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視線滾燙,眼裏還蘊含著控訴。


    弗清念被盯的有些心慌,不自覺地看向他。


    “那你想當什麽?”


    北灼言聞言眼神一亮,他半蹲到少女麵前,握住她的手靠近額頭。


    “我要當你的男寵。”


    男人的姿態格外虔誠認真,像是猛獸低頭。


    驚心動魄的容顏衝擊著視線。


    弗清念差點就被蠱惑著點頭,但最終還是清醒過來。


    她猛地抽手,向後挪了挪。


    北灼言的手於是就那樣懸在半空中,看著有些可憐。


    弗清念抿唇,將桌上剝開的橘子塞到了他的手裏。


    “不行。”


    北灼言捏著橘子,一臉幽怨,像是被丈夫拋棄的妻子。


    “為什麽?”


    “你嫌我長的醜?”


    弗清念打量一下他,搖頭。


    “不是。”


    他要是長的醜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好看的人了。


    北灼言皺眉。


    “那是為什麽?”


    難道是……覺得他身材不好?


    北灼言抿唇,看了兩眼少女,緩緩將手放到了腰帶上。


    他剛想扯開,但又想起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在。


    於是錦兒莫名其妙又收到了一個冰冷的眼神。


    她狠狠打了個寒顫,連忙低頭,非常上道的離開屋子,還把門給關了上去。


    北灼言見礙眼的人終於消失,他仰頭看向弗清念。


    接著,緩緩扯開了腰帶。


    弗清念:!


    他這是要幹嘛?


    北灼言一層層脫衣服,臉也漸漸紅了起來。


    仿佛不是他自己在脫衣服,而是被人強迫一般。


    他慢慢地扯開胸前的衣服,腦海裏想起了之前被教導過的。


    北灼言深吸了幾口氣,聲音顫抖著開口:


    “主…主人。”


    弗清念坐在椅子上驚的不知所措。


    “你、你叫我什麽?”


    北灼言低頭,壓下心中的羞恥:


    “叫你……主人。”


    那些人說,大小姐喜歡這樣的。


    所以……


    所以他這樣叫,她應該會喜歡吧。


    弗清念呼吸一滯,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這人…這人是在,做什麽?


    她的思維放空了一瞬,就見北灼言跟剝洋蔥一樣,快把自己脫光了。


    蒼白的肌膚裸露,肌肉線條流暢漂亮,每一寸都充滿力量,蒼勁有力。


    不得不說,身材很好。


    但……


    弗清念迅速扭頭,閉眼。


    她動作慌亂的將他脫下的衣服一層層套了回去。


    手忙腳亂間北灼言的衣服被穿的亂七八糟。


    活像是被狠狠蹂躪一番。


    “你這是在幹什麽!”


    北灼言垂眸,雙手抓著胸口的衣襟。


    “我隻是想留下來。”


    弗清念見他那一副可憐的模樣,連忙後退了兩步,再次閉上了眼,不敢再瞧上一眼。


    這人,實在是太會蠱惑人了。


    “我沒有趕你走,你可以留在這裏當護衛,我會給你最好的待遇。”


    北灼言搖頭,聲音低落。


    “不……不想當護衛,我隻想當你的男寵。”


    “護衛不能時時刻刻地跟著你。”


    “我隻是想留在你身邊。”


    “我可以當你的男寵嗎?”


    弗清念閉著眼,所以聽覺便更加敏感,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絲沙啞,如同一壇醉人的古釀,輕輕劃過耳畔。


    她不自覺地睜開了眼。


    就見北灼言居然又開始脫衣服,此刻已經露出了大半個胸膛。


    弗清念:!!!


    她呼吸一窒,連忙湊過去將他脫衣服的手攔住,接著將大開的衣襟用力合上。


    “有話好好說,你別…別這樣。”


    北灼言蹬鼻子上臉。


    “那你讓我當你的男寵。”


    弗清念臉色僵硬。


    “不行。”


    北灼言繼續動手脫衣服。


    弗清念繼續給他合上。


    兩人來回拉扯,額上都冒出了細汗。


    弗清念終於受不住北灼言的執著,她突然站了起來,抓著他的領子就要把他從地上提起來。


    北灼言下意識地抓住了少女手。


    彭──


    “小姐老爺說他今天不…回……來……了。”


    曇月一臉呆滯地看著屋內的兩人。


    容貌絕豔的男子衣衫淩亂不堪,隱隱露出一小片胸口的肌膚。


    衣領此刻正被自家小姐死死抓著,而他正緊緊扣住她的手,仿佛在抵抗一般。


    濃墨重彩的五官此刻染上緋色,更顯妖氣十足。


    少女居高臨下,主導掌控權。


    身材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地,慘遭蹂躪,默默承受。


    曇月眼前呈現的就是一副──千金小姐哄騙良家少男不成,於是霸王硬上弓強取豪奪。


    好一出強製愛的大戲。


    曇月咽了咽口水,她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打…打擾了。”


    “您們繼續,繼續。”


    曇月緩緩關上門,她在門口站了半天,才悄然離去。


    離開時,她的臉上掛著春意盎然的笑。


    不愧是大小姐啊。


    連這種事情都這麽與眾不同。


    居然玩這麽花。


    也不知道那公子能不能受的了。


    嗯……看來得給他準備點補品了。


    可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虧待小姐啊。


    不過現在大白天的,小姐實在是有些著急啊,看來還得給小姐準備點降火的湯藥。


    此刻。


    另一邊的屋內。


    氣氛安靜的可怕。


    兩人保持了這個姿勢許久之後,弗清念終於緩緩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她看著男人胸口的褶皺,長長歎了口氣。


    “你不能當男寵。”


    北灼言聞言眼眶一紅,他伸手抓住了少女的衣角。


    極盡可憐之色。


    弗清念抽了抽嘴角,實在是想不通。


    到底是為什麽非要做她的男寵啊,這是一個什麽很好的身份嗎?


    這人看起來那麽高傲,思想卻奇怪到了極點。


    弗清念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她繼續道:


    “你不可以做男寵,但你可以當我的貼身護衛。”


    “貼身護衛?”


    弗清念將他衣領上的褶皺拽平。


    “對。”


    “這樣你也可以跟著我。”


    “男寵這樣的身份……不太適合你。”


    她莫名覺得把這人當作男寵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


    靈魂深處的抗拒壓製住了被他勾引起的,蠢蠢欲動的心思。


    她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她已經答應了那個名字叫係統的怪鳥。


    三天而已,十幾年都忍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但北灼言卻還是有些不滿意。


    貼身護衛還是比不上男寵親近啊。


    況且,什麽叫男寵這樣的身份不適合他?


    他都不適合,那適合誰?


    難道她還想要別人當男寵?


    北灼言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的暴躁。


    他隻是想到有人跟她有這樣親密的關係,就有一點想殺人的衝動。


    “你會有別的男寵?”


    弗清念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不由得愣了一下。


    於是對麵的男人眼眶瞬間紅了。


    弗清念震驚:


    “你好端端的哭什麽!”


    北灼言一臉凶狠,但聲音都哽咽了:


    “我沒哭!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弗清念簡直沒眼看。


    “我不會有男寵的!”


    “你發誓?”


    弗清念舉手,信誓旦旦:


    “我發誓。”


    北灼言立刻收回了可憐的嘴臉,喜笑顏開。


    “那我當你的貼身護衛。”


    貼著貼著就變成男寵了。


    他對自己的這張臉很有信心。


    她不可能會不喜歡他。


    弗清念:……


    這人之前學變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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