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就是兩口子,閆卜貴一張嘴三大媽就知道他到底打什麽主意。


    這個場一定要捧,所以她想了想,連忙點頭說道:“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可以,隻不過不一定所有人都願意呀。”


    閆卜貴說,“總要有個組織紀律性吧,三位大爺商量好了,大多數同意了,誰家還能特立獨行不成?再說了,這是個好事兒啊,大家互幫互助,友愛團結,正好符合社會主旋律,就是拿到街道上去說,王主任她也得好好誇誇咱們院的這個舉動。”


    兩口子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


    在宋武準備關鋪子門的時候,王主任和劉辦事員竟然也抱了一些東西給他送了過來。


    宋武看看箱子裏的蘋果等幾樣東西,問王主任:“王姨,看情況,咱街道上也拿到東西啦。”


    王主任高興的點點頭說:“對啊,這一次你們紮鋼廠李主任很給麵子,拿到的東西也分給咱們街道上一點,足夠咱們用了。用這些東西,主要就是慰問一下困難戶,還有像你這樣的特殊住戶。”


    王主任說話比較含蓄,宋武知道她所說的特殊住戶,是指的像他這樣的身殘誌堅人士,街道上會有一定的慰問。


    還有好多家要去,隻是隨便聊了兩句,王主任說道:“我們還要往下一家走,就不在這多停了。正好隔壁院裏還有一戶五保戶,我們先去看看。”


    宋武隨口問道:“我們院不是還有個五保戶嗎?”


    正往外走的王主任聽了他的話,奇怪的停住腳步問道:“你們院哪有什麽五保戶啊?”


    宋武問道:“後院的聾老太太不是五保戶嗎?”


    王主任擺擺手笑著說:“她不是五保戶,隻是一般的孤老人罷了,而且她平時生活已經托付給你們院一大爺兩口子照顧,不用街道上再費心。好了,不和你說了,時間緊,先走了。”


    宋武看見正要跟著出去的劉辦事員忙把他給叫住:“王姨你前麵先走,我給劉辦事員說兩句話。”


    宋武拉著劉辦事員,拜托他回去跟跟他兄弟打聽一下自行車廠的情況,說他這邊有個親戚想安排個工作,看看有沒有可能。


    劉辦事員點頭答應下來以後,急匆匆的抱著東西去追王主任了。


    劉光齊的事兒隻能等了過年再說,到時候先看看劉辦事員會捎過來什麽消息吧。


    宋武在想著剛才從王主任那知道的消息。這院裏一直有一種說法,說聾老太太是五保戶,還有其它的種種更加離奇的傳言。今天他也是看王主任給五保戶送東西,竟然沒有安排聾老太太,所以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竟然發現那個老太太不像傳言中那樣是五保戶。


    這事情就有點兒意思了。


    宋武邊琢磨邊把修理鋪的門關好,把大部分東西都裝進空間裏,隻是拿了點蘋果往後邊院子裏走去。


    最近婁小娥母性越來越泛濫。


    她原來是個不太願意動手幹活的女人,現在越來越閑不住,現在不光學著織東西,還跟著高娥學裁小衣服。


    宋武也是發現高娥這個女人還真是心靈手巧,沒想到她還會這麽多東西。


    會做飯,會毛線,現在還會裁衣服。唉,跟婁小娥一比,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婁小娥為了學這個東西,還回娘家搜刮過來不少碎布頭,現在弄得屋裏亂成一團。


    她看見宋武進來,把剪刀放下,對他說:“剛才我跟高娥還在這商量呢,今年咱們家過春節,幹脆都在一塊過算了。你到時候把雨慧姐接回來,高娥也在這邊。咱們就在這個小院裏過。正好這小屋裏點上爐子燒上炕,還暖和呢。”


    宋武當然樂意,點頭答應下來。隻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高娥。那邊還有個許大茂呢。


    婁小娥擺擺手,對宋武說:“到時候給他端碗餃子就行了,他總不好意思也湊過來吧,我可不想看見那張臉。”


    說起來許大茂,宋武還想起來,許大茂還欠著他一筆錢呢。他準備這兩天就找他要,民間有規矩,欠賬不過年,所以這事一定要在年前了結了。


    秦淮茹抱著東西回到家。賈張氏立刻就湊了上來,伸手就拿了兩個蘋果,一個遞給在一邊眼巴巴看著的棒梗,另一個,她在身上擦了擦“哢嚓”就咬了一口。


    秦淮茹想跟她奪過來都來不及,不由的埋怨著說道:“媽,就這點好東西,再放兩天等到過年再吃多好。你現在都吃了,過年不就少點喜慶味兒了嗎?”


