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平時學習的教學點課堂,就安排在軋鋼廠工會活動室裏。


    他們這個機械製造班,人大多都是軋鋼廠的工人,隻有一小部分是附近其他工廠的工人。


    第一次走進夜校的課堂,宋武看了一圈,發現這次班裏學習的工人差不多都是年輕工人,他都不認識。而且這個班有個特點,全是男的,沒一個女的。這樣好,能夠保證安心學習。


    宋武把輪椅放在了樓下,他是爬著樓梯上到了二樓。可能是因為宋武的姿態有些特殊吧,所以他進教室的時候比較引人注目。


    機械製造係是由車床廠主辦的,所以老師請的也有那裏的工程師和老技術工人。


    這些人全都是實幹家,當了老師也是雷厲風行。


    在課堂上,除了組織簡單的自我介紹以外,基本上沒什麽廢話。


    很快老師就帶著廣大學員,大家一起,抓緊時間開始按部就班的展開了學習。


    ……


    在東城東北角,有一處環境優美的封閉管理小別墅區,當然這個時代也可以叫它小洋樓。


    在最氣派的一棟樓房,一樓的客廳裏。


    婁小娥正和她媽媽圍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她父親婁半城,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報紙。


    突然,婁譚氏抬頭問看報紙的婁半城:“你是怎麽安排我們家小娥的?她現在也不上學了,總不能這麽閑著吧。”


    婁半城放下報紙,笑著說:“小娥長大了,正好該給她說門親,到該嫁人的時候了。”


    婁小娥一下子氣呼呼地坐直了身體,“爸,你怎麽這麽著急把我往外邊嫁呀?我還想在家裏多待幾年呢。”


    婁譚氏刮了她一個鼻勾,“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總待在家裏算個什麽事,到時候成個老姑娘了,可就沒人要了。”


    “那我就一輩子陪著爸爸和媽媽。”婁小娥摟著媽媽的胳膊,頭枕在了她的肩上,半眯著眼睛。


    婁半城也嗬嗬的笑了起來,“你這個小丫頭。放心吧,我會給你精挑細選的。最近我正在讓人幫我介紹一些軋鋼廠的青年工人,那麽多年輕人,總歸有一個合適的。”


    婁小娥撅著嘴說:“我才不要找工人呢,五大三粗的,都沒有什麽共同語言。”


    婁半城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歎了口氣才說道:“我的傻閨女呦,現在時代不同了,你就聽你爸的吧,我不會害你的。”


    “媽,你看看,你看看爸。他怎麽能這樣呢?我不要嫁一個大老粗。天天不洗澡,不洗腳,想想都讓人受不了。”婁小娥搖晃著婁譚氏的胳膊,不停的撒著嬌。


    突然她眼珠一轉:“要不,我接著上大學吧?”


    婁半城臉色沉了下去,說道:“上什麽大學呀?你都多大了,還要泡在學校裏。不行,現在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趕快找個對象。”


    本來和睦的家庭氣氛,因為一次談話,最後成了不歡而散。


    婁小娥躺在床上,翻來倒去的睡不著,心裏越想越煩悶。


    她可不想找個工人當丈夫,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她平時接觸最多的都是爸爸生意場上朋友的子女。


    大家家庭環境都差不多,彼此之間都能互相理解,所以相處起來也比較愉快。


    她的這些男女朋友們之間,也有不少對男女都互相看對了眼,配成了對象。但是,婁小娥一直沒有碰見讓她心動的男人,平常來往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在以朋友相處。


    可是今天爸爸突然提出來要給她說一門親事,這讓她心裏一下子煩的透透的。跟一個原來不認識的人,突然就生活在一起,她簡直是連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天哪,我該怎麽辦?甚至在夢中,她的腦海中也在回響著這句話。


    ……


    最近四合院後院,二大爺劉海中家也不安生。


    他大兒子劉光齊找的那個上學時同學的對象,又跟棉紡廠車間主任的兒子好上了,轉頭就把劉光齊給一腳踹了。


    好長一段時間以來,劉光齊都是痛不欲生,整天是生不如死的樣子。工作工作幹不好,日子日子不好好過,平常在家連吃飯甚至都懶得吃了。


    這一下把劉海中給急的呀,天天心裏都似乎有一把火在架著他烤。


    結果,劉光齊失戀,劉海中心情不好,最慘的反倒是老二和老三,劉光天和劉光福。他們家這些天不是單打就是雙打,甚至有時候還會混合雙打。


    反正一到晚上回來,劉光天跟劉光福的慘叫聲,就沒有消停過。


    從夜校裏下課回來,宋武發現店鋪門口的老槐樹下蜷縮著一個人。他連忙凝神戒備,畢竟吃過兩次虧嘛,所以警惕心比以前提高了很多。


    在還有幾米遠的地方,他就對著那個人影大喊:“誰?誰在那兒?”他邊喊邊用車頭的燈對準了樹下的人影。


    樹下那人因為怕燈光刺眼,連忙伸手擋住,口中弱弱的說道:“宋武哥是我,劉光天。”


    “哦,是劉光天呀,你在這兒幹嘛?看看幾點了。”


    劉光天沒再吭氣,又使勁的蜷縮了一下身體,把自己弄成了一團。


    宋武搖著輪椅走到劉光天的身邊,立刻就發現情形不對,這怎麽滿頭滿臉的血呢?


