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光齊寧願拋棄自己的原生家庭,跟著媳婦跑到金陵去當上門女婿的事情。


    讓劉海中一時間成為了整個四合院,乃至整個軋鋼廠的笑柄。


    受到如此打擊的劉海中,開始變得整日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要知道,劉海中是軋鋼廠裏的七級鍛工啊!


    這玩意,可是掄著大錘加工鋼鐵產品的。


    哪能出現一點差錯。


    這不,劉海中因為工作分心,又造成一大批零部件加工失敗。


    產品的合格率,才達到百分之三十左右。


    “我說劉海中,你能幹就幹,不能幹,你就給我滾蛋。”


    車間主任滿眼冒火的看著劉海中。


    雖然每個車間都允許存在一定的不合格產品。


    但那玩意是有一定百分比的。


    超過了廠裏麵規定的數額,剩下的那些,可是需要扣除生產者的工資,拿來賠償的。


    更重要的是。


    一旦連續幾天出現殘次品,或者殘次品的數量超過一定標準。


    被扣除工資的不僅僅是你個人了。


    整個車間都會受到牽連。


    別說什麽評優了。


    這個月的獎金都會被扣除的。


    作為車間生產的第一責任人,車間主任那是肯定是跑不掉的。


    “陳,陳主任,我,我以後一定注意。”


    劉海中耷拉著頭,期期艾艾的說道。


    “以後,還以後?”


    “你瞧瞧,你自己瞧瞧,你看你生產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車間主任拿著一塊被劉海中加工廢了的零件,憤怒的說道。


    “姓劉的,我可告訴你。”


    “就衝你的這個表現,這個月的獎金,你就別想了。”


    陳主任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獎金!”


    劉海中聽到這個詞,心裏頓時一驚。


    因為劉光齊結婚的事情,早就把他的家底給掏空了。


    不但如此,劉海中還在外麵欠下了不少的外債呢!


    如今的劉海中,全靠著自己的這點工資和獎金過日子,以及償還外債。


    你姓陳的,想要扣除他的獎金,那不是等於要斷他劉海中的活路嗎?


    “我擦尼瑪,姓陳的,你說什麽?”


    憋屈這麽久的劉海中,終於被陳主任的這句話,點燃了心中的怒火。


    他手中揮舞著鐵錘,大聲的朝著陳主任怒吼道。


    “怎麽?劉海中,你還敢翻天了?”


    “你也不瞧瞧你那個熊樣。”


    作為這麽多年同事的陳主任,當然明白劉海中的性格脾氣。


    就他那種外強中幹的模樣,在這軋鋼廠裏能夠嚇唬誰?


    “姓陳的,你有種再說一遍?”


    劉海中雙眼通紅的看著陳主任。


    “再說一遍?”


    “我特麽再說十遍都行。”


    “劉海中你給我聽好了,老子扣除你這個月的獎金,扣除你這個月的獎金,獎金……”


    陳主任的嘴,如同機關槍一般。


    劈裏啪啦說個不停。


    劉海中的眼睛,在陳主任不斷的訓斥聲裏,變得越來越紅。


    脖子上的青筋,也越來越粗。


    “老劉,別衝動。”


    身邊的工友看著劉海中那雙眼通紅,麵露青筋。


    就像一隻凶猛的野獸般,擇人而噬的模樣。


    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老劉,老劉,可不能衝動,可不能衝動。”


    劉海中被身邊的工友一陣勸慰,逐漸的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拎著手中的小鐵錘,一下蹲在地上。


    “呼呼呼”生著悶氣。


    車間的陳主任,當然也看到了劉海中那嚇人的模樣。


    在他的心裏,難免還是有些膽怯。


    不過,想著自己如果真的被劉海中給嚇住了。


    那以後,這個車間裏誰還會服他?


    是不是,凡是有人犯了錯,心裏不舒服。


    隻要拎著小鐵錘,和他頂撞幾下。


    那事情就可以這麽輕易地過去?


