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冬至宴時影魅獻的那一曲舞,妖嬈多姿,宛如人間精靈。


    所以,那真的是她麽?


    那麽……


    “那你現在是誰?”


    影魅好笑的望著她,“我自然是我了,在主子麵前就不必再裝了。”


    許雙柳默了默,繼續向前走,漫不經心的問:“冬至宴上,你被皇上叫走,當晚怎麽脫身的?”


    影魅一說起這個,像是想起什麽惡心的事一般,揮了下手道:“嗐,晦氣,那小皇帝真是不好糊弄,不過好在我聰明機智,找到空子跑了。”


    許雙柳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又八卦似的問:“那你和小皇帝可成事了?”


    影魅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就他也配跟老娘成事?哼。”


    “那你是怎麽糊弄過去的?”許雙柳好奇的問。


    “這個嘛……我自有我的辦法,”影魅一頓,戲謔的道:“王妃這麽感興趣,不會是想進來我們影部吧?”


    說著,又像是自己被這個想法嚇到了一般往後跳了一步,“哎呀,那可不行,王爺會弄死我的。”


    許雙柳無奈的搖頭笑笑卻沒再問下去。


    影魅如此插科打諢,那就是不想說了,既然如此許雙柳也不想強人所難。


    試驗場為了大炮的保密和眾人的安全,特意選在山後的深澗裏。


    他們到的時候,;工匠組的人已經聚齊了。


    許雙柳看著滿臉像塗了黑炭似的組長,老懷安慰的道:“同誌們辛苦了。”


    組長兩眼冒著綠光,雖然疲憊卻精神百倍,“不辛苦,東家能設計出此等神物,我等要是不日夜趕工的做出來,怎麽對得起您呢。”


    說著,又把大炮好一番誇讚。


    許雙柳笑眯眯的聽著,等他抒發完激動之情,才道:“既然這麽好,那就試驗一把吧,我也瞧瞧威力。”


    隨即讓人拿上她特意命人製的耳包裹住耳朵。


    工匠組的人抱著足球般大的炮彈裝進大炮裏,隨著組長的一聲令下點燃引線,隻隔了幾秒的時間,炮彈轟然打出,十丈看完一個山坡和所有樹木頃刻間在麵前被轟倒。


    樹木成為焦炭,濃重的黑煙即便隔了這麽遠都嗆的人喘不過氣。


    許雙柳捂著嘴倒退了幾步,拿下耳包,揉了揉耳朵道:“還可以,若是能改進一下射程再遠一些就好了。”


    但是現在也隻能如此,她沒那麽多時間研究,畢竟她也不是專業的,能記得住現在的運行理論已經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了。


    但其他人明顯不這麽想。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一枚大炮的威力足以震懾所有人。


    影魅驚駭的半晌沒有回神,好半天才長出一口氣,感歎道:“好家夥,簡直就是神兵利器,有了它還愁什麽天下不穩?”


    許雙柳聳了聳肩,有些失落的道:“可惜不能批量生產,我們鏢局的原材料也不夠,不然還真說不準。”


    影魅兩眼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神采,灼灼的看著許雙柳,千言萬語都在這一個眼神裏。


    許雙柳知道,她現在就像是老鼠掉進了米缸,可能還更甚。


    “你別太激動,等它投入戰鬥後再看看威力,若是確實有所用,把圖紙給你也沒什麽。”


    影魅激動的眼睛泛紅,緊接著撩袍便單膝跪了下去,抱拳道:“影魅替影部謝王妃賞賜神器。”


    許雙柳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鄭重其事,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好了,幫你也是幫我自己,這麽客氣做什麽。”


    她對所有人拍了拍手,“大家辛苦了,效果很好,今天大家都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啟程直奔武陽山!”


    所有人還在為剛才的驚天動地所震撼,許久才有人回神,紛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雙柳笑了笑,獨自帶著虞兒回了辦公室。


    虞兒鎮定自若的幫許雙柳收拾屋子,像是剛才的事完全沒放在心上一般。


    許雙柳窩在椅子上納悶的問:“虞兒,你就不驚訝那東西的威力?”


    怎的如此平靜?


    虞兒一邊幫她把被褥晾曬出去一邊理所應當的道:“驚訝啊,若是別人研製出來的,奴婢怕是要驚下的腿軟。”


    “那現在這是怎麽了?”


    虞兒抱著被子腳步一頓,道:“因為是王妃研製的,那就沒什麽稀奇了,王妃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做出什麽都是正常的。”


    說著,還一副嫌棄的樣子撇了撇嘴,“鏢局裏那起子土老帽還震驚的什麽似的,真是沒見過世麵。”


    許雙柳都快氣笑了,原來虞兒不是不驚訝,而是不因為是她做出來的驚訝。


    說不定在虞兒眼裏,自己就算忽然長出翅膀都是正常的。


    許雙柳無奈的搖頭道:“虞兒啊虞兒,你到底哪來的盲目自信?”


    虞兒晾好被子從外間走進來,一邊拍著身上的浮塵一邊道:“反正在虞兒心裏王妃是天人,天人做出什麽來都是應該的。”


    她上前給許雙柳續上一杯茶,“您呐,與其在這琢磨奴婢,不如想想怎麽跟王爺說讓他同意你去武陽山的事。現在府裏宮裏都靠您一個人,您這麽走了,京城還不亂套了?”


    許雙柳吸溜了一口熱茶,無所謂的道:“亂不了,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再說了我也不過就是去幾天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虞兒滿眼小星星的道:“那奴婢也去。”


    “你不去。”許雙柳斷然拒絕。


    “為什麽?!”虞兒瞪著大眼睛怪叫道:“奴婢不去誰伺候您衣食住行?”


    許雙柳失笑的望著她:“我是去剿匪又不是去遊山玩水,還要什麽伺候,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虞兒不服的還想再爭取爭取,但見許雙柳已經低下頭看賬冊了,才不甘心的閉了嘴。


    通常許雙柳這幅形容便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虞兒撅了撅小嘴,又問:“那您想好怎麽跟王爺說了?”


    許雙柳吸溜口茶,眼睛沒離開賬冊,“說什麽,我就不告訴他,自己偷偷去。”


    頓了頓似是又想起什麽,吩咐道:“等會你回府一趟,就說今晚事忙就留宿在鏢局了,讓你們王爺甭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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