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著薑世誠囂張地罵了一句,隨後便指為爪想要抓住薑世誠的衣領。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薑世誠的巴掌就直接對他來了次輕柔地臉部按摩。


    “啪!”


    一聲脆響,那人直接被薑世誠一巴掌扇地橫著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柔軟的地毯上,捂著臉蛋開始不停翻滾哀嚎。


    剩下一人見狀臉色大變。


    這是尼瑪人能有的力氣?!電影效果才會這樣吧阿西巴!


    但他衝上去的勢頭已經完全刹不住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薑世誠的大腳踹在了自己的胸膛。


    他第一次感覺到被攻城木槌撞擊胸口的感受,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他也飛了出去,直挺挺地落在了前麵那人的身上。


    “啊啊啊!!”


    兩人疊在一起不停地扭動著身軀大聲哀嚎,似乎哀嚎能幫他們緩解疼痛。


    “阿西巴,來人!來人給我按住他!”


    “來醫生,給他們包紮治療!”


    鄭友煥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在玻璃桌炸裂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嚇得站了起來,但沒想到薑世誠還敢動手。


    門外的保鏢其實早就動身了,當鄭友煥喊的時候已經到了薑世誠的身邊,正作勢將薑世誠圍住。


    但由於見識到了薑世誠剛剛如項羽般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模樣,一眾保鏢也不太敢靠近。


    他們都是專業人員,自然知道這麽輕鬆地做到這種程度,得要多大的力氣。


    而看著周圍的保鏢,薑世誠一改剛剛的暴烈,反而扔下陳少的腦袋,神情溫和地舉起了手,示意自己已經沒有威脅了。


    見薑世誠情緒安定下來,躲到沙發後麵的林亨炫則站起身來,指著薑世誠喝問道:“誰讓你動手打人的!你好大的膽子!”


    “誰讓的?”薑世誠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掌,語氣不屑道:“當然是鄭少讓我這麽做的!”


    此話一出,林亨炫和在地上翻滾的兩個公子哥紛紛抬頭看向了鄭友煥。


    “你別胡扯!”鄭友煥直接開口否認。


    他自己還一臉懵逼呢,怎麽就成了他讓薑世誠這麽做的了。


    不過他的地位讓他不屑於解釋,但他也不喜歡這種被人隨意誣陷的感覺。


    鄭友煥皺著眉頭看向了薑世誠,如果薑世誠不給他一個有理的解釋,今天就別想回去了。


    “鄭少,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服從了你的命令,你就讓他們這麽對付我?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我願意成為你的人,聽從你的調遣,可不是想得到這樣的對待的”


    “他們這哪是在侮辱我,這明顯是看不起你,在侮辱你!!”


    他眼神冷冽的看著鄭友煥,手卻指著趴在玻璃渣裏的陳少。


    “我什麽時候說讓你當我的人了?”鄭友煥臉色陰沉下去,眼神不善地盯著薑世誠問道。


    他瞬間就聽出來薑世誠這是拿他當擋箭牌了,用來吸引幾位公子哥的仇恨,畢竟他才是這群人裏位置最高的那一位。


    是決定者。


    “難道不是麽?”薑世誠不解地問道:“我手裏的資料文件早就準備好了,並且在我接通鄭少電話的那一刻就決定全部交給你,以後都將由你掌管!”


    說著,他指了指已經攙扶著爬起來的兩人,麵容冷峻的說道:“他們倆家裏都向我們地檢原次長安在旭有過巨額行賄,並且企業裏各種偷稅漏稅的行為都證據確鑿,就在我手裏!”


    “甚至陳少家裏的企業,我們很快就也能掌握決定命運的把柄!”


    “但它們現在是鄭少的了!”


    說完,薑世誠就這麽平靜地看著鄭友煥,等待著他的反應。


    今天的局麵本來非常不容樂觀,因為隻要鄭友煥他們不來硬的,隻來軟的,那他根本沒任何辦法應付。


    就像對付女人,來軟的不行,必須來硬的。


    而他甚至至此隻能淪為幾名財閥公子哥在地檢裏的走狗。


    但是陳少幫了大忙。


    薑世誠自然不可能去喝那個帶著腳氣的威士忌,而陳少的行為則讓他有了發火的理由。


    既出了氣,又啟動了自己的計劃。


    而之後進來的兩人更讓他確定了自己行為的正確性。


    他要當鄭友煥一個人的狗,投名狀就是那幾人家裏的犯罪記錄。


    他相信鄭友煥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棄掌握三大企業家族命根子的好機會。


    他們這些公子哥為什麽會在一起,是興趣愛好?


    完全不是,隻能是利益!


    在他們這些財閥眼裏,利益至上,合作也是為了利益最大化。


    而現在鄭友煥不需要和他們這幾個小財閥合作了,他如果能抓住他們的把柄,就能最直接、最大限度地汲取他們家族的利益。


    至於麵子,在利益麵前一文不值。


    他希望他能賭對,隻要鄭友煥不是白癡。


    而鄭友煥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本來陰沉地要滴水的臉色漸漸舒緩了些,甚至看向薑世誠的眼神都帶了些好奇。


    他又何嚐不知道這就是薑世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出來的計謀,並且還是陽謀。


    完全是自絕後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的做法。


    因為薑世誠當著這幾位的麵說出了這番話,那就等於完完全全得罪了這幾位,還有他們後麵的家族企業。


    一位檢察官當著你的麵說你家裏犯了什麽罪,還把這個證據交給了有點競爭關係的另一家財閥。


    這簡直就是掘人祖墳。


    薑世誠和他們再無和談的機會了。


    所以鄭友煥並不反感,因為薑世誠猜對了。


    鄭友煥一直以來就是想要通過和這幾位同一代的公子哥們打好關係,以獲得他們手上的勢力,幫助自己在家族裏站穩腳跟。


    因為他是家裏的老二,上麵還有個手握優先繼承權的大哥。


    沒有人幫助,他根本沒法和大哥去競爭。


    而現在薑世誠的一番話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礙於臉麵沒當場狂笑都算矜持的了。


    但林亨炫急了。


    “友煥,薑世誠說的是不是真的?!”


    因為歲數大幾歲,所以林亨炫就沒有喊他哥。


    不過林亨炫很清楚鄭友煥是不認識薑世誠的,是自己給他說了自己的事後鄭友煥才第一次給薑世誠打電話。


    所以這都是薑世誠為了求生而現場瞎編的話,不過看鄭友煥的表情,他似乎有些心動了。


    “當然不是。”鄭友煥揉了揉緊皺的眉頭,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並不認識他,也隻是想讓他來跟你談合作而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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