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紮心的很,對麵的聶景軒咬碎了後槽牙。


    “你就那麽喜歡他,他可是親王日後必然會有側妃,你就甘願困於後宅,替他打理那些內宅瑣事,和別人共侍一夫嗎?”


    蕭安樂吃驚。


    “你還挺會說的,專門撿我不想聽的說,這些都是我不想做的,你有這嘴皮子去勸勸你師父死我麵前來行不?


    我和他終將不死不休,建議你早點站到他那邊,反正我和你也不是一夥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聶景軒伸手想要抓住蕭安樂的手腕。


    被蕭安樂一個轉身躲開:莫挨老子。


    “要是我站到你這邊呢?”


    蕭安樂:“你不可能站在我這邊,所以我勸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不然的話,你說如果我抓住你威脅你師父,你師父會不會來救你呢?


    到時候師徒緣分盡,你可別賴我。”


    聶景軒不相信自家師傅會不來救自己。


    “你就這麽肯定師父不會來救我嗎?”


    蕭安樂點頭。


    “那我可太肯定了,要不咱們試試?”


    聶景軒毅然答應。


    “試試就試試!”


    蕭安樂:“試試就逝世。”


    說著忽然出手襲向聶景軒,他本能反應後退。


    “你做什麽?”


    蕭安樂:“不是你說要試試的嗎?


    怎麽還躲?


    看來在你心裏一不相信我,二不相信你師父會來救你,嘖嘖!


    真是可悲呀!”


    聶景軒伸出雙手,做出束手就擒的姿態。


    “你不用這麽激我,來吧,我配合你。”


    蕭安樂抬頭看看,是不是大晚上月亮從東邊出來了。


    “既然你配合,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過在此之前你總要給你師父發個求救信號吧?


    不然他怎麽知道他的寶寶被徒弟被抓了,他還覺得你是回來勸我的呢!


    要知道,之前他閉關,他那兒子給他發了幾十道傳音符他都沒回。


    這次不知道他會不會用閉關的由頭來推脫呢?”


    聶景軒聽她這麽說,直接打出傳音符給崇明道長。


    “其實是你在山上的時候,師父待你如親女,蕭安樂不想聽他這些回憶,看他發了傳音符,用定身符將人給定住。


    喊來下人。


    “把他抬到柴房去看好了,別讓人逃了。”


    被喊來的小廝麵麵相覷,這位聶公子。之前還住在他們府上的客院,這會兒就隻能住柴房了?


    不過主子的事他們可不敢管,把聶景軒給送到柴房裏,聶景軒也無所謂,在柴房裏待了一晚上。


    蕭安樂第二天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你這丫頭怎麽能把客人給關到柴房裏去?


    還不趕緊去把人給放了。”


    蕭母跑過來找自己,還是為了這個事,蕭安樂是挺驚奇的。


    自己不去找她的麻煩就不錯了,她還過來找自己的麻煩,一時間讓她有些無語。


    “這麽關心我那師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兒子呢?”


    蕭母被她這話給氣得夠嗆。


    “你怎麽說話呢?


    我不是為了你嗎?”


    蕭安樂立刻抬手製止她。


    “停,打住!


    我可不用你為我,你不為我做任何事我都燒高香了。


    你要是為我幹點什麽,我絕對會懷疑你是想要把我弄死。


    不如咱倆來個坦白局吧。


    你來說說你到底是誰?”


    聽蕭安樂這麽問,她心中一跳。


    “什麽,什麽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蕭安樂盯著她的眼睛看。


    “你知道的。”


    蕭安樂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可能。


    也許會有女人天生就是對孩子不好,有人會因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而遷怒,也有人會因為其他別的原因,讓孩子來承擔自己的無能和委屈。


    蕭安樂就是覺得這個蕭母,既然不是人被換了,那就是,她不是她。


    “我沒去找你,你反倒跑過來找我。


    你說你到底是誰?”


    蕭母被她給逼的後退一步。


    “我就是你娘,我還能是誰?”


    蕭安樂看她這樣就決定詐她一下。


    “你說如果我對你女兒出手會怎麽樣?”


    蕭母心底狠狠一跳。


    “什麽女兒,你在說什麽?”


    蕭安樂忽然道:


    “我現在覺得你和蘇靜柔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莫非她是你生的?”


