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辦完事情一路回到小酒館的時候,已經天黑透了,他直接翻牆進了院子,敲了敲於潔的屋門。


    “誰?”屋裏傳來於潔驚恐的聲音。


    “我,宋武。”他的話音剛落,宋武明顯聽見屋裏的於潔長出了一口氣。


    門很快打開了,宋武進屋後,於潔隨手把門關好,關切的問道:“你不會剛從那邊回來吧?”


    宋武笑著點了點頭。“你們酒莊子的事兒已經摸清楚了,是一個叫瘦猴的人搞的鬼,酒莊子的酒出不了鍋,跟他老往酒池子裏摻東西有關。”


    “啊,是他。我就覺得他賊眉鼠眼的,但凡他過來送酒或者來辦事情,看我的時候眼神就不對,看樣子總是不懷好意。”


    宋武一聽,心說,看來瘦猴是處理對了,那家夥說不定還打於潔的主意呢。然後,他又把酒莊子裏現在的情況給於傑說了一下。“你還是趕快回去一趟,把酒莊子給調整好再說,估計你那個上門女婿是靠不住了。”


    於潔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她問道:“痩猴呢?”


    宋武說:“你甭管了,那家夥還牽扯到一件案子裏,自有他的去處。你隻管調整你的酒莊的就行。隻當沒有瘦猴這個人,反正他也是見不了光的人。”


    於潔目光閃爍的看著宋武,她可是在街麵上天天忙活的人,什麽事沒聽過呀,親眼見的也不少,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還真沒想到,你可比我原想的厲害多了。看來光拴個娃娃還不行,還得把你給拴住。這麽值得依靠的人可不能輕易放走。”於潔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宋武,笑著說道。


    這些開酒莊的,站酒鋪的,除了是生意人外,都算是原來的老江湖人,說實話,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了點兒江湖氣,所以今天宋武這樣的表現才真的是讓於潔有點意料之外的驚喜呢。


    雖然今天於潔熱情似火,但是宋武實在是沒心情,畢竟手上剛沾了血,他的心理多少還是有點問題,需要調整調整。


    宋武不但在於傑這要調整調整,回到家也沒有往兩個孩子身邊靠近,怕不小心驚住他們。特別是婁小娥肚子裏還懷著孕,他幹脆自己一個人直接住在原來修理鋪的屋子。


    四合院前院,閆家幾個人到現在還沒睡。閆解成很鬱悶,他沒想到何雨水對跟他處對象的事情回絕的那麽幹脆。原來他聽閆卜貴回到家說傻柱已經同意了,還覺得這事兒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沒想到傻柱一點兒也不當他妹妹的家。


    閆卜貴坐在桌子旁,小眼亂閃,心裏盤算個不停。他是真想把這件親事給弄成,這樣的話,到時候閆解成媳婦也有了,住房也不用他再操心,怎麽想這事兒怎麽美。可是事情偏偏不如他願,現在,何雨水看不上他兒子,又能怎麽辦呢?


    他對坐在一邊的老婆說:“何雨水還真把她自己當成大家閨秀了,她也不想想,就她哥那個名聲,她能找到什麽好婆家,說實話咱們家能看上她,就是給她家抬門第的機會。再怎麽說,咱們家也是知識分子,他們家不過是廚子罷了。”


    閆大媽嚇了一跳,連忙拍了拍閆卜貴,“你小點聲,現在可不敢這麽說,萬一讓人聽見了就麻煩。”


    閆卜貴哼了一聲,又說道:“這個傻柱也真是的,人家說長兄如父,結果到他這兒,家裏什麽家也當不了。”


    閆大媽撇了撇嘴角說:“我當時就給你說,不用在他身上放太大的希望,他連自己的事兒還安排不妥當呢,你還能指望他什麽?要我說啊,咱家解成不找何雨水也不一定就是壞事,那丫頭我就不太能看得上。我覺得她就不是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再加上她那個哥哥,如果真成一家人了,指不定以後會有多少麻煩事呢。”


    閆解成坐在一邊一直低著頭沒說話,聽到這兒,他抬頭看了看閆卜貴,說道:“要是再另找對象,以後我們住的房子問題怎麽辦?”


    閆卜貴剛才還說的義憤填膺,聽了這句話以後,整個眉頭都皺到了一塊,臉跟個苦瓜一樣,“哎,可惜了,我的兩間倒座房。”他現在想起來這件事就心疼啊。


    閆解成咬咬牙說:“明天我再找宋武,讓他幫著再問問何雨水,你們不是總說何雨水好像挺聽他的話嗎?”


    閆卜貴挑挑眉毛說道:“他憑啥幫你?”


    閆解成笑笑說道:“我偶爾聽李廠長漏了口風,再加上我自己的觀察,覺得他跟秦淮茹關係應該不簡單,所以我準備詐一下他。”


    閆大媽聽到閆解成的話,眼中一下的亮了,“對,這倒是個辦法,我也早發現了,肯定有問題。後邊那個賈婆子遮遮掩掩的,我早就看出來她有不對頭的地方。要不然,宋武憑啥跑前跑後給她們家修屋子呀?”


