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也不逗她了,伸手運行玄力,喚一聲。


    “紅翡!”


    紅翡嗖一聲回到蕭安樂手上,被她裝進乾坤荷包中。


    夏桑昨天才知道,她的那荷包裏麵能裝很多東西,但必須得是她道門之人才能使用。


    當時把她給饞的,恨不得原地加入道門。


    可惜蕭安樂說她和道門無緣。


    不過眼饞歸眼饞,羨慕歸羨慕,想到那五弊三缺,她還是算了吧!


    主仆兩人在這京城裏逛著。


    蕭安樂拿著冰糖葫蘆吃一顆。


    “看見了吧,咱們走了這麽小半天也沒有再發現誰家府邸鬧鬼。


    所以說我這個活,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


    不過還好我多才多藝,還能給人算卦,看風水。


    不過這種事也講究緣分。


    一般來說沒有元份,我是不會輕易給人算的。


    好了,隨便逛一逛咱們就回去,今天就這樣了。”


    夏桑跟著她逛街心情很是不錯。


    之前她做暗衛的時候,都沒有這麽閑適的在外麵逛逛街。


    如今跟了這位蕭姑娘,這日子簡直賽神仙。


    能出來逛街不說買好吃的不說,遇到事這蕭姑娘比自己還厲害。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保護蕭姑娘,還是小蕭姑娘保護自己了。


    兩人在京城中大街小巷隨便逛著,沒想到還能讓他遇到傳說中的登徒子。


    對麵的三位公子哥衣著華麗,其中一個手上拿著酒瓶。


    看見蕭安樂就擋在蕭安樂麵前


    蕭安樂往左他往左。


    蕭安樂往右他往右。


    夏桑覺得終於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然而,蕭安樂三張定身符就將那三人給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夏桑:……小姐,你這樣會顯得我很廢物啊!


    “小姐他們被定住之後多久才能行動自由?”


    蕭安樂笑笑。


    “我用的定身符是十二個時辰的。


    至於這期間他們會不會遇到,有本事解除這定身符的人,那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夏桑點頭。


    “小姐,那您的這個定身符,是不是屬下也能用?”


    蕭安樂笑笑搖頭,


    “定身符,身上沒有玄力的人用不了。


    真言符,身上沒有玄力的也可以用,但是隻是初級版。


    如果高級的話,那必須要身上有玄力的才行。


    像什麽驅邪保平安的符啊,這些就是最簡單的,誰都能用。


    另外像解毒什麽的,特定的符也是誰都可以用的。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符我可以畫成隻有普通人可以用的版本。


    但是如果賣給別人的話,別人用這些東西來做壞事,那麽我是因,壞事是果。


    就產生了因果關係。


    所以一般情況下我是隻賣一些真言符啊,平安驅邪的這些符種。”


    夏桑越聽越覺得,自家王爺真是撿到寶了。


    蕭姑娘就是人間寶藏啊!


    她來做王妃,自己舉一百隻手讚成。


    這可比京城那些世家大族中,隻知道琴棋書畫的那些小姐們,要好太多了。


    “王妃,呃,不是,屬下喊錯了,小姐,咱們現在是要回府麽?”


    她這一聲王妃給蕭安樂嚇了一跳,然後又忍不住想笑。


    “回去吧,這一路吃下來我都吃飽了,晚飯估計不用吃了。”


    她回去得多畫幾張符保命。


    想到那個什麽大師兄要來,蕭安樂就頭疼。


    分身師父做的那些事,不知道這個大師兄又知道多少?


    他這次來是試探自己,還是想要再次抽魂呢?


    還有他們明明也是龍雲山弟子,可那些龍雲山弟子見到他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或甚至說根本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龍雲山弟子。


    要說分身之前,一直在龍雲山的那個山脈中修煉沒有出去過,龍雲山弟子不認識分身也正常。


    可從鬥法的痕跡上,嗯自己用的還是自己前世的法術,和龍雲山的的確有些不太一樣,但有些地方又很像。


    可惜分身人魂解鎖的記憶並不是很多,如今看來隻能等那位大師兄到來再說。


    “一天天早出晚歸的,你比我這個當娘的還忙啊!”


    蕭安樂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同樣也回到家門口的蕭母。


    聽她這番話,蕭安樂上下打量她一番。


    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真言符拿在手上。


    蕭母一看到真言符立刻閉了嘴,離蕭安樂遠了好幾步。


    “你幹什麽?


