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婁小娥騎著自行車回到修理鋪門口,她伸著頭往鋪子裏一看,竟然發現,宋武竟然安安靜靜的坐在工作台那兒焊接電路板呢!


    咦,這跟她預料的狀態很不一樣啊。要按她上午出去的時候,宋武那個抓耳撓腮的樣子,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四平八穩的情況呀。


    她原本準備要回來好好的吊吊他的胃口,不能什麽便宜事都讓他占去了。


    可現在卻有了一拳打到棉花上,很不刺激,很沒意思的感覺。


    “我回來啦。”婁小娥走到宋武的身後,故意大聲的說道。


    宋武連頭都沒抬,隻是嘴裏輕輕的“嗯”了一聲,隻管拿著電烙鐵在那東戳一下西戳一下,看樣子還很專注。


    婁小娥站著等了一會兒,沒見他有反應,恨的牙癢癢,她還是沒沉住氣,自己走到宋武跟前,說道:“你就不想問問我去哪兒了?”


    這個時候宋武好像才想起什麽似的,做恍然大悟狀,抬頭問婁小娥:“對了,你剛才去哪兒了?”


    婁小娥咬著牙伸手就去扯宋武的耳朵:“我讓你裝,讓你給我裝。”


    宋武怕通著電的電烙鐵燙住婁小娥,連忙用胳膊護住,一邊晃著頭躲來躲去,終歸還是沒逃脫婁小娥的魔爪,讓她把耳朵給扯成了米老鼠。


    宋武連忙求饒:“好啦,好啦,其實我都快急壞了,就等著你回來給我說什麽結果呢。”


    婁小娥用一種“就知道你們男人”的眼神,白了宋武一眼:“去,給我倒杯茶,我快渴壞了。”


    宋武邊倒茶邊在那琢磨,難道說這麽小半天,還真的是苦口婆心這麽盡心?


    等婁小娥喝了半杯水,終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不知道,上午我去學校找雨慧姐,然後我們倆中午就去西單逛了會兒百貨大樓。不過啊,真掃興,人多東西少,沒什麽逛頭。於是我們倆就沒待太長時間,然後我拉著她一塊下館子,價格貴不說,還沒家裏吃的好呢,要了兩盤肉菜都是罐頭。你說說,香菇肉片,成了香菇炒罐頭片還能吃嗎?”


    宋武心說:“婁小娥,你覺得我現在關心這些嗎?”


    可是他等著婁小娥說下文,婁小娥卻放下水杯,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好了,說完了,我回去歇歇,跑了這麽一大圈兒,快把我給累死啦。”


    然後宋武就看著婁小娥,出了修理鋪的門推了自行車,回四合院了。


    得了,宋武這才明白,他讓自己媳婦給捉弄了,他不僅搖頭苦笑,輕輕朝自己臉上拍了一下:“大賤骨頭,活該。”


    果然,再往後婁小娥壓根再沒提過那一嘴,就像所有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答應給李主任的野豬肉,宋武準備再等上兩天,畢竟上趕著不是買賣,這件事還是要留點時間餘地。


    現在他要先把秦淮茹的兔籠子焊好。


    宋武把賣給秦淮茹一對小兔子事,已經給婁小娥報備過了,這事情早晚也瞞不住。


    婁小娥倒也沒發表什麽意見,隻不過故意用很輕蔑的態度對待了他一整天,雖然沒什麽言語的刺激,但是那眼神讓宋武渾身不得勁。


    宋武為了給秦淮茹焊這個兔籠子,可是不少拆破車架子上配件。他全選的是車閘的那兩根不鏽鋼棍,還得費勁把它給掰直敲平,然後再一根根的焊上,最後才弄成了一個一米長半米寬半米高的兔籠子。


    弄好了以後,他試了試還挺結實,便捉了一對兔子放進籠子裏。實際感覺一下空間,覺得兔子再養大一點,或者再抱一窩小兔子應該還能放下。


    等到下班的時候,他看見秦淮茹回到門口,便把她叫了過來,把兔籠子和一對兔子給了她。


    秦淮茹看著一對雪白的兔子,還有結實漂亮的兔籠子,眉開眼笑的說:“真漂亮呀。”不知道是說兔子,還是說籠子。


    秦淮茹高高興興地掂著兔籠子回了四合院,一路上但凡看見的人,都稀罕的要問一下。秦淮茹都給他們說:“我特意讓人家給我留意的,這麽長時間了,直到今天才算找到一對,等養養看能不能抱一窩小兔子。”


    反正,在這樣的場合裏就少不了閆卜貴,他聽了秦淮茹的話以後,熱情的問:“等你生了小兔子,也給我弄一對種兔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三大爺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什麽叫我生了小兔子呀?”說完,她不等起閆卜貴再解釋,掂著兔籠子就過了穿堂屋,回了中院,其實她就是借著這個話頭,趕盡擺脫閆老摳的糾纏。


