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帶過來的道士一聽他開口了,三房的道士也開始吹噓三房的那位瑾瑜小公子。


    “話可不能這麽說,瑾瑜公子乃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這以後注定是要走仕途的。


    所以選瑾瑜公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他這麽說,二房請來的道士不幹了。


    “胡說八道,我怎麽沒看出來他有文曲星下凡之象,分明是你們杜撰出來了,為了想要過繼到大房,真是不擇手段,不知廉恥。”


    二房的道士這麽一說,三房的道士也道:


    “什麽叫我們杜撰出來的,我就是實事求是,你們二房才是不擇手段,二房的小公子哪裏有什麽富貴之相了,我看分明是窮酸相才對。”


    二房的道士和三房的道士打起來,二房的二姥爺和三姥爺也虎視眈眈著,兩人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來。


    這場景可把坐在一旁的蕭安樂給逗的笑個不停,今天的好心情是陳府給的無疑了。


    眼看兩兄弟打起來,把陳大老爺給看懵了。


    “二弟三弟你們別打了!”


    二老爺和三老爺異口同聲:


    “過繼我兒子,”


    “過繼我兒子,”


    “我兒子,”


    “我兒子,”


    好家夥又打起來了。


    蕭安樂在一旁看的都快要拍手叫好,真是絕呀!


    還以為要上演兩個道士和她鬥法的精彩環節,沒想到,就這……?


    就這:……


    蕭安樂吃著茶水和點心,看著他們兩方的鬧劇。


    陳大夫人都看不下去了,轉頭在陳大老爺那滿是肥肉的腰上狠狠一掐。


    “趕緊讓他們兩個給我滾,不對,選一個留下來!”


    陳大姥爺苦著臉,最後選了他家二弟。


    蕭安樂挺詫異的,還以為這位陳大老爺能一直不選,保持初心一人默默承受呢,沒想到最終還是選了陳二老爺。


    陳二老爺得意了高興了,理理衣領,理理衣袖,下巴一抬,看向陳三老爺,


    “哎呀三弟不好意思,到底還是我家那孩子更優秀一些呀,既然你家那位能考科舉走仕途,那不如留著光大你們三房不是更好,又何必送出去呢?”


    陳三老爺心裏呸一聲,就算有讀書的天分,沒有贏錢的支撐那也走不到最後。


    這個二哥真是目光短淺,自家瑾瑜。日後若是有了出息,還能忘了他這位二叔嗎?


    現在斷了瑾瑜的出路,他和這個二哥也沒完


    哼一聲,陳三老爺一甩衣袖走了,留下陳二老爺一臉期待的看著陳大老爺。


    “大哥你說這咱什麽時候找個好日子,把這過繼給辦了?”


    陳大姥爺一臉懵。


    “什麽過繼,我又不是說要你家兒子過繼給我,我是要你啊!”


    這話把陳二老爺給幹懵了。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要我做什麽?”


    陳大老爺轉頭看蕭安樂。


    蕭安樂點點頭。


    “大老爺放心,很簡單的。”


    蕭安樂說著走過去,直接把人給打暈。


    跟著陳大老爺一起來的道士一看這個情況,心中一緊。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陳大夫人直接對他開口


    “給你三倍的價錢,現在給我滾,剩下的事你不用知道。”


    那位道士聽了陳大夫人的話,立刻嗖的一聲,跑得比兔子還快。


    蕭安樂無語,就這樣?


    自己之前為什麽會以為他們是有真本事的?


    這明明是有個毛線本事。


    打出一張符紙,在陳老大爺的肚子上又貼了一張,在陳二姥爺的肚子上貼一張,她來施法。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因果轉換,疾!”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陳大老爺肚子上那張符紙就到了陳二老爺的肚子上,和陳二老爺的肚子上的符紙吻合的貼在一起,然後消失不見。


    “好了,搞定!”


    陳大夫人和陳大老爺都震驚了。


    “就這麽簡單?”


    蕭安樂攤攤手。


    “能有多難呢?


    當然如果治療起來的話可能會有一些麻煩,但這種因果轉換是沒什麽麻煩的。


    首先得是這個人和你真的有因果才能做得了這些。從另一方麵講,我算的也是沒有錯。


    這毒的確是老夫人下的,父債子償,老夫人做的事由他兒子來還,再正常不過。


    接下來陳大老爺要鍛煉一下身體了啊!


