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劉海中,推著閻埠貴的那輛破舊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裏。


    “走了,走了,都走了!”


    劉海中的嘴裏喃喃的念叨著。


    “老劉,你這是怎麽了?”


    閻埠貴害怕劉海中摔了他那輛破舊自行車,急忙走上前伸手接過。


    劉海中愣愣的雜合子奶前院,任由閻埠貴推走自行車。


    等到閻埠貴把他那四十塊錢買來的自行車停在窗戶下後。


    劉海中忽然抓住閻埠貴說道:“老閻,老閻,光齊走了,光齊跟著他丈人一家去金陵了。”


    “老閻,你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閻埠貴看著忽然“發瘋”的劉海中,急忙伸手扶著他慢慢的坐在房門前的台階上。


    “老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海中聽到閻埠貴的詢問。


    他的眼神裏,這才慢慢恢複了一點色彩。


    原來中午時分,劉海中騎著自行車趕到了親家的家裏。


    可是,吳家卻大門緊鎖。


    全家找不到一個人影。


    直到劉海中詢問吳家的鄰居。


    他這才知道,今天一早。


    老吳就帶著自己的女兒,女婿,一塊搬回了自己的老家金陵。


    家裏所有的東西,全都賣給了周圍的鄰居們。


    就連他自己的工作關係,早就在一個月之前都已經辦好。


    就等著女兒麗麗結了婚,一家人回到金陵去居住。


    “啥?老劉,你說光齊跟著麗麗去了金陵城?”


    閻埠貴驚訝的看著劉海中。


    劉海中默默點了點頭。


    頹然的坐在台階上。


    “嗬嗬嗬!這劉光齊不是你劉海中最器重的兒子嗎?”


    “不是你們老劉家最有出息的兒子嗎?”


    “怎麽?不要四九城的工作了?”


    “跑去金陵城給人去當上門女婿去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劉光天,坐在自己的家門口,看著劉海中的笑話呢!


    “我說,老劉,這光齊不會是魔怔了吧?”


    “他放著四九城的工作不要,跑到金陵去。”


    “按照你的說法,而且還去當上門女婿。”


    “咱們這裏可是帝都啊!”


    “哪有不在帝都,跑去其他城市的?”


    閻埠貴想不通。


    劉海中也想不通。


    就連在一旁看熱鬧的的劉光天也想不通。


    很快,劉光齊帶著吳麗麗離開帝都,跑去金陵當上門女婿的事情,就在四合院裏傳開了。


    “哈哈哈!劉海中啊!劉海中。”


    “你不是一天到晚,在這四合院裏耀武揚威嗎?”


    “現在好了,自己最大的兒子寧願跑去給別人上門,也不願意給你養老啊!”


    許大茂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差一點在家裏的地上打滾。


    “我說大茂,有必要這麽高興嗎?”


    於海棠看著樂開了花的許大茂,覺得有些不解。


    “嗨!媳婦,你是不知道啊!”


    “這個劉海中啊,一天仗著自己是院裏的二大爺。”


    “以前整天幫著傻柱說話。”


    “還時不時地針對我,我在他的手裏可吃了不少的啞巴虧呢!”


    許大茂給於海棠倒了一杯酒。


    “來,媳婦,咱們兩走一個。”


    就在於海棠端起酒杯的時候,她忽然對著許大茂問道:“大茂,前段時間我給你說的,在軋鋼廠裏給我找個事情做。”


    “你有沒有去問你們的李廠長啊?”


    “額!我問了。”


    “媳婦,你也知道。”


    “前段時間我們廠不是進行人員大調整嗎?”


    “這事我估計李廠長多半是忘記了。”


    許大茂哪裏問了?


    他現在隻不過是在和於海棠打馬虎眼呢!


    “什麽?我說許大茂,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這麽久的時間了,人潘廠長都已經上任快一個月了。”


    “什麽事情不可以搞清楚?”


    於海棠繡眉一豎。


    嚇得許大茂就像顫抖的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別說,這許大茂雖然在外麵花天酒地,玩世不恭。


    可是,他在家裏還真的懼怕於海棠。


    “我說媳婦,我真沒騙你,明天,明天我再去李廠長那裏一趟。”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回來告訴你。”


    “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去求潘廠長。”


    “怎麽說這何雨水也是你的好同學。”


    “我想,就憑著這層關係,潘廠長也不會視而不見吧!”


    許大茂哆哆嗦嗦的回答。


    “嗯!那好吧!”


