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把許大茂欠的賬要了回來,總算擺脫了暫時的赤貧狀態。可是錢不缺,但是沒票,也跟廢紙差不多。幸虧現在商店裏偶爾還能搶到一些高價商品,算是讓錢還有點價值。


    他現在最頭疼的是上哪兒去弄吃的東西?不說肉蛋了,最基本的糧食,他現在都保證不了。


    那邊有兩個女人大著肚子,天天不能缺了營養。他總不能真躺平了,甘心吃軟飯,回婁家去拿東西吧。


    前院那幾隻小兔子,現在除了可愛沒一點作用,前一段被餓的身上皮包骨頭,嚴重影響了身體發育,吃他們都嫌廢牙。


    他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鬼市,即使有,也要謹慎為上,畢竟現在不比從前了,他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一點,萬一被逮住,可就麻煩了。


    所以盤算了一圈,他能想到眼跟前兒馬上能用到的辦法,隻有兩個。


    一是,他地窖裏新泡的那幾壇八靈酒,可以和別人交換糧食物資。


    二是,河溝子那裏還有魚,隻是不好捕,還得用手弩射。如果要打這個主意的話,他現在必須得重做一個手弩,而且還要試試以他現在超級削弱版的感知能力,能不能保證射中距離那麽遠水底下的魚。


    想拿八靈酒和別人換東西,這件事情還得慎重的好好考慮一下,畢竟誰的手頭都不寬鬆,必須得選好對象。


    他還是準備先做出來一個手弩,去試著到河溝子裏射魚,如果能射到魚,就能保證基本的營養來源了,他也就能更從容一些。


    唉,好久沒有這樣斤斤計較過了,好心累呀。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已經當成自己本能的空間和超強能力,現在一下子全都沒了,讓宋武經常會有無所適從的迷茫感覺,原來覺得過的甜滋滋的小日子,頓時覺得沒什麽滋味了。


    每天一睜眼都感覺到壓力山大,他甚至覺得自己對待婁小娥和高娥都不如原來有耐心。


    看來人的從容和大氣真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的需要有底氣,手裏沒東西,心裏就發虛,就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人自然就變得畏畏縮縮。


    還好。他做手弩的手藝並沒有任何的減弱,手上的力量和現有的眼力、感知,足以讓他保持高水平。找齊材料以後,忙到半下午就熟門熟路的把手弩做好了。


    試驗著射了幾箭,有喜有憂。喜的是,他現在玩手弩也算是非常熟練,硬實力基礎在那兒放著,能夠保證基本的命中率。


    憂的是,他的感知現在頂多能離身一兩米,而且特別的模糊,幾乎對射手弩沒什麽加成幫助。


    但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決定明天淩晨就去河溝子試試。


    下到地窖裏檢查裏麵放著的八靈酒數量的時候,宋武突然想起來一個可能的交易對象。


    “小酒館的於潔!”


    釀酒肯定需要大量糧食,再加上她的酒館裏也有飯食,肯定也要有穩定的糧食渠道支持,說不定能找她給想想辦法。當然,他能想到去找於潔幫忙,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內心裏對潔有信任感。


    他和於潔自從年前三十去給她送酒,到現在還沒見過麵,所以也不清楚她的小酒館是不是還在正常營業。畢竟現在這樣的困難時期,街麵上關門的公私合營飯鋪子不是一家兩家。就連國營鋪子,也隻是勉強支撐,營業時間已經壓縮到的盡可能短。而且連雜糧窩頭都要限購,更不要說能供應什麽像樣的菜了。


    宋武急於去小酒館看看,於是先把手弩放在修理鋪的櫃子裏,把鋪子門關好,騎上那輛功勳破自行車,快速朝小酒館趕去。他這個天天和自行車打交道的人,終於也能光光明正大的騎著自行車代步了。


    因為趕的急,宋武出了一頭汗,不過當他看到一如往昔在風中搖擺的酒字招牌時,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心頭也猛然一鬆。


    宋武站在門外聽著小酒館裏熱鬧依舊,心情沒來由就很好,伸手掀開門簾,走進小酒館。


    於潔本來正在櫃台裏出神發愣,突然看到進來的宋武,猛然回過神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正要開口說話,突然意識到了宋武今天的不一樣,眼光落在宋武的左腿上。


    宋武看著略顯憔悴,但仍然明豔如昔的於潔心頭也是一陣激動,竟然有一種心跳加速的緊張感。


    於潔抬起眼神,指著宋武的左腿問道:“腿好了?”


    宋武使勁的點點頭,笑著說:“治好了,現在走路已經不受影響,跟正常人一樣了。”說著,他還朝著自己的左大腿使勁地拍了兩下。


    於潔聞言露出欣喜的笑容,口中連連說:“這可真是大喜事,太好了。”


    宋武笑著邊點頭邊掃視了一圈小酒館,看到各個桌子上有酒有菜,鬆了口氣,最起碼不是困難得難以為繼的情況。


    他扭回頭,又對於潔說:“今天,我可沒帶糧票,隻有錢。不知道能喝酒吃菜不能?”