    然後陳夫人把你的月事啊什麽日子的算一算,那幾天你們努力一下就行。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陳大老爺和陳大夫人這會兒又看扭捏上了,有點不好意思。


    “那我們就謝謝你了,回頭我們一定咳咳咳,努力,努力。”


    蕭安樂出來的時候心滿意足,將荷包收進袖子裏,路過巷子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吆喝。


    “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蕭安樂好奇的看一眼,就見對麵走過來一青年男子,男子也看了一眼巷子裏,啪一聲抬手就扇了他自己一巴掌。


    然後緊接著又啪啪扇了他自己好幾個巴掌。


    蕭安樂詫異的看著那自扇嘴巴的青年,想到什麽不由得笑了。


    今年也看見她頓時一臉哀怨。


    蕭安樂笑了,這可不就是張員外家那位張公子。


    之前騙他爹去遊學,結果去賭被人抓進了天牢,還是蕭安樂去他家幫忙算到了他在天牢,他爹沒忍住拿錢把他給贖出來。


    唉,結果贖出來的太早,這小子好賭的毛病還沒改,上次張員外又在蕭安樂這裏求了改掉他賭博的毛病的符。


    蕭安樂給的符就是自打嘴巴,隻要一想堵就自扇耳光。


    看他這剛才啪啪打他自己幾個耳光,這就是還沒戒掉這癮呢?


    心裏還是想著,不然不會自打嘴巴。


    張公子看見蕭安樂先是滿臉怒火,隨即一臉哀怨,他知道蕭安樂是有真本事的,打不過說不過。


    他爹在蕭安樂這裏買的符也太好用了,上次他也找過蕭安樂,想讓蕭安樂把他這個給解了,結果蕭安樂說沒有辦法,隻有改掉他賭博的毛病才行。


    可這都多久了,她還想著呢!


    所以這會兒看見蕭安樂,這心裏別提有多幽怨了。


    被一個男人用一臉幽怨的眼神看著,而且還是那種像好像自己幹的什麽負心事一般,搞得像自己是個負心漢似的。


    “咳咳,張公子你可別這麽看著我,我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張公子無語,蕭安樂還敢說她沒有,抬手就給他自己一巴掌。


    “你看看,你說你沒有,那我這一想賭,我為什麽要自己扇自己?”


    “啪!”


    完了一說這個,他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張公子的臉就沒消過腫,硬生生大了一圈。


    蕭安樂:……


    “這都兩個月了,你還沒戒賭這不能怪我呀。


    隻能說你自己的定力太差了。


    我跟你說,賭博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爹是為你好,所以才到我這裏來求這個符。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也說明了我這符紙是好用對吧?”


    對於這點,張公子無法反駁。


    “對,是好用,那你倒是給我解呀!”


    “解不了,跟你說了解不了,除非你不想賭,你要不想賭可能立馬就好了,以後都不會自扇巴掌。”


    張公子:“可關鍵是我不可能不想賭啊?!


    我真是求你了蕭姑娘,你讓我幹什麽都行,隻要別讓我一天到晚自打嘴巴。


    我那些朋友見我這樣都不跟我玩兒了,這以後我豈不是要成孤家寡人了嗎?”


    蕭安樂被他這話逗笑,對著他身後抬抬下巴。


    “那倒不至於,想著從你身上撈錢的朋友還是會來找你玩的,這個你放心。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立刻就有人喊他。


    “唉,張兄原來你在這兒啊,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張兄好久沒有和我們一起了啊!”


    “是啊張兄咱們去玉桂賭坊玩兩把吧!”


    張公子聽他這麽說,啪啪的又扇了他自己好幾巴掌。


    那些人看他這樣子眉頭都挑了挑,互相對視一眼。


    張公子搖頭:“我不去你們自己玩吧。”


    其中一人伸手搭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你不去多沒意思呀,我還一直聽說張兄賭技精湛。


    我的這幾個兄弟都沒機會見識,這次張兄和我們一起,咱們讓那些小子長長見識。


    也知道知道張兄的厲害。”


    蕭安樂對他挑挑眉,那張公子氣的一甩搭在他肩膀上青年的手。


    “走開,本公子現在不想看見你。”


    那青年一看他這個樣子,立刻覺得丟了顏麵。


    “哎,不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咱們一起賭的不挺好的嗎?”


