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閻,東旭的這個席麵咱們院裏有誰沒來送禮啊?”


    易忠海裝模作樣的問道。


    聽到易忠海的話,閻埠貴的心裏不免對他鄙夷起來。


    “誰不知道這潘家和賈家不對付,怎麽弄院子裏麵,就他家沒來嘛!”


    當然,一向不願輕易得罪別人的閻埠貴,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隻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朝著易忠海輕聲說道:“根據我的統計,咱們院裏,就潘偉中和何雨水兩人,還沒給賈家送禮呢!”


    “潘偉中和何雨水?”


    易忠海佯裝驚訝的問道。


    “是啊!”


    “這何雨水現在還在讀書,還沒出嫁,怎麽說和傻柱也算是一家人。”


    “傻柱送了,也就算是雨水也送了。”


    閻埠貴再次推了推筆來能趕上的眼鏡。


    “目前看來隻有潘科長一家沒有送禮了。”


    “這個姓潘的小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大院裏。”


    “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他要自這樣做,以後他家如果出了什麽事情,咱們院裏誰願意出麵去幫助他啊?”


    易忠海開始熟練地玩起道德綁架來。


    “唉!是啊!我不也是這麽想的嗎!”


    閻埠貴雖然對賈家的某些處事方式有點不滿。


    但是,在這個大環境下。


    他也覺得潘偉中老死不願往來的這種極端做法,似乎也有些不太對勁。


    要是大夥都向潘偉中學習的話,這讓他以後沒法再從周圍的鄰居身上獲得一點好處了。


    “嗯!老閻,你說得對,那個姓潘的在不在家啊?”


    易忠海問道。


    “嗨,老易,你還別說,我剛才想起來,今天下午你們從醫院回來之前。”


    “潘科長就帶著雨水出門去了。”


    “到現在,都還沒見到他們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們兩是怎麽一回事,這段時間走得這麽近呢!”


    閻埠貴仿佛察覺到了什麽,滿臉八卦的看向易忠海。


    “這個該死的家夥,怎麽一點都不懂事。”


    “咱們院子裏出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他不過來幫忙也就算了。”


    “怎麽還帶著雨水出門去了。”


    “我剛好還想讓雨水去東旭家裏幫幫忙呢!”


    易忠海惱怒的看著閻埠貴說道。


    “唉!老易,我看還是算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潘科長在你們廠裏的地位比擬可要高多了。”


    “你要是得罪了他,我估計你以後在廠子裏的日子會不好過的。”


    閻埠貴看到易忠海有些惱羞成怒,他急忙勸解道。


    畢竟大家都是四合院裏的管事大爺,這要是易忠海被潘偉中給打了臉。


    同樣身為管事大爺的閻埠貴臉上也不會太好看。


    “不行,老閻,你這樣可不對。”


    “咱們要不把姓潘的小子那囂張的氣焰給壓下去。”


    “那以後大院裏的其他人,跟著他有樣學樣。”


    “這個四合院咱麽三還怎麽管理呢?”


    易忠海否決了閻埠貴的提議,認真說道。


    這可是關乎著他和聾老太兩人的養老大計啊!


    要是他不把潘偉中給壓服了,這以後傻柱也有樣學樣。


    他和聾老太豈不是這麽多年的打算全都落空了嗎?


    要知道,在易忠海和心裏,他的第一養老人選是剛剛意外身亡的賈東旭。


    而且當初賈東旭可是當著他和一大媽的麵,給鄭重承諾了的。


    誰想到世事難料,身為第一人選的賈東旭居然會突然遇到意外呢?


    現在易忠海的不得不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第二人選傻柱的身上。


    當初好不容易把傻柱的父親何大清給忽悠離開了四九城。


    趁著這個機會,他好好地接近了傻柱。


    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日常生活上。


    他和一大媽都表現出對傻柱的異常關懷。


    這就讓傻柱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慢慢靠近了他易忠海。


    基本上實現了自己預想的計劃。


    他的內心裏,他希望傻柱永遠收到他的忽悠,認認真真的聽從他的安排。


    可不能學著潘偉中的那個德行,什麽事都要和他們三個管事大爺計較到底。


    這要是忍心散了,這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所以,為了盡量挽回自己在這個四合院裏的地位。


    易忠海決定借著賈家吃席的機會,狠狠地敲打一下潘偉中。


    如果能夠壓服他,那是最好的。


    就算自己不能,也要好好地打擊一下潘偉中那囂張的氣焰。


    何雨水看著自己手腕上,和潘偉中幾乎一模一樣的梅花牌女士手表。


    她的心裏那叫一個甜蜜啊!