    而秦淮茹回到家,一對小兔子立刻讓棒梗高興的叫了起來,趕緊讓秦淮茹給他找能喂兔子吃的東西。白菜不舍得喂,還是要出去找有草的地方,拔些草,看有沒有小兔子愛吃的。


    秦淮茹今天在後廚忙了一天,倆膀子酸,不想出去,於是對棒梗說:“你去找你傻叔,讓他帶著你,去找點草回來試試,看它們倆愛吃什麽。”


    棒梗問:“我能掂著兔子一起去嗎?省得跑來跑去,在有草的地方直接就可以試了。”秦淮茹想了想,這倒也是於是對棒梗說:“籠子太大,你去叫你傻叔吧,我把籠子給他,你們倆掂著一塊兒去。”


    棒梗高興的跑出屋,直奔隔壁傻柱的正房。


    傻柱切了點白菜幫子,剛自己調了盤酸辣白菜條,正在喝二鍋頭呢,屋門被棒梗一把推開,“咣當”一聲,要不是老房子的木門還算結實,說不定這一下就給拆了。


    傻柱一杯酒剛端到嘴邊,嚇得手一哆嗦,全倒在一衣襟子上了。他心裏那個火呀,張嘴就要罵。可是抬眼一看卻是棒梗興衝衝的跑了進來。


    他立刻就變成了笑臉,“小棒梗,你幹嘛呢?這麽大勁兒要拆我屋子呀!”


    棒梗蹦著說:“快點兒,傻叔跟莪一塊給兔子拔草去。”


    傻柱正想問問從哪兒來的兔子?棒梗已經過去,開始拽他的胳膊了。


    得了,這酒是喝不成了。傻柱站起來,讓棒梗拉著回了西廂房。


    “秦姐,棒梗說的什麽兔子呀?”傻柱一進門就嚷嚷著問。


    棒梗已經搶先回答了。“就在那桌子上放著呢,籠子裏兩隻兔子可好看了。傻叔快點兒,你掂著咱們一塊兒去外邊給它們找草吃。”


    賈張氏看見傻柱進來翻了個白眼,同時她最煩聽見傻柱叫她那個兒媳婦秦姐。每次聽見這個稱呼,她總覺得老賈家的墳頭上冒著綠油油的光。所以,她冷哼了一聲,站起來扭身進了裏間。


    傻柱看見她走了,心裏倒挺高興,這個老婆子最愛眼了,每次他跟秦姐說話說的正熱乎,她總在中間插一杠,破壞氣氛。


    秦淮茹這會兒正忙著做晚飯,探出來個頭對傻柱說:“我找人弄了一對兔子,你帶著棒梗掂著兔籠子一塊出去找找有草沒有?看看他們喜歡吃什麽?”


    等到傻柱和棒梗掂著兔子離開。


    賈張氏又從裏間出來,問秦淮茹:“兔子到底從哪兒弄的呀?”


    “讓人家給留的,這不等了這麽多天才等著一對嗎?”秦淮茹語氣平淡的說。


    她這個婆婆自從賈東旭死了以後,整天疑神疑鬼,天天一件小事,都會問東問西。


    尤其是最近,她突然去了一食堂後廚這件事,已經快成了賈張氏的心病了,總是陰陽怪氣的在那嘟囔。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她秦淮茹肯定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能把工作調過去。


    其實秦淮茹不知道的是,賈張氏心裏現在最懷疑的卻是易中海。畢竟她早就發現易中海對她兒媳婦起了心思。


    在賈張氏的心中,要說這院裏誰能幫秦淮茹把工作進行調動,除了易中海,她想不起來第二個人。


    易中海可是個有前科的人!


    早些年,老賈剛走的時候,易中海就打過她的主意,要不是她意誌堅定,說不定早就有兒子了。


    賈張氏跟他沒少打交道,很清楚,那絕對就是一個假模似道、道貌岸然的人。


    更何況現在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怕自己再沒有能力了,所以為了傳宗接代,這個人已經有點急不可待了。沒看到他現在對秦淮茹的態度,苗頭就很不對。


    賈張氏越來越無法忍受,是因為發現秦淮茹最近天天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走著路,步子邁的就跟那沒結婚的小姑娘一樣輕快。


    她也是女人,而且是一個守寡多年的女人,最知道女人的心思。


    現在,她就擔心呀,擔心老賈家出了醜事,她怎麽對得起死去的老賈和東旭呀。


    賈張氏麵上表情陰晴不定的站在秦淮茹身邊,看她在那揉搓著棒子麵,最後咬了咬牙,說道:“你找個時間去醫院,把環上了吧。”


    秦淮茹嚇了一跳,“你說什麽呢,媽。我去上環幹什麽?我一個寡婦家去上環,丟人不丟人呀?”


    秦淮茹真有點生氣了,催著她去上環,讓她以後怎麽見人呀?


    可是這一次讓秦淮茹意外的是,賈張氏竟然沒跟她對著吵,而是歎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才又說道:“你上了環,我就放心了。再幹什麽?隻要別讓我知道就行,我也不想天天盯著管你,你不累我還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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