    那年輕公子說著看向蕭安樂,覺得肯定是蕭安樂從中搞鬼。


    看蕭安樂的眼神就沒什麽好眼神。


    “喲,這姑娘是誰?


    該不會是張兄你新看上的吧?


    長得倒是不錯。”


    張公子一看他們還敢招惹蕭安樂,頓時急了。


    “你們可別瞎說,趕緊走吧,她是你們惹不起的人。”


    這有些人呢就是這樣,越說他們得罪不起,他就越想得罪一下。


    那請您一把扒拉開他的手,正麵看向蕭安樂,那色眯眯的小眼睛,發出逼賴賴的光。


    “你這話說的,我爹可是四品大員,我惹不起的人可不多呀!


    難道她爹是三品大員?


    那我怎麽沒聽說過。”


    張公子閉了閉眼搖頭。


    “我懶得和你們說,趕緊滾吧!


    你們要是把她給惹生氣了,後果我可承擔不起。”


    “我說張公子你這是什麽態度啊?


    大家一起出來玩,以前玩的不是挺好,你怎麽突然這個樣子?”


    “就是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哎,走走走,咱們去玩兩把。


    你這許久不玩手都生了吧,別是不行吧?”


    “對啊,你別是不會是不行吧?”


    張公子哪裏能受得了這個激將,聽他們說不行,立刻反駁。


    “誰說我不行了?!


    我,我行的狠!”


    “啪!”自打嘴巴的聲音。


    其他人直接忽略掉他這舉動,拉著他就走。


    “行的很,那他們走啊!”


    “就是啊,走吧走吧!”


    這些人你攛掇一句,我攛掇一句,張公子不好意思再拒絕,逐漸迷失在這些人的攛掇裏。


    他抬腳就想走,一轉頭看到蕭安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立刻反應過來,腦子瓜子一下子清明了。


    “唉,算了不去了不去了,你們自己去吧!”


    蕭安樂冷笑看著這三個青年,穿的倒是錦衣華服一副世家公子的作派。


    幹的卻是一些齷齪事兒,像極了每個人身邊都有的狐朋狗友。


    不安好心的攛掇著,讓你幹各種丟臉的事兒一樣。


    “就這種朋友最好遠離,又不是非得有個朋友不可,自己一個人活不下去嗎?


    就算交朋友,也得教那些一拉著你一起讀書上進的,而不是拉著你一起墮落的。”


    那人聽蕭安樂這麽說,當即就怒了,挽著袖子看向蕭安樂。


    “我說你是誰家的小姐,這麽喜歡說教。


    怎麽你看上我們張公子了?


    那不如和他一起去堵風,你也好了多了解了解他!”


    那人說著就想伸手來拽蕭安樂的袖子,被夏桑上前一步護主的,一腳踹飛五米遠。


    這一動作把眾人都給驚到了。


    “啊,哎喲,疼死我了好你個小娘皮,你敢對我動手,你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我爹可是禮部右侍郎陸大人,堂堂四品大員,你敢對我動手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有本事你留下姓名,報上你家的名號,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府上的小姐敢對我動手。


    他大爺的,疼死小爺了!”


    蕭安樂唇角勾起,輕蔑的瞥他一眼,左為尊,確切的說,右侍郎比左侍郎還差了那麽一點。


    而說來也巧了,蕭安樂的父親就是左侍郎,雖然是兵部的。


    她忘了,之前被她送進去的都是什麽官職來著。


    這個禮部的左侍郎又是哪一個?


    想不起來蕭安樂幹脆也懶得去,想抬腳就走。


    那位公子看蕭安樂想走,直接爬起來擋到蕭安樂麵前。


    “喂,你打了人就想走嗎?


    真以為本公子是那麽好說話的,我爹是禮部侍郎,你爹是誰呀?


    看你穿的也不是很好,”


    這位公子話剛說完,又被夏桑一巴掌扇臉上。


    說蕭安樂身上的衣服料子不好,這個夏桑可是真不能忍一點。


    蕭安樂身上的衣服料子,可是謝司明親自給她挑選的,然後由夏桑不動聲色的放到蕭安樂的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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