宋武嘴角帶著笑,有點戲虐意思的看著閆家父子,“怎麽著,閆大爺這是有想法呀。你們兩個這是打的什麽算盤?大半夜不睡覺,咣咣砸門,進我屋裏找什麽秦淮茹,現在這個情況怎麽說?”


    閆卜貴扶了扶眼鏡,臉上又尷尬,又有點恐慌。閆解成倒是鎮靜了許多,他抿抿嘴唇看著宋武說道:“我其實隻是想讓宋武哥幫個忙,能在何雨水跟前說說好話,我是真的挺喜歡她的。”


    宋武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你們腦子裏是怎麽想的,大半夜跑我屋裏找秦淮茹,然後又讓我去給何雨水,說好聽話,這些事兒跟我都不挨著。人家何雨水的事兒自己就能做主,再說人家還有哥哥,你憑啥讓我去說呀?”


    閆卜貴和閆解成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臉上都很尷尬。


    前院的小院門口,閆大媽還藏在門後邊,專等著有可能秦淮茹從這兒溜出來呢。可是一等二等,沒見動靜,而且似乎連前邊修理鋪子的房子那邊也沒什麽動靜。“怎麽回事?這麽快就談好了?難道這麽好說話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院的兩間小屋裏,婁小娥、高娥和秦淮茹都坐在床邊。婁小娥看著秦淮茹很緊張的樣子,對她說道:“終於知道後怕了吧。這要真是被他們一家給堵在屋裏,可就麻煩了。”


    秦淮茹手指頭纏著衣角攪來攪去,緊緊咬著嘴唇,心髒砰砰的劇烈跳動,原來隻知道半夜溜出來是一件挺爽的事,現在才知道,處處都有風險。


    高娥對婁小娥說:“我們還是快點準備搬出去吧,這大雜院裏住著,事兒就是多。人多眼雜,嘴也碎。真不如小院子住著安靜舒心。”


    秦淮茹突然問婁小娥:“不知道宋武會怎麽處理?”


    婁小娥說道:“你就甭操心了,以後稍微小心一點,有他在應該沒問題。”她說這樣的話,有這樣的信心,也是建立在無數的事實基礎上,都是經過事兒走過來的,宋武好像從來沒扯過後腿。


    過了沒多長時間,宋武就推門進了屋。


    婁小娥站起來問他,“你怎麽就這麽讓他們回去了?”


    宋武揮揮手說道:“大半夜的,再說了,找秦淮茹這事,如果這個時候嚷嚷出去,有事沒事也會讓人家更關注。放心吧,他們敢這樣弄,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不說他了,小事而已。”


    秦淮茹說:“我現在回去吧。”


    宋武說:“不要,今天你就睡在這兒吧。以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用擔心害怕,有我呢。”


    婁小娥問宋武:“閆家父子又幹什麽呢?為什麽整出來這麽一出啊?”


    宋武笑了笑說道:“閆解成估計想請我幫忙,想拿住我的痛腳唄,還是因為何雨水的事情。”


    “哼,真是想瞎了心了。”婁小娥輕輕啐了一口。


    於潔天沒亮就出發,騎著自行車,回了懷柔於家的酒莊子。


    她一進門臉色就難看起來,現在這裏邊可真是管理鬆散呢,這太陽都快出來了,酒莊子裏還安靜的很,沒有一個幹活的人。她再想到昨天宋武給她說的酒莊子裏喝酒賭錢的情景,氣得銀牙暗咬。


    她進了門以後,直接來到她上門女婿住的屋子,一推門就聞見一股讓她作嘔的酒臭味,她一看床邊的地上吐的到處都是髒東西。於是,她幹脆也不進門了,直接來到庫房門口的大鈴鐺麵前搖起了鈴,“當當當”,“鐺鐺鐺”。


    當酒莊子上的工人習慣性的聽著鈴聲打著哈欠從屋裏出來,愕然看見了於潔正在使勁的敲著鈴,所有人渾身都一激靈,剛才還亂哄哄的場麵一下子安靜有序了起來。


    現在酒莊子和酒鋪雖然公私合營了,但是公家更多管的還是酒鋪上的事,酒莊子上雖然工人們的身份有一定的改變,但是習慣的力量依然很強大,因為他們大多都是於家酒莊子上的老人,對待於家大小姐的態度,多少已經有點習慣成自然了。


    於潔掃了一眼,神情萎靡的一眾人,大聲說道:“前麵發生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既往不咎,從今天開始,都打起精神來,把酒莊子給我恢複正常,你們能辦到不能?”