    聽她這麽說,蕭母眼底閃過慌亂,隨即又一臉正色的嗬斥她。


    “胡說八道,我看你真是失心瘋了。”


    蕭安樂繼續逼近。


    “如果蘇靜柔不是你生的,那你為什麽對她那麽好?


    好到,不顧你的親生兒女,都要先顧她的地步,你自己做的明顯,難不成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蕭安樂就是在詐她。


    她聽蕭安樂這麽說,立刻搖頭。


    “我沒有,我對你們和對她是一樣的。”


    “那可不一樣,差距太大了。


    在我找到你的把柄之前,不要主動來招惹我,我願意把誰關柴房那是我的事,如果你來招惹我,說不定我會先把你的老底掀開,看看你究竟了?”


    “什麽是誰?


    我是你娘,你真是瘋了?


    我看你是要失心瘋。”


    蕭安樂拍拍袖子。


    “你這招對我不好用。你去問問我爹,能不能任由你給我安排上這個名聲。


    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想給我安這個名聲,然後把我給送到瘋人塔什麽的地方去吧?


    夠歹毒的啊你。”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蕭安樂看著她腳步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覺得自己的猜想可能是對的,這女人很有可能不是自己親娘。


    但她能扛過自己的真言符,這又怎麽解釋?


    蕭安樂真是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等拿到天魂,她一定要把這女人好好研究一下,這會兒暫時沒工夫搭理她。


    先讓她蹦達幾天,也是蕭母對這府中其他人並無惡意,不然的話蕭安樂一天都不會多留她。


    “小姐,坤王和蘇靜柔過來了,蜂王這會兒和老爺去了書房,蘇靜茹去了夫人那裏。”


    聽了聽雪的話蕭安樂皺眉。


    坤王該不會還真把他們侍郎府當成親家在走動了吧,別搞笑了。


    想到這裏蕭安樂忽然一拍額頭。


    真有可能啊!


    因為侍郎府裏有一個最大的,耗子就是蕭母。


    蕭母如果說要見蘇靜容,門房肯定不會攔著,甚至還能去坤王府幫她下帖子。


    就在別人看來,不就是蕭父在給坤王下帖子?


    更何況之前坤王還往他們府上走動的勤。


    “我去一下我爹的書房。”


    蕭安樂來的時候,就聽到蕭父義正言辭的拒絕坤王。


    “臣和坤王意見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此事我不能答應。”


    坤王的聲音透著威脅之意。


    “蕭大人你就不再想一想嗎?


    此事不管是對你,還是對蕭府都百利而無一害。”


    蕭父拒絕的很幹脆。


    “不用想了,老夫不同意,坤王還是回去吧!”


    蕭安樂好奇,什麽事能讓自家父親這麽言辭直接的拒絕?


    坤王走後,蕭安樂問蕭父。


    “爹,坤王來找你是什麽事兒?”


    “沒事,官場的事,你不用擔心,交給爹來解決。”


    蕭安樂點頭。


    “行,那爹解決不了的,就交給我來解決,反正我已經送進去了幾個,再送進去幾個也無所謂。”


    蕭父富歎氣。


    “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蕭安樂不在意,


    “名聲雖然不能當飯吃,但我還是要的,我這名聲打出去,以後我想給誰算命,誰就得掂量掂量。


    說不定還有人拿錢上門,求著我不要給他們算了他們算。”


    蕭父被自家閨女的話給逗笑了。


    “行了,這件事交給為父,今天出去玩嗎?”


    蕭安樂:自己什麽時候出去玩過,自己出去都是正事的。


    “爹,我都是出去賺錢辦正事的,而且我辦的還都是好事。”


    蕭父聞言點頭。


    “好好好,身上的錢夠不夠花不夠花爹這裏還有。


    今天剛送來,鋪子和莊子上收益,有七百兩。


    爹給你拿五百兩。”


    蕭安樂無語。


    “爹啊,你這也太慣著我,我自己賺的錢都花不完,哪裏還能花到您的錢。


    這錢您自己留著。”


    老爹這拳拳愛女之心,蕭安樂心中受用受用的很。


    蕭父現在不僅是兒女雙全,還一個個乖巧懂事。


    大兒子的東親事定下了下個月就成親,


    二兒子,算了,不管。


    三兒子,還要等等。


    大女兒,害,他為什麽要想這個?


