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熙,你知道知秀在什麽地方麽?”薑世誠對著池侑熙沉聲問道。


    “不知道啊,我今天沒有去找知秀,怎麽了嘛?”池侑熙疑惑道。


    “她可能會有危險!你趕緊幫我聯係一下她或者她的家人,如果還是聯係不到就馬上告訴我。”


    “啊,好,我馬上打電話。”池侑熙被薑世誠的話給嚇了一跳,忙掛了電話聯係樸知秀去了。


    而薑世誠則握緊手機坐在千善雅對麵,臉色鐵青地看著她。


    “你、你別這麽看我,我什麽都跟你說了!”千善雅被薑世誠的眼神給嚇到了,她又是擺手又是搖頭,以免薑世誠怪罪於她。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沒有你們,他也做不成那些,你們不過蛇鼠一窩罷了。”


    薑世誠壓抑著火氣,話語聲從牙縫裏擠出。


    說完這句後他便再沒理過千善雅,隻單純的坐在那等待著池侑熙的回複。


    不過兩三分鍾,薑世誠的電話響了起來。


    “說。”薑世誠接通電話。


    “世誠哥,我沒聯係到知秀,問了她爺爺奶奶,他們說知秀今天隻說了和朋友一起出門,他們也高興知秀交到了朋友,所以就沒敢多問,現在還沒回來,也沒消息。”


    池侑熙簡略而又清晰的把情況闡述給了薑世誠。


    “我知道了,你在同學之間再聯係聯係,如果有消息記得及時告訴我。”薑世誠沉默片刻後繼續吩咐。


    池侑熙答應一聲後就掛了電話。


    沒有猶豫的時間,薑世誠又撥通了韓孝周的電話。


    而在首爾一處影視基地裏,韓孝周正在拍攝一檔節目。


    麵對著鏡頭的她笑顏如花,口齒伶俐,與眾人恰恰而談。


    直到助理拿著手機彎腰跑到鏡頭後麵朝她招手。


    連忙朝周圍的演員和導演說了幾聲抱歉,韓孝周麵色不喜地小跑到攝影機後麵助理的位置上。


    “什麽事,不是說了拍戲的時候不要打擾麽!不然讓大家等我一個多不好!”


    她臉色不善地皺著眉頭對助理訓斥道。


    “可是孝周姐,這是你特別提醒我的,這個人的電話一定要接。”小助理有些委屈的嘟著嘴抱怨道,緊接著把手機遞了過去,亮出手機屏幕上的備注。


    ‘爸爸’


    韓孝周看到這個名字時俏臉一紅,連忙從小助理的手裏奪下手機,隨後走到一旁沒人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而小助理則撇了撇嘴,不過也沒說什麽。


    助理就相當於明星的另一半,往往都負責打理藝人的日常生活和公共社交,而雖然她並不知道韓孝周和薑世誠之間的關係,但能備注‘爸爸’,那就不是簡單的關係。


    韓孝周左右看看發現沒人關注這邊,於是趕緊接通了電話。


    “歐、歐巴,找我有什麽事嘛?”


    一次是在好閨蜜家,一次是在地下車庫,她已經被薑世誠給馴服了。


    而今天這個節目就是南中集團旗下娛樂公司所創辦的,她也是吃了薑世誠的資源,而不僅僅是數十億的子孫。


    所以她現在對薑世誠是徹底臣服了。


    就是不知道薑世誠這次打電話來是要幹什麽,還是她麽?


    不過薑世誠的語氣卻沒她想象的那麽好,隻聽到電話裏傳來薑世誠頗為嚴肅的聲音:“韓孝周,你弟弟現在在什麽地方。”


    韓孝周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薑世誠的語氣這麽嚴厲。


    不過瞬間,她就反應了過來。


    自己的弟弟惹事了!並且事情還不小!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有段時間沒聯係他了。”韓孝周結結巴巴地說道。


    “馬上給他電話,讓他來見你,或者告訴我他在什麽地方,隻有三分鍾的時間,我可沒時間跟你胡鬧!”薑世誠不容質疑的命令了韓孝周,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隻留韓孝周呆呆地站在原地。


    “孝周姐,打完電話要回去拍攝了。”小助理看韓孝周掛斷了電話,趕忙上前提醒道。


    但韓孝周卻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說道:“跟導演說一下是他們老板打電話的,他會知道的。”


    “啊?”


