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衣櫃裏的衣服,即便款式和之前都一樣,料子也全部換成了千金難買的好料子。


    蕭安樂傳不管這衣服是哪來的,反正給她穿,她就穿。


    夏桑想著自家男主子可是在這方麵用了心,竟然被人說是便宜貨,這她哪裏能受得了?


    “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小姐穿的這一身是緙絲,沒見識的東西,就你還禮部尚書家的公子,你的禮在哪裏?”


    蕭安樂還是頭一次見自家夏桑這麽大火氣的,微微詫異。


    對麵的青年比她更詫異。


    “你忽悠誰呢?


    緙絲可是千金難買,多數來自皇上賞賜一兩緙絲一兩斤。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跟我說她身上穿的是緙絲,你怎麽不說她身上穿的是黃金?


    你到底見沒見識過緙絲長什麽樣子,張口就緙絲,裝什麽裝?


    今天你打了我想這麽走沒那麽容易,你們兩個把抓住。”


    說完轉頭看著張公子道:


    “公子我覺得你把這小姐帶上,回頭輸了可以直接用這小姐抵債了哈哈哈哈。


    還是說張公子你不敢,怕了?”


    張哲真是無語,果然蕭安樂說的是對的,這些就是狐朋狗友。


    他以後真不想再交了這些人了,還是禮部侍郎的公子呢,就這?


    以前他怎麽沒發現?


    趕緊衝到蕭安樂麵前張開手擋著,對那要上來抓人的兩人道:


    “我可警告你們,這姑娘不好惹,你們自己不聽,惹了她後果你們自己承擔不起。”


    “切,就你這慫樣我還不相信她能有多不好惹,不就是有個會武功的丫頭嗎?


    我就惹她了,怎麽了?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抓住,我今天還非就把她給帶去賭坊不可。


    蕭安樂皺眉,果然自己的名氣還是不夠響。


    “這位陸公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個算命的。


    讓我來算一算,你這麽想讓張公子去堵坊,是為了讓他輸錢。


    讓他輸錢的原因是你缺錢,不對確切的來說是你們府上缺錢了。


    賭坊就是你們府上的吧?


    朝廷命官開設賭坊,且不說與民爭利,就這土方就不是朝廷命官該碰的東西,我這要是稟報上去,你說你爹會不會被禦史彈劾?”


    蕭安樂說完轉頭對夏桑道:


    “回頭把這事給報上去


    這種毒瘤可不能再留在朝中。”


    那位陸公子聽她這麽說頓時就慌了。


    “你什麽意思?


    你在說什麽?


    什麽我家開的,我家沒有開賭房!


    你說你到底是誰家的小姐,有本事你報上名號來!”


    蕭安樂:“兵部侍左郎蕭府!”


    對麵那位陸公子驚訝的看著蕭安樂。


    “什麽,你爹是兵部左侍郎?


    不可能,兵部左侍郎府的小姐我見過,不是你這樣的!”


    這倒也沒什麽奇怪的,蕭安樂今年剛回京才半年。


    參加的宴會也不多,而且都是在女眷這邊,他沒見過自己多正常啊,有什麽好驚訝的?


    這個時候有人騎馬而來,還是個熟人。


    何應求看見蕭安樂和他們在這邊說話,就騎著馬過來。


    那陸公子倒是認識何應求,皺眉。


    “鎮西侯府的世子,他怎麽往這邊來了?”


    身邊的人提醒他。


    “他已經不是鎮西侯府世子,鎮西侯已經上書廢世子,把他給廢了。”


    陸公子白一眼身旁的人


    “如今鎮西侯就這麽一個兒子,早晚還不是要立他當世子?”


    說完就對著何應求一拱手。


    “原來是鎮西侯府世子,在下旅部右侍郎府陸修,見過世子。”


    何應求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蕭安樂道:


    “你怎麽在這裏?


    我正好找你有事,你要去哪裏,可要我送你一程?”


    蕭安樂搖頭。


    “我當然是回往生鋪,隻是路上遇到了點小麻煩,你找我有事直接去往生鋪吧!”


