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時間,大院裏麵的人們見麵了第一句話就是:


    “聽說了嗎?江副團長的媽和哥哥一家子,要賣了他前妻和前妻給他生的三個女兒,好給哥哥家的侄兒換彩禮。


    她們娘四個人是賣了幾次血,才湊夠的的路費,一路餓著到的這裏,還差點死在路上,真是太慘了。”


    第二句就是:


    “錦團長媳婦就因為給那可憐的娘四個說了幾句公道話 ,看她們可憐,送人家一盤魚和幾瓶格瓦斯,就被江副團長吼地嚇著了,又進去了醫院裏,又住院了。


    錦團長媳婦也太可憐了,好人做不得,好心沒好報啊!”


    一下午時間,醫院裏關於江副團長老娘和哥哥家,要賣了前妻和前妻給她生的三個女孩兒的事情,也傳開了。


    聽說的人紛紛跑到花如魚的病房裏,詢問她具體情況。


    “花同誌,你還好吧?”


    花如魚頹喪著一張臉,嬌軟無力的說:“不怎麽好。我不想住院,但是大夫不讓我出院。”


    “你是好人,會好的。那個江副團長的前妻怎麽回事?”安慰很是敷衍,八卦很是積極。


    花如魚聽到江副團長,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然後說:


    “那個人太凶了,我們家錦團長可從來沒有那樣和我喊過,就是大聲說話都沒有。


    你們是不是對江副團長的為人有什麽誤會?我看他看著可不是好脾氣的人,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那三個女孩子看到她,都不自覺的靠攏在一起,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他一說話,她們就嚇的瑟瑟發抖。


    從見麵到我離開,他更是對三個女孩子問都沒有問過一句,更是沒有正眼瞧上一眼。


    就像她們不是他的孩子,比陌生人還不如,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


    “啊?不是都說江副團長為人很正直嗎?”


    “是啊!都說她人好。”


    “之前還傳說他媳婦也很好呢!誰能想到她還幹舉報的事情,還是她牽的頭,那是好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是啊!這兩口子,這麽一看,就不是好人。”


    花如魚滿是好奇,“是嗎?可她前妻生的孩子一個十一歲,一個八歲,家屬院的嫂子說,江嫂子生的兒子最大的都十二了,這樣也叫正直嗎?


    他做過哪些事情,讓你們覺得他正直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說:“我們也是聽說,具體的也不知道。”


    “哦…就像我們家錦團長,人多好啊!怎麽就傳出他煞神的名頭,都能止小兒夜啼,也是神奇。”


    所有人都無言以對,這個,他們真沒有辦法說。


    主要是錦團長不用說話,單是站在那裏就叫人望而生畏,害怕的緊。


    你要說,他做過什麽事情讓他們害怕,他們還真說不上來,倒是他的功勳一個接一個,跟本說不完。


    “什麽?他前妻生的孩子一個十一!一個八歲!江嫂子生的十二!”


    “那要是真的,他不就是犯了重婚罪!”


    “她前妻要不是自願的,那不是還犯了強女幹罪!”


    “都說是她前妻賣血才湊夠的路費,還是帶著三個女兒偷跑出來的,什麽都沒敢帶,太可憐了。”


    “天呐!怎麽感覺這麽可怕呢!”


    錦天下午下班,拿著飯盒和一大包東西來到醫院時,就看到花如魚的病房還坐了幾個人,她們一看到錦天,立馬溜了。


    錦天回頭,玩味的看著空蕩蕩的病房門口,問:“我是洪水猛獸不成?一見了我就跑!”


    花如魚說:“怎麽會!你可是我的絕世大英雄!”


    錦天轉身回來,斜斜地站在花如魚的病床前,睼睨著她,“喲,看來我們家的七七過的不錯啊!不過,說好話也不管用。


    看來我真得考慮給你在這裏弄張長期病床了,你還有病友一起八卦,說的挺盡興啊!


    我看晚飯也不用吃了。八卦就管飽啊!”


    花如魚裝傻充愣,伸手小心翼翼的扯著他的衣襟,討好地看著他,問:“天哥,你給我做了什麽好吃的,我都餓了,想吃飯。你吃沒吃啊?咱們倆一起吃啊!”


    錦天無奈的瞪了她一眼,說:“中午的烏雞湯,家裏的豆角燉的排骨,大米飯,給你泡了一杯參茶,還拿了麥乳精和奶粉,罐頭和餅幹,還有幾個西紅柿。”


    花如魚眼睛一亮,“你回盤龍村了?”


    錦天說著,把那一大包東西放在了床尾,拿著飯盒走到了床頭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對著花如魚,說:“來吧!小饞貓,吃飯了。”


    花如魚瞬間眉飛色舞,“耶!耶!天哥你真好!我爸補償款的事情有消息了?”


    錦天一邊整理碗筷,一邊誇讚:“聰明!


    不過,恐怕你想不到,鎮上原本還給了你一個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是考慮到你的身體不好和高中的學習成績優異,特批的。


    不過,被黃村長昧下了,給了他們家的小兒子。秋季入學季,他已經在省裏上大學了。”


    花如魚聽了錦天的話,明顯一愣,上輩子她不記得村長家的小兒子上了工農兵大學啊!


    不過,她倒是從七月末就沒有看到過他們家的小兒子,原來那時候就是去上學了嗎?


    這輩子,也沒有什麽印象,他低調又低調地處理了這件事,恐怕村幹部都不知道吧?


    錦天看她愣神好一會兒,叫了她一聲,“七七?”


    花如魚回神,看向錦天。


    錦天試探著問:“想什麽呢?是不是很生氣?”


    “好像有點,但是想想,好像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錦天看著她平靜的麵容,不像生氣,可正常人聽了這樣的事情,不都得憤怒的不行嗎??


    他的小媳婦,是不是,太過平靜了?


    花如魚覺得,可能是過了兩世,上一世她雖然早早死了,可是她馬上就要研究生畢業了,可能對大學沒有什麽執念了。


    尤其是現在的工農兵大學,裏麵的人參差不齊的,也學不到什麽有深度的知識,她好像自然而然的就想開了。


    憤怒生氣還是有的,隻是更冷靜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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