    “劉光天你怎麽受傷了?”可是並沒有等到劉光天的回答,他似乎迷迷糊糊的有些想暈死過去。


    宋武趕緊從輪椅上下去,湊近了仔細的查看劉光天。


    也不知道是誰下手這麽狠,頭上打了好大一個口子,正在咕咕的往外冒血。而且不隻是這一處傷口,臉上手上都有傷口,看著挺觸目驚心的。


    宋武先顧不上其它,把外套脫了,把自己的襯衣脫下來勒到了劉光天正在冒血的頭上,希望能夠先止住一點血。


    然後他盡可能快速的跑到前院,敲響了三大爺閻卜貴家的門。


    “三大爺,快開門,出事了。快呀。”他把門敲得山響,又很急促。


    屋裏閆卜貴一邊問:“誰呀?”,一邊有了下床穿衣服的動靜。


    等到閆卜貴打開屋門,宋武急忙對他說:“快叫上閆解成,門外劉光天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很緊急。”


    “啊!”,聽到劉光天流血受傷,閆卜貴也顧不上多問了,趕緊對著屋裏喊了一嗓子,讓閆解成趕快起床,他和宋武兩個人一塊先到院門口去看什麽情況。


    很快院裏的人都被吵醒了,不大會兒功夫就出來了很多人。


    最後,找了個板車,由傻柱和閆解成幾個人輪流替換,拉著把劉光天送去了醫院。


    人都送走了,後院劉海中才哈著酒氣跑了出來,身邊跟著跑的跌跌撞撞的二大媽。


    聽院裏的人說了情況後,劉海中臉色鐵青,對二大媽說:“你回家拿錢拿東西,我先去醫院看看。”


    宋武剛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穿上,從屋裏走出來,對站在前院裏說話的三位大爺說:“咱們是不是該去派出所報個案,讓公安同誌來調查調查,到底誰把劉光天打成這樣。這手段……”


    閆卜貴斜看了劉海中一眼沒有說話,而劉海中連忙擺著手說道:“不用不用,這事就不用往派出所說了,我先去醫院看看。”


    易中海看了宋武一眼,也說道:“這事情咱們院裏自己能處理,你就不用管了,現在先去醫院看看劉光天情況怎麽樣?”


    這時,許大茂湊到宋武的跟前,小聲對他說:“劉光天是被二大爺打的,今天吃過晚飯,可熱鬧了,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人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呢。”


    宋武都被驚呆了。二大爺打兒子下手,能這麽狠。


    “為什麽打呀,知道什麽原因嗎?”宋武問許大茂。


    許大茂拉著宋武:“走走,去你屋裏坐著聊會兒。”


    宋武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就不用再往醫院跑著湊熱鬧了,再說他已經貢獻出去一件襯衣了。


    而許大茂明顯就沒有想去醫院的打算,他就是出來看看熱鬧。


    三位大爺也一塊去了醫院,四合院裏慢慢安靜了下來。


    可是,時間這麽晚了,許大茂非要湊到宋武的屋裏聊會天。


    他繪聲繪色的把今天劉海中如何暴打劉光天和劉光福詳細的描述了一遍。“我跟他家住的近,正好看得清清楚楚,嘖嘖。”估計他今天把劉家的事當成話劇看了。


    宋武,說實話對劉家的事並不太關心,今天隻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而且,今天上夜校,學知識也挺累人的,這會困的要命。


    於是聽了一會,他就對許大茂說:“得了,大茂先回去睡吧,我這會兒困的要命,有事明天再說。”


    許大茂終於不繞圈子了,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來意:“兄弟,我是想問問上次咱一塊喝的那種酒還有嗎?給哥們兒來一點。”


    宋武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許大茂,心想:“這哥們兒才多大,現在就要靠這個東西來助興了。”


    宋武搖了搖頭,說道:“那東西真沒了,我現在正自己琢磨著找藥材重新泡呢,等我研究出來了讓你嚐嚐。”


    許大茂的表情很失望,不甘心的又確認了好幾遍。


    宋武隻推說手裏沒有,正在自己研究,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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