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被‘弑君者’抓住了?”


    多米利克麵無表情的問,語氣冷的像是冰霜。


    “是的,大人。”


    艾德·卡史塔克的聲音,因長途奔波而略顯嘶啞。


    在他破碎的無袖罩袍前胸,幹涸的血漬,遮住了卡史塔克家族的日芒紋章。


    他是老卡史塔克的次子,“艾德”的名字是為了紀念艾德公爵而起的。


    多米利克啜了口酒,一言不發。


    在此之前,他已經收到了父親盧斯·伯爵“綠叉河之戰”中戰敗的消息。


    劇情裏,盧斯伯爵夜襲泰溫營地,兵敗而歸。


    但現狀卻是泰溫夜襲北境軍隊的營地。


    這下,盧斯伯爵敗得更慘了!


    盧斯伯爵戰敗,屬實情有可原,畢竟泰溫的精銳部隊,比起沒有戰馬的北境步兵強了可不止一點半點。


    可羅柏·史塔克在奔流城下的慘敗,讓多米利克頗感意外。


    多米利克心裏想著那位“弑君者”,心中納悶。


    難道詹姆·蘭尼斯特因為“斷手”、“喪姐”等一連串打擊,而提前覺醒了嗎?


    劇情裏,羅柏在“囈語森林之戰”擒獲詹姆,然後發動“襲營之戰”,一舉殲滅了奔流城下的蘭尼斯特軍隊。


    可現實的情況,卻發生了驚天逆轉!


    羅柏非但沒有擊敗“弑君者”,反而鑽進對方的圈套,兵敗被俘,大部北境精銳和河間地殘軍組成的6000精銳騎兵,更是損失慘重,隻逃回來了一半。


    剩下的不是戰死,就是被蘭尼斯特俘虜了!


    …………


    多米利克為這場“五王之戰”,精心謀劃良久。


    眼看一片大好的局勢,頃刻間像是過山車一樣,情況急轉直下!


    這感覺就像唐僧好不容易經曆九九八十一難,終於見到如來佛祖。


    結果佛祖頭上,竟然出現了血條!


    …………


    寬敞的厚帆布帳篷裏,隻有火爐中的柴薪,在劈啪作響。


    艾德·卡史塔克正在陳述那場戰爭的經過。


    “諸位大人,我們中了埋伏!”


    艾德·卡史塔克一臉悲戚的說,似乎不願回憶起那幕慘狀:


    “蘭尼斯特的營地周圍密布削尖木柵,裏麵隻留下一些老弱和民夫,以及雇傭兵。


    我們的騎兵躍過溝渠,手執刀劍和火把衝進了營區。


    可那些隻是誘餌!


    等我們醒悟過來。


    蘭尼斯特的軍隊,已經從四麵八方包圍了過來。


    到處是火把,到處是刀劍,我們隻能被迫應戰……”


    “你們的斥候呢?”


    心宿城的林恩·科布瑞爵士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揮舞著“空寂女士”,火光為他的皮膚罩上了一層陰森的橙色,在他的眼眶底投下深深的陰影,“莫非他們什麽都沒看到?沒給你們任何警訊?”


    滿身血汙的艾德·卡史塔克搖搖頭,“大瓊恩跟我們保證過,他的斥候並沒有發現敵人的異常……”


    “什麽也發現不了,表示他用不著眼睛!”


    林恩爵士大聲宣布,“應該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交給替補的斥候,告訴他:希望四隻眼睛可以比兩隻眼睛看得清楚……如果他還是不行,那麽下一個人就會有六隻眼睛了。”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符石城的約恩·羅伊斯伯爵出來打圓場,“奔流城的守軍,沒有出來支援你們嗎?”


    “城牆上的投石機發動轟擊,可惜距離太遠了。‘黑魚’布林登大人率領一隊士兵,準備出來支援我們。但走在半道上,就被蘭尼斯特的人逼回城去了。”


    艾德·卡史塔克繼續道:“當我們意識到這是圈套時,準備撤退。


    蘭尼斯特的重騎兵排成兩個縱隊,從西邊殺出。


    長槍兵組成盾牆,擋住了我們的退路。


    數千名弓箭手排成緊密的陣型,接連拋下一陣陣箭雨……


    羅柏大人的狼殺了四個活人,咬死十幾匹馬,但最終還是被敵人砍了腦袋!


    後來我父親和大瓊恩護著凱特琳夫人,逃了出來,派我過來送信,北境殘餘的部隊,現在正朝這裏趕來……”


    “諸神不公!”


    瓊恩·萊特咒罵道,為哥哥羅柏·史塔克的遭遇,感到憤慨。


    “蘭尼斯特那些該死的家夥!”


    文德爾的口氣不僅驚訝,更充滿了憤怒。


    ……


    一時間,帳篷裏的領主們紛紛向諸神吐口水。


    多米利克十指交疊,半遮住麵孔,讓人看不透他的表情,隻露出冷刃般銳利的目光。


    他的臉龐紋絲不動,活像一張麵具。


    “這真是糟糕透頂了!”


