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宴看著她一臉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問她:“顧少主如今是什麽感受?”


    顧清鳶一字一句道:“想殺了你。”


    他輕笑一聲,上前握住她手中的劍,鮮血沿著他的手掌往下滴,顧清鳶眉心一跳,沒弄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麽。


    “可若是殺了我,顧少主也活不了。”


    顧清鳶試圖把劍從他手上抽出來,他握著劍,要她把劍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顧清鳶害怕他說的是真的,到時殺了他,自己也會沒命,幹脆把劍從手上鬆開,吐出一句:“瘋子。”


    哪有人把自己的命跟別人綁定在一起的,更何況兩個人此時還是敵對的關係。


    “你為何要這麽做?”顧清鳶忍不住問他。


    從他把自己帶到南疆國,再到把自己關起來,喂自己吃能壓製記憶並且和他綁定生死的藥,顧清鳶實在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好玩。”


    顧清鳶翻了個白眼,接著,看了看四周把他們圍起來的人。


    她充滿警惕,可就在這時,楚之宴卻揮手讓他們退下。


    “陛下!此時不殺了這妖女還等何時啊!”


    “就是,這妖女應該斬了。”


    那日他們就不明白為什麽陛下寧願找一個替身也不真的把這個女人殺了,在他們看來,隻有殺了她,才能絕了後患。


    “孤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楚之宴的周身散發著冷氣,愣是把他們圍起來的南疆人給嚇退了。


    他把劍丟給顧清鳶,說道:“那日的話你考慮得如何了?”


    “什麽話?”顧清鳶一愣,她哪記得他說了什麽。


    “自然是,與我合作。”


    他盯著顧清鳶,回道。


    “想都別想。”


    若不是此次楚之宴帶頭挑起事端,她現在還和顧她娘好好地待在京城裏,此人狡猾無比,指不定在使什麽陰招。


    若是這天下真落到他的手裏,恐怕隻會生靈塗炭。


    既然解決不了他,那就先把他身邊人給解決了。


    顧清鳶提起劍,越過楚之宴,留下一句:“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放過你。”


    沒多久,顧將軍那邊也帶著人廝殺過來。


    三皇女躲躲藏藏,但身上仍舊受了不少傷,畢竟她是皇室的人,顧將軍還是又派去幾個保護她的人。


    這場戰爭,殺得昏天黑地。


    顧清鳶感覺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從一開始排斥血腥味再到現在習慣了血腥味,她的背上,還有身前都受了傷。


    夜晚的時候,由於視線受到影響,雙方都回到了彼此的營地休息。


    顧清鳶這時才感覺到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拿了紗布把傷口簡單包紮起來,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是我來吧。”


    冬至剛剛給自己包紮完,來到顧清鳶的身邊,解開她胡亂纏起來的紗布,給她夠不著的地方上了藥。


    留下的有放哨的人,給顧清鳶包紮完以後,冬至說道:“少主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可你身體也剛剛好。”


    冬至微微一笑道:“少主,我比你有經驗,何況我對這裏也比較熟。”


    “那好吧。”顧清鳶點頭,“我先休息會兒,等到後半夜你叫我,我來頂替你。”


    “好。”


    二人說完以後,顧清鳶就回去休息,經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壓力,很快,她就睡著了。


    顧清鳶做了一個夢,她居然再次夢到了溫述白,隻不過這次不是上次那樣旖旎的場景,而是讓她看到了一臉擔憂的他。


    “妻主!”


    溫述白在夢中看到她之後,緊緊抱住了她,流下喜悅的淚水。


    太好了,她真的沒事。


    顧清鳶被他緊緊抱著,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述白像是怕她會離開一樣,死死地抱著不肯撒手。


    “我在呢。”


    美人即使是哭,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情,顧清鳶看著他耷拉著的眼角,問他:“怎麽哭啦?是不是想我了?”


    “嗯,想妻主了。”


    原本他都做好見不到她的準備了,沒曾想試了一下,居然又能進入到她的夢境裏。


    溫述白忽然想到什麽,鬆開她,接著就要去掀開她的衣服。


    顧清鳶按住他的手,無奈地說道:“我們可以等到晚上。”


    “不,不是這樣的。”


    溫述白連忙解釋,他才沒有那麽饑渴,隻是想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受傷。


    顧清鳶咳了一下,原來自己才是那個禽獸的,她任由溫述白檢查著,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傷口的時候,眼淚又掉下來了,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很疼?”


    “你親一口就不疼了。”顧清鳶打趣他。


    本以為他會說自己“流氓”,可沒曾想,他真的慢慢地湊過來,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吻。


    軟軟的,帶著溫熱。


    “那……那這樣呢?”


    顧清鳶摟過他,在他的唇上輾轉,“嗯,果真不疼了呢。”


    明明在夢裏兩個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吻,弄得溫述白害羞不已。


    “隻要妻主沒事就好。”


    溫述白破涕為笑,頭靠在她的肩上。


    顧清鳶任他依靠著,在夢裏跟他倒起苦水。


    “唉,別提了,差點我可能就沒命了。”


    “什麽?”溫述白又抬起頭,緊張地看著她的臉。


    顧清鳶把這段時間的經曆跟溫述白說了一遍,聽得他都後怕不已。


    “所以,你被帶去了南疆,但是他們的國君卻想留下你。”


    “對,我還以為他會殺了我呢。”


    溫述白目光有些複雜,又問道:“那你對他什麽感覺?”


    “想殺了他,可是又不能。”


    “為何不能?”


    “他說我與他的性命已經綁定,我與他同生共死,他死我也會死。”


    溫述白抓緊了顧清鳶的衣服,她哀嚎,“你掐到我的肉了。”


    他又趕緊鬆開她。


    在夢中的時間有限,很快,溫述白就不得不回去。


    “妻主,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充滿不舍地再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從床上坐起來,溫述白整個人看起來都變得有精神了。


    太好了,妻主還在。


    皇宮那邊的消息是假消息,差點他就以為妻主真的不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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