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這一次既然動了手,不但給高娥重新做了一輛手搖輪椅,還給自己做了一輛三輪車。


    現在他沒有戒指空間,隻能用三輪車來來往往拉東西,每次去街上叫人,總沒有他自己弄輛三輪車更方便一些。


    兩天工夫,兩輛車他就全做出來。第一時間就拉著一壇八靈酒給於潔送了過去。現在即使有風險,也得趕快把糧食和雞蛋拉回來,因為家裏快斷頓兒了。這還多虧了他有魚作補充呢,不然根本撐不了這麽長時間。


    到了小酒館,三輪車直接從後邊門騎進了於潔的院子,在那裏把酒卸下來,把糧食和雞蛋裝到車上。於潔特意給他蓋了一些柴火,才讓他蹬著三輪車離開。


    到家後,宋武也是把三輪車直接蹬進小院,把東西放進了地窖後,才算鬆了口氣。


    哎,就這麽點東西,弄得他膽戰心驚,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


    同樣覺得日子沒法過的還有於海棠。這次周末回家,竟然沒從家裏帶過來糧食,現在她發愁的是,剩下這半個月該怎麽辦?


    最近讓她難過的是,同寢室的何雨水,生活水平也是極速下降。不但那些奶糖點心之類的好東西沒了影子,掂過來的糧食也是粗糧多,白麵少了。


    所以,她對於何雨水話裏話外透露出來,想讓她跟他哥處對象的意思,一直沒有回應。主要是因為,上回見了她哥那個人,印象很不好,還有點看不上。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看何雨水的生活水平下降,她對她們家的條件有點不太滿意。


    雖然,何雨水家裏的住房條件挺讓她心動,但是光能住也不能不吃啊。更何況,她於海棠也不是一個隻滿足於吃喝的人,她還有更多的想法。在這方麵,何雨水那個當廚子的哥哥肯定幫不上忙。


    就拿眼前兩件最重要的事來說吧。吃飯的問題,何雨水家能幫上的忙越來越少。馬上畢業工作分配,何雨水家更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所以,於海棠躺在床上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把心思打到了一直對她獻殷勤的楊為民身上。


    看來,不能再矜持了。雖然打心眼裏有點瞧不上楊為民那個人,但是他畢竟是軋鋼廠楊廠長的侄子,就憑這一點就不能不把他放在心裏。


    如果再不給他點回應,讓他從身邊溜走,再跟別人好上了,那可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了。


    這還得感謝楊為民這個人平時還算低調,他身邊的同學大多還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不然他根本不可能閑到現在。


    於海棠也是偶然才知道了,他跟軋鋼廠楊廠長的真實關係,不然恐怕真錯過這個好機會。


    就在於海棠打定主意,準備下床現在就去找楊為民的時候,何雨水一臉笑容的走進宿舍,把書放在桌子上,問於海棠:“海棠,上次我回家,我哥還問我,你這星期去我家玩不去。你要是去的話,我可以提前給他打招呼,讓他準備點好吃的。”


    聽到好吃的,於海棠眼中就冒光。可是想想自己剛才盤算好的事情,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抽不出來時間,這一周跟楊衛民約好了要一塊兒去圖書館。”


    何雨水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原來不是說對他沒那個意思嗎?”


    於海棠笑了笑說道:“你別多想,就是一塊兒去學習看書,沒其他的意思。”


    我信你個鬼,你於海棠什麽時候去過圖書館看書?算了,本來也不是太合意的當嫂子人選,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就沒必要再操心了。


    閆卜貴在家裏等著看好戲,等了幾天再沒見動靜。心裏不由的打鼓,他寫第一封信還有動靜。這第二封信,他可是寫了不少自認為很有力度的資料,卻沒想到反而沒任何反應了。


    他本來還有點不甘心,準備再調整調整思路,重新寫第三封信,可是等到五一節的時候,宋武竟然參加了廣場遊行,上了觀禮台,而且還領回來了“首都勞動模範”的獎狀和證書。


    這一下子閆卜貴傻眼了。


    這個榮譽稱號可不是那麽簡單能拿到手的,它意味著什麽?閆卜貴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信邪,還往上寫舉報信,恐怕人家就該順藤摸瓜來找他了。


