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潘偉中帶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子惴惴不安的等著大地震的到來。


    1976年7月28日3:42分53.8秒。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內的大地震終於來了。


    隨著一陣天搖地晃,四合院裏的房屋上麵的瓦片紛紛往地上掉了下來。


    在劇烈的搖晃當中,躲在地震棚裏的潘偉忠和他的家人們都被這巨大的晃動給搖醒。


    懷有身孕的河雨水,在驚恐之中死死的抓住潘偉忠的衣服。


    淼兒和潘奕宇,也都露出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爸爸。


    “爸我怕,爸我怕。”


    梨花帶雨的淼兒,撲進潘偉忠的懷裏。


    作為男子漢的潘奕宇,強撐著裝著一個男子漢,眼中雖然有恐懼,但依舊深深的表現出自己不在乎。


    “媳婦,別怕,我在這我在呢!”


    潘偉忠伸出右手輕輕的摟著自己的媳婦何雨水,用手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小聲的安慰著她。


    “淼兒不怕爸爸在呢。”


    “宇子好好的照顧外公,照顧媽媽,照顧姐姐,爸爸出去看看。”


    看著如此巨大的震動,潘偉中實屬於有點擔心。


    當然他擔心的並不是四合院裏麵的其他的禽獸,而是自己和何雨水的手下人。


    “女婿,女婿。”


    焦急的何大清闖進潘偉中的帳篷中。


    “快快快,你快去看看柱子家的房子塌了。他和他媳婦還有我的孫女都被埋在裏麵了。”


    何大清一臉焦急而又悲痛的看著潘偉忠。


    “啥?爸,別著急,我馬上和你去看看。”


    潘偉東立刻撩開帳篷的簾子,走出帳篷外。


    帶著焦急的何大清來到了中院。


    這一看不要緊,把潘偉忠嚇了一大跳。


    隻見傻柱的家裏全都垮塌了。


    現在映入潘偉忠眼簾的就剩下一片廢墟。


    同時垮掉的房子不止傻柱家,一家,而且還包括了秦淮如家,易中海以及劉海中家。


    別看賈張氏肥胖如豬,這老女人跑的倒挺快。


    第一個跑出來的就是賈張氏,另外在外麵的還有秦懷茹,小當。


    而槐花卻沒看見蹤影。


    “天呐,快來人啊,快來救救我們家!我們家還有人埋在房子裏麵沒出來啊!”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麵,拍打著她的大腿哭訴著。


    此時的秦淮茹可憐巴巴的看向四周,看向了閻解成,閻解放,劉光福,劉光天幾人。


    不過,在潘偉忠和何大清的招呼之下,他們竟然紛紛來到了傻柱家的廢墟前。


    “解放,解放,你們幾人趕緊幫我挖挖我兒子,兒媳婦還有我孫女,看我兒子他們到底怎麽了。”


    何大清在一旁焦急的哭喊著。


    前些天在潘偉中的叮囑下,閻解成他們和許大茂他們都紛紛在自家房前的空地上,搭好了地震棚。


    所以,他們家裏人以及重要的物品都沒有任何的事情。


    在何大清的吆喝之下,閻解成,劉光天幾人,都紛紛努力開始扒拉著傻柱家的房屋廢墟。


    “解成,解放,你們先去前院看看一大爺,看看他有沒有什麽事?”


    潘偉中大聲喊著閻家兄弟。


    “這,主任,我讓我弟他們先過去,我在這幫你。”


    閻解成遲疑了一下,回頭對著自己的倆個弟弟招呼了一聲。


    閻解放和閻解曠得到了自己大哥的招呼,朝著潘偉中點點頭,大步跑向了前院。


    雖然,他們一直以來都對閻埠貴的摳門頗有意見。


    但,這閻埠貴畢竟還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怎麽說血濃於水。


    在這生死關頭,親情超越了以往的是是非非。


    “光天,光福,你去看看你爸,趕緊的。”


    潘偉中繼續招呼著劉家兄弟。


    “行,潘主任,我們現在就過去,隻要我爸沒事,我們馬上就過來。”


    劉家兄弟也不磨嘰,朝著劉海中家垮塌的房子跑去。


    “柱子啊!我的傻柱子,你怎麽不聽你妹妹妹夫的話?”


    “你這個傻柱子喲!”


    何大清不顧幾十歲的高齡,跟在潘偉中他們的身後,一邊哭泣,一邊奮力的挖掘著。


    而站在一旁的賈張氏,見到自己的話沒人理會。


    院裏的青壯勞力全都聚集在傻柱家的廢墟前,賣力的挖掘。


    這一下她不幹了。


    跑到何大清的麵前,攔住了何大清等人的工作。


    “何大清你這個殺千刀的,沒看到我們家槐花還被埋在裏麵啊!”


    “閻解成,你們趕緊幫幫我們,幫我把槐花給挖出來。”


    “還有,你這個姓潘的壞胚子,你怎麽隻顧著傻柱這個蠢貨?”


    “我們家槐花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放不過你們這些挨千刀的。”


    這邊賈張氏不依不饒,另一邊秦淮茹則是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看著眾人。


    “院裏的老少爺們,我秦淮茹求求你們了,請你們舅舅我們家槐花吧!”