    小助理聽後也呆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跑到導演身邊竊語了一番。


    導演本來還對韓孝周的中途有事而感到生氣,覺得這個演員完全沒有作為演員而需要的最基本的敬業精神。


    不過在聽到小助理的話後,他的態度立馬就發生了180°的轉變。


    “沒事的,正好大家也休息休息,編劇們也要再聊一下劇本,孝周的事還是更著急一點。”


    他對著小助理滿臉賠笑,仿佛韓孝周去接電話是理所應當的事。


    小助理也不自覺地愣了下,同時也深感電話那頭那位‘爸爸’的能量。


    韓孝周也感受過這位‘爸爸’的能量,所以她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慌亂了。


    按照薑世誠的態度來看,韓多海應該是惹了大事,還是事關重要案件的大事。


    可韓多海的電話卻怎麽都打不通。


    “阿西巴!”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對於他們這種藝人來說,髒話基本上和溜冰一樣都是禁忌,是完全不能在鏡頭前展示出來的。


    很快,她又撥通了奶奶的電話。


    她自小是和奶奶住在一起的,在賺了錢後就把奶奶接到了首爾,同時也將弟弟送進了好的高中,想讓他好好念書。


    所以現在還是奶奶在帶著韓多海。


    電話很快接通,奶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孝周啊,你不是在拍戲麽,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奶奶對孫子孫女的關注度非常高,基本屬於什麽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她也僅限於知道,反而從不會去幹擾。


    “奶奶,你知道多海在哪麽,我找他有事!”韓孝周語氣非常著急。


    “你找他什麽事?”


    “你就別管了,反正是大事。”韓孝周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但薑世誠的態度那麽嚴肅,那就必然是大事。


    “我想想。”奶奶沒有多問,沉默了一會後回道:“他說要去一趟學校,現在應該是在學校裏吧。”


    “我知道了,奶奶你就呆在家裏別出門,千萬別出門啊。”韓孝周聽到後連忙叮囑幾句,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鈴聲再次響起,不過兩秒電話就被接通。


    “說。”薑世誠沉聲道。


    “他說去一趟學校,現在應該在學校裏。”韓孝周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行,我知道了。”薑世誠簡單回了一句。


    “等一下,你...你能告訴我他幹了什麽嘛?”韓孝周連忙含住薑世誠問道,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薑世誠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他殺了人。”薑世誠隻是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但韓孝周卻不可能像他這麽淡定,在聽到薑世誠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她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


    隻有扶著牆才勉強沒讓自己摔倒。


    殺人?


    薑世誠說她弟弟殺了人?!


    這怎麽可能!


    她連忙站穩身子,一路小跑到導演身邊,麵色沉重地小聲說道:“導演,老板那邊出了點事,莪急需過去一趟,非常抱歉。”


    說著,她向著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九十度鞠了一躬,然後就跑出了拍攝基地。


    媽的,這個幕後老板就這麽饑渴麽,拍著戲都要叫去玩?!


    導演和工作人員麵麵相覷,心裏忍不住吐槽。


    ...........


    地檢。


    薑世誠在得到消息後便喊上幾名搜查官直接上車離開了地檢。


    兩輛車的車頂上都被放上了警笛,烏拉烏拉的提醒著道上的車輛。


    池侑熙所念的高中和地檢離的不是很遠,因為池尚彬不想妹妹離自己太遠,所以特挑的地方。


    總路程也不過就二十分鍾。


    由於高考結束,高三部的教學樓燈火昏暗,隻開了幾處樓道上的夜燈。


    而空曠的體育室內此刻卻燈火通明。


    韓多海看著麵前被捆住手腳的樸知秀,臉上露出了關切的神情。


    “知秀,你看我的眼神為什麽這麽憤怒?”他蹲下來摩挲著樸知秀的臉蛋,語氣異常的溫柔。


    “你不應該感謝我麽?我明明和你關係那麽要好,我明明每天都在安慰你,每天都在給你溫暖。”


