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我想邀請他加入我的麾下,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啊……這家夥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能交流的樣子。”看著眼前狂暴的身影,征服王皺起了眉頭,然後看向了他的禦主:“小鬼,你能看出來那個家夥在從者裏算是什麽等級的麽?”


    在聖杯戰爭中,普通人與英靈簽訂契約成為禦主之後,就會被授予可以看透其他從者能力值的洞察力。這種能力隻有身為禦主的人才能夠擁有。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行者,就無法擁有這種能力。


    禦主擁有這個能力之後,就可以衡量自己的從者和對手能力上的差別,然後製定戰略使戰況朝著對己方有利的方向發展,這算是除了令咒之外又一項給與禦主的福利。


    隻不過……


    麵對征服王的提問,身為禦主的韋伯隻是呆呆地搖頭:“不知道,根本看不出來,那個黑色的家夥,明明是從者沒錯,卻完全看不出他的情報。”


    “是嗎,原來就算是偷走了我的聖遺物,參加到了聖杯戰爭之中,你依然還是那個隻配在俗世中苟且偷生的凡人啊,韋伯·維爾維特。”刻薄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殺意,開口的,ncer的禦主,同時,也是韋伯在時鍾塔裏的導師,肯尼斯:“看來,我應該給你來上一場課外教學,主題就是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我將會毫無保留地將這種恐怖與痛苦交給你,這可是你的榮幸。”


    聽到有人嘲諷和威脅自己的禦主,征服王本想說些什麽,卻被搶先開口的古羅打斷了:“等級麽?筋力a,耐久a,敏捷a+,魔力c,幸運b,對魔力e,就這樣子了,至於真名和寶具,我也懶得說,不然就不好玩了……”


    對於場上的berserker,古羅並不想透露太多的信息,要是現在就讓saber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就真的不好玩了,古羅還想看看,他們兩個究竟能擦出怎麽樣的火花。


    至於在場的禦主看不出berserker能力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他擁有著名為“不為一己之榮光”的寶具,這個根據蘭斯洛特多次隱藏身份進行冒險並獲得勝利的事跡而具現化的能力,能夠在他人的探查下隱藏自己的的身份與能力,不過因為狂化的原因,這個寶具也失去了變身為其他任何可以建立功勳的勇士的效果。


    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現身之後沒有多久,蘭斯洛特便徑直衝向了站在路燈杆上的金閃閃。看著向自己衝了過來的berserker,金閃閃不出意外的輸出了一堆重點是瘋狗的詞句,接著便將原本對準了古羅的武器,悉數投向了衝鋒的蘭斯洛特。


    “至少用你的四分五裂來讓我愉悅吧,雜修!”


    然而回應金閃閃冷酷宣言的,卻是蘭斯洛特抓住了飛向他的第一把武器,然後便用這把武器,將其他飛射而來的寶具一一擊落,然後速度不減的繼續衝向了金閃閃的方向。


    “你竟敢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寶物,你就這麽想死嗎?你這瘋狗!”對於蘭斯洛特的行為,金閃閃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抬手間再次召喚出了比之前更多的寶具,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雨點一樣投向了繼續衝刺的蘭斯洛特。


    麵對這一次的攻擊,蘭斯洛特直接伸出左手抓住第一個飛來的矛形寶具,再加上右手的劍,雙手盡情地揮舞著矛和劍,把接連飛來的寶具依次地擋了回去。


    他的戰術技巧精細且華麗。雖然是從金閃閃那裏奪來的寶具,但蘭斯洛特使用起來卻沒有一丁點的不自在。一般情況下,寶具隻有在專屬的英靈的手裏才能做到如臂使指,即使被其他的英靈強行奪走,奪走它的人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它。但是這一定律卻在蘭斯洛特的手上被打破了。搶奪而來的寶具就好像是他雙手的延長一樣,他自由自在地使用寶具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比金閃閃還要輕鬆。


    當最後一件寶具被蘭斯洛特擊落後,蘭斯洛特右手握著戰斧,左手握著單刃彎刀,依然屹立在大地之上,這也讓金閃閃的狂言真的隻是狂言。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蒙準了,蘭斯洛特將手中的武器丟向了金閃閃,卻剛好將金閃閃站立的路燈杆切成了三段,這也讓一直保持著高高在上姿態的金閃閃不得不和其他所有人一樣,站立在了平等的地上。


    “你這瘋狗,竟然讓應在天上俯視眾生的本王,和你一樣站在同樣的大地上嗎?”憤怒到了極致的金閃閃口中卻吐出了最平靜的話:“這份不敬,萬死不足以謝罪,站在那裏的瘋狗雜修,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就在金閃閃進一步釋放出更多的寶具時,不知為何,一直盯著蘭斯洛特的眼神卻突然轉移向了東南方,遠阪家宅邸的方向。隻見金閃閃低聲的說了些什麽,然後便將之前所展現的所有寶具同時收了回去,緊接著,便消失不見,隻留下了最後的狂言:“雜修們,在下次見麵之時,本王想看到的隻有真正的英雄,至於其他烏合之眾,還是給本王自動退下吧!”