    閆卜貴心情那叫一個鬱悶啊,滿懷希望落了空,生生看著對門宋武天天活的有滋有味兒,讓他心裏百抓撓心般的難受。


    更可氣的是,那個宋武隔三差五還照樣去河溝子裏射魚,一回也不多弄,一兩條、兩三條,反正是他們家裏開始吃魚吃的毫不掩飾了。


    閆卜貴還不光著急宋武這一頭事,另外還有萬用爐的事,更讓他心焦。他家老大閆解成現在已經開始半工半學,有時間就開始跟著郭大撇子一幫人忙活了起來。


    聽閆解成回來說,最近傻柱可沒少給郭大撇子一幫人介紹活。


    光這短短時間內,隻是閆解成所知道的,傻柱就拿了十幾塊錢了。郭大撇子一幫人可不是隻有傻柱一個人介紹活,他還有其他門路,可見這一個小小的爐子多撈錢呀。


    原來他偷聽到這個消息,還當麵給郭大撇子說,他也能找到門路,可是真讓他去找,他閆卜貴還真沒這個本事。


    所以,原來覺得能占一塊錢的便宜,現在看來便宜不好占呀。所幸,他家老大還算撈著個活幹,一個月算下來也能掙個一二十塊錢,才算是讓他心裏好受了點。


    可是兩場算計,白費心思都落了空,閆卜貴心裏不甘呀。宋武吧,現在得暫避其鋒芒,不能跟他較一時長短,反正來日方長,就在門口守著,早晚會捉住他的痛腳。


    但是萬用爐的事可不能再耽誤了,再晚一段時間該裝爐子的都讓郭大撇子給裝完。如果上麵部門再一推動,正式單位開始著手了,哪還有其他人掙錢的門路啊?


    所以,閆卜貴是思來想去,也舍不得放棄這個機會,他終於想到後院二大爺劉海中,還有一大爺易中海,說不定可以一塊兒配合著弄這件事。


    這兩個人一個是軋鋼廠七級鍛工,徒弟一大堆。一個是鉗工大拿,跟廠領導說話都不虛,搞個萬用爐技術上不成問題,在廠裏也有影響力能搞到資源,怎麽也不會比郭大撇子一幫人差吧。


    閆卜貴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再也在家裏坐不住,拎起來他的大半瓶白酒,朝後院走去。


    劉海中坐在飯桌上看著盤子裏的鹹菜,還有白菜幫子,直撮牙花子。


    原來雖然日子過得緊巴巴,但是他每天還能吃一個雞蛋,補充點營養,這也是他在家裏的特權供應。畢竟鍛工嘛,靠的就是兩膀子力氣,可不能缺了營養。


    但是現在,他連窩頭都快保證不了了,雞蛋都快忘了什麽味了。還好的是,廠裏活也不多,他才能勉強支撐。就擔心,萬一廠裏的產量提上來了,他就怕自己身體支撐不住呀。


    沒滋沒味的夾了口鹹菜扔嘴裏,還沒來得及嚼,外邊就有人敲門。劉海中對著劉光天使了個眼色,劉光天戀戀不舍的放下筷子,站起身去開門。


    閆卜貴笑眯眯的進了屋子,先拿眼睛往飯桌上瞅了一眼,不禁有點失望。不過今天還有事,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時候,所以他還是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子,對劉海中說:“老劉找你說點事兒。”


    劉海中看見閆卜貴手中的酒瓶子,嘴角直抽抽。不過想想自己家也沒什麽便宜,能讓閆老摳占去,所以也並不在意。


    他對二大媽還有兄弟兩個說,“你們先去裏屋吃吧,我跟老閆說點事兒。”


    等到外屋隻剩他和閆卜貴兩個以後,劉海中問閆卜貴:“你這個時候過來,到底有什麽事兒?”也真是的,現在誰在飯點隨便往人家家裏溜啊,這老閆臉皮可真太厚了。


    閆卜貴心裏也著急,並不打算繞彎子。於是,就把萬用爐的事給劉海中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另外又把最近他所知道,關於郭大撇子一幫人做了多少活,掙了多少錢,也都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真的?”劉海中眼中直放光,不過他多少有點不相信。


    閆卜貴說:“我家老大閆解成就跟著郭大撇子做活,另外咱院的傻柱給郭大撇子可不少介紹門路。這些你都可以去問呀。如果咱把傻柱手裏邊的門路給拉過來,再找老易一塊把爐子給做出來,這錢怎麽也應該有咱們一份呀,不能眼瞅著他郭大撇子把錢都給掙了呀。”


    劉海中心頭再難平靜。他也顧不上吃飯,站起身對閆卜貴說:“走,咱倆現在就去中院,找老易好好琢磨琢磨,看看這事能幹不能幹,該怎麽幹?至於傻柱,到時候還不是老易一句話嗎?”


    “好嘞,那咱們走著。”閆卜貴見說動了劉海中,心裏也很高興,站起身,又一伸手把那大半瓶的酒給拎了起來,轉身率先走出了屋子。


    在他後邊的劉海中,看著他手裏那大半瓶子酒,忍不住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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