    何應求聽她這麽說,轉頭就看向陸修,皺眉。


    “蕭姑娘你們也敢惹,看樣子是好日子過膩了。”


    剩下這麽一句,他翻身下馬,走到肖安樂身旁。


    看著蕭安樂道:


    “我和你一起走回去,看看還有沒有那不長眼的東西敢來挑釁你。”


    陸修嘴角抽了抽,一看這架勢他肯定是不能再找蕭安樂的麻煩。


    這位世子,難不成是看上了蕭侍郎府的這位小姑娘?


    那他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轉頭看一旁的張公子,眼睛眯了眯。


    “張公子好本事啊,剛才看你和那位蕭姑娘走在一起,莫非是和那位蕭姑娘關係不錯?”


    張哲一言難盡的看他一眼。


    “隻是認識,不熟。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那位蕭姑娘的主意,不然的話,人生會很艱難!”


    這陸公子才不信他的鬼話呢!


    看著走遠的蕭安樂和何應球若有所思,何應球這會兒正在和蕭安樂道歉。


    “我為之前在狩獵場的事向你道歉,我當時忽略了你,實在是抱歉。”


    他這道歉,把蕭安樂整得莫名其妙。


    在蕭安樂眼裏,他隻是眾多生意中的一單,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哪裏用得著道歉?


    “你客氣了,我和你之間不用道歉,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現在你和鎮西侯關係緩和就好,我也是收錢辦事。


    更何況你還讓我認識了無念大師,我應該謝你才對!”


    沒有無念大師,那些不好超度的鬼自己給誰去?


    何應求看她這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態度,胸口悶了悶。


    “我聽說坤王要向你提親,”


    蕭安樂趕緊打斷他。


    “別提那傻臂,你直接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吧?”


    何應求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摸摸鼻子,深吸一口氣道:


    “我想著如果坤王跟你提親的話,你肯定是不願意的。


    聽你剛才的話,我的猜想應該是對的,既然你不願意不如你看我怎麽樣?”


    蕭安樂:“不怎麽樣!


    我覺得你挺缺愛的,缺母愛缺父愛!


    現在沒有了母愛,你還有父愛,我和你不合適,而且我也不喜歡你,我喜歡燁親王,謝司明。”


    何應求驚訝得張大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


    “燁親王?


    你是認真的嗎?難道你不知道葉親王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而且他真的不合適你。


    我想蕭大人應該也不會同意的。”


    蕭安樂無所謂。


    “我爹同不同意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自己同意就行了,又不是讓他嫁。


    哦,還有你,和你也沒關係啊!


    如今你這邊已經全部都走上正軌了,好好當你的鎮西侯世子就行了,別想太多。”


    何應求皺眉。


    “你真的對我一點都沒有,”


    蕭安樂趕緊撇清關係。


    “沒有沒有。”


    看她這迫不及待擺手的樣子,何應求氣笑了。


    “你就這麽想和我撇清關係啊?


    多少人都不敢和燁親王結親,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你要想清楚。”


    “你都知道我有本事了,難道我還會怕燁親王身上的煞氣嗎?


    我正好度化了他豈不是功德無量?”


    “所以你選擇他,是為了想度化他?


    而不是真心愛慕他是麽?”


    嗯?


    蕭安樂眉頭一皺,誰教他這麽分析的?


    “你這是什麽思維?


    當然是我喜歡才選他的,你別在這裏說些有的沒的,容易引起誤會啊!


    夏桑你可得給我作證。”


    夏桑看著前麵的自家主子,嗬嗬,不用她作證,她家主子都聽到了。


    謝司明站在他們麵前,剛好他今天也是要去往生鋪,結果就看到了他們,謝司明身為習武之人而立,有多好則不用說,沒走近就聽到他們的對話。


    “背後嚼人舌根可不是什麽好習慣,你是在莊子上待久了嗎?


    和那些長舌婦人就隻學了這些說閑話的毛病?


    那珍惜侯府交到你手上,可真是堪憂。”


    這話讓何應求冷下臉。


    蕭安樂跑到謝司明身前伸手拉住他的手。


    “行了,別為了這點小事生氣。


    他背後嚼你舌根是他不對,咱不生氣啊,不和他一般見識!”


    何應求看她竟然這麽不避諱,當街就拉燁親王的手,皺眉。


    目光看謝司明。


    “燁親王,難道你不清楚你自己的情況,又何必要連累她呢?


