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站起來的黑羽快鬥看著少年對自己褲子下手的動作,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這我我我自己來就好。”


    但是在少年抱臂袖手旁觀後,黑羽快鬥發現他還真自己辦不到。


    濕漉漉的褲子黏在腿上,一個健康的人扒下來就很費力了,更不要提他這個失血了好一陣子,胸口有傷的人了。


    就在他準備一咬牙一狠心,強行冒著傷口撕裂的危險把褲子換了的時候,他被一股力強行按倒在了沙發上,


    “你就不會求助麽?”


    少年近在咫尺的臉,讓黑羽快鬥清晰地看清了少年的眼底,他的臉倒映在對方的眼底,輪廓明晰,麵對對方強勢的詢問,他有些呐呐地道:


    “但是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被這一句話直接氣得半死的工藤新一,伸手向下將少年的濕褲子在二人合力下扒了下來,而後用幹毛巾將有些微潮的腿擦幹,給人套上了幹爽的全套。


    被一個同性看了一幹二淨的黑羽快鬥,看著背著自己生悶氣的少年,有些納悶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害羞生氣麽?為什麽搞得做錯的像是他一樣。


    半晌沒說話,整理了一下心情的工藤新一,回頭看向在沙發上的黑羽快鬥,悶聲道:


    “我是工藤新一,你看著這張臉難道就沒有什麽印象麽?”


    黑羽快鬥默默地在心底記下工藤新一這名字,而後盯著之前就覺得眼熟的臉,再次看了好久,恍然大悟道:


    “你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埃,難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工藤新一盯著真情實感地發問的黑羽快鬥,眸色轉深,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玄關處傳來了門鈴聲。


    工藤新一離開他的身旁走向門口,身邊沒了另一個呼吸,黑羽快鬥默默地鬆了一口氣,而後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身著黑色修身西服的少年,隨著步子接近門口,自然而然從身後那鼓鼓囊囊的腰間掏出了一把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銀色的槍身配上少年白皙的手指,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鋒利感。


    配上少年的側臉的表情,有著一種迷人的危險感。


    黑羽快鬥忽略著心悸的感覺,他之前的猜測是不錯,工藤新一家非富即貴,但是他並沒料到對方家庭的背景居然是這樣危險的成分。


    雖然說在霓虹黑幫合法,但是有能力搞到高品質槍械的,著實隻有寥寥無幾,就憑他世界級盜賊團少主的了解,全球那麽多家軍火供應商中提供這種手槍給私人武裝的,也隻有hcli幾家頂級軍火商。


    “━ .━ .;.━ .;━ ━ ━;.━ ━。”


    有規律的敲門聲從屋外傳到屋內,黑羽快鬥聽著這段簡單的摩斯密碼,腦中自動翻譯出了一個單詞:crow,烏鴉。


    “雪莉,進來吧。”


    “人呢?”


    “在裏麵。”


    少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黑羽快鬥來不及仔細思考就看到了從玄關中走出的女生,身著白大褂的女生手中拎著一個不太符合其體型的大型醫藥箱,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


    黑羽快鬥確定自己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的驚訝,而後對方則拎著醫藥箱徑直朝自己走來,驚訝什麽是自己跟工藤新一很像的臉麽?


    如果是三流的偵探小說的話,他怕不是接下來會被訓練成對方的影衛。


    腦子想著有得沒得,但是黑羽快鬥整個人的肌肉緊繃地就跟石塊一樣,危機感無時無刻縈繞在自己周身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別動,放鬆。”


    宮野誌保伸手拍了一下黑羽快鬥的手部肌肉,而後就察覺到了身後炙熱的視線,感覺到工藤新一的目光,她的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完美的假笑掛在了臉上,之後猛地回頭:


    “有什麽問題麽?”