    “瞧你那點出息。”


    看著許大茂那膽小的樣子。


    於海棠不由得展顏一笑。


    讓許大茂頓時迷醉在她的笑容裏。


    “潘廠長,潘廠長,你在家嗎?”


    昨天下午,被於海棠給嚇得瑟瑟發抖的許大茂,敲響了潘偉中家的小院門。


    “大茂哥,你怎麽來了?”


    身穿圍裙的何雨水,打開了小院門。


    “嗨!雨水,我要再不來,你好同學就不讓我上床了!”


    許大茂哭喪著臉。


    “嗬嗬嗬!我說大茂哥,這至於嗎?”


    何雨水捂著嘴如同杏花亂顫般,笑了起來。


    “唉!雨水別說了,潘廠長在家嗎?”


    許大茂拎著一些山貨,再次問道。


    “偉中哥現在在餐廳呢!”


    “好,我馬上過去。”


    許大茂說罷,跟著何雨水走進了餐廳裏。


    正在擺放碗碟的潘偉中,看著拎著山貨的許大茂。


    “我說大茂啊,今兒你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


    剛剛許大茂和何雨水的對話,潘偉中自然是聽到了。


    他隻是好奇,這於海棠到底有什麽事情,需要許大茂過來求他幫忙。


    “我的大廠長啊!您老人家行行好,救救我吧!”


    許大茂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餐桌上,拿出一支煙來,遞給潘偉中。


    “我要是再不來,我家媳婦就真不讓我上床了。”


    “哦!大茂,你快說說,有啥事?”


    接著,許大茂便把自己給於海棠吹得牛皮告訴了潘偉中。


    “該,大茂哥,我看你是活該!”


    “沒這本事,你攬什麽瓷器活?”


    從廚房裏端著菜出來的何雨水,笑著說道。


    “雨水,怎麽說我也算是你一個大院裏麵一起長大的哥哥吧?”


    “你怎麽就這樣願意,看著我難過呢?”


    許大茂對著何雨水說道。


    “好了好了,雨水,人家大茂本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就被在逗他玩了。”


    潘偉中給許大茂打了一個圓場。


    “哎呦,還是我潘廠長同情我。”


    許大茂打蛇隨棍上,立刻朝著潘偉中獻媚起來。


    “那個大茂啊!你媳婦是想進什麽部門?”


    潘偉中點燃香煙問道。


    “潘廠長,甭管什麽部門,想讓我這姑奶奶進去再說。”


    “哪怕是進後勤,我也認了。”


    許大茂哭笑不得的說道。


    “好了,好了大茂哥。”


    “我這也不再逗你玩了。”


    “偉中哥,你看廠裏還缺什麽位置吧!”


    “怎麽說海棠也是我的好姐妹,你就給她安排一個。”


    何雨水從廚房裏走出來。


    “行!大茂,既然雨水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賣什麽關子。”


    “這後勤處有一個庫房管理員。”


    “工作輕鬆,事不多。”


    “你媳婦也是高中畢業,完全能夠勝任。”


    “她的工資,暫時定到行政二十五級吧!”


    “每個月三十塊零五毛,你看成嗎?”


    潘偉中說完,看向許大茂。


    “成,這也太成了!”


    許大茂聽到潘偉中的話,立刻高興得差一點蹦了起來。


    “不過大茂,人情是人情,規矩是規矩。”


    “你也知道,像這樣一個崗位,是有很多人爭取的。”


    “這個崗位,一口價五百塊錢。”


    “要是行,你現在回家拿錢過來,順便叫雨水的同學一起過來吃頓便飯。”


    “要是不行,你也過來給我吱一聲。”


    潘偉中說著,便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嗨!潘廠長,您說的什麽話啊!”


    “這算個問題嗎?”


    “隻要有了您這句話,不就五百塊錢嗎?”


    “小意思!”


    許大茂沒等潘偉中在交代什麽,撒腿就往自己家跑去。


    “偉中哥,你這五百塊錢,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啊?”


    何雨水擔心的看著潘偉中。


    “不妥當?”


    “哈哈哈!雨水,你是沒見過李廠長和後勤建國主任的做法。”


    “要不然,保準嚇你一大跳。”


    自從當上副廠長以後,潘偉中也就想開了。


    既然自己不能改變軋鋼廠裏麵的風氣,那就加入唄!


    隻要不利用風暴的特殊時期整人,相信也沒誰回去舉報他。


    真到了那個時候。


    憑著自己後世如此多的超前意識,大不了咱們辭職出來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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