    謝司明冷臉看著何應求。


    “我什麽情況不用你操心,還有你怎麽知道我會連累她,我心愛之人,我自會護著,不勞你操心。


    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上次在大公主的莊子上,你走了,就徹底失去了和我競爭的資格。”


    蕭安樂在一旁連連點頭,就是就是,自己什麽情況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雖然這何應求的臉長得有點好看,可自己也不喜歡啊!


    倘若他能做出什麽把自己放心的事,自己還能覺得這個人不錯,可他做的卻讓人覺得有點下頭。


    何應求站在謝司明對麵,看著他們兩人手牽手的樣子,忽然就笑了。


    “行,我尊重蕭姑娘的選擇。


    但你最好不要讓她受傷,我永遠站在她身後。”


    何應求說完看一眼蕭安樂,歎口氣轉身走了。


    謝司明握著蕭安樂的緊了緊,一臉鄭重的看著她。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永遠不會讓你受傷難過。”


    蕭安樂:“你這話可別說太早。


    不過我自己也會保護我自己啊,我又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是不是把我想象的太弱了?


    對了,我跟你說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晚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豐家酒館去,不遠處的棺材鋪東家知樂,看著他們並肩而行的背影眉頭緊皺。


    “就是這個豐家酒館,你對這豐家酒館了解多少?”


    蕭安樂說著和謝司明。一起走進來,這家酒館不是下懸賞令要殺自己嗎?


    那自己就親自送上來,看他們敢不敢下手。


    “風家酒館以前還真沒聽說過,藏的挺深啊!


    這京城的水渾著呢,不過他們既然敢對你下手,那就別怪我對他們下手。


    走進去看看!”


    鬆家酒館的掌櫃的,看見蕭安樂和謝司明一起進來,眼底閃過精光。


    隨即換上一副笑臉湊上前。


    “兩位貴客不知想要吃點什麽,咱們這裏各種菜品都齊全。”


    蕭安樂:“涼拌腦花有嗎?”


    掌櫃的頓了頓,就知道這兩位來者不善。


    “嗬嗬,這位小姐可真會說笑,有涼拌豆腐。”


    蕭安樂和謝司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一眼掌櫃的和時刻注視著他們這邊的小二。


    “那就來一份毛血旺吧,另外你們這裏有什麽招牌菜都給上一份。”


    掌櫃的繼續陪著笑。


    “本店的招牌菜可多了,有十幾道,這要是都上來,小老兒怕你們吃不完。”


    夏桑在一旁不耐煩,開口。


    “讓你上你就上,哪那麽多廢話,我家主子吃不吃的完還用得著你來操心?


    吃不完我可以送給外麵乞丐,你看那邊不是有乞丐嗎?”


    掌櫃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眸光一凝繼續陪著笑。


    “是,是公子小姐,都是心善之人,那小老兒這就讓廚房去做。”


    蕭安樂和謝司明對視一眼,兩人靜靜等著對方動作。


    “有沒有覺得這周圍的乞丐有點多,那邊有兩個,那邊也有兩個,另外一邊還有三個。


    一個小酒館而已,周圍怎麽會有那麽多乞丐?”


    謝司明也察覺到了,伸手握握她的手。


    “沒事,有我在,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


    蕭安樂也對外麵的乞丐好奇。


    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些乞丐肯定是不是單純的乞丐,她已經看到了他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等到他們桌上的菜上來,眾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若有似無的看著他們這邊。


    蕭安樂靠近謝司明小聲道:


    “他們是不是在等他們吃飯,莫非這菜裏有問題?


    給你解毒丹。”


    謝司明看著她給的丹藥,毫不猶豫的放入口中。


    蕭安樂可不打算真的吃他們做的菜,隻吃了一口就開始找茬。


    “這是什麽呀怎麽這麽難吃?


    掌櫃的,你們的大廚到底會不會做菜?


    把這些菜分給外麵那些乞丐,我不吃了簡直食難下咽。”


    掌櫃的冷著臉看蕭安樂吃一口就不吃了,臉色難看,明白她是故意找茬的。


    “這位姑娘你隻吃了這道菜,還有其他菜,你還沒嚐呢。


    不如你再嚐嚐其他菜,我們這的廚子,以前可是在宮中做過禦廚的,他做的菜是咱們這附近有名的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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