    “我在這裏給你們磕頭了。”


    秦淮茹跪倒在地,“呯呯”作響的朝著潘偉中等人不斷地磕起頭來。


    “賈張氏,你特麽的給我閃開。”


    “老子不是你們賈家什麽人,老子要救我的兒子。”


    看著自己老何家唯一的香火被掩埋在廢墟裏,何大清才不慣著賈張氏。


    一把推開,繼續招呼著眾人努力挖掘起來。


    “唉!秦淮茹你別在這耽擱時間了,與其求人不如求己。”


    “我家門前那裏有鐵鍬,你帶著小當和賈張氏趕緊過去拿。”


    潘偉中朝著後院指了指,隨後繼續努力的挖掘起傻柱家來。


    幸虧現在都是平房,而且屋頂多半都是木製結構,重量比較輕。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傻柱家的廢墟終於被潘偉中等人挖開。


    首先被潘偉中幾人救出來的就是傻柱,隻見他滿身塵埃,麵容悲戚。


    “快,快,快救救我媳婦和女兒。”


    剛被挖出的傻柱就抓著閻解成的手,哭喊著哀求的說道:“她們倆被房梁壓著了。”


    “啥?被房梁壓著了?”


    閻解成被傻柱的這句話嚇了一大跳。


    “潘主任我們來了。”


    從前院趕回的閻解放和閻解曠帶著自家的媳婦,趕到了中院裏。


    “好,趕緊過來幫幫手,傻柱的媳婦和女兒孩子啊裏麵被房梁給壓著。”


    “什麽?這麽嚴重!”


    閻家兄弟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大跳,立刻跑到廢墟前,幫著開始挖掘。


    隻有傻柱依舊還像個傻子一般,蹲在廢墟前嚎啕大哭。


    “哭,哭,哭尼瑪啊!”


    “特麽的還不趕緊起來幫忙?”


    看著這個讓人不省心的蠢貨,潘偉中氣急之下一腳踢了過去。


    如夢方醒的傻柱這才站起來,伸出雙手在倒塌的房子前奮力搬運著磚瓦木材。


    在躲過幾次餘震之後,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把劉梅和傻柱的女兒挖出了廢墟。


    可惜,命運不濟。


    劉梅和傻柱的女兒因為被房梁恰好砸中,當她們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呼吸。


    就算潘偉中再怎麽使用後世的急救方式,也沒能挽回母女二人的生命。


    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兩具冷冰冰的屍體,傻柱不敢相信,昨天還在自己麵前笑盈盈的妻子和女兒,就這樣和自己陰陽相隔。


    悲憤至極的傻柱,雙手抱頭,無言的蹲在妻女的麵前。


    他在悔恨,悔恨至極當初怎麽就不肯聽從潘偉中的話。


    要是當時做好了準備,怎麽會有這樣一個結果?


    在悲痛之餘,傻柱對潘偉中和何雨水又莫名的記恨上了。


    要是姓潘的不理會自己的那些混賬話,能夠堅持讓自己在院子裏麵搭建地震棚,也不會出現如今這樣一個結果。


    對,都怪姓潘的那個壞胚子。


    要是當時他多對自己說上幾句,像以前那樣自己麵對秦淮茹的時候,多出手管管,我家媳婦和女兒也不至於有今天。


    都怪他,都怪他辦事不力。


    腦子越想越軸的傻柱,紅著雙眼,站起身來。


    看著滿臉悲戚的潘偉中,感覺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包括現在的悲傷,仿佛都是在做戲一般。


    “姓潘的,你這個壞種,要不是你,我們家老婆孩子怎麽會被埋在房子裏。”


    “你當時要多和我說上幾句,我們家怎麽會變成這樣?”


    腦子抽風的傻柱,紅著眼朝著一臉懵的潘偉中衝了過去。


    在眾人愣愣的目光裏,傻柱衝到了潘偉中的麵前。


    抓住他的衣領,一拳打了過去。


    一直都做管理工作的潘偉中,哪裏是常年勞作的傻柱對手。


    更何況還是在毫無防備的時候。


    就這樣,還沒反應過來的潘偉中,被傻柱這滿含悲憤的一拳打倒在地。


    看到潘偉中倒在地上,閻家兄弟和許大茂這才反應過來。


    紛紛上前按住了傻柱。


    “造孽啊,造孽啊!”


    “我的傻柱子,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失去自己孫女的何大清,此時老淚縱橫的責罵著傻柱。


    “特麽的,傻柱你是不是瘋了?”


    許大茂和閻家兄弟才不慣著傻柱,拉開他朝他拳打腳踢起來。


    “夠了,放開他。”


    此時的潘偉中,心裏對傻柱算是徹底死了心。


    “大茂,解成,現在救災要緊,這事以後再說。”


    “走,跟我去前院看看。”


    “還有,光天,光福,你爸媽怎麽樣了?”


    潘偉中捂著被打腫的眼睛,詢問道。


    劉家兄弟憤恨的瞪了傻柱一眼。


    “潘主任,我爸媽沒事,他們今天恰好在屋外乘涼。”


    “嗯,沒事就好,立刻統計一下咱們院的傷亡和損失情況。”


    潘偉中開始有條不紊的指揮起四合院裏的救災事宜。


    經過一番統計,整個四合院裏,倒塌房屋總計十間,傷亡五人。


    其中死亡傻柱家妻子女兒兩人,受傷三人。


    本以為被埋在廢墟裏的秦淮茹家槐花,恐怕也凶多吉少。


    然而,她的運氣就好多了。


    在地震來臨的時候,她被跑得快得賈張氏為了不擋路,一腳踹到了床底下。


    賈張氏的這一腳,無形中反而還救了槐花一命。


    厚實的床板和床架,抵擋住了砸下來的房梁和瓦塊。


    讓槐花居然毫發無傷躲過一劫。


    閻埠貴因為聽從了潘偉中的建議,在自家門前搭建好了地震棚,也沒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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