    來自穀地洪歌城、梨形肚子的本內達伯爵不禁感歎,“羅柏大人被俘,北境的精銳又遭擊潰……簡直是大難臨頭!”


    瓊恩·萊特道:“本內達伯爵,我們都很感激您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走?”


    “還能怎麽樣?北境的軍隊不是被殺、被俘就是逃散,而徒利家的奔流城還在被圍攻,我們的盟友已經不複存在!”


    紅壘的霍頓·雷德佛伯爵,他身材矮小,灰色的胡子修剪整齊,語氣極度悲觀道:“一旦‘弑君者’攻下奔流城,他們甚至可以大搖大擺的前來支援泰溫,誰又能阻止他們呢?


    諸位大人,我們戰敗了,應該立刻求和。”


    “求和?”


    林恩·科布瑞爵士若有所思的晃著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將空杯往地上一擲,摔成千百碎片,大聲怒罵道:


    “霍頓伯爵,這就是求和的結果。


    我們千裏迢迢是來為喬佛裏國王盡忠,更是為了去搶凱岩城的金子。


    眼下還沒打幾場戰,就要跟泰溫·蘭尼斯特求和,比用地下這破杯裝酒還難。


    誰敢再說這種話,我保證我會砍了他!”


    心宿城的科布瑞家族已經快破產了,甚至有海鷗鎮的富商想要玷汙他們的貴族血脈,試圖將平民女兒嫁給他們。


    科布瑞家族的家主、林恩爵士的兄長,正為那豐厚的嫁妝猶豫不決。


    林恩爵士之所以這麽強烈主戰,就是想從凱岩城搶來足夠的金子,緩解家族的危機。


    現在竟然有人求和,簡直是拿刀在砍他的脖子,林恩爵士能不急嘛!


    “林恩爵士說得對。兩場戰役的勝負並不能決定整個戰爭的成敗。”約恩伯爵語氣凝重道,“我們還遠遠沒有戰敗,我很樂意跟蘭尼斯特的這對父子,在戰場上親自較量較量。”


    “或許他們會答應暫時停戰,以便雙方交換人質,多米利克大人手裏不正是有小惡魔提利昂嘛,可以用來交換羅柏大人。”


    本內達伯爵接著提議。


    林恩爵士輕蔑的哼了一聲,“泰溫瘋了才拿羅柏·史塔克的命來換小惡魔!”


    “那就把羅柏大人贖回來,不管花多少錢。”霍頓伯爵道。


    林恩爵士忍不住翻起白眼,“凱岩城遍地都是金礦,連泰溫大人拉的屎裏都有黃金,你覺得蘭尼斯特會缺錢嗎?”


    “我們求和,他們就會看輕我們。”


    “依我之見,我們應該立刻進兵,攻下赫倫堡,然後解救奔流城。”


    …………


    這時,一直沉默的多米利克霍地起身。


    “諸位大人!”


    多米利克重複了一遍,聲音穿透眾人喧嘩,宛如利劍劃破油脂。


    “你們先退下吧,這件事我們事後再議。”


    一眾貴族看著眼前的國王之手,不敢作聲。


    這段時間,多米利克的果決、堅忍、城府,以及種種狠辣的手段,已經深入人心。


    沒人敢輕易去挑釁他的威嚴。


    貴族們隻好俯首聽命,於是紛紛起身,鞠了個躬離去。


    多米利克又補充了一句,“約恩·羅伊斯伯爵,文德爾伯爵,瓊恩·萊特子爵留下。”


    ……


    “目前形勢比你們所知的更糟,君臨城傳來南方的消息:半個月前,就在我們出征途中。


    藍禮·拜拉席恩在高庭娶了瑪格麗·提利爾為妻,並登基為王。


    他也是繼史坦尼斯之後,第二個‘稱王’的人。


    與勢單力薄的龍石島公爵不同,提利爾家族和河灣的貴族,都已向他下跪宣誓效忠。”


    “這真是壞消息。”約恩伯爵皺眉時,額上的溝紋深如峽穀,“我們需要關心的是,他們是敵是友?”


    “當然是敵人,畢竟我們效忠的是喬佛裏國王嘛!”文德爾大大咧咧道。


    “藍禮故意緩慢向君臨行軍,一方麵不斷擴充實力,一方麵坐視西境與北境、君臨穀地的爭鬥,以便坐收漁翁之利。


    據說他每晚在不同的城堡歡宴,每到一個岔路口就開庭主持朝政。


    而每一天都有更多士卒聚集到他旗下,眼下他的兵力已多達十萬!”多米利克緩緩說道。


    “的確是蠻多!”