    於潔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給他打酒,端菜。宋武說道:“這次我還在櫃台這兒站著喝,正好有事給你說。”


    於潔雖然故意板著臉,但眼角的笑意卻怎麽也遮不住,她把酒菜給宋武擺在櫃台上,自己也用手托著下巴,依在櫃台上看著宋武小口的喝酒。


    宋武先小口啜了一口,然後就一口把小碗酒直接喝幹,抹了把嘴,說道:“還是那個味,沒變。”


    於潔看著他,笑盈盈地說:“我這裏怎麽可能變呢?”她似乎看出來宋武這次來好像有事,於是又接著說道:“你應該有事情吧,不然也不會突然想到來我這邊。”


    宋武點點頭,先扭頭看了看旁邊,才稍微往櫃台裏麵探了探身體,小聲說道:“我是缺糧食了,想問問你,能不能跟你用錢或者八靈酒淘換一些,讓家裏不斷糧就行。”


    於潔驚訝地看著宋武,見他一臉嚴肅認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才說道:“象高粱一類的糧食好弄,白麵大米量少,也不好弄。不過你要是願意用八靈酒換,讓你家裏不缺糧應該沒問題。”說到這兒,於潔還是追問道:“你真準備用八靈酒換糧食?”她對用錢換似乎就沒在意。


    宋武點點頭說:“也沒多少,就是前麵從你這兒拿的酒泡製出來的。”


    於潔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是準備一次換完,還是細水常流呀。”宋武沒有猶豫,說道:“細水常流,我又不是搗騰物資,隻是為了自己不餓肚子罷了。隻要夠吃的,就不會再多換。”


    小酒館裏,酒膩子們來來往往,於潔對每一個人都笑臉迎來送往,還要打酒端菜,閑的功夫並不多。


    宋武和她也是趁著見縫插針的功夫,算是把用酒換糧的事情說好了。他的一壺酒,兩盤菜也剛好喝完吃好,伸手朝兜裏摸錢,準備付賬走人。高峰點上來了,他再站在櫃台前有些碣事了。


    於潔剛端菜回來,看他往兜裏摸錢,說道:“這次算我請你的,別摸啦。”


    宋武笑了笑也沒再客氣,拍拍衣兜說:“今天算是占到大便宜啦。那我就先走了,過兩天再過來,等你的消息。”在於潔目光的注視下,宋武走出小酒館,心中多了一些輕鬆。還好,於潔這裏是條門路,暫時先走走試試吧。


    宋武回到四合院,正好趕上下班的時間,在門口竟然碰見郭大撇子和傻柱說說笑笑,一塊回到四合院。


    郭大撇子看見宋武騎著一輛自行車,從外麵回來,驚訝不已,一下子愣在了大門口。還是傻柱拉了拉他,才讓他回過神來,


    宋武看見兩個人手裏不空,有酒有菜,好奇的看了看郭大撇子,有點納悶他怎麽會和傻柱混到一塊去,難道傻柱也開始墮落了?


    傻柱笑著對宋武說:“從你出院,身體好了後,還沒顧上給你慶祝一下,正好今天有酒有菜,要不一塊坐坐?”


    宋武問道:“酒菜是你買的?”


    傻柱的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的說:“是郭大撇子買的,不過他請我喝酒,我找一個陪客不是很正常嗎?”


    宋武搖了搖頭說:“我現在腿剛好,醫生囑咐不讓喝酒。”


    傻柱一聽,心說:“要不是你嘴裏離那麽遠都能聞到酒味,我差點就相信你了。”於是,他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色,擺擺手說道:“你不喝算了,我們先進去啦。”


    然後,他不等宋武回答,拉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突然變得縮手縮腳的郭大撇子:“走,咱倆今天不醉不歸。”


    宋武看著兩個人進了四合院,搖了搖頭,反正他覺得和郭大撇子混一塊不是件好事。


    先不說宋武開鋪子門回自己家。


    隻說,傻柱和郭大撇子進了前院,正好又碰見了閆卜貴。


    閆卜貴就像聞見臭味的蒼蠅一樣,兩隻眼盯在了兩個人手中的酒菜上。他本來麵無表情的臉,一下子就如同盛開的老菊花一樣,人也從地頭站了起來,緊走兩步偎到了兩個人麵前。


    他對傻柱說:“今天來了客人,可得好好接待,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院裏的人不夠熱情,正好我屋裏還有大半瓶酒,可以湊個場麵,我也替你當陪客,好好招待一下。”


    郭大撇子碰了碰傻柱,小聲說:“這人誰呀,這麽熱情?”傻柱撇撇嘴,先沒有回答他,而是對閆卜貴說:“三大爺,今天我們倆個有事說,不太方便,下次再請你當陪客。”說著,伸手拉著郭大撇子快步朝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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