    看著對方手中的針,感受著黑羽快鬥投過來的視線,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垂了垂眼:


    “沒有。”


    經曆這一打岔,黑羽快鬥的肌肉到是放鬆了下來,宮野誌保眼疾手快地一針紮進了少年的手腕,鮮紅的鮮血從透明的管道中流出進入到凝血管中,三管滿滿的血液樣本抽取完畢,宮野誌保將其塞進自己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


    隨後她站起身將手上醫用手套摘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中,側頭看向工藤新一:


    “血液結果大概下午實驗室就能出來,從表麵上他看起來似乎沒什麽問題,但是不排除有毒素殘留,或者阻礙凝血功能的藥劑。”


    被工藤新一一個電話從實驗室叫來的組織重要研究員,說到這,似乎有所察覺,她垂眸看了眼在沙發上的少年,而後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工藤新一。


    “你說他流了很多血,到底多少?”


    沙發上的少年,這紅潤的唇瓣怎麽看也不像是失血過多啊……


    所以……,難道……


    “我記得最近不是春天吧。”


    “咳咳咳。”


    聽懂了宮野誌保的潛台詞,工藤新一對於這位自己的父親一手栽培起來的研究員,表示他還沒有禽獸到那個份上好麽……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想問這位少年到底是你從哪裏撿的。”


    來看診順便給工藤新一送個情報的宮野誌保,表示某人或青或白的臉色真不錯,至於沙發上的少年,她回憶著琴酒跟自己說的事情,目光看向人的時候帶上了一絲的探究。


    “他是我的訂婚對象。”


    聽出了宮野誌保的懷疑,工藤新一微微皺眉,而後說出了實情。


    “哈?”


    “你在開玩笑麽?工藤。”


    麵對兩個一臉不相信的人,工藤新一環臂抱胸,冷漠地看著兩人的表現,而後又一次重複了這件事。


    “他是我的訂婚對象。”


    “工藤,我可沒聽過優作先生說過這件事。”


    “我怎麽可能會有一個男的訂婚對象,而且還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又不是自戀狂。”


    接二連三被否定的工藤新一,看著兩個人的反應,巍然不動。


    被少年盯著的兩人,不自覺地開始回憶起過往,搜尋自己的記憶,企圖反駁工藤新一的話語,但是搜尋了一圈還真找到些蛛絲馬跡的兩人看著少年的冷臉……


    “實驗室還有事,我先走了,報告我會讓琴酒下午帶過來。”


    說完,宮野誌保將醫藥箱往肩膀上一架,走向玄關,隨著啪的一聲,黑羽快鬥意識到如今的這個房間又隻剩下兩個人了。


    “那個——”


    黑羽快鬥在內心組織了一下措辭,他想起來自己的童年似乎有見過一個長得跟自己很像的男孩,


    “你是有希子阿姨的兒子?”


    在這一刻,黑羽快鬥似乎想通了一切,身為自己父親的半個弟子的有希子阿姨,真正的身份是黑幫夫人什麽的也不是太過吃驚吧……


    還是很吃驚啊,老豆身為盜賊團的首領時,到底收過多少的弟子啊……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些,而是……


    “新一,我們將來結婚吧。”


    想到這句童年從自己口中說出的台詞,黑羽快鬥很想把這段記憶踢出自己的腦海,而後能夠堅定地否認自己小時候幹過這樣的事情。


    “好啊,不過結婚是什麽意思?”


    夕陽下,背著大人們偷跑出來玩的男孩們,對著一句鄭重的承諾苦惱起來,還沒成為未來撲克臉的魔術師包子臉糾成團:


    “像爸爸媽媽一樣永遠在一起玩?”


    “永遠一起,這麽久麽?”


    對於結婚概念,局限於一男一女在一起的工藤新一,在聽到時間的限定後神情變得鄭重起來,他看從草坪上坐了起來,看向一旁的黑羽快鬥,認真地思考起來。


    長得好看,會變魔術,跟得上自己的思路,而且會陪自己玩,永遠這個限定詞聽起來似乎也變得不是特別可怕了。


    “我以後要和好多好多人結婚。”


    “不可以,快鬥隻能和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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