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見他一臉吃了憋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半晌道:“好了好了,說回正題,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江天水正色道:“我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


    許雙柳仔細想了想,以挽情的溫柔多情碰上經常施以援手的木訥又強大的江天水,發生感情好像又是順理成章的事。


    而木然又寡言的江天水能拜倒在挽情的溫柔之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她以前怎麽就沒想到把這兩個人湊一起!


    不過江天水好似比挽情小吧?


    她這麽想著,也這麽問了出來。


    江天水黑著臉道:“怎麽鍾情與否什麽時候要用年齡算了?挽情大我三歲,但她並不嫌棄我。”


    許雙柳:“……”


    她目瞪口呆的反應了半晌,點了點頭道:“對,她不嫌棄你,這是最重要的。”


    她雖然對江天水的人品深信不疑,但是挽情已經受過太多的傷,為了好姐妹以後的幸福考慮,她還是要多問一嘴。


    “挽情的經曆遭遇你是知道的,她嫁過人,你……不嫌棄她嗎?”


    江天水理直氣壯的道:“那又如何?她進宮並非她所願,而是為了家人洗雪冤屈。當世有幾個女子會像她一樣無畏而強大?這難道不她的優點嗎?”


    好家夥,連這都能說是優點了,戀愛中的人果然是神經病。


    “可她已經並非完璧之身了。”


    她必須把這點直接捅破,即便這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但她就是要直觀的讓江天水認識到,挽情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在這個女人以貞潔為天的年代,她需要把醜話說在前頭。


    江天水的目光果然沉了下去,態度卻極其堅決的道:“身子貞潔與否有什麽要緊,她的心是幹淨的,便純潔。”


    許雙柳鬆了口氣,讚賞的道:“江隊長果然通透。我希望你幾十年後也是這麽說。”


    江天水一挺胸,“江某永誌不忘。”


    許雙柳笑道:“那就恭喜你們了,待你得勝回來,我來給你們主持婚事。”


    江天水有一瞬間赧然,隨即問:“那我去江南的事。”


    許雙柳揮了揮手慷慨的道:“去,盡管去,現在兵荒馬亂的,把她安頓好。”


    江天水感激的看著她,“好,我快去快回。”


    他重諾,果然在請示完的當天下午便騎著快馬直奔江南,來回兩日,中間停留一日,隻用了三天便回來了。


    許雙柳看著意氣風發的鏢師們站在校場上,神情嚴肅的等著自己的訓話,不由得熱血沸騰。


    她沒有廢話,對這些即將以命相搏的英雄們隻有簡短的幾句。


    “為國盡忠,好去好回。”


    眾人頓時齊聲高喝:“為國盡忠,好去好回!”


    江天水坐在高頭大馬上,目光掃過許雙柳和陸震海、李逢春三人,隨即一甩馬鞭,大喝道:“出發!”


    幾百人的隊伍如出閘的猛獸裹挾著勁風,悍然離去。


    許雙柳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轉身對陸震海道:“下一組就是你們了,坐好準備了嗎?”


    陸震撼肅然的抱拳道:“請東家下令!”


    許雙柳沉默了一瞬,隨即大聲道:“陸震海聽令,你帶著手下三百鏢師,直取五河州協助正規軍作戰。”


    “是!”陸震海鏗鏘有力的領命。


    三日後,陸震海帶著大隊伍開拔。


    虞兒躲在樹後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忠厚的臉上浮現赴死的悲壯,不由得淚如雨下。


    許雙柳有些內疚的拍了拍虞兒的肩膀道:“虞兒,我愧對你。”


    虞兒趕緊搖了搖頭,“不,您為了我而讓震海不帶隊的事,我都知道了。在大敵麵前哪有什麽私情,這個道理我懂得。”


    “隻不過……”說著,她又啜泣起來,“我隻是擔心他而已。”


    許雙柳無言的點了點頭,半晌道:“放心吧,他會安全回來的。”


    她帶著虞兒往辦公室裏走,一邊走一邊問:“家裏都安頓好了?”


    虞兒擦了擦眼淚,平息了一下情緒道:“都安頓好了,婆母身邊多加了兩個伺候的人,小叔也留在家中一邊讀書一邊照料母親。”


    許雙柳這才放心的道:“這樣最好,你也快回去吧,我這裏不要你照顧,下午嫣紅就過來了,你不用擔心。”


    “那怎麽行,您現在是雙身子,可一點都馬虎不得的。”


    許雙柳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李太醫天天來請脈,就連嫣紅都跟他學了一些保胎的本事,我好的很。”


    虞兒還是不放心,動了動嘴唇還要說什麽,卻被許雙柳打斷。


    “我知道你擔心,但是鏢局裏都是男子,陸震海又不在,你一個新婦待在這裏對名聲不好,過兩日李逢春也要帶隊出發了,剩下的鏢師也要把這裏重新部署,你留在這不方便的。”


    虞兒知道這些不過是托詞,王妃隻是想讓自己回到京中,安全一點。


    但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再不好執拗下去,隻能喏喏的答應下來。


    李逢春在門口敲了敲門。


    許雙柳見他來了,便讓虞兒先下去。


    “準備的怎麽樣了?”她問。


    李逢春進來也不等許雙柳讓,便自顧自的坐到她對麵,沒骨頭似的窩在椅子裏,“幸不辱命,都準備好了,明天就能開拔。”


    許雙柳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這是她沉思時慣常的動作。


    “敢死隊那幫死刑犯你有把握能約束好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說實話,把這幫狼交到李逢春手上是個冒險的決定。


    但江天水不善言辭,雖然有當老大的經驗卻不夠狠厲,心思也沒有李逢春活絡,這幫人交到他手裏可能沒有李逢春這種鬼心眼子多的人能更發揮作用。


    陸震海就更不用說了,他可以打硬仗打正規軍,可以雖千萬人吾往矣,但不適合帶領這樣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瘋子。


    那麽能帶隊的隻剩下李逢春。


    李逢春行走在市井小巷,從小跟地皮流氓長大,殺人放火偷人越貨什麽都做,隻要不是常規路子,讓他打什麽都行。


    而這點恰恰附和了帶敢死隊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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