    大家麵麵相覷,心裏很慌張,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沒人回應。


    於潔很生氣的提高了嗓門,大喊了一聲:“我問你們呢,到底能不能辦到?如果辦不到,你們就另謀出路吧。我到時候會給公家協商的,咱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酒莊子倒了吧?我想公家也不願意。”


    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連忙打起精神,他們前幾年拖家帶口,沒在困難的年月餓著肚子,多虧了這個酒莊,沒人願意真正的離開這兒,於是很快就有人帶頭喊:“放心吧,我們肯定能辦到。”


    “對。以前我們犯渾了。”“您放心吧。”……


    就在這個時候,上門女婿從屋裏出來了,正伸著懶腰打哈欠,猛的看見於潔,真正的嚇了一跳,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於潔看見他,麵色平靜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這個莊頭先別當了,先從普通工人幹,莊頭還是由王叔來幹。咱們這兒幹工作憑的是本事和責任心,不是靠關係。還有,以後莊子裏再招工人,必須把資料和名單先拿給我看,我同意了再進人,不然就不能隨便進人。最近幾個月有沒有新進的工人?”


    大家互相瞅了瞅,這時候剛被於潔指定為新莊頭的老王站出來說道:“有幾個。”


    於潔說:“站出來我看看。”


    老王招呼著幾個年輕人從人群中單獨站了出來,不過他找了半天沒看見瘦猴,於是皺著眉頭問了問跟瘦猴住的近的人:“見瘦猴了沒有?”


    “沒有,從昨天晚上就沒見他。”


    連著問了幾個人都沒有印象。老王隻好把事情給於潔說明了情況。


    於潔皺著眉頭,陰著一張臉點點頭,說道:“你們看看酒莊子,管成了什麽樣,酒能不出問題嗎?以後像瘦猴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再發生了,前邊這件事情的責任還必須得追究,無論牽扯到誰,一律按規矩來。”


    其實,酒莊子不大,事情也不複雜。前邊隻是因為於潔習慣成自然,太姑息了,才讓瘦猴鑽了空子。當然了,她那個上門女婿不立事,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現在,於潔對她這個男人是橫看豎看都看不上,所以,雖然一天都在酒莊子裏處理事情,挨個跟酒莊子上的工人一一麵對麵談話,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她那個男人單獨相處,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


    ……


    婁小娥和高娥行動還挺迅速,這一天就沒讓宋武再出去收廢品。而是幫著她們一趟一趟的往東四十二條胡同拉東西。


    婁小娥對宋武說:“你給孩子們許諾的東西快點弄,別到時候成了一句空話,我們可都不願意。現在高小苗都已經懂事了,莪們可都是給她說過了,她可專等著呢。”


    宋武看著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高小苗,心都快要化了,拍著胸脯說:“放心吧,等幫你們搬好東西,我就著手,這幾天什麽都不弄,先給孩子們把東西弄出來再說。”


    有了打算的宋武,趁著搬東西的空隙,先把院子裏預定的位置和尺寸設計一一丈量,來來回回的路上,已經開始在腦子裏盤算著該做什麽東西,做多大,做什麽式樣?畢竟,他腦子裏有很多小孩遊樂設施的印象,現在最重要的是挑出來適合高小苗和宋小豐年齡玩的東西,而且還得適合那邊的四合院。


    他現在預先想的。有帶護欄的蹺蹺板,有秋千,有轉椅,有帶小房子的滑梯,另外再找合適的木匠師傅做兩個木馬。先把這些東西做好了,安裝上以後再陸續的添加項目。對了,還要專門弄一個沙坑。小孩兒好像都愛玩土、玩沙子,必須得讓他們能夠盡興。


    收購站的站長這兩天發現,宋武往收購站跑得更勤了,原來他還以為宋武轉了性開始工作積極了,結果後來發現人家是過來找東西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麽,反正時不時的會見他從廢品堆裏挑出來各種各樣的東西,如獲至寶的放到一邊。而且,最後那些東西都被他掏比較高的價格買走了。


    本來收購站長不願意要錢,就那點東西,報點損耗就過去了,可是宋武不同意,一定要按正規的來,甚至還讓站長開了票。


    何雨水下班了以後來到小院子裏,發現高娥和婁小娥都不在,而且屋裏也空了許多,奇怪的問正在不知道忙活什麽的宋武,“宋武哥,嫂子呢?”


    宋武抬起頭對她笑了笑,說道:“她們搬家了,記住啊,千萬別跟別人說。”


    “什麽?搬家了。”何雨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年頭除了跟著工作的流動外,大多數人很少搬家。現在婁小娥和高娥竟然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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