    韓多海邊說眼光邊掃過樸知秀的身體,手上也沒閑著,順著樸知秀的臉蛋慢慢向下轉移。


    樸知秀瞪大了眼睛,眼神驚恐萬分,眼眶裏已經被淚水所擠滿了。


    她扭動著身體不斷掙紮,可手腕腳腕都被跳繩給捆住,她根本使不上力。


    更何況身上還有傷口,手臂上的燙傷更是嚴重,她每動一下都是在用傷口摩擦著地麵,刺骨的疼痛不斷拉扯著她。


    並且她的嘴巴已經被布團塞住,隻能從鼻腔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她怎麽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上去頗為陽光溫柔的男生會是這樣的人。


    平時千善雅和她的團夥霸淩自己的時候,韓多海還經常幫助和安慰自己,甚至還阻止過千善雅的暴力行為。


    幫自己帶藥,幫自己買飯,和自己一起探討學習。


    讓她在黑暗的地獄中看到了為數不多的光亮,也是她一直緊握住的,不讓她掉進深淵的救命稻草。


    可韓多海今天將她約到學校裏,說有些很重要的話要說。


    本來還懷著少女們都有的心思來到學校,想看看這位自己的白月光有什麽話要說,可迎來的卻是一瓶混著迷藥的飲料。


    當她醒來後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韓多海撫摸著樸知秀滿含青春氣息的身體,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盛,聲調也越來越高。


    “你不會真覺得我要幫助你吧?”他輕輕捏了下樸知秀手臂上的傷口,咧著嘴角笑道:“你不會真的把握當成好人了吧?!”


    樸知秀被傷口處的疼痛折磨的瞪大了眼睛,哪怕是寒冷的雪日,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析出了滴滴冷汗。


    而看著樸知秀眼中憤怒而悲痛欲死的眼神,韓多海笑得愈發猖狂。


    “現在是不是感到有些絕望?”哈哈大笑了幾聲,韓多海突然臉色一邊,用手指捏著樸知秀的臉蛋,把她的臉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我就喜歡看你們在感受到希望後又重歸絕望時的表情,是不是感覺沒了我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還想著我變成原來那個對你溫柔,對你誇讚,安慰你拯救你的人!”


    韓多海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樸知秀的眼神中也出現了麵對野獸時的恐懼。


    此刻的韓多海就是一個理智正在消散,瘋狂逐漸占據內心的野獸。


    或者說是毒獸。


    她重新陷入了絕望之中,甚至說在絕望的深淵裏陷地更深了。


    這種從逐漸脫離深淵抓住光明未來的情況到再次陷入地獄所帶來的痛苦遠勝其他。


    而韓多海最喜歡的就是感受像樸知秀這些人在僅存的希望破碎時無限的絕望。


    他感覺自己快要達到極致的高朝了。


    “在你絕望的前一刻,就讓我再好好安慰安慰你吧。”韓多海開始解起樸知秀外套的紐扣來,而腎上腺素的飆升和情緒的異常激動讓他的手指都有些顫抖,紐扣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阿西巴,真他媽礙事!”韓多海罵了一句,直接雙手插入紐扣之間的空隙中,用力向兩邊一扯。


    絲線崩裂的聲音接連起伏,樸知秀的外套被韓多海直接扯開,紐扣散落一地。


    “穿那麽多那麽好看是為了我麽!”韓多海看著樸知秀頗為精致的衣服咧著嘴笑道:“那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好意!”


    說完就要解樸知秀的腰帶。


    而樸知秀此刻已經沒什麽想法了,她睜著眼睛絕望地看著體育室的天花板,任由韓多海一件又一件地脫下自己的衣服。


    不哭不鬧也不掙紮喊叫,仿佛一具還有著生命體征地死屍。


    “阿西巴,你怎麽不叫!你為什麽不哭!”


    韓多海拔出塞在樸知秀嘴巴裏的布團,掐著她的脖子怒吼。


    他享受的是她們絕望時的哭泣,是她們把握著最後一絲希望時的掙紮,而不是像樸知秀這樣如死人一般徹底的絕望。


    他想要的是樸知秀在他最後解開繩子的時候才這樣,正好那時候求死的心也達到極限,正好也免去了他花費更多手段。


    “啪!”韓多海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眼中冒出了嗜人的目光。


    可就在他準備扇出第二掌的時候,‘砰’的一聲,體育室的大門被直接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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