    文德爾忍不住吐槽,這個數量真的很誇張。


    “他身後有風息堡和高庭的勢力撐腰,提利爾帳下所有諸侯都站在他那邊……”約恩伯爵無奈搖頭。


    “如果我是藍禮伯爵,我也會選擇這樣的策略,緩步前進,一邊向王國展示自己的實力,一邊觀望等待。


    讓對手去互相殘殺,自己則靜待時機成熟。


    倘若蘭尼斯特打敗我們,君臨城將如諸神灑下的恩惠一樣,立刻落入藍禮手中,不費他一兵一卒,然後他會打著國王的名號,平定西境的蘭尼斯特。


    假如我們得勝,他也可以乘我們實力大損,進攻君臨城。”


    “沒錯,這就是藍禮打的好算盤!”


    多米利克點了點頭,瓊恩的分析十分有道理。


    “但也表明,他目前不會貿然對我們出手,在我們和獅子分出勝負之前。”


    多米利克聳聳肩,“瓊恩,把地圖拿過來一下。”


    瓊恩即刻照辦。


    多米利克展開地圖,將之攤平,幾人圍在他身邊。


    “羅柏留給我們一個爛攤子,‘弑君者’詹姆·蘭尼斯特正在圍攻奔流城,我父親盧斯伯爵及其殘部被泰溫攆回了卡林灣,短時間內來不及與我們匯合。


    泰溫不僅手握財力雄厚的西境,河間地的大部分領土都在他的手裏。傳言,很多領主已經背地裏和蘭尼斯特家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拿下赫倫堡!”


    “真是可惜了,如果那天我們全軍壓上,或許赫倫堡已經在我們手裏了。”


    文德爾摸了摸禿頭,一臉遺憾道。


    數日前,第一次攻城的時候,火炮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惜那時他們不知道泰溫率領大軍北上,赫倫堡兵力空虛。


    因此,隻派了5000人進行了一波試探攻擊。


    可即便是這樣,也差點攻下來赫倫堡。


    等他們意識到赫倫堡守軍不足、調來大軍的時候,凱馮·蘭尼斯特已經將城門堵得死死的了。


    “誰也不知道赫倫堡裏隻有凱馮的2000人馬!”


    約恩·羅伊斯伯爵也歎了一口氣,他看著地圖皺眉,額頭又擠成條條深縫:


    “眼下泰溫公爵已經率領軍隊返回赫倫堡,總兵力並不比我們少多少,再加上還有赫倫堡這座堅城。


    誰也不知道‘弑君者’什麽時候會攻下奔流城,然後率軍東進,支援泰溫,我們到時候隻怕會被兩麵夾擊。”


    “所以我們得速戰速決!”多米利克語氣堅定道。


    約恩伯爵忍不住提醒,“多米利克大人,我知道您有‘雷霆’,但光靠‘雷霆’是攻不破赫倫堡的。”


    “那不是‘雷霆’,是火炮!”


    文德爾糾正道。


    瓊恩也投來疑惑的目光。


    ……


    多米利克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表情:“諸位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攻下赫倫堡!”


    多米利克一錘定音,做出了決定。


    “約恩伯爵,文德爾伯爵,你們各自整頓北境和穀地的軍隊,明日我們就開始攻城!”


    “遵命!”


    兩人雖然心中疑惑,但紛紛領命而去。


    多米利克轉向一旁的瓊恩,“我交代你幾件事……明日一早,伱安排人手……”


    “大人,我這就去辦。”


    瓊恩說罷起身,然後鞠躬離去。


    多米利克在帳篷裏靜坐良久,仔細思慮了一番,確定心中的計劃具備可行性。


    然後來到“狼家”姐妹倆的帳篷。


    艾莉亞又不知道跑到哪裏調皮搗蛋了。


    但以她的劍術,用來自保是綽綽有餘,多米利克也不想過分“圈養”她,畢竟這是未來單殺“夜王”的存在。


    帳篷裏,火光搖曳。


    多米利克來到羽毛床鋪邊坐下,珊莎睡意惺忪地呢喃著,翻身朝向他。


    他把手伸到薄被下,握住了少女的糧倉,她張開了眼睛。


    “多米利克大人,您來了。”珊莎慵懶的微笑。


    比起貝妮塔、薇爾菲德,珊莎顯得青澀,但勝在小巧玲瓏,可以一手掌握。


    多米利克俯身親吻了她。


    “多米利克大人,您能把我哥哥羅柏救回來嗎?”


    珊莎將小臉貼著他的胸口,露出了擔心家人的神色。


    “放心,我自有辦法把羅柏弄回來的。”他悄聲說。


    珊莎小臉頓時又開心起來,笑靨如花起來。


    多米利克一邊享受著珊莎,一手把玩她的棗紅色秀發。


    少女會意的低下頭來。


    …………


    吞吞吐吐之後,珊莎香汗淋漓的躺在多米利克懷裏。


    “不過,”多米利克摩挲著下巴,打量著少女精致的麵容,“你得一直這樣乖乖聽話才行。”


    珊莎吐出口氣,縮在他懷裏,乖巧的像一隻小貓:“那好叭。”


    多米利克二話不說,按倒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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