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錦天難得的沒有早起,他就感覺一隻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眉毛上、眼睛上、鼻梁上,輕輕的劃過,像一根羽毛,騷癢難耐又蕩起一圈圈漣漪。


    最後,那指腹還不滿足的貼近他的唇瓣,一點一滴,輕輕描繪著。他隱忍著,任由她在他的唇上胡作非為,肆意點火。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身上的溫度節節攀升。他一把抓住她騷亂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


    他定定的看著她,“怎麽?回家了,當真是膽子都變大了。都敢這些肆無忌憚的非禮我了。”


    “天哥,你醒了。早上的你,看著真好看。我不知不覺就看入迷了。”花如魚的聲音滿是清晨的嬌軟,還夾雜著一絲病弱的無力,讓人聽了更是覺得嬌媚如斯。


    “不用你誇我,我也知道我好看。說,怎麽懲罰你?”說著,他又靠近她幾分,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頸間,酥癢難耐,曖昧橫流。


    她試圖往後退一些,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把她圈進了他的懷裏。


    錦天看著她比昨天又多了的那一絲紅潤,滿意的說:“看來昨天晚上睡得確實不錯。還是家裏自在怡然,適合養病。大清早的都能來騷擾我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那是自然,醫院人聲嘈雜的。家裏多安靜,睡得自然也好。天哥,你今天有事嗎?”


    錦天微挑眉梢,漫不經心道:“看來是有事情求我啊?求人辦事,不知道有沒有謝禮啊?”


    花如魚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定睛看著他,問:“這個,行嗎?天哥。”


    錦天隱忍著笑意,不懷好意的看向她,說:“那怎麽夠。”


    話落,一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花如魚的唇邊,強勢,霸道。


    然後,吻被加深。


    哄——熱意上湧,理智離槽。


    她的腦子裏隻剩一句話——完了,玩脫了。


    花如魚大腦一片空白,任由錦天予取予求。


    她隻感覺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點火,手到之處,火苗遍地,最後,她被大火籠罩,燃燒。


    就在花如魚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溺斃在吻中的人時,錦天放過了她。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紅潤,兩邊的毛發被汗水濡濕在額間,哪裏還有一絲病嬌之氣。


    錦天看著她這個樣子,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看看,就一個吻,你就汗濕了衣服,這是多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有下一步啊!”


    花如魚氣惱的拍了他一下。


    他抓住她的小手,誘哄著:“乖啊,下一次,再滿足你啊!今天就到這裏,先喝點湯,解解饞。咱們養身體重要。”


    他不說還好,她聽他這麽說,更氣了,她大吼一聲:“錦天!”


    “炸毛的小獅子!還怪可愛的。”他說著還在她頭上胡亂的摸了一把。


    氣得花如魚直捶被子。


    “看看,這得不到就捶床,春天的小母獅子,真是惹不得!”


    他邊說邊搖頭,說完,他哈哈大笑著,跳下了床。


    她再次怒喝:“錦天!”


    後背迎來花如魚枕頭的暴擊。


    錦天輕咳著撿起枕頭,扶著她,把枕頭放到她後背上,說:“說吧,今天想幹嘛?好處都收了,你天哥我還是會如你的意的。”


    花如魚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說:“我想回盤龍村的家裏待兩天。”


    錦天倒是意外,“就這?”


    花如魚不明所以,“嗯,不然呢?”


    錦天回答的爽快,“行,一會兒吃完早飯咱們倆就走。”


    ……


    錦天開著吉普車一到村口,就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車子,但是他一點慢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花如魚看著外麵變化的景色,感慨:“真快,馬上要秋收了。又是一年豐收季。”


    “放心,你的隨軍手續馬上就要下來了。今年不用擔心上地裏幹活了。老實在家待著養身體就行了。”


    花如魚驚喜的看向錦天,“真的啊?”


    錦天笑著側頭看向她,肯定的說:“真的。下個星期就能下來了,到時候福利也一同下來。”


    花如魚說:“其實幹農活也沒有什麽的,由於身體原因,我從小幹到大幹的都是最輕鬆的活。


    春天撒種子,秋天撿粒子,拿起鐮刀收割倒是沒幹過,扒苞米也沒有扒過。


    而且也隻限春種假和秋收假,加一起也才一個月。”聲音裏滿是回憶。


    錦天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就你這小身板,就是幹著最輕鬆的農活,也能把你累個半死。


    恐怕回到家裏,吃飯的力氣都沒有,沾枕頭就睡著了吧!”


    花如魚訕笑著,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麽大實話。


    錦天打開大門,開車進去。


    花如魚看著十幾天沒回的家,菜園裏明顯有了變化,白菜蘿卜的一些秋菜長的更加茂盛,夏菜有些已經開始衰敗。


    “真快,十幾天而已家,家裏都變了模樣。”


    “行了,別感慨了,進去吧!”錦天一手提著東西,一手牽著她。


    房門打開,屋子裏還殘留著辦喜事留下的痕跡,桌子上還擺著招待客人的瓜子花生和糖塊,水壺裏的水早沒了溫度,茶壺裏麵的茶也變了味道,幾個水杯隨意的散落在桌子上,杯底的茶葉都成了幹葉子。


    錦天看著落了一層灰的屋子,說:“你先回西屋待一會兒,我收拾一下。”


    花如魚說:“你收拾著,我房前屋後的轉一轉,再看看中午吃什麽。”


    錦天一邊脫衣服挽袖子一邊說:“行,去吧!累了就拿個小凳子,坐在房簷下曬曬太陽也行。我收拾完了,再叫你。”


    錦天在屋子裏忙碌著,花如魚拿著一個小板凳,走走看看。


    這滿是回憶的家裏,承載著他們一家三口的所有回憶。每一處都有他們家三口人歡笑的印記。


    她走到後院時,看見樹上的果子已經長得半大,有的開始染上紅色,到十月一以後,就會陸續的紅了,熟了。


    一處牆角處,地上埋的絆馬索沒有變化,可她明顯看到了牆上翻動的變化。


    還沒有等她細想,大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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