    你大哥的親事我讓你娘開始操辦了,下個月你大哥成親,到時候你把手上的事放一放。”


    蕭安樂立刻答應,自家大哥成親這可是大事,不管她手上有什麽事都得要先緊著大哥來。


    “爹你放心,大哥的婚事保證不會出岔子。


    有他保證,蕭父還有什麽不相信的。


    “好,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


    自家女兒的本事,肖蕭父可是再相信不過。


    和蕭父說完話,蕭安樂去了柴房,聶景軒看她過來,用眼神示意她把自己先給解了。


    蕭安樂解開他的定身符。


    “你師父還沒來呢?


    看來你們這師徒情也很一般嘛。


    聶景軒搖頭。


    “師父應該是有事耽擱了,他不會不來救我。”


    看他這麽自信,蕭安樂就想讓他認清現實,想想算了。


    如果說之前崇明道長在閉關還說得過去,可這會兒崇明道長已經出關,那麽為什麽還不來救他呢?


    難不成還能是怕自己?


    他怕打不過自己?


    蕭安樂也覺得這個想法有點荒唐。


    “無念大師,可是在柴房頂上坐了一晚上,也沒看見你師父。


    算了,你要還不死心那咱們就看看你師父到底會不會來。”


    蕭安樂說著一掌拍向聶景軒的心口,聶景軒瞪大眼睛,沒想到她會對自己下殺手。


    無念大師和她配合默契,拿出金鍾將人給罩進去。


    蕭安樂手上一張黃色小紙人,貼在鍾上,吸取了聶景軒的一魂,將紙人拿下來,


    聶景軒的紙人抬抬胳膊腿兒,晃晃腦袋,扭頭看向蕭安樂。


    “你看看,你都這樣了,你師父還不來,嘖嘖,屍徒情深啊!”


    紙人低頭蔫了吧唧的樣子。


    在不遠處酒樓裏的崇明道長皺眉,隨即看著手上華為飛灰的紙人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子。


    “豈有此理,竟然敢殺老夫愛徒,孽障,當真是個孽障。


    當初老夫就應該將她徹底抹除。”


    暗處走出一個黑衣人影。


    “徹底抹除?


    說的好像你沒有這麽做一般。


    七魄被你毀掉,三魂被你抽走。


    你還要怎樣才算徹底抹除?


    徹底抹除了她你拿什麽練鬼煞?


    不過話都說回來,你那徒弟可是已經被殺了,你這都不去救,我有點想不通。


    難道你怕了她?”


    這句話仿佛觸碰了某個開關,讓老道士勃然大怒。


    “胡說八道,老夫怎麽會怕她?


    老夫不過是知道那孩子對她感情不同,想要讓她和景軒多親近親近,沒想到她竟然能夠對景軒這個唯一對她好的師兄下此狠手,真真是狠辣無情。”


    “說這些有什麽用?


    人已經死了,你還不去替你那徒弟報仇,在這裏說這些做甚?”


    崇明道長卻是不急。


    “你也說了,既然死都已經死了,我去不去替他報仇意義並不大,說不定他還不想看到我替他報仇呢!”


    黑衣人嗤笑一聲。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去替你徒弟報仇,你到底在怕什麽?


    按理說你的道行應該在蕭姑娘之上才對,除非你的道行沒有她高,所以你怕她不敢正麵和她交鋒,隻敢收買一些雜碎去對付她。


    你收買的那些人都被她給解決掉了,要我說,你就多餘讓那些人去。


    去了也是給她送菜。”


    老者目光陰鷙的地看著黑暗中的人。


    “那你去呀!


    老夫倒是忘了你和她的關係更好動手。”


    黑衣人搖頭,


    “我就是不能出手,所以才希望你出手,沒想到你就這縮手縮腳的,實在是沒勁的很!”


    崇明道長哼一聲,背著手往外走。


    “我記得過幾天就是她兄長大婚,到時候老夫送他一份大禮。


    殺徒之仇不共戴天,老夫定要讓她十倍奉還。”


    黑衣人忽然開口。


    “你要做什麽?”


    “老夫做什麽無需你過問。”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黑衣人好奇的跟上去。


    蕭安樂這邊是真的很無語。


    “都這樣了,人還不出現?


    看樣子這人上輩子怕不是忍者神龜吧?


    這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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