    你別往我身上打真人符啊,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給我用這東西,我,我回頭就告訴你爹!”


    蕭母說完,腳步飛快的帶著身邊人回她自己的院子。


    回去就用他屋中的杯盞撒氣。


    將那桌上的杯盞全部掃落在地。


    “可惡,氣死我了,她竟然敢威脅我!


    張嬤嬤你看到了嗎?


    剛才在門口,她竟然用箴言符來威脅我!


    我是誰?我是他母親!


    她竟然敢威脅我,不孝女,真是不孝女,當初就,就應該,”


    就應該什麽,他話說到這裏就不說了,讓在屋中偷聽的秦舒苒著急的不行。


    就應該什麽,你倒是說呀!


    張嬤嬤在一旁提醒。


    “夫人小心隔牆有耳,這些話夫人還是不要宣諸於口。”


    秦舒苒聽話聽到一半沒了,簡直抓心撓肝。


    蕭母被她一提醒,深吸一口氣道:


    “嬤嬤你說的對,我真是被她給氣糊塗了。


    你去把我那壓箱底的首飾都給找出來,明天給靜蓉送去添妝。”


    聽她這麽說,一旁的張嬤嬤還有些猶豫。


    “夫人全部都要找出來嗎?


    那可是不小的數目。”


    蕭母深吸一口氣,似是賭氣一般的道:


    “全部都找出來,靜蓉嫁的是坤王,蘇家給的不少,我們自然也不能給少了。


    日後靜蓉母儀天下不會忘記蕭府的好。


    更不要說她嫁給坤王之後,各種打點處處都要用銀子。”


    秦舒苒聽著翻個白眼。


    這個蕭母,還真是為蘇靜蓉處處想的周到。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靜蓉是她親閨女呢!


    氣死她了,聽八卦聽到一半人家不說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專心腦幹的很不爽。


    回頭她就找蕭安樂把話給說了遍,蕭安樂看她氣成這個樣子安撫她後也疑惑。


    蕭母說的是什麽意思?


    真言符也用過了,現在她隻能讓秦舒苒密切監視著蕭母的一舉一動。


    “好了,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就是回去幫我看著蕭母。


    至於她要把全部的首飾都拿出來給蘇靜蓉添妝,那就讓她拿好了。


    反正她就算不給蘇靜蓉也不會留給我,我管她呢!


    明天去你家把你的葬禮給辦好,至於你的骨灰我幫你全都揚了。


    灑在天地間,總比日後被人拉出來研究的好。”


    秦舒苒做鬼做的時間久了,倒也看開了。


    “隨便你,我這就聽說仇人挫骨揚灰,還沒聽說咱倆這關係也要挫骨揚灰的。


    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我二叔家那些人,我是真不放心他們。


    挖個墳這種事,他們可不是幹不出來。


    到時候就給我弄個衣冠塚吧!”


    蕭安樂看她竟然挺坦然就接受,想的倒是挺開。


    “要不我在別處單獨給你弄個墓地,把你葬到別處也行。


    隻是我有預感,你的墳終究會被挖開,至於挖墳之人是誰我看不到。


    如今你我的關係太過親近,我要算你的話算不到全部。”


    秦舒苒聽她這麽說,眼睛一亮,大袖一揮:


    “那就揚了!


    省得日後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行了,我回去看著你娘那邊,明天走的時候就叫我啊!”


    第二天早上,蕭安樂出門,剛好遇到了同時也要出門的蕭母。


    蕭母看見她就忍不住要說一句。


    “你怎麽又要出門?


    誰家的小姐像你這樣天天往外跑,你就不能在家老實待著?”


    蕭安樂聳聳肩。


    “誰家的當家夫人像您這樣,天天往家娘家跑,把東西都往娘家搬,您就不能老實在家待著?”


    蕭母看她還頂嘴,氣的身側的手攥的緊了緊。


    哼,一聲,一甩衣袖大步離開。


    蕭安樂看看外麵陽光明媚,打開紅翡傘,讓秦舒苒躲在傘下。


    以秦舒苒現在的修為,走在陽光下一天半天的也不是不行,但時間長了就肯定不行。


    蕭安樂正要往外走,看見二嬸娘帶著身邊的嬤嬤過來。


    “二嬸娘這是要出門?”


    蕭家這位二嬸,是個給人第一眼就溫和得體的美婦人。


    蕭家二嬸看見她,笑著點頭道:


    “出門買些布料,我家那兩個臭小子整日皮的很,這衣服每兩天就要磨破。


    也不知他們書院,怎麽把武藝課給抓的這麽緊!”


