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皺眉。


    “什麽意思?


    你自己回來還不算,還撿了個鬼回來,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還有你渡不了的?”


    一般的鬼,秦舒展自己就能夠渡得了。


    這會兒特地給帶回來,說明他她力有不逮。


    秦舒苒搖頭。


    “她可慘了,她說她是身懷有孕的時候被她那入贅的夫君給從台階上推下來的。


    然後動了胎氣小產,小產之後人就沒了。


    她那夫君得了她所有的鋪子田產,果然入贅的男人要不得,看看這也太狠毒了。


    她肚子裏的可也是他的孩子,怎麽就能下得去手?”


    蕭安樂點頭。


    “那你打算怎麽做?”


    那女鬼道:


    “我要他血債血償,我要他給我賠命!”


    蕭安樂直接把這事交給秦舒苒。


    “你去吧,順便把這事給我二哥說一下,由官府出麵更名正言順。


    能走正常程序就走正常程序,走不了正常程序就自己動手。


    秦舒苒聽她這麽說,立刻道:


    “明白!”


    蕭安樂也不知道她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反正帶著那女鬼就走了。


    一念大師口喧一聲佛號。


    “秦姑娘行事太過跳脫隨心,你放心她自己去?”


    蕭安樂擺手。


    “大師不用擔心,她自己可以的,你看她身上有功德就知道,之前不是也做的很好。”


    秦舒苒也是體會到了功德之力的好處,所以她現在既然要幫這女鬼,就要將她的冤情給揭露出來。


    讓她那個入贅的夫君以命抵命,秦舒苒打算走正常程序,先去找了蕭成嶺。


    蕭成嶺這會兒正在屋睡覺呢,忽然被人叫醒轉頭一看,一紅一白把他嚇了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黑白無常來找他了,結果是一個紅衣女鬼,一個白衣女鬼。


    忍不住翻個白眼。


    秦大小姐你這是幹嘛呀?


    大半夜的,還好我認識你,我要是不認識你,我真是要被嚇得變成和你一樣了?


    這就是誰?”


    蕭成嶺就知道找他肯定沒什麽好事。


    果然就聽秦舒苒簡單的把來龍去脈給講了一下,蕭成嶺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他發現了,有自家妹妹和這位秦大小姐在,他的案子根本辦不完。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讓這位聶夫人先休息吧,這這麽晚了,等明天我一早上了衙門就立刻著手辦聶府的這個案子,你看行不?”


    秦舒苒還不忘提醒他一聲。


    “千萬別忘記用真言符,那人肯定不會實話實說,還是得用真言符讓他說實話。”


    “行行行,您放心,我一定用真言符。”


    看著這一紅一百立離開,蕭成嶺這才算是鬆口氣,又重新躺回去繼續睡,要了命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匆匆去找蕭安樂。


    蕭安樂見他來就笑。


    “秦舒苒昨晚去找你跟你說了那位聶夫人的事了吧?”


    蕭成嶺哀怨的往桌子上一趴。


    “別提了,昨晚我正睡得香呢,結果她帶著人去我床頭可把我嚇得夠嗆。


    也就我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強,不然的話真的要被他給嚇死。”


    蕭安樂嘖嘖兩聲二哥這是在告秦舒苒的小狀呢!


    “行,二哥我知道了,下次讓她直接去你夢裏。


    蕭成嶺想道,“其實她不是白天也可以出來嗎?”


    “她白天是可以出來,不過時間不能太長,陽光不能太強,不然對她鬼體會有影響。”


    蕭成嶺無奈。


    “好吧,聶家的事,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看看?”


    蕭安樂搖頭,“有你們兩個就夠了,實在不行再把周闖也給帶上。


    區區一個聶家贅婿,做出這種事不是很輕鬆就能解決嗎?


    難道還要讓我親自過去走一趟?”


    蕭成嶺一想也對。


    “那行吧,那我就過去了。


    那秦大小姐和那位聶夫人也跟我過去?


    他們怎麽跟我過去?”


    蕭安樂可是正在用早餐呢,被他這問題問的,飯都吃不下去了。


    “你,用什麽方法把鬼魂帶在身上,我想我教了你不下十種吧?


    這你還要問我?”


