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什麽猜,明天一起吃晚飯。”王伯說話比較直,繞彎子,已經不適合他這樣有身份的人了。掌門接班人,很牛的。


    “不行,你太霸道了,我不去。”文芳的回複,總有點違心的味道。


    “行不行的,我去找你就是了。等著我。”好在咱王伯,也不是個計較的人。臉皮練出來後,也不管別人說什麽。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大不了雞飛蛋打,一拍兩散唄。長痛不如短痛,拖著多難受。何況文芳這小姑娘,隻是比較靦腆,就快拿下了!


    要問王伯最拿手的本事是什麽,別問,問就是關門。關門弟子擅長關門,很合理。


    王伯關閉了文芳拖延的門,有些事情,拖久了,毫無意義。


    小舅子因為斜眼,上午又被王伯加練了一小時。說什麽目無師長,囂張跋扈。得,你的地盤你做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王伯也屁顛屁顛跟著二師兄學點穴。七師兄的打石神技,他也沒放過。二師兄說,該學槍了。先拿了三米大槍,讓王伯練習。


    王伯有樣學樣,運氣走位,槍出如龍,很是愜意。


    二師兄要上難度,不許運氣,憑巧勁,腰馬合一。王伯瞬間拉胯,別看隻有三米,重七斤。這騰空的重量,不知翻了幾倍。王伯愣是沒把槍紮出去,幾下失敗後,連紮馬步,借腰胯之力,端穩長槍,都費勁。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光會招式,不練力量,身體的開合度不夠,都是花架子。沒聽過一力降十會嗎?


    二師兄的意圖,就是讓王伯,將基礎打牢了。當王伯想放棄的時候,二師兄輕輕在他耳邊說:練好了,某方麵奇強。


    王伯斜眼看了看二師兄,覺得麵前的憨憨,很真誠,應該不會騙人。所以,練吧。


    這一天下來,王伯成功紮出幾槍。在預感自己將要脫力的邊界,他停止了練習。晚上有約,不敢有誤。


    臨走之際,還不忘拜托七師兄,盯著小舅子修煉,不能偷懶。


    七師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小舅子就是頭強驢,不受點教訓,他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王伯前腳剛走,他就停止修煉,癱坐在地上,強行休息。那姿態,完全沒把七師兄放在眼裏。


    這幾天,小舅子發覺某處已然恢複。蠢蠢欲動的心,盤算著,要跟王伯請個假,好好瀟灑一番,釋放青春的活力。


    七師兄沒跟小舅子客氣,直接“彈指神功”,小石子精準擊打在小舅子剛剛複蘇的某處。


    小舅子疼的在地上死亡翻滾。緩過勁後,老實了。七師兄一個眼神,他立馬強忍住疼痛,站起來修煉。


    這能不聽話嗎,萬一打出問題,這以後,豈不是少了人生一大樂趣。生無可戀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小舅子將七師兄,劃入了絕對不能惹的人2號。1號是王伯。七師兄最多廢了他,王伯會送他去見祖先。


    二師兄的槍法,全門派,就王伯想學。其他幾人,連點穴都學的不倫不類,粗心大意的,實在沒法教。倒是七師兄,點穴學的挺仔細。跟王伯相比,七師兄更為勤勉,也更聰明。二師兄說的穴位,七師兄幾乎一眼就能記住。


    不僅學的會,而且學以致用。就剛才彈小舅子那下,就深得點穴精髓。臨空彈石點穴,王伯肯定做不到。精準,有效,一擊必中。七師兄的手法,越來越精湛。


    小舅子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複蘇的衝動想法,又沒了。咦!為什麽要說又呢?


    王伯臉皮越來越厚了,直接去了初玟炸雞店。


    文芳不在,進貨去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得知文芳去了外地,今天回不來。王伯立馬買了動車票。


    “你在哪,我來找你。”到達文芳所在城市,王伯打通了電話。


    文芳以為王伯開玩笑,就發了位置,也沒在意。


    當文芳跟供貨商討價還價的時候,王伯出現身後。她毫無察覺,心神全在跟對方討價還價上。


    而王伯,全心全意的,用略顯猥瑣的眼神,欣賞著文芳。專注於砍價的女人,有著不可抗拒的美。


    供貨商,一位中年男子。瞧著王伯快要流口水的樣子,示意文芳進屋談。


    進屋後,中年男子悄咪咪的指了指屋外的某人,問文芳,認不認識這人。剛才一直色眯眯的看著你,很是猥瑣。


    文芳轉身,看到了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第一眼沒敢認,再看一眼,心中樂開了花。當即回供應商道:我男朋友。


