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槐山覺得這並非壞事,想著露兩手給史家少爺瞧瞧。隻要能與史家搞好關係,今後武館便有著更大的發展空間。


    至少武館弟子就業問題不用愁了,畢竟史家家大業大,有不少產業需要武者看場子。


    史樂智頓時來了興致,想要看看張玄能不能踢館成功。


    “都閃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申槐山大聲嗬斥。


    圍困住張玄虎視眈眈的武館弟子,見館主到來,紛紛退了開去。


    人們看張玄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認為他不可能是申館主的對手。


    對於湧入院子裏麵的應招男女,武館弟子並未驅趕,也想讓這些人看看館主的厲害,選擇山河武館絕沒有錯。


    “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敢跑來踢館,勇氣可嘉,但行為愚蠢。”


    申槐山麵露譏誚之色。


    “頂著雁城第一館主的名頭,你就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張玄撇了撇嘴。


    “你是個什麽東西,敢對館主出言不敬!”


    “真以為贏了柴鬆,就有資格在申館主麵前放肆了?”


    “這小子估計是想要當個網紅,想出名想瘋了!”


    “館主,千萬別留手,讓這小子躺著出去長長記性,今後就知道該怎麽做人了。”


    ……


    周圍的武館弟子義憤填膺,大聲叫囂。


    張玄麵無表情,根本不作理會。


    “年輕氣盛不見得是好事,容易夭折。你在武道上頗有天賦,不如拜入我門下,經過我的教導,說不定你真有可能成為一代宗師。”


    申槐山這話,分明是在羞辱人。


    “你配嗎”


    張玄氣笑了,開口反擊道:“要不咱們來個君子協定,誰要是輸了就拜對方為師怎麽樣?”


    “哼,小兒狂妄!”


    申槐山沒搞到張玄的心態,反倒是自己先破防,不可能答應這樣的協定。


    當即二話不說,眨眼間來到跟前,五指如鉤掃向張玄脖頸。


    在武道協會辦事大廳與申槐山交過手,張玄知道申槐山鷹爪功的厲害,攤掌外格,化解掉攻擊的同時,猛地彈腿踹向其下盤。


    申槐山使出二字鉗羊馬,硬生生用兩條腿夾住踢來的腳,旋即一記黑虎掏心抓了出去。


    蹲馬步是每一個習武之人都會練習的基本功,申槐山這二字鉗羊馬,可謂是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就算是羊馬,被他雙腿鉗住也休想掙脫出去。


    張玄一隻腳被控製住,進退不得,眼看就要被申槐山鐵鉤般的手指抓爛胸腹。


    危急關頭,張玄仍舊保持著清醒頭腦,並未慌亂。


    這種情況下,越慌越亂,越亂越錯。


    高手之間過招,勝負在那麽一瞬間,心態稍微差點就會落入下風,甚至暴斃當場。


    張玄見掙脫不開,順勢身體後仰,避開那招黑虎掏心的同時,站立的獨腿也借力彈出,踢向申槐山下頜。


    拳擊賽中,經常出現參賽選手擊中對方下頜,瞬間倒地昏厥,將其ko的場麵。


    所以,下頜是身體非常脆弱的部位。


    申槐山心下大驚,連忙鬆開雙腿,並收手回防,舉臂格擋。


    嘭!


    張玄一腳踢在他胳膊上,發出沉悶響聲。


    在強大的慣性下,申槐山站立不穩,向旁邊趔趄了兩步。


    張玄借著撞擊之力,淩空一個鷂子翻身。


    剛落地站定,卻見申槐山又如猛虎般撲上前來,氣勢如虹。


    張玄快步後撤,想要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然而申槐山卻不給他喘息時間,如同附骨之蛆般纏打,雙爪連連揮出,攻擊要害。


    “咵嚓!”


    當張玄退到木人樁區域,申槐山手爪重重掃在木人樁上,他那隻手毫發無損,卻在木人樁上掃出三條深深的指痕。


    可見申槐山的五個手指有多恐怖,比之利器不遑多讓,甚至更有殺傷力。


    張玄借機換氣,猛地一腿掃在木人樁上,將其攔腰掃斷,鞭腿去勢不竭。


    申槐山及時用雙手格擋,卻還是被這凶狠的一腿掃飛出去,摔在地上。


    張玄抓住機會變守為攻,騰身躍起,重重朝著申槐山胸口踏了下去。


    申槐山沒有時間從地上站起來,徑直來了個懶驢打滾,躲過踩踏。


    卻見張玄一腳重重踏在水泥地麵上,瞬間下沉,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他沒有任何停滯,兩隻腳換著踩踏,卻被申槐山用連續的驢打滾避了開去。


    申槐山就地一記地毯腿逼退張玄,旋即來了個漂亮的鯉魚打挺起身。


    盡管動作很漂亮,但是裹滿全身的灰塵,讓他看起來特別狼狽。


    就連觀戰的武館弟子,一時間也感覺臉上無光。


    本以為館主能以雷霆之勢打趴張玄,卻沒料想館主反而是在比鬥中更為狼狽之人。


    “小子,你的確有兩下子,是我輕敵了。不過想要踢我申槐山的館,你還不夠格!”


    趁拉開距離之際,申槐山連忙說了句場麵話,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挽回些許尊嚴。


    此時,他氣息明顯有些不穩,微微喘息。


    反觀張玄臉不紅心不跳,氣息悠長,就體能方麵而言明顯占據著優勢。


    “廢話真多,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反派死於話多’?”


    張玄開口嘲諷。


    幾個回合打下來,差不多掂量清楚申槐山實力在哪個段位,比柴鬆強一點,但不多。


    看來這雁城第一館主,實力也就停留在大武師後期。


    張玄沒有興趣繼續陪他玩下去,主動出手,一掌拍向申槐山胸膛。


    這次出手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


    申槐山頭皮一緊,慌忙攔手招架。


    誰知張玄中途變招,揮手抽出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中,申槐山接連退出去好幾步,眼冒金星。


    他晃了晃腦袋,還沒有擺脫那種眩暈感,發現張玄又欺身上前。


    “啪!”


    又是一巴掌,重重抽在申槐山腦袋上。


    對於一名武者而言,這樣的挨打方式無異於羞辱,而且是當著眾多武館弟子與應招學徒的麵,讓申槐山感覺顏麵掃地,心頭怒不可遏。


    張玄對申槐山印象極差,身為武者,卻對武道協會辦事處主任譚途卑躬屈膝,沒有一點骨氣。


    這樣的貨色,不可能在武道上有多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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