    蕭成林一拍額頭。


    “我可真是傻了,那行,我走了。”


    蕭安樂看著他快步離去,無語的搖搖頭繼續喝自己的粥。


    “再過兩天就是大哥的婚事,崇明道長那老家夥還沒抓住,不知道會不會在大哥的婚事上出來搗亂。


    他若不來也罷,他若是來,我定讓他有來無回!


    夏桑,今天去給你家主子傳個信,這兩天盯緊了京城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還有,這張畫像,你拿給你家主子,讓他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這畫像上的人。”


    夏桑拿著畫像看一眼,驚訝。


    “這畫像的男子畫的還真好看!”


    蕭安樂:“越好看的東西有可能越毒哦!


    如果有他的蹤跡不要貿然出手,一定要及時通知我,這人很厲害,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是!”


    夏桑把那畫像一卷收進袖子裏就要往外走,遇到過來的聽雪。


    聽雪道:“大小姐,那位聶公子過來向您辭行,他說他要回家,今日便啟程。”


    蕭安樂眉頭挑了挑,這麽快就要走?


    “他身上的傷,算了,讓他走吧,反正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她這話說完,聶景軒就從外麵進來。


    “聶公子,您怎麽進來了。”


    聽雪大驚就要攔他,被蕭安樂製止。


    “讓他進來吧,即便他現在傷著,也不是你能攔得了的。”


    蕭安樂吃完最後一口讓人把這裏都收拾了,她起身出去看著聶景軒。


    “你早該回去了,磨磨唧唧的到現在,小心回去晚了,你地位不保。”


    聶景軒失笑。


    “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麽關係?


    原本我想來帶你一起回去的,如今看來你是不會跟我走的。”


    蕭安樂:“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跟你走,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我說了,山上的我魂魄有失,所以才會輕易信任你,即便你對我沒什麽目的。


    可事實證明我們的那位師父可不是善茬。


    你以後小心這些吧,他又養你是為了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和你這具身體。


    如今他兒子陰差陽錯,被我殺了,你倒是安全了。


    不過我那天沒留下他,隻把他打成重傷,讓他逃了。


    而他身邊還有一位厲害的人,就是這畫像上的人,你自己小心著些。


    如果遇到畫像上的人不要硬拚,你不是他的對手。


    聶景軒目光中含了希冀地看著他。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並不算,別自作多情,免得給人添麻煩。


    一定要我把話挑的這麽明白才行嗎?”


    聶景軒苦笑一聲:


    “我很難想象如此冷情的師妹會有喜歡上別人的一天。”


    “這有什麽好想不到的,我也終歸是人,又不是那絕了七情六欲的和尚。”


    無念大師:謝謝,有被冒犯到。


    你們說話就說話,不要把我帶上。


    他也隻是人還沒修成佛呢!


    聶景軒搖搖頭。


    “可我總覺得師妹不應該這麽輕易的就選了人,萬一你所選的人並非良人。


    我這裏的門永遠對師妹敞開。”


    蕭安樂擺手,不耐煩再和他磨嘰。


    “你這話怎麽聽著像是在咒我,趕緊走吧!


    我今天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對了,這畫像你要不要拿一張走?


    如果遇到畫像上的人,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聶景軒看她如此鄭重點頭接過畫像。


    “這男子倒是少有的俊美。”


    蕭安樂看他也誇長相,失笑。


    “皮囊都隻是外表,不要被皮囊給迷惑了。”


    聶景軒好奇。


    “這人是誰?”


    蕭安樂:“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救走了崇明道長所以在我這裏他就不是好人。”


    “好吧,那我真的走了?”


    蕭安樂:“滾!”


    聶景軒無奈搖頭,這次是真的走了,走的不再回頭。


    終於把這人給送走,蕭安樂想到了知樂。


    崇明道長收養他們都是有目的的,那麽知樂呢?


    “老和尚,晚上去棺材鋪上麵鎮宅怎麽樣?”


    無念大師口宣一聲佛號。


    “並不如怎麽樣。”


    蕭安樂循循善誘。


    “我那師父收養我們之後都有目的,那麽收養知樂呢,又是圖什麽?


    圖他的棺材鋪嗎?


    還是投他的棺材?”