    中年男子一副我已了解的樣子,實則覺得王伯是個被文芳圈養的小白。很明顯嘛,女人是事業型的女人,男人一副隻知道晚上辦事的樣子。


    文芳一眼讀懂了中年男人眼裏流露出的想法。她懶得解釋,也不用解釋。自己的男人是什麽樣子,自己清楚就行。


    王伯覺得這中年男子的眼神,不是很友好。不過並不重要,眼前的佳人,最重要。


    文芳談好價格後,轉身離開,也不理王伯。


    王伯無所謂,像條跟屁蟲一樣跟著文芳。


    文芳不說話,他也不說。他很享受跟在文芳身後的感覺。風吹過,帶來一陣陣香味。


    文芳走了幾條街,進了一家網紅麵館,二七小麵館。老板咋咋呼呼的,很是高傲。那神情,愛吃不吃,不吃滾。就這態度,生意還能出奇的好,無外乎兩點。


    牛肉,豬肉,大腸,雞丁等,量很足。跟別的麵館比起來,這裏的肉量,是別人的兩倍。


    麵條勁道爽滑,品質上佳,老板自己做的。每天來吃的人太多,老板覺得太累,於是限量出售。每天隻賣99碗。


    有人問呐,為什麽不賣一百,賣99碗?


    老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對方,翻著白眼說:麵條長,99碗,長長久久。圖個吉利。


    後來問的人太多,老板就寫在白板上,掛在了門口。


    文芳是特殊的客人,所以老板給她留了一碗。


    老板娘旅遊的時候,手機掉了,正好被文芳撿到了。文芳傻乎乎的在原地等待,愣是等了五個小時,才接到對方打來的電話。又等了半小時對方才到。


    兩人之後無話不談,成了閨蜜。


    而這次幫忙解決資金問題的,正是這個老板娘。得知文芳要來進貨,老板娘開心壞了。非得讓文芳來嚐一嚐自家的麵,說什麽一碗難求,好吃的很。吃完一起逛逛街,帶文芳領略一下當地的風景民俗。


    於是,王伯,無意中,走進了文芳閨蜜的麵館。


    隻有一碗麵,店裏的規矩不能破。可以為文芳留一碗麵,但不能超過這一天九十九碗麵的上限。


    兩人麵對麵坐著。王伯無話,文芳跟閨蜜聊的火熱。


    老板娘第一眼就認出,這就是文芳嘴裏提及的那個傻憨憨。


    打鹵麵上了桌,文芳自顧自吃著。王伯咽了咽口水,麵很香,他也餓了。來時,看了門口的白板字,知道店裏的規矩。他轉而欣賞起吃麵的文芳正大光明的看,也不遮掩。


    轉移了注意力,肚子沒那麽餓了。


    文芳發覺有人看自己,羞紅著臉,慢吞吞的吃著麵。


    老板娘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差點笑出聲。眨巴著眼睛,好像回憶起過去的一些美好的畫麵。很明顯,記憶中,給老板娘美好的那個人,不是老板。


    然而從回憶中醒來的老板娘,回眸深情的看了老板一眼。


    老板抬頭眨眼,給了個飛吻。老板娘回以媚眼,飛吻。兩人隔空示愛,感情深厚。


    剛上小學的兒子,拉著三歲的妹妹往裏屋走。邊走邊說:這兩人又開始了。


    連自家人都受不了的膩歪,這夫妻倆,確實很有愛。


    吃了一半麵的文芳,問:我吃不下了,你要吃嗎?


    王伯等這句話好久了,也不回話,拿過來就吃。


    額,筷子好香,麵也是。有她身上的香味。王伯有些飄飄然。


    他知道文芳的飯量,再吃個兩碗,都不是問題。故意留麵給他吃,這女人真貼心。


    臨走時,老板娘拉著文芳,告訴她:這個男人,還行,能處。


    打開門做生意,老板娘見過太多的情侶。隻要一眼,她基本能判斷出渣男渣女。難免有失誤的時候,但大多時候,都特別準。


    修煉後的王伯,耳朵特別靈敏。老板娘說的話,他聽見了。心想,這家麵館,確實不錯。做的好,是有他的道理的。


    老板娘又說:不過,這樣的男人,都很大男子主義。會因為一些榮譽的,大義啊,不顧實際,傷害到身邊的人。如果你沒做好接受這一切的準備,你最好離開他。為這樣的男人付出,不值當。他的眼裏隻有大義,為了大義,可以舍棄小家。這樣的男人,很偉大,卻對家庭毫無貢獻。我勸你,立即離開他。


    文芳表示,自己會考慮。


    老板娘看了看不遠處的男人,附耳輕言:我前男友就是這種男人。可惜,他已經死了。是我老公,把我從絕望中拯救出來。我從沒跟你說過,兒子女兒,都不是我現任老公的吧。我前夫為了所謂的大義,拋下了我們一家。我不恨他,我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麽選了這麽一個男人。


    文芳點了點頭,傾聽為主,不做評價。


    老板娘繼續說道:我前夫是消防員。本來都已經下了樓,安全了。一聽說新來的大學生,還在樓上沒下來,他又衝了進去。最後,大學生獲救了,他沒了。真的,這樣的男人,我敬佩他。但他不是個好男人。


    “別踏馬放屁了,文芳,走了。”王伯不管不顧,拉起文芳就走。


    文芳回頭表示歉意,任由王伯,將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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