    這兩百多的手表,偉中哥是說買就買,壓根就不帶一絲猶豫的。


    由此可見,自己在偉中哥心裏的地位,要比她自己預想到的高得多啊!


    “偉中哥,以後你不能再這樣浪費錢了好不好?”


    何雨水拉著潘偉中的手,撒嬌般的說道。


    “咱們以後結婚了,用錢的地方可多可多了。”


    “如果都像你這樣的亂花,咱們以後的日子可怎麽辦啊?”


    潘偉中看著身邊何雨水那皺著的小鼻梁,親昵的伸手捏了捏。


    “哈哈哈!雨水,你就這麽多你偉中哥沒有信心啊!”


    “我可是咱們軋鋼廠的工程師呢!”


    “每個月都有一百多塊錢的工資,而且各種票據咱們家又不缺。”


    “再說了,你現在還在讀高中,恰好需要這樣一塊手表。”


    不趁著現在手裏有票,咱們買了,難道放在手裏發黴嗎?


    秉承著後世消費觀念的潘偉中。


    根本沒有何雨水他們這個時代吃過苦的人們,常見的那種防患於未然的習慣。


    依舊保持著有錢咱就花,沒錢再想辦法的生活習性。


    “唉!你,我不理你了。”


    看到潘偉中無動於衷,何雨水氣得一蹬腳,輕輕地拍了他胳膊幾下。


    見到自己的小女友有些生氣,潘偉中再次伸手捏了捏她的翹鼻。


    “好好好,以後我注意,以後我注意。”


    “什麽事情,都聽咱們家小雨水的好不好啊?”


    潘偉中拿出後世那些手段,輕言細語的哄著何雨水。


    直到假裝生氣的何雨水破涕為笑。


    “走,咱們去東來順吃羊肉去。”


    潘偉中拉起何雨水的小手就要離開。


    “哎!偉中哥,你剛剛才說聽我的不再浪費錢了。”


    “怎麽又要去東來順吃羊肉啊!”


    何雨水拉住了潘偉中。


    “我說,雨水,咱們不去東來順,難道還要回去吃賈家的酒席嗎?”


    “就他家賈張氏的那個德行,能有什麽好東西拿出來招待別人啊!”


    何雨水聽到潘偉中的話,想了想,也的確如此。


    便不再猶豫,點點頭跟著潘偉中朝著東來順走去。


    “我說傻柱,你今天做的什麽破席麵?”


    前來吃席的許大茂,差一點把手中的筷子給扔了出去。


    “是啊!傻柱,你看你都做了什麽?”


    “不是白菜就是豆腐,再不就是兩條一兩不到的小魚。”


    閻解成也接著許大茂的話問道。


    “哎!我說許大茂,閻解成,這是你們可不能賴我。”


    “賈大媽她隻拿白菜和豆腐出來,我又有什麽辦法啊?”


    傻柱也無力的看著坐在靈堂前的賈張氏,聳聳肩。


    “賈張氏,我不是給你家送去了五隻雞,五斤肉和幾十條小魚嗎?”


    “你怎麽隻拿白菜豆腐出來啊?”


    易忠海走到賈張氏的身邊,悄悄地問道。


    賈張氏聽到易忠海略帶責備的話,立刻不幹了。


    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臉。


    “哎喲喂,我的天啊!”


    “你們是要逼死我老賈家嗎?”


    “我們家東旭不在了,全家就剩下些孤兒寡母,我留點好東西給我們家棒梗還有其他的孩子,我容易嗎我?”


    “我們家的孩子都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啊!”


    “這營養要是跟不上,我們家棒梗要是考不上大學,你們敢負責嗎?”


    “老天爺啊,老賈啊,東旭啊!”


    “你們都張開眼睛看看吧!”


    “院子裏的這些人,是想把我們給逼死啊!”


    隨著賈張氏的一陣招魂大法,眾鄰居們,隻能悻悻的閉上嘴巴。


    有些受不了的,直接離開了酒桌,帶著家人離開了。


    賈張氏用餘光看著那些離開的鄰居們,她的心裏那可是美滋滋啊!


    這不,又給咱們老賈家省了不少的糧食呢!


    易忠海無語的看著賈張氏,隻能搖搖頭走到秦淮茹的身邊。


    和她一塊給賈東旭燒起紙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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