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我媽怎麽樣了?”


    “她有沒有事?”


    聞訊趕到醫院的秦淮茹,第一眼就見到了等在搶救室外的閻埠貴。


    “你是秦淮茹,張小花的兒媳婦?”


    沒等閻埠貴說話,一旁站著的一名公安人員就開口問道。


    “啊!這,這——”


    見到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員,秦淮茹一下子有些懵了。


    “是,公安同誌,我是。”


    秦淮茹慌忙回答道。


    “事情是這樣的……”


    守在醫院的公安人員把今天賈張氏發生車禍的事情告訴了秦淮茹。


    “啥?你說我媽在大街上碰瓷被貨車給撞了?”


    秦淮茹非常驚訝的看著公安人員。


    “對,關於張小花碰瓷這件事情,我們是經過走訪調查的。”


    “你婆婆張小花是不止一次在大街上碰瓷了。”


    “以往很多次,是別人看她年紀大,不願太過計較。”


    “可是這一次,你婆婆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去碰瓷貨車,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公安人員幾句話便把賈張氏出車禍的事情講得一清二楚。


    以前賈張氏在街上碰瓷,是因為這南鑼鼓巷一帶誰都認識她,都知道這個老婆子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再加上她都是有驚無險,幾乎每次都獲得成功。


    所以,周圍胡同的街坊們也不願多管閑事,也都隨她去了。


    可惜,這一次被大貨車壓著之後,公安人員前來調查時,周圍的街坊們都把賈張氏曾經做過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於是,賈張氏碰瓷這件事情就大白於天下。


    “張小花的家屬在不在?”


    “張小花的家屬在不在?”


    搶救室的燈光熄滅,兩個護士推著一臉憔悴,麵如白紙的賈張氏從裏麵走了出來。


    “在,在,公安同誌,您等一下。”


    秦淮茹轉身迎了上去。


    “你是張小花的家屬?”


    “是,我是。”


    秦淮茹點頭回答。


    “張小花因為雙腿被大貨車壓成粉碎性骨折,已經無法接上。所以,我們給她做了截肢手術。”


    一名醫生淡淡的說道。


    “什麽?截肢手術?”


    秦淮茹一下呆住了。


    這,這下該怎麽辦?


    平時自己這個婆婆賈張氏,好手好腳的時候,都不願意在家幫著自己做點家務。


    現在雙腿沒了,以後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


    想到這裏的秦淮茹,內心中對賈張氏這個豬隊友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這家裏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


    為什麽要去街道上碰瓷?


    剛剛人家公安人員可是說了,這次事故你賈張氏一分錢賠償都別想拿到。


    自己家的日子本來就不算好過,現在又被賈張氏來上這一下,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


    “啥?你說這賈張氏上街碰瓷被大貨車壓斷雙腿了?”


    下班回家的何雨水剛剛走進四合院的大門,就聽到閻解成給她說了如此警報的消息。


    “解成,快,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何雨水八卦之心立刻爆發,接過秦京茹遞來的板凳,坐在前院津津有味的聽起了事件經過。


    “媽,你在這幹嘛呢?”


    放學回家的潘淼兒和潘亦宇姐弟倆,剛剛走進四合院裏,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像是年輕了幾十歲一般,猶如年輕的女孩子一樣,笑得捂著肚子,眼淚直流。


    “回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


    何雨水鳳眼一瞪,倆孩子相互無語的對視一眼,隻能搖搖頭離開了前院。


    “那個解成,後來呢,後來呢?”


    何雨水催促著閻解成。


    “後來!聽我爸說,這賈張氏因為是碰瓷,不屬於交通事故,所以她一分錢的賠償都別想有。”


    “所有的醫藥費都要他們家自己承擔。”


    閻解成笑嘻嘻的說道。


    “該!這就是壞事做多了得到的報應。”


    何雨水輕輕啐了一口,恨恨的說道。


    “何主席說的對,誰說不是呢!”


    “這賈張氏在咱們院裏一向撒潑打滾習慣了,在外麵還認為有人會慣著她呢!”


    閻解成感歎的說道。


    “是啊!雨水姐,我們家結成說的沒錯。”


    “這個賈張氏別看和我沾親帶故,我也挺反感她的。”


    “沒事就在院子裏麵,招魂惹鬼,一天天啥事幹不成,吃飯第一名。”


    秦京茹也在一旁附和著。


    自從自己家男人和何雨水家關係走得近以後,他們家可沒少從何雨水那邊獲得好處。


    自己家男人在軋鋼廠裏的地位,那也是看著往上走。


    以前一個小小的車間工人,現在變成了軋鋼廠保衛科科長。


    走出去,在這附近的胡同,誰不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閻科長好!”


    她秦京茹自己也沒吃虧,通過閻解成的關係,在軋鋼廠裏也謀了一個工位。


    如今倆口子可是雙職工,那日子可要比在閻家和閻埠貴在一塊開生活的時候好的太多。


    所以,當何雨水嘲笑賈張氏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時候。


    秦京茹才不會說什麽賈張氏和自己沾親帶故,跟著一塊嘲笑著賈張氏。


    一個老虔婆哪有何雨水這個工會主席重要?


    沒見到人男人如今在市裏麵組織部混得風生水起,眼看著又要升官了。


    賈張氏和人家比起來,算個什麽東西。


    有著閻解成的宣傳,賈張氏的這個故事,一下子成為了南鑼鼓巷一帶的笑柄。


    “哐當!”


    一聲瓷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傻柱,秦淮茹,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這個婆婆媽的?”


    “老娘我的雙腿都沒了,你們這倆個賤貨,連隻雞都舍不得給我燉一隻,每天都隻讓我吃點五花肉啊!”


    病房裏賈張氏那公鴨般的嘶叫聲不停的咆哮著。


    “媽,你這是在做什麽?”


    秦淮茹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瘋的賈張氏。


    “我做什麽?”


    “我看你和傻柱是壞了良心了。”


    “你看看,你給我吃的都是些什麽?”


    “肥肉,肥肉,除了肥肉還能有什麽?”


    賈張氏的這番言辭,讓同病房的人們心中一陣驚愕。


    “尼瑪啊!這可是五花肉啊!”


    “怎麽就這樣給摔了?”


    “造孽喲!造孽喲!”


    “媽,你不是不知道咱們家現在的生活條件,你怎麽能這樣浪費啊!”


    “咱們家全靠著柱子一個人上班,哪裏還有多的錢?”


    “這些肉還是柱子好不容易帶回來的。”


    秦淮茹擦著眼淚抽泣著說道。


    “我不管,明天我要吃上清燉雞,你讓傻柱給我做。”


    “要不然,我可不幹。”


    賈張氏閉上眼睛,轉過頭去。


    “唉!”


    裝慣白蓮花的秦淮茹,故意委屈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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