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嚇得趕緊接住他。


    “組長,你怎麽了?”


    李逢春撕掉麵罩,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幾聲才喘著氣道:“沒事,就是東家弄得這個什麽煙霧彈太嗆人了,我沒死在戰場上,險些死在這玩意手裏。”


    他大喘著新鮮空氣,躺在地上放挺。


    扶著他的鏢師皺著眉道:“味兒是有點大,我離那麽遠都聞見了,”頓了頓又問:“您沒受傷吧?”


    李逢春提起右胳膊,看了眼傷口道:“受了點傷,沒事小意思。”


    王老四栓好馬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什麽東西,因著天色太黑,李逢春沒看清。


    “你怎麽樣受傷了嗎?”李逢春問。


    王老四狡猾的一笑,“老子像你們這麽傻,會正麵對敵?這幫狗\/娘\/養的,就得陰他們,我躲在暗處,誰也別想傷著我。”


    說著,把手裏提的東西往李逢春懷裏一扔,耀武揚威的道:“給你瞧瞧我的戰利品,回去也好跟東家說,我們工匠組也不是吃幹飯的,做活行,殺人更行。”


    李逢春手忙腳亂的接住他丟來的東西,隻覺得入手一陣溫熱,軟乎乎的毛嘟嘟的,他提起來一看,差點沒把東西丟出去。


    王老四給他的不是別的,正是羌人的那個小頭目。


    李逢春一臉嫌棄的把它丟在一邊,惡心扒拉的道:“你殺就殺了,還帶回來作甚?也不怕髒了手。”


    王老四濺笑道:“給你提提神,這不是給你報仇了嘛。”


    李逢春不服的撇了撇嘴,“你也就會在背後放陰招,要說殺敵,還是我殺的最多。”


    這話不假,他雖沒拿到人頭,但輸出傷害肯定是打滿了,否則不會殺到最後都快力竭。


    王老四往他身邊一坐,得意洋洋的道:“反正我拿到戰利品了。”


    李逢春不服的道:“你等著,等下回,我非得把羌人的腦袋串一串帶回來,省的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跟隨隊伍來的大夫提著小藥箱跑了過來,三下兩下撕掉李逢春的袖子,給他看傷口。


    李逢春往地上一趟,懶洋洋的問:“說說,咱們這死傷多少?”


    大夫悶聲悶氣的道:“傷了六十多人,沒死。”


    李逢春樂得心花怒放,眼中浮現得意之色,“沒死就行,傷了六十多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頓了頓又哼哼的道:“江天水和震海肯定沒咱們戰績漂亮,那兩個一個是木頭隻知道悶頭幹,另一個比正規軍還講規矩,反正沒咱們三組牛杯。”


    在這一點上,王老四跟他的看法相同,雖然都是自家兄弟,但既然分到了三組那就隻能“同仇敵愾”,總要掙個高下才是。


    “那是一定的,咱們這回連敢死隊都沒用就打出這麽好的成績,要是把敢死隊派出去,那不就是屠殺嘛。”


    他轉頭問李逢春:“不過話說那批敢死隊可是最鋒利的刀,你準備把他們用在哪個刃上啊。”


    李逢春意味不明的勾起唇,“急什麽,早晚有他們的用處。”


    說罷,他轉頭把臨時看守敢死隊的小兵叫來。


    “剛才打仗的時候,那幫死刑犯什麽反應?”


    小兵一說起這個委屈的差點哭出來,“組長,你下次出戰能不能把他們都用繩子綁起來?你剛才是沒見啊,打的正熱鬧的時候,那幫人叫嚷著差點就看不住了。”


    他往身後一指,“就那個帶頭的,眼睛都冒著血光,像是看到金銀財寶似的,嘶吼著要衝出來。”


    李逢春滿意的笑了笑,心裏不由得升起對許雙柳的佩服。


    這幫人已經習慣了燒殺搶奪,早在一次次的奪食中被激發出獸性,隻要聞到血腥味就能聯想到大口吃肉,就代表著他想要的能盡數滿足。


    所以當他們在戰場上聞到那令人興奮的腥味,聽到慘烈的叫聲便會抑製不住的激動,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很好,再餓他們幾頓,等下次遭遇羌人主力部隊的時候再放他們出去。”


    李逢春不懷好意地笑道:“那才是一場讓人膽寒的屠殺啊。”


    當消息傳到許雙柳耳朵的時候,許雙柳不由得熱血沸騰,握著手裏的紙條興奮的手心冒汗。


    齊伯也掩飾不住激動之意,高興的說道:“李組長攔截的正式羌人主力部隊的先頭兵,若是被他們探好路,孔老將軍定會被察覺現在的城防布置,多虧了李組長當機立斷,實在是幫了大忙啊。”


    許雙柳高興的道:“算他李逢春還有點用,他們剿滅了多少人?”


    “三百人!足足有三百人啊!”齊伯激動的道。


    許雙柳笑笑,凡爾賽的道:“這也沒什麽,不過是三百人而已,他們快一千人的編製要是連這都打不過,不如早點回來種地算了。”


    齊伯不讚同的道:“王妃,不能這麽說啊,羌人的三百人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又身經百戰,咱們鏢局能打出這個效果,還無一人死亡,簡直是奇跡。”


    許雙柳當然知道兩方的差距,不由得更是驕傲幾分。


    齊伯又道:“還有一樁高興的事,江組長帶的隊,也在平陽郡打出了名氣。”


    “現在平陽郡大地上已經流出傳言,說是有一股神秘的組織來無影去無蹤,但殺人如麻,驍武憑陵,但凡遇上就絕無生還的可能,嚇得牧將軍的隊伍聞風喪膽,隻要看到有隊伍突然衝出來就馬上鳴金收兵。”


    許雙柳哈哈大笑,“江天水就能玩這種震懾的手段,估計是前幾次的遭遇戰把對麵打怕了,現在才特意編出來個傳說,好給自己找補找補麵子。”


    都是大青國的人,身體體質和各項水準都是同樣的,而自己這方在物質上還比牧將軍那方強了許多,畢竟牧將軍的糧草隻是他封地一隅的供給,自己這邊卻是許雙柳從鏢局自己的產業鏈裏調撥。


    更根本上就壓了對麵一頭。


    許雙柳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才道:“還是要給他們去信,不要打的太激進,當心惹急了他們反倒讓他們放開手去做,沿途燒殺搶掠,苦的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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