    這個問題無念大師也不知道,隻能給她一聲佛號。


    蕭安樂擺擺手,她決定今天親自去棺材鋪。


    知樂沒想到自家師姐還能無事蹬他這三寶殿。


    “師姐,你今日怎麽過來了?


    是要選棺材嗎?”


    蕭安樂:“你可盼著我點好吧!


    我就不能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知樂撓撓頭,這可能性還真不大!


    “這個,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你要是有事你就直說,這棺材鋪這會兒就我自己呢,沒什麽人!”


    蕭安樂好奇。


    “你為什麽篤定我是有事才來找你的,我真的就是過來看看你,別那麽不自信嘛!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順便看看這些棺材都是什麽料子的,什麽料子最好?


    等我以後也找個舒服的躺著。”


    知樂無奈,不明白自家師姐為什麽忽然過來又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師姐說笑了,這最好的自然是金絲楠木,而且還要嚴絲合縫,一點空氣都不流進去的,那才是最好的。”


    蕭安樂點頭。


    “長見識了!


    這是你爹娘呢?


    怎麽沒有看到伯父伯母?”


    知樂原本是難過的,可想著又有點想笑,自家師姐果然是一點都不關注他。


    “我父母已經身亡,所以師父才讓我下來繼承棺材鋪的呀!


    我記得我跟師姐說過。”


    蕭安樂:……?!


    “嗯,是嗎?


    那你節哀,那你就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比如說你叔叔伯伯啊之類的?”


    知樂搖頭。


    “沒有了。”


    蕭安樂就不信了,還有人能六親斷絕的這麽幹淨。


    “師弟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來給你算一下!”


    蕭安樂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點邊緣。


    知樂把他的生辰八字告訴蕭安樂。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一算便知。


    當下拿著他的八字這麽一算,蕭安樂眉頭就皺起來。


    誰能想到啊,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六親全都死絕的人。


    他的爺爺不管生了幾個孩子,反正從他爺爺到他父親全都沒有了。


    一個血脈都沒有留下來,隻他一個,同樣的他外祖家那邊也是一個血脈都沒有,唯獨他一條血脈僅存。


    這……這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之體。


    看看麵前這位師弟,再看看手中這八字算出來的結果是,蕭安樂沉默半響,忽然開口道:


    “師弟,世界那麽大,你想不想去看看?”


    知樂搖頭。


    “不想,師姐在家千般好,出門萬般難。


    而且出門看看要有很多銀子的,我身上又沒有那麽多銀子,我還是不出門了。


    每天就這麽吃吃喝喝,守著店鋪也不錯!”


    蕭安樂搖頭。


    “你怎麽能這麽沒出息呢?


    出去走走看看,說不定能夠心胸開闊呢?”


    知樂無語。


    “師姐我就算道術再差,也不會差到連我自己的八字都算不出來。


    師姐一般想要讓我離開,難道是怕我克你嗎?”


    蕭安樂:“我倒不是怕你怕克我,我覺得你應該跟在大師兄身邊,大師兄需要你!”


    接下蕭安樂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所以師弟啊,我覺得你應該跟著大師兄走,搞不好還能幫大師兄克死幾個對手。”


    知樂:“師姐別開玩笑了,我家大業大的,我能往哪走,我還是喜歡守著我的棺材鋪。”


    蕭安樂也覺得自己挺幼稚的。


    “那行吧,你就守著棺材鋪吧,有什麽事需要幫助的,就直接來找師姐。


    師姐命好,不怕。”


    聽蕭安樂這麽說,知樂紅了眼眶。


    “師姐,還有你和師兄這些親人在真好!”


    蕭安樂擺擺手抬腳離開棺材鋪,倒不是怕自家這位師弟克自己,而是她隱約知道了崇明道長為何要收知樂。


    因為他知道知樂是個天生六親斷絕之人。


    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呢!


    離開棺材鋪,她剛出來沒多久買了包,板栗在手中一捏一顆,一捏一顆的吃著。


    就見到周闖急急忙忙朝她走來。


    “師父你在這裏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


    蕭安樂看他這麽著急,挑眉。


    “這是出了什麽事?


    難道有大案子?”


    周闖是在刑部,刑部一般負責的都是朝廷官員的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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