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武館開起來,成為眼下的首要任務。


    張玄決定下午連踢兩家武館,拿到開館資格,直接去把手續給辦了。


    山河武館館主申槐山有著雁城第一館主的稱號,通常情況下,人們都喜歡挑軟柿子捏,然而張玄卻徑直來到了山河武館。


    除了在武道協會辦事處申槐山主動挑釁的原因,張玄也想掂量掂量這位雁城第一館主有多少分量。


    當來到山河武館,發現門外有著好些人排隊。


    在大門邊的牆壁上貼著一張招徒告示,日期正是今天下午。


    見足有四五十人排隊想要拜入山河武館門下,張玄不禁感到訝然,看來山河武館在雁城的實力確實不俗。


    他稍有遲疑,便大步向武館之中走去。


    “嘿,小子,排隊懂不懂?”


    見他大搖大擺往武館裏麵走,正在排隊的一個光頭大漢,當即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目光帶著警告意味。


    “我不是來拜師的。”


    張玄開口解釋。


    “難不成你是山河武館弟子?”


    光頭大漢麵露疑惑之色。


    一般情況下,武館弟子前來學習都會穿上特製的館服,張玄卻是一身休閑裝扮,讓他頗為懷疑。


    “我也不是山河武館弟子。”


    張玄搖了搖頭。


    “草,不是武館弟子你裝什麽大尾巴狼?管你拜不拜師,今天都得排隊。”


    光頭大漢感覺被戲耍了,頓時怒不可遏,一把朝著張玄脖子掐去,想要給他個下馬威。


    張玄挑了挑眉頭,隨手一巴掌將光頭壯漢拍飛出去。


    排隊之人紛紛轉頭看來,心說竟然有人敢跑到山河武館門口搞事情,這是找不痛快嗎?


    “幹什麽呢?”


    幾個穿著山河武館館服的弟子,見到這邊發生騷亂,大步走上前來喝問。


    “幾位師兄,這小子想插隊,我出麵阻攔,他還打人。”


    光頭大漢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麵露痛苦之色,向幾名武館弟子告狀。


    分明是他先動手,看張玄長得白淨帥氣,認為他手上沒有幾斤力氣,想要欺負一下,卻沒想到碰上了硬茬子。


    當然,張玄根本沒有興趣解釋。


    “小子,想要拜師便老老實實排隊,這是規矩懂嗎?要是不懂的話,我可以免費教教你!”


    為首的武館弟子麵白無須,見張玄比自己還帥,頓時不爽起來,決定敲打他一番。


    如果讓這家夥拜入山河武館,漂亮師妹們豈不是全都去圍著他轉了?


    絕不能讓這種情形發生!


    “我是來踢館的!”


    張玄本想給申槐山留點臉麵,見此情形,幹脆當眾道明來意。


    “踢,踢館?”


    白臉弟子足足愣了好幾秒,旋即目光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不論武館弟子,還是正在排隊準備拜入山河武館之人,全都感覺張玄瘋了。


    先不說申槐山是雁城第一館主,實力強悍。看張玄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有實力挑戰山河武館館主?


    “你沒有聽錯,我正是來踢館的。”


    張玄點了點頭。


    “我看你是馬尿喝多了,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用館主出手,本大爺就能打得你跪下叫爺爺!”


    白臉弟子本就想教訓張玄一頓,在大家麵前出出風頭,見他大言不慚,當時便沒了顧慮,猛地遞出了拳頭。


    張玄仍舊是輕描淡寫,一巴掌將白臉弟子拍翻在地。


    “一起上!”


    見張玄的確有兩下子,一名武館弟子反應過來,當即大喊出聲。


    被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踢館,說出去不僅是山河武館館主丟臉,他們這些弟子也會感到顏麵無光。


    餘下幾名武館弟子也懶得講什麽規矩,一擁而上,想要亂拳打翻張玄。


    接下來,人們發現張玄兩條腿像是焊死在了地上,沒有挪動分毫,如同趕蒼蠅似的,每一巴掌拍下都有一名山河武館弟子倒地不起。


    就連繞到背後偷襲的人,同樣被反手抽翻在地。


    僅僅是兩個呼吸之間,七八名山河武館弟子全部倒在地上,慘哼聲此起彼伏,已然爬不起來。


    張玄不作絲毫停留,繼續邁步向武館大門走去。


    這次,沒有人再出麵阻攔。


    “我想起來了,他是不是那個在沱江灘上殺死青鬆武館館主柴鬆的青年?”


    “對對對,就是他,難怪我說有點麵熟。”


    “看樣子他真是來踢館的,今天有好戲看了!”


    “我去,這家夥絕對是個猛人啊!”


    “好帥哦,還是位武道高手,能做我男朋友就好了。”


    ……


    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了張玄,頓時議論開來。


    見張玄進入了山河武館,人們哪裏還顧得上排隊,紛紛朝著武館裏麵湧去,想要親眼目睹張玄與申館主之間的比鬥。


    當張玄走到院子中央時,大批穿著館服的弟子湧出來,將他團團包圍,一個個目光冷冽,虎視眈眈。


    “哼,沒想到這小子真敢來踢館!”


    申槐山正坐在樓上招待客人,透過窗戶,看清楚院子中央的張玄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身為雁城第一館主,很少有人敢來踢館。


    而且申槐山下手毒辣,曾接連廢掉好幾個踢館之人,也為山河武館壯了不少聲勢。


    “竟然是他。”


    與申槐山對坐而飲之人,正是史家少爺史樂智。


    由於親眼目睹了沱江灘一戰,瞬間認出張玄。


    那天回去向爺爺傳話之後,一番詢問之下,得知張玄還有著非常高明的醫術,治好了爺爺的隱疾。


    一個看上去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不僅在武道有著極高天賦,竟然還是位神醫,著實讓史樂智感到好奇。


    “史少,茶先溫著,等我去收拾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回來陪你喝也不遲。”


    申槐山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周身關節霎時傳出炒豆子般的聲音。


    他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穩穩落地,龍行虎步般朝院子中央走去。


    這位史家少爺,今天特地來山河武館拜師的。


    申槐山心裏多少有點疑惑,史家家主便是達到半步先天境界的高手,應該有著傳承功法,搞不懂史家少爺為何會舍近求遠,跑到山河武館來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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