    賈張氏“哢嚓”又咬了一口,邊嚼邊說道:“我先嚐一個,那不是還有兩個嗎?對了,你說你們廠裏為什麽費那麽大功夫,還把肉調成餡兒,幹脆直接發肉多好。”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要真發肉的話,到每個人手裏能有多少,調成餡裏麵加上菜,再加上肉皮熬的皮凍湯,混上其它零碎東西就顯得多了許多,還能讓你吃起來覺得特別有肉香味。你真以為這肉餡兒跟往常往年咱們自己調的肉餡兒一樣有那麽多肉呀。傻柱都說了,這肉餡兒是李主任找他們特意商量著配出來的。用他們的話說,叫什麽“花小錢兒辦大事兒”。”


    賈張氏聽了秦淮茹的話,把肉餡拿出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嗯,是挺香的,總覺得比我們調的還有肉香味。”


    秦淮茹看了看她手裏已經隻剩下小半個的蘋果,對賈張氏說:“媽,蘋果你跟棒梗先分吃一個吧,他手裏那個咱們先放著,等到過年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這時秦淮茹已經伸手把棒梗剛要送到嘴裏的大蘋果,給拿了過來,重新放進了紙箱子裏。


    棒梗當然不樂意,開始哭鬧起來,秦淮茹看了看賈張氏,又看看她手中的蘋果。賈張氏戀戀不舍的又咬了一小口,很不情願的遞給了棒梗。


    秦淮茹說:“這餡還得放好呢,別捂熱了,到過年吃的時候變餿了。還有這幾個雞蛋,到時候,大年下一人煮一個,今年這個年也算是有滋味兒了。”


    賈張氏咂巴咂巴嘴,得意的笑著說道:“我看你領回來的也是一整份,我就說嘛,廠裏不可能不看我們東旭跟老賈的麵子的。”


    秦淮茹聽了她的話後,撇了撇嘴沒理她,抱著東西進了裏屋。


    俗話說過了小年就是年。


    苦也好累也好,哭也好愁也好。人們開始慢慢送走,讓他們始料不及的1960年,滿懷憧憬和希望的迎接1961年的到來。


    四合院裏開心祥和的氣氛,跟許大茂沒什麽關係。他天天提心吊膽,就等著另一隻靴子落地的時候。天天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整個人都快腦神經衰弱了。


    宋武原本也是想趕快把這件事給了結,可是他無意中發現許大茂整個人倍受煎熬的樣子,心裏暗爽,於是又故意往後拖了兩天。


    眼看著明天都到大年三十啦,還沒有動靜,許大茂又是一夜輾轉反側,幾乎徹夜無眠。而且他一緊張還總覺得想拉肚子,大冷天的,一夜又跑了幾趟茅房。結果,他自己個兒把自己給折騰感冒了。


    可是盡管渾身無力,頭腦發昏,早上才剛有點睡意,又不得不爬了起來。哎,肚子還是不得勁。


    暈暈乎乎跑到胡同的茅房裏,終於輕鬆了以後,昏頭昏腦的係著腰帶往外走,剛要出廁所門就被一塊土坷垃砸到腦袋上。


    許大茂一驚,手一鬆,褲子又掉到了腿彎子上,一陣寒風吹得他屁股蛋子發涼,顧不上頭被砸的生疼,趕緊彎腰把褲子提起來。


    他正要開罵,卻看見腳前滾著一團紙,好像剛才就是這東西砸了他的腦袋。許大茂似乎想到了什麽。心怦怦直跳,一彎腰把紙團拾起來,果然裏邊包著土克拉,而且展開一看,紙上有字。


    這一下即使頭被砸破流了血,他也不敢再聲張了,隻是趕緊係好腰帶,就往廁所外邊跑。可是到門口左看右瞧,哪還有一個人影呢?


    穿過胡同的小寒風一吹,許大茂不由的打個寒戰,“ tmd,這人天天盯著我呢。”


    許大茂把紙團裝兜裏,縮著脖子趕快跑回了四合院,沒過多大會他就又推著自行車出來,一路朝著西城許富貴的院子騎去。


    宋武上午的時候去信托商店轉了一圈。他前一段時間產生了想買台照相機的念頭。說起來可笑,最初有這個想法啊,是在許大茂和郭大撇子身上想到了狗仔隊。當時腦子裏閃出念頭,手邊要是有個照相機比什麽認錯書的效果都要好得多。


    現在他想有一台照相機的念頭,不隻是為了這樣的可笑目的,更多的還是想著,能把身邊的人和事用照片記錄下來。以後一張張照片,一個個鏡頭,都會是一段美好的難忘記憶。


    他今天湊了個功夫來到信托商店,準備買台相機,今年春節就先用上。


    本來想找找有沒有二手的海鷗照相機。可是到了櫃台一問,人家壓根沒聽說過海鷗這個品牌。他也不敢再多問,恐怕時間他記錯了。宋武有些不甘心,又問有沒有上海產的照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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