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鼓樓,他們應該進入到了市中心,市中心雖然也是斷壁殘垣,路麵被刨的皺起,但是仍有很多建築都沒有倒塌,隻不過大門、窗戶都已經沒了。


    進了城裏這長長的隊伍立馬分散各幹各的,最多便是要去找各種商場和超市去搜尋物資。虞城的商超不少,大家都興奮地拿起家夥什衝向早已看好的心儀目標。


    十五、姚宜慧、葉宗憲、陳天賜帶著一群小孩也加入拾荒大軍,他們衝進一間商場。


    進入商場後,他們仔細分辨了一下,在一樓已經模糊不清的標示下,弄清楚超市在地下。


    他們找到地下扶梯,扶梯都被泥沙覆蓋住了,裸露的部分也是鏽跡斑斑,他們穿過扶梯進入超市,那裏已經有幾個人在泥土當中翻撿物資,貨架都已倒在了地上,大部分物資都被泥沙覆蓋。


    他們也加入其中開始在地上翻找,那幾個衝他們翻了幾個白眼,他們全當看不見,拿出小鏟努力翻找有用的物資。有什麽好不滿,現在的這些物資都是無主的,誰找著算誰的。


    他們找的正歡快,突然感覺到地麵似乎在有些顫抖,大家嚇了一跳,以為是地震。抬起頭來卻看到樓梯上走下來三個人,人?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不知道這三人能不能稱之為人,或者應該叫做獅人?這應該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妻加一個孩子。


    他們身體上布滿了金黃色長長的毛發,這不算什麽,關鍵是他們都長著一張獅子臉,嘴型成三瓣形,眼部凸出。其中那個父親估計身高得有兩米二、三,母親身高也接近兩米,那個孩子身高也有一米七左右。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母親看上去有些窘迫,孩子卻凶狠的瞪著他們,衝著他們呲牙咧嘴。


    父親卻根本不理會他,他走到一片空地,伸出拳頭,使勁砸向地麵的泥塊,泥塊瞬時開裂,接著男人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在泥塊上碾了一下,泥塊變成沙土。


    母親和孩子拿出皮口袋把翻出來的物資迅速歸攏進去。而男人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母親和孩子繼續歸攏物資。不多一會,他們就打包了6個大皮口袋的物資。


    收拾完後,三個獅人每人背著2個口袋就離開了,當他們根本不存在。


    三個獅人走了之後,眾人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活了過來。


    葉宗憲說道:“沒想到又碰見了變異人,變異人的力量真的非常強大。”


    十五擔擾極了,“不知道咱們有一天會不會也像這樣變異了?咱們能適應的了嗎?能坦然接受別人的目光嗎?”


    葉宗憲看著她,認真地說道:“未來什麽事情都能發生,但是無論什麽時候,我們都要提醒自己不能輕易放棄。”


    接下來大家是懷著複雜的心情搜尋物資的。回去了之後,他們把見到獅人的事情告訴了大家,所有人都很吃驚,沒想到變異人竟然隨處可見了。


    左奔問霍譯廷,“老大,這是什麽變異呢?”


    霍譯廷搖搖頭,“不好說,人跟獅子之間的生殖差異更大,我總感覺這不像是自然變異,當然也許是我少見多怪,現在是出奇跡的時代,什麽事都可能發生。”


    當晚他們就在虞城住了下來,隊伍中的人各自找地方住。霍譯廷他們找了一間酒店,這間酒店規模很大,有十幾層樓高,各自都找了房間休息。


    霍譯廷和姚初一在三樓找了個房間,房間的門窗都已經破碎了,但是裏麵還有床鋪等一些家具,隻不過都是東倒西歪。


    兩人把家具擺好,姚初一從空間裏拿出床單鋪在床上。霍譯廷找了一扇破門頂在門口,又用一塊布在窗戶上掛上窗簾。他可不希望他和初一睡覺被人瞧了去。


    收拾好後,簡單梳洗了下兩人就躺下了,這麽長時間的跋涉,兩人的體能再好,也有些疲累,有時間就抓緊休息。


    晚上各種喧囂聲慢慢沉寂了下來,突然一個女人淒厲的叫聲劃破了夜空,使沉睡中的人們驟然驚醒。


    姚初一一下坐了起來,可是看著旁邊懶洋洋似乎還想睡的霍譯廷,有些奇怪,霍譯廷一向警覺,怎麽這次卻這麽漫不經心。


    姚初一推了推他,“看樣子事不小,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霍譯廷翻了個身,攬住姚初一讓她又躺了下去,“有什麽好著急的,反正事已經出了,早去晚去結果不都一樣。況且你在這裏好好的,對我而言就沒什麽大事。”


    姚初一哭笑不得,“趕緊起吧,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霍譯廷翻身下床,“真麻煩,這麽晚了也不安生,看來還是不累。”


    他穿上t恤,套上褲子,蹬上運動鞋,運動鞋是葉宗憲給他拾荒拾回來的,他們找到了一個物資倉庫,裏邊有很多的運動服裝,這些鞋都保存在塑料鞋盒中,又被壓在倉庫的底部,所以雖然也有些破損,但還能對付著穿。


    兩人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湧出來很多人了,葉宗憲擠了過來,“老大,左大哥他們已經先去查看情況了。”


    霍譯廷點點頭,跟著人群向外走,走到了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座酒店,安諾部落的人大部分都住在這裏。


    等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酒店裏外已經圍滿了人,看見霍譯廷和姚初一帶人過來了,眾人主動給他們分了路,他們走了進去。


    順著人群他們走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一進去便見到任柏林麵色灰白地靠在一把凳子上,胸部受了傷,流了很多血,宋輔良正在給他包紮,纏了好幾圈,繃帶上血仍然在不斷溢出。


    任思雅跪伏在一旁無助地哭泣,看見霍譯廷過來,立刻站起來,快步走到霍譯的麵前,強忍著悲痛說道,“霍先生,我父親他差點…,”說著放聲痛哭,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英赫走了過來,“我們今天晚上巡邏到這附近,便聽到慘叫聲,趕過來的時候,看見幾個人正襲擊任首領和任姑娘,他倆抵抗的厲害,那些人一時沒有得手,看見我們過來了,立刻跳窗逃走了。害怕他們還留有後手,我們便沒有追。”


    霍譯廷問道:“看清楚是什麽人了嗎?”


    “看樣子像是…”英赫剛想說。


    “是阿剛,我父親的侍衛。”任思雅十分氣憤。


    “那時我剛想睡覺,聽見我父親的房間動靜不對,我趕緊過來,隻見有幾個人摁住我的父親,其中一個人還捂住了他的嘴,阿剛正拿著刀捅向我的父親。


    我立刻大聲呼叫,這驚動了他們,他們有幾個人向我撲了過來,趁這個時候我父親也開始掙紮,可是阿剛沒有放過的父親,仍捅向了他。”


    說著,任思雅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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