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站在那裏顯得有些尷尬,顧清鳶又向溫述白介紹道:“這位是聖域國的五公主。”


    溫述白看了白茉一眼,語氣淡淡:“若是妻主與五公主還有事,你們就先去忙吧。”


    “倒也沒什麽事,不過五公主要回去了,我去送送她。”


    之後,顧清鳶把白茉送到了門口,這才往回走。


    ......


    醉紅樓裏。


    青鸞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吃東西了,過度饑餓讓他此時想站著都難,隻能捂住肚子蜷縮在角落裏。


    自從大當家說不讓人給他送飯以後,他就連一滴水都沒喝過了。


    無言曾過來勸過他,說讓他最好聽大當家的,不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但青鸞寧可餓著,也不想出去接客。


    就在他馬上要昏過去之際,敲門聲響起。


    無言站在外麵,小聲地說道:“頭牌,是我。”


    無言站在外麵,東張西望著。


    確定沒有人以後,他把用布包好的食物從窗子那裏遞過來,同樣送來的,還有一碗水。


    “你怎麽來了?”


    青鸞有些意外地看著站在窗邊的人。


    無言無奈地說道:“大當家的這兩天在生你的氣,還讓人看著我,不讓我偷偷給你送東西。今天還是我趁他不注意過來的,你趕快吃,吃完我就把碗送回去。”


    青鸞打開布包著的,是一塊硬邦邦的饅頭。


    他把饅頭泡在水中,這才得以下咽。


    吃完以後,青鸞感覺到自己的胃沒有那麽疼了。


    無言這才偷偷摸摸地把碗送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老鴇叫住他,問道:“站住,已經過了飯點,你到廚房幹什麽?”


    無言把碗放在身後,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路過。”


    老鴇銳利的眼神掃過他,讓他把放在背後的手伸出來。


    “我什麽都沒拿,真的!”


    然而老鴇可不相信他,臉色一沉,問無言:“你剛剛是不是偷偷去給青鸞送吃的了?”


    “沒……沒有!”


    老鴇冷笑一聲,強硬地從他的手中奪過那個碗,狠狠摔在地上。


    碗立馬就變得四分五裂,碗破碎的聲音,讓周圍路過的人身體都顫了一下。


    “還說沒有,無言你現在膽子大了,竟敢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無言臉色煞白,跪在了地上。


    “我之前吩咐過,誰也不許給青鸞送飯,等他自己頂不住了就會出來乖乖聽話,你忤逆我的命令,我看這樓裏是容不下你了。”


    無言抬起頭道:“大當家,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老鴇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像是不解氣一樣,又連續打了他幾下。


    “你不是膽子很大嗎?你不是很能耐嗎?今天你就給我滾出去。”


    無言一邊哭一邊給老鴇磕頭,“不,我不想離開這裏。我以後一定好好聽話,求你別趕我走。”


    然而,老鴇隻是吩咐樓裏的打手把無言扔出去。


    無言抹著眼淚,又往回去,但再次被扔了出去。


    他忽然想到,或許有另外一個人可以救頭牌和他。


    之後,他擦幹眼淚,去打聽顧清鳶住的地方。


    到了顧家之後,無言敲了敲門。


    開門的出來看見是一個瘦小的男子,不由得問道:“你是誰,來幹什麽?”


    無言趕緊道:“我是來找顧少主的。”


    “你找我們少主什麽事?”


    “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像是怕會被拒絕,無言語速很快地說,“求求你幫我去匯報一下吧,我找顧少主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開門的一聽到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顧清鳶的身邊,說外麵有個人找她。


    “放他進來吧。”


    顧清鳶也很好奇,是誰來了。


    但是,當她看到來的人是無言時,有些意外道:“是你?”


    她對無言還有些印象,是之前在醉紅樓時,待在青鸞身邊的人。


    無言看見她,著急地說道:“顧少主,求求你救救頭牌吧。大當家的說他要是不接客就不讓他吃飯,我今天就是因為給頭牌送吃的被趕出來了。”


    “什麽?”


    她沒想到那老鴇居然會如此狠心。


    “如果顧少主再不救他,他恐怕真的要被餓死了。”


    無言給他送的不過是一碗冷水還有一小塊幹饅頭。


    現在他被趕了出來,其他人又看青鸞不順眼,沒有人會幫他了。


    “罷了,我過去看看。”


    顧清鳶坐上馬車,跟隨無言一起去到了醉紅樓。


    在看見她以後,老鴇討好地問道:“顧少主,你怎麽來了?”


    “我來是為了青鸞。”


    顧清鳶開門見山地說道。


    一聽說她為了青鸞,老鴇心中不由得疑惑,明明之前據青鸞所說,顧少主根本不在意他,怎麽今日又會來見他。


    但是既然她這樣說,老鴇眼珠子一轉,說道:“青鸞他身體不適,不如少主明日再來。”


    在得知無言給青鸞送吃的以後,他把無言趕出去,就帶人過去收拾了青鸞一頓。


    現在他的身上帶著傷,根本就不能見人。


    然而,顧清卻執意要見他,甚至推開了老鴇,朝著裏麵走去。


    她走得快,老鴇連攔都攔不住。


    到了青鸞的房間門口。


    青鸞的身上帶著傷,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盡管看到他的臉受傷,老鴇第一時間就給他上藥,怕影響他以後接客,但還是留下了疤。


    青鸞聽到了腳步聲,但也隻能躺在床上。


    他的眼中帶著悲傷與絕望。


    顧清鳶把門踹開,走進去。


    青鸞看到她以後,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難以置信道:“顧少主?”


    “是我。”


    顧清鳶看到他臉上的疤,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青鸞苦笑,淚水奪眶而出。


    老鴇跟在顧清鳶的身後進來,心情忐忑。


    若顧清鳶還在意這個青鸞,他卻把青鸞打成這樣。


    顧清鳶見青鸞沒有說話,繼而去問老鴇,“你告訴我,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嗨,不聽話的,我一般都這麽教訓……”


    他說著,感覺額頭都開始冒冷汗。


    青鸞感覺肚子一陣疼痛,臉色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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