    想到這裏的陳主任,又開始了對劉海中的訓斥。


    “姓劉的,不要以為你手裏拎著個小鐵錘我就怕你。”


    “你這個月的獎金和工資,我是一定會扣除的。”


    “哦!還有,就憑你剛剛頂撞領導。”


    “這件事情,我還會向廠裏麵反應。”


    “你就等著工級再次被降吧!”


    陳主任說完就走。


    本就被工友們給勸慰下去的劉海中,在聽到自己還會被降工級。


    想著曾經那段被降工級後,受到其他人嘲笑的日子。


    再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大兒子,不顧自己寧願去當上門女婿的屈辱。


    劉海中心裏所有的怒火如同井噴般,噴湧而出。


    “姓陳的,我擦尼瑪啊!”


    劉海中站起身來,拎著手裏的小鐵錘,朝著陳主任的身上就砸了過去。


    一切都事發突然。


    所有在場的工友們都來不及阻攔劉海中。


    隻聽見“噗”的一下。


    劉海中手裏的小鐵錘就直直的砸在了陳主任的肩頭。


    “哎呀!”


    受到重擊的陳主任,他的左手手臂當場就耷拉下來。


    很明顯,這肯定是骨折了。


    “我擦尼瑪,我擦尼瑪,我擦尼瑪!”


    劉海中口中不斷地辱罵著,手裏的小鐵錘也不斷地揮舞著。


    一下,一下,右一下。


    在遭受到第一次重擊的陳主任,心裏有了準備。


    不停的躲閃這劉海中的擊打。


    然而,躲得過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


    劉海中的鐵錘砸在了陳主任的後背。


    “噗!”


    一口豔紅的鮮血,從陳主任的口中噴出。


    他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啊!”


    “殺人了,殺人了!”


    工友們這時才反應過來,不停的大聲喊叫著。


    人們七手八腳的從劉海中的手裏奪下小鐵錘。


    劉海中看著躺在地上的陳主任。


    他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隻有一個信念在腦海裏不斷地閃現。


    “我殺人了,我閃人了!”


    看著直愣愣站在原地的劉海中。


    工友們有的跑出去,想要報告保衛科。


    有的則是圍在陳主任麵前檢查受傷情況。


    反正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


    接到工人們報案的保衛科,很快就趕到了事發現場。


    看著還在雙眼發空的劉海中。


    保衛科的成員,也不客氣。


    一擁而上,把他撲倒在地。


    戴上手銬,押回了保衛科裏。


    “什麽?劉海中居然用小鐵錘打傷了三車間陳主任?”


    分管生產的潘偉中,得到了保衛科的消息。


    “這,這怎麽可能?”


    潘偉中難以置信。


    就劉海中那唯唯諾諾,隻敢在窩裏橫的德行。


    他哪有這個膽子?


    別說潘偉中不相信,連同易忠海,秦淮茹,傻柱,何雨水等。


    凡是住在四合院裏的人,都不相信。


    不相信,歸不相信。


    事情可是得處理啊!


    “陳主任怎麽樣了?傷在哪裏?要不要緊?”


    潘偉中急忙朝著前來報信的保衛科科長問道。


    “潘廠長,陳主任已經送到咱們軋鋼廠附屬醫院去了。”


    “根據醫院的醫生說,陳主任目前左手粉碎性骨折。”


    “有胸斷了三根肋骨。”


    “同時還伴有右胸少量的內出血。”


    保衛科科長的話,讓潘偉中嚇了一跳。


    “內出血?要不要緊?”


    在這個時代,醫療技術可不是可以和後世相比的。


    哪怕就算在後世,胸腔內出血,也都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咱們附屬醫院的醫生說了,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不過,情況不容樂觀。”


    保衛科科長回答。


    “轉院,馬上安排轉院。”


    潘偉中馬上下達指使。


    “嗯!行!潘廠長,我這就去辦。”


    “哦,等等,這件事情,有沒有報到派出所裏麵去?”


    潘偉中再次問道。


    “還沒呢!沒有你和李廠長的指示,我們暫時還壓在廠子裏。”


    “嗯!我待會就去和李廠長商量一下。”


    “看看這件事情具體該怎麽辦?”


    潘偉中對著保衛科科長揮揮手,讓他趕緊去給陳主任辦理轉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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