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北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劉連娣母女四個人,每一步都走在她們四個人的心尖上,她們不停地顫抖著。


    劉連娣想起以往那些恐怖的回憶,張大嘴巴剛要尖叫出聲,還沒有等到她出聲,江南北就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隻手摁住了她。


    他對著三個女兒一臉陰狠的壓低聲音說:“別出聲,否則,我就揍你們的娘。全都背過身去,捂住嘴巴,不要出聲,知道嗎?”


    三個女兒驚恐的捂住嘴巴,也不哭了,就那樣愣愣地看著江南北一手捂著劉連娣的嘴巴,一手拖著她到了屋子另外一邊。


    江南北回頭,三個女兒嚇得立馬轉身,死死地捂著嘴巴,不敢動作分毫。


    劉連娣掙紮都忘記了,就那樣驚恐的看著他,眼淚不停地流。任由他在她身上施暴,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屋外麵的花如魚一眾人麵麵相覷,怎麽突然就沒有聲音了。


    所有人都眼神詢問地看向錦天。


    錦天察覺到屋子裏麵的不對勁,對著幾個人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們無聲的點了點頭。


    他又給盛懷安比了一個手勢。他在前,盛懷安在後,兩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邊。


    錦天側耳貼門上傾聽,隻聽到屋子裏微弱的男人的喘息聲,還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摩擦聲。


    他覺得不對勁,對著盛懷安又是一個手勢,接著就是直起身子,對著那房門猛地就是一腳,又快又狠。


    “嘭”地一下,門被踹開,屋子裏麵的人都愣住了,盛懷安尖叫一聲:“我靠!”


    花如魚和一眾嫂子們瞬間覺察到八卦的氣息,也飛奔著擠進去。


    眼前的情景把眾人驚呆了,全都張大嘴巴,齊齊地愣在原地。


    江南北回過神,慌亂地的提著褲子,錦天一個上前,把他的手背過身後,摁住了他,迫使他不得不跪在地上。


    嫂子們回過神,全都上前,圍住了劉連娣,給她整理著衣裳,她“哇”地一下哭出聲。


    這時候,三個女兒也反應過來,來到了她的麵前,母女四個人抱頭痛哭。


    錦天衝著盛懷安喊道:“懷安,快去保衛科,報案。”


    盛懷安一個健步飛奔出去。


    江南北還在掙紮,眼神怨毒地盯著屋子裏麵的每一個人,錦天把他摁得死死地,動彈不得。


    幾個嫂子氣得破口大罵。


    “不是人。”


    “畜牲。”


    “畜牲不如。”


    “青天白日,這可是在軍區招待所啊!”


    “還是當著三個女兒的麵,大的都十五了。”


    “變態。”


    “該死。”


    “怎麽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很快,部隊保衛科的人就到了招待所,他們一臉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


    錦天把江南北移交給了他們,他盯著錦天,恨不得當場用眼神把他殺死。


    他們把江南北帶走了,同時留下來幾個人,進行現場筆錄。


    錦天和他們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看著花如魚,花如魚衝他討好地笑了又笑。


    錦天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屋子,和盛懷安一起站在走廊上。


    盛懷安到現在還處在震驚中,“我靠,天哥,這個江南北膽子可真大!這可是軍區招待所啊!”


    錦天手裏拿著一支沒點燃的香煙,眼眸幽深,說:“我也沒想到,他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就幹這樣的事情。


    這是咬準了劉連娣母女四個人,誰也不敢聲張才是。可能,在他的老家,更是會肆無忌憚。


    看來,有必要再詳細的查一下,這江家家裏的所有人。”


    “他那個媳婦就不是什麽好鳥,沒想到,他也是個道貌岸然的變態。小嫂子沒嚇到吧?”


    盛懷安問到這個,錦天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家小媳婦,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在行動中都不忘注意著她,她倒好,全程一臉興奮的樣子。


    一般的小姑娘看到這樣的事情,除了憤怒,還會多少有些害怕。可是她倒好,從始至終,都隻有看到八卦的熊熊烈火,一點害怕都沒有。


    錦天滿身無奈,“你往裏麵看一眼,你看她像是害怕的樣子嗎?”


    盛懷安挪了兩步,往屋子裏麵看去,就看到花如魚一臉興奮地,一邊聽著嫂子們安慰劉連娣和她的三個女兒,一邊分神聽著保衛科的人做筆錄。


    盛懷安收回腳步,站到原來的位置,衝錦天訕訕地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四周,湊近他,小聲地問:


    “天哥,你和小嫂準備住幾天院啊?這江南北都被抓起來了。”


    錦天就那樣閑散地靠在牆邊,說:“明天看看再說。誰也沒有想到江南北是在這樣的江南北啊!


    不過,不是還有江嫂子呢嗎?總不能讓我媳婦白住進一回醫院吧?”


    屋子裏,一切記錄都很順利,很快就問完了。


    直到問到劉連娣,她一言不發,隻一個勁兒的哭。


    花如魚提議,“要不換個房間,讓她冷靜一下,在這裏,她更容易勾起恐懼的回憶,就更難訴說了。”


    小媛聽了花如魚的話,說:“對,這位同誌說的對,我知道哪個房間是空的,不如換個房間,也許她就能說出來了。”


    保衛科的人一聽,也覺得有理,他們就跟著小媛出了房間,帶著劉連娣和她的三個女兒,換到了距離這間房很遠的另外一間房間。


    花如魚出來,就被錦天攔住,“這是幹嘛?”


    “劉連娣一個勁兒的就隻哭,也問不出什麽,換個房間,讓她冷靜冷靜。”


    錦天卻是來了一句:“你說,她哭,是因為被江南北強上,還是哭江南北被抓了,她的女兒沒有去處了,隻能回老家被賣呢?”


    花如魚仔細一想,還真不好說。


    就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江南北今天對她做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她早就習慣了。


    也許這種習慣裏夾雜著不情願甚至是恐懼。


    可是,和女兒還得回老家一起和江家人一起生活,最後被江家人賣掉相比,好像前者她還能默默地忍受,後者就不一定了,也許還會讓她徹底崩潰。


    花如魚說:“天哥,我去看看,你等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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