    隨著金閃閃的退走,在場的人多少鬆了一口氣,可現在依舊不是悠然自得的時候,畢竟,和金閃閃的戰鬥中還稍占上風的蘭斯洛特,依然還立在眾人的麵前。


    失去了最初的對手後,蘭斯洛特狂暴的視線依次掃過了還在現場的眾人,緊接著,好像發現了新的獵物的他,眼神中的無限怨氣再次燃燒了起來!


    隨著一聲不似人類的咆哮,蘭斯洛特就像是人形的災難一般,全身膨脹著無邊的殺氣,朝著身著白銀鎧甲的saber發動了攻擊。而他背後的禦主,躲在陰影深處的間桐雁夜,也同樣發出了淒厲的笑聲。


    放肆的大笑撕扯著間桐雁夜的神經,當疼痛讓他停止了笑聲後,他才突然發現,自己身體內為數不多的魔力早已消耗殆盡,主從契約開始壓榨起他的生命力了。


    陷入了暴走狀態的蘭斯洛特自然不會理會自己的禦主現在是什麽狀態,如猛獸一般的氣勢衝飛了路麵的瀝青後,蘭斯洛特的眼中現在隻有saber一人,全身聚滿的黑色殺氣幾欲凝成實質。


    就在saber做好準備迎接對方狂暴的衝鋒時,地麵上突然升起了一道厚重的白骨鑄成的牆壁,硬生生的擋住了蘭斯洛特的衝鋒,雖然他的衝鋒足夠狂暴,但在突破了很長的一段攔截之後,最終蘭斯洛特還是沒有能夠完全突破這一道阻礙。


    “那什麽,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個對手很有意思,所以我決定和他過過招看看,你們不用管我的。”當所有視線向著自己匯聚而來後,古羅撓著臉頰,若無其事的說到:“比如說迪盧木多,你就可以和對麵的saber交手看看呀,同樣作為恪守騎士精神的騎士王,應該很適合做你的對手吧?至於征服王,你要閑著沒事,也可以去追蹤一下剛剛那個口出狂言的金閃閃,探討一下你們身為王的王道什麽的。”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輕易爆出別人真實身份的行為是多麽惡劣的古羅,就這麽理所當然的給其他人分配起了任務,而更神奇的是,saber和迪盧木多好像還真的同意了這個提議,兩人就這麽當場擺開了架勢,準備起了下一場戰鬥,隻有看上去最神經大條的征服王沒有響應古羅的號召,而是好整以暇的在旁邊看起了戲來。


    且不提saber和迪盧木多的宿命對決,當古羅強行攔住蘭斯洛特那一刻,黑騎士針對saber的無邊怒火便全部轉移到了古羅的身上,現在的他,大概腦子裏就隻剩下了一個概念:幹掉這個阻攔自己的可惡家夥,然後去找saber大戰一場!


    隨手抄起一根斷裂的鐵柱,狂暴的紅和不祥的黑瞬間以蘭斯洛特的手為起點,呈樹葉脈絡狀在鐵柱上麵纏繞了一層又一層,直至將整根鐵柱變成了d級別的寶具為止。


    麵對這樣的對手,古羅自然不敢像對付迪盧木多一樣托大,認為自己還能夠憑著武技和對方過上兩招,且不論對方擁有的“騎士不死於徒手”和“無盡的武煉”比起迪盧木多孰強孰弱,就光說那差了兩個數量級的三維屬性,就已經足夠讓古羅放棄肉搏的想法了。


    麵對著一道道骨牆,一座座骨牢的阻礙,蘭斯洛特的衝鋒就好像是陷入了沼澤之中的犀牛一樣,變得寸步難行。他突破一道阻礙,古羅就給他製造三道新的,他投擲出去的寶具,也被古羅身邊大量的白骨盾牌所阻擋。


    而麵對古羅不時丟出的詛咒,對魔力隻有區區e級的他根本無從抵抗,虛弱、衰老、失明,各種花式不同的詛咒搞得他十分狼狽,特別是在迷亂詛咒的作用下,本就沒有多少神誌的他更是失去了思考和判斷的能力,對禦主的命令直接視若無物,全部的心思,都停留在了衝鋒這件事情上。


    隨著蘭斯洛特不斷的掙紮,在古羅的感知中深處陰暗角落的間桐雁夜的生命力也越來越弱,本就實力不濟的他,在沒有被老蟲子改造的情況下,魔力的儲量更是低的可憐,結果就是,在還沒有來得及使用任何一枚令咒的情況下,便被蘭斯洛特榨幹了魔力和大半的生命力,直接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禦主的瀕死也成為了壓垮蘭斯洛特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魔力上的支持越來越少,他的動作也不可避免的越來越慢,最終,這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騎士,在古羅狂風暴雨般的骨矛攻勢下,終於被釘成了一隻刺蝟,被擊飛的頭盔,也終於將騎士的麵容,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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