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很快打好了涼水回來,還從熱水瓶裏倒了些熱水,說:你下來擦洗吧!我去外麵守著,不會有人進來的。”


    “好,謝謝天哥。”


    這時候花如魚才發現,這屋子裏就兩張病床,旁邊還配備了凳子和床頭櫃,旁邊還有一個兩開門的衣櫃。


    她拿起毛巾,全部浸到水裏,然後再擰幹水份,先是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胳膊和前胸後背。


    這時,她才發現,她因為出汗太多,裙子上身幾乎是半透明的,


    她在心裏咒罵,棉布的也不靠譜,還不如的確良的呢?最起碼結實,這件以後再也不穿出門了。


    錦天斜斜地倚靠在門口的牆上,嘴裏叼著根煙,並沒有點燃。


    心裏咒罵:出任務最難的就算了,結個婚,也是九九八十一難的。


    領證當天,誰家新郎陪新娘一起在醫院一起度過的!


    他,可能是全天下獨一份了。


    正抱怨著,屋子裏傳來嘩嘩的水聲,聲音不大,但是耐不住在這寂靜的夜裏,隔著門牆,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想入非非。


    他咬了咬嘴裏的煙嘴,離的房門更遠了些。


    嘴裏嘟囔:再來兩次,老子不會不舉吧!花七七,老子早晚辦了你!今晚先記著,早晚算回來。


    還不知道被記賬的某人,此時已經擦洗完,端著臉盆出來,迎麵就撞見聽到腳步聲回頭的錦天。


    他一眼就將她打量個遍,臉色臭臭的,黑黑的,語氣也很衝:“大晚上的,幹嘛去?”


    花如魚不明所以,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但還是好脾氣的回著:“倒水啊!”


    “給我,回屋子裏好好待著,把被子蓋好了,省得著涼。”語氣還是那麽衝,伸手搶過臉盆往水房走去。


    花如魚看著他的背影,摸不著頭腦。


    “怎麽像是生氣了!我也沒惹他啊!”她喃喃自語地轉身回到了病房。


    花如魚躺回床上,一放鬆下來,感覺前胸貼後背的。


    不一會兒,錦天也回來了,看到她把被子蓋的好好地,放下臉盆,對著外麵的人喊道:“進來吧!”


    花如魚順著他的話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文雅高大的年輕醫生,他一進來,就抱怨:


    “天哥,下次住院,我值夜班,你能不能讓我緩一緩,再叫我。你一聲不吭的把我從睡夢裏拎起來,這種叫醒方式,很不道德的。”


    錦天不理他這茬,反而教訓道:“你上了戰場,敵人會給你時間清醒?別做夢了,早成為人家的槍下亡魂了,哭訴都沒有地方哭訴。磨嘰什麽,趕緊過來。”


    語氣不好,卻是處處透露著熟稔。


    醫生妥協著:“你是我親哥,我服了你了,行吧!馬上看。”


    醫生說著,走到花如魚的床邊,拿出聽診器,就往花如魚的胸口伸去。


    同時說著:“小嫂子,你好,我是錦天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現在是軍區醫院的醫生,叫盛懷安。


    以後他出任務,你有事兒,盡管來找我。麻煩小嫂子把被子往下拉一拉。”


    “拉什麽拉?”


    錦天一手搶過他聽診器的胸器一頭,伸進了花如魚被子裏的胸口處。


    “這麽聽。”語氣裏是不容置疑。


    盛懷安對此習以為常:“行,你是哥,你說了算。”


    然後,訕訕地收回那隻手,他就著錦天的手聽著花如魚的心髒情況。


    “天哥,再往右一點。”


    “對。”


    “再往下一點。”


    “對,就這裏,周圍小幅移動,慢慢地。”


    “就這樣,別動。”


    “好了沒,聽個心率這麽慢?”錦天抱怨。


    “好了,好了。拿出來吧!”


    盛懷安收回聽診器,說:“小嫂子,麻煩你把手伸出來一隻,我再診一下脈。”


    花如魚乖乖地把手伸到床邊,盛懷安很快診好脈,剛想說話,就被錦天一把拽著往病房外走。


    盛懷安壓低聲音說:“喂!喂?你幹嘛?錦天,我警告你,別仗著比我武力值高,就這麽欺負我,我也是有人權的。”


    “閉嘴吧你!”錦天一聲壓低的怒罵,伴隨著關門聲。


    出了房門,錦天嫌棄地隨手丟開盛懷安,他一個踉蹌,向前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還不怕死的回身,走到錦天身邊,上下打量著他。


    欠欠地小聲說:“嘖嘖嘖,看看,鬢角都出汗了,忍的很辛苦吧!你可真慘,新婚夜,陪著新娘子住醫院,也是獨一份了,絕對能寫進咱大院小夥伴的史冊裏。”


    說完,捂著嘴笑個不停。


    錦天惡狠狠地瞪向他,心想,老子比你知道的還慘呢,都一連三個晚上住醫院了。


    狠狠威脅道:“警告你!不該說出去的少說。不然,小心你的平安。昨天我可是給我爺爺的打電話了。


    不然,下次我也不介意再打電話的時候,順便提上你一嘴,相信我爺爺一定會很樂意,轉告盛爺爺的。”


    “行,行,你是哥,你說什麽,我聽什麽,行了吧!”盛懷安一副無奈妥協樣,絲毫不把他的凶相看在眼裏。


    說完,又湊近他幾分,問:“你這麽凶,不怕嚇到小嫂子啊!”


    錦天聽著他的話,得意一笑,伸手指著自己眼角的那道疤,說:“你知道,她是怎麽說我這裏的嗎?”


    盛懷安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要嘚瑟,但是還想知道花如魚怎麽說的,畢竟好多人,都因為他的這道疤,而對他心生更大的懼怕。


    於是,很不配合的說了一句:“不是很想知道。”


    “哦,那就是有一點想知道了。”他一手摟住他的脖子,防止他跑掉。


    然後炫耀道:“你嫂子說:‘我臉上這道疤,是我的軍功章,看著就有魅力’。他有眼光吧!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說的。”


    這倒是大大出乎了盛懷安的預料,畢竟,不怕他就很少見了,他頗為意外的說:


    “天哥,恭喜你啊!看來你這是找到良人了,小嫂子那麽瘦小的人,卻有著這樣有趣的靈魂,你們相處的一定很愉快。”


    “那是,不過細節就不方便和你說了。現在,你說說你嫂子的病情,她怎麽睡了這麽久,一天一夜又半夜的,沒事吧!”


    他說著,已經鬆開了盛懷安。


    盛懷安也收起玩鬧的姿態,很是認真的說:“天哥,小嫂子呢,應該是先天不足,後天養的很好。


    可是,這樣的人,在麵對大起大落時,還是會照比健康人弱一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可是白天出的驗血報告不是說一切正常,就是有點貧血嗎?”


    “那是西醫的說法。咱們中醫講的呢,還是精氣神。嫂子這次醒了,問題就不大了。明天白天,你們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呢,還是要長期的精細的養著,活到壽終正寢不成問題。多吃好的,多補氣血為主。行了,就這些。”


    錦盛懷安走了兩步,又回頭,說:“她這會兒應該很餓了,你最好給她弄些吃的。”


    “你怎麽不早說?”錦天抱怨著,腳步卻是已經走向病房。


    盛懷安嘟囔一句:“早說,你好意思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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