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想的是,我勸一勸淮北,原諒了弟弟就可以了。讓我重新去讀一年級,我肯定不願意。”


    “但是,讓弟弟也是分場合的呀。我以前自己出去玩的時候,弟弟不也不願意跟著我出去。吃東西的話,每個人的飯量都是不同的。”


    “兩個月了,其實我看出來了,二嬸是一個追求公平的人。他想盡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就像你們有了新的鋪蓋。就給姑姑和我們都做了蓬鬆。”


    “還有打的新衣櫃。新桌子,新凳子,西瓜,蘋果………而且我想了一下。家屬院裏隻有這麽一個皮球。大家都想玩兒。我也不想讓給淮北。”


    “就像新買的那個球鞋,我還沒怎麽穿呢。這麽一想,是我想岔了。但是我已經做了哥哥了。我肯定得讓著他們呀。我不讓著他們點,他們兩個得經常哭鼻子。萬一他們出去玩,被欺負怎麽辦?”


    江文從來沒有在江秀那裏受過這種委屈。


    之前也想過兩個孩子會和好,但是沒有深層次的考慮到這些問題。


    顧立夏這麽一說,就讓江文感受到了自己和顧立夏的思想上的參差不齊。


    江文知道顧立夏的與眾不同,但是經常被再一次震驚。


    這就是兩個世界的不同之處。


    江文也經常聽見家屬院的八卦,永遠都是大的不懂事,不會讓讓小的。


    可是顧立夏也是對的,大的也隻是哥哥,同輩人,不過年長幾歲而已。


    但是麵臨其他事情,又是另外的情況,哪家都是先給老大買工作了。


    不會讓老大等著。


    知道是一回事,看清又是另外一回事,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人怎麽這麽矛盾?


    但是被江淮南這麽一說,江文忽然就懂了顧立夏的無奈。


    孩子太懂事了,也讓人心疼。


    江文摟了摟江淮南。“可能之前我們的教育是錯誤的。但是我們不知道這是錯誤的,我們以為那是正確的。所以就讓你感覺到,你就應該讓著弟弟。”


    “昨天和今天,聽了你二嬸和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忽然就意識到你也還小呢。你也沒比淮北或者說淮西大多少。 之後就不會有這種事了,我會盡量規避。”


    “走吧,咱們也進堂屋去坐著。看看咱們兩個弟弟怎麽說?我估摸著小姑已經快把飯給做好了。”


    說完這幾句話,江文拉著江淮南一起進了堂屋坐下。


    江淮北正和江淮西繼續翻花繩呢。


    顧立夏和江秀姑嫂二人正在廚房下麵條。


    江文伸手推了一把大侄子江淮南,並且說,“來吧,給弟弟做個表率。”


    江淮南也不是個扭扭捏捏的人。


    於是直接拉了江淮北一把,“淮北對不起,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我不應該勸你先和淮西道歉。我應該勸了你之後再去勸淮西,然後兩邊都勸的。”


    江淮北現在身上不疼,其實已經忘了這個插曲了。


    畢竟男孩子經常出去玩,磕磕碰碰免不了。


    但是被江淮南這麽一說又覺得委屈了。


    本來就是,明明不是自己的錯。


    結果因為自己是哥哥,就得讓著弟弟。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


    又有顧立夏撐腰,和那些開解的話。


    江淮北其實沒有那麽難受。


    昨天晚上又早早的睡了過去。


    但是今天一上午,江海南這個做哥哥的,說了好幾次。


    江淮北本來就是一個心大的人。


    所以才會在進門之後,江淮西一喊哥哥就迎上去。


    隻是有一點點不想原諒弟弟。


    但是弟弟主動喊了,那就原諒他吧。


    沒想到二嬸居然還教育了大哥。


    二叔還默不作聲。


    那就證明二嬸說的就是對的。


    果然家裏最聰明的,還是二嬸。


    江淮北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於是立刻說。“沒事兒,我原諒你了。誰讓你愛操心呢?小心你以後長不高。”


    江文伸手刮了一下江淮北的鼻子。


    對著江淮西說。“淮西,昨天推倒二哥這個事情,你應該怎麽做?是不是二叔教你一遍?”


    江淮西聽懂了。


    默默的把手中的降落傘,從手上摘了下來。


    抬頭看著二哥江淮北說。“我都知道錯了,二哥,你原諒我吧。我看你哭了,所以我也就給哭了。我推你我也沒用力氣的。”


    顧立夏和江秀早在江淮北開口的時候,兩個人就站過來了。


    這個時候,其實最欣慰的是顧立夏。


    顧立夏和三個孩子都溝通過。


    江淮北不計較。


    但是大人不能不計較。


    長期以往,會給小的那個,造成不良的心理引導,我小我有理。


    大的那個,憋屈一次又一次,恨上顧立夏兩口子事小,孩子長歪了事大。


    所以才有了這一次顧立夏幹涉來的道歉和握手言和。


    江文感覺自己做了一回公平公正的判官。“淮西也表態道歉了,淮北你要原諒他嗎?”


    江淮北沒有說話,用勁點了點頭,然後去拉扯江淮北手上的花繩子。


    顧立夏轉身和江秀下麵條進鍋裏。


    顧立夏想吃冷的,不想吃熱的。


    每次吃飯,頭上,身上都要出一身汗,黏黏膩膩。


    汗珠能從腦門流眼睛裏麵去。


    就更別說做飯的那個人了。


    特別是像今天,吃麵條,家裏熱,外麵更熱,廚房也熱,隻能坐堂屋吃,再也沒地方去。


    於是,顧立夏往和麵的瓷盆裏舀了多半盆的水,等麵熟了,撈出來先過一遍這水。


    吃起來沒那麽熱。


    江秀還以為顧立夏是要洗麵盆,什麽也沒說。


    麵熟了,顧立夏拿著漏勺直接滿滿一漏勺進了和麵盆。


    江秀不理解,又不是吃粉條,怎麽還過涼水呢。


    “江文,端麵。”顧立夏直接喊了江文,小姑子已經在那發呆了。


    指望不上。


    顧立夏先給從麵盆裏拿筷子挑了三碗,三孩子的量。


    江文跑了兩次,三碗麵加一盆?子出去了。


    顧立夏接著撈了三碗,接著把和麵盆裏麵的水都端起來倒進前鍋子。


    接著往麵盆舀水,這次不用顧立夏提醒,江秀就知道直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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