    蕭安樂想了想,一般的書院,對騎射和武藝方麵的要求都比較寬鬆。


    “兩位堂哥的書院都一樣嗎?”


    蕭家二房這兩兄弟雖然是雙生子,去的書院確是並不相同。


    用他家二叔的話說就是,兩個孩子去兩個書院,回頭還能把兩位先生教的東西互相串聯一下。


    就等於又多學了一份知識。


    想的是挺好,但究竟他們學了多少還要看他們的。


    二房自從回來後倒也和他們接觸的不太多。


    二房的院子那邊單獨開火,相當於住在一起,但各花各的錢。


    分家不分開住。


    對於這個蕭安樂也多少明白一些。


    究其原因就是他們大房因為娶的是皇商家的女兒,蕭母當初陪嫁的多。


    然後這位二房夫人就是普通的禦史之女。


    怎麽說呢,大梁朝這些官員裏麵最窮的應該就是禦史了。


    二房陪嫁的少,然後還是老夫人親自相看的,這蕭母我覺得老夫人看不起她,又想占她的便宜,花她的錢。


    反正這婆媳關係吧,就有點那個什麽。


    導致二房和大房也並不是很熱絡。


    就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然後各過各的,不單獨開個門,單獨走就很不錯了。


    畢竟京裏那些大戶人家都是不分家的,這樣才能顯得枝繁葉茂。


    蕭安樂看著二嬸走遠,眉頭微皺。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夏桑見蕭安樂在門口,看著二房夫人皺眉,出聲詢問。


    蕭安樂搖頭。


    “沒事,我們也走吧!”


    剛才她察覺到這位二嬸印堂發黑,子女宮中似乎有缺角之兆。


    難道是兩位堂弟在書院裏出了什麽狀況?


    這麽一想,她決定今天給秦舒然下葬之後,順便去看一眼兩位表弟所在的書院。


    順便給他們兩人一人一張護身符,若是無事最好,若是有事也能保他們暫時平安。


    到了秦府,秦家這邊已經準備好掛起白帆。


    秦二老爺果然沒有來,甚至還讓人送來了斷親書。


    秦舒苒站在蕭安樂身旁翻個白眼。


    “他們不來最好,不就仗著家裏出了一位娘娘還生了一位皇子,就真以為他們是皇帝的親家了?


    真是笑死人了。


    看看我那二叔的嘴臉,連親大哥都嫌棄上,好像怕我們占了他家便宜一樣。


    上次我那二嬸竟用邪修對付我娘,我真是想起來就氣。


    你說我今晚去秦家二房,鬧騰一晚上怎麽樣?”


    蕭安樂白她一眼。


    “我是不怕事,但是你也少給我惹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管他們就是了。


    而且你這段時間藏好些,我那位什麽大師兄要來京城。


    到時候別被他給發現了,關於之前的記憶,我還沒有全部搞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要是讓我那便宜大師兄發現了你,我可不敢保證他能做出什麽事來。”


    秦舒苒在這方麵還是很聽話的,立刻保證隻乖乖跟在蕭母身旁探聽消息,其他多餘的事都不做。”


    送秦舒苒下葬之後,秦大老爺和秦大夫人和蕭安樂說話。


    “此番謝謝蕭姑娘,讓我女兒能夠入土為安。


    日後蕭姑娘若是有事,隻管知會我秦家一聲。”


    秦大老爺說完,秦大夫人問:


    “蕭姑娘,我女兒如今入土為安了,那我再做善事記在她名下,還能否對她有幫助?”


    “有的!”


    聽蕭安樂這麽說,秦大夫人就放心的笑了。


    “那回頭我再多施粥,多做善事,全都記在苒兒名下。


    希望這些功德能夠幫她來世,過得更好。”


    秦舒苒就在蕭安樂身邊,聽母親這麽說不免紅了眼眶。


    “我母親怎麽這麽好?!


    她拚盡努力九死一生的生下我,讓我來到這世上。


    又對我處處疼愛,就連我死了,她還要為我做好事積攢功德,嗚嗚嗚嗚嗚嗚。


    不知道我下輩子投胎,能不能還遇到這麽好的娘親。”


    蕭安樂在一旁執著紅傘有些無語。


    這等母愛,對她一個沒有感受過母愛的人來說實在是讓人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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