    這一次倒是輪到閆卜貴有點猶豫了,主要原因還是他對宋武心裏有點兒犯怵,總覺得這個人有點邪性,好像誰跟他作對,想打他的主意,都沒落過好。他自己本身就深有體會。


    “那個宋武可不是個好惹的。你們千萬別被他的表麵樣子給騙了。”


    閆解成說道:“我隻是拿話詐一詐,又不會說的太明白,不會讓他抓住很明顯的把柄。到時候他即使有意見,也說不出個理來。有什麽可怕的?”


    閆大媽在一旁連連點頭,“對,讓我說呀,他自己肯定做了虧心事,根本就硬氣不起來。要不說連那個高娥也一塊點點他。”


    閆卜貴突然說道:“不行,你們這樣做太笨了。拿話去詐他,反而是打草驚蛇,讓我說啊,拿賊拿贓,捉奸捉雙,還得抓現場。這樣吧,從今天開始,咱們三個每天晚上輪流值班,就盯在這前院,我想著要是秦淮茹真跟他有一腿,肯定會去前麵修理鋪那間房,肯定會打咱門前過。到時候真要是眼瞅著他進去了,咱們直接去敲門,等到把人堵裏邊兒了,什麽條件不好講呀。”


    閆解成跟他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中不由的想到,還得是閆卜貴更能算計,雖然這個安排被動了一點,也可能辛苦一些,但是真要抓到了,效果是絕對好。


    什麽叫心想事成?閆卜會覺得今天真是運氣好,他們家剛打定主意,今天他值班。沒想到,這頭一天半夜,他就看見秦淮茹出動了。


    他連忙把閆大媽和閆解成叫起來,“快起來,秦淮茹剛過去了。”


    秦淮茹之所以今天來找宋武倒也不是著急著幹什麽事情,而是因為她爹今天找她了,已經說好了第一次換糧食的事情,秦淮茹今天白天一直沒有找到宋武,所以怎麽也睡不著,幹脆到這個點了起來看看吧。


    宋武睡得正香,被敲門聲驚醒,他皺著眉頭感知了一下,知道是秦淮茹,說實話,今天他真不想跟自己幾個女人挨邊,主要是怕身上不幹淨。但是不管怎麽說,也得先把門開開。


    可是他剛坐起身子,習慣性的把感知往周圍擴散了一下,探查一下周邊的環境,這個動作純粹是下意識的習慣,結果偏偏發現了異樣。


    咦,閆家幾個人怎麽溜出來了?宋武本來睡得有點迷糊,一下子清醒了,“這明顯是來者不善呀,看樣子是跟著秦淮茹一塊過來的。”


    宋武想了想,在感知中估算了一下閆家三個人行動的速度,趕緊起身把門打開一把把秦淮茹拽進屋裏,直接對她說:“趕快去後邊院子裏到婁小娥和高娥的屋裏去。外邊有人過來了。”


    “啊!”秦淮茹一驚,然後在宋武的示意下,趕快開門就往院裏輕手輕腳的跑。


    宋武又對她小聲喊了一句:“千萬別開那個小門兒,想著回前院。那門口堵的有人。”


    宋武等她跑出去以後,趕緊把房門關好,就坐在床邊等著閆卜貴和閆解成過來。至於閆大媽,已經兵分兩路堵在了前院的那個小門後麵。


    很快,屋門就被敲響了,聲音不大,但是很急促。宋武直接站起來,快步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了。


    他這麽快把門就打開,非常出乎門口閆卜貴和閆解成的意料之外。在他們想來,裏邊偷情的兩個人,肯定不敢亂動,不敢聲張,一是要顧忌後邊院裏住的婁小娥,二又被自己父子兩個人堵在門屋裏,總要驚慌布置一番,怎麽著也要好一會兒才會把門打開。


    “呦,這不是閆大爺嗎?這個點兒敲門有什麽事兒?”宋武站在門口,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問道。


    “我們來找秦淮茹的。”閆解成說道。


    宋武做出驚訝的樣子問道:“這個時候到這屋來找秦淮茹,開什麽玩笑?今天我從外邊回來的晚,直接就睡在這屋了,怎麽可能秦淮茹在這兒呀?”


    閆家父子硬擠進了屋子,其實不過是宋武把他們放進去的,不然就憑他倆的體格,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真的沒有秦淮茹?”父子兩個人,在屋子裏間外間仔細看了一圈,傻眼了。


    “找到秦淮茹了嗎?”宋武笑著問。


    閆解成拽了拽閆卜貴,“爸,你不會看錯了吧?”


    閆卜貴茫然的搖了搖頭,這會兒他甚至自己都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產生了幻覺。


    他扭頭看了看修理鋪通往後邊院裏的那道門,心裏一下子明白了,不由的心中暗想:“莫非,秦淮茹的事兒,婁小娥壓根就知道。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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