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同房了這麽多次,許雙柳還是不能適應秦相離的得天獨厚和勇猛霸氣。


    這是天生的身體差距,加之……她也實在是不耐受。


    虞兒紅著臉“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隨即又趕緊板起臉裝著正經的道:“王妃若是累了便再睡會吧?”


    許雙柳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笑什麽?別忘了,你也是訂婚的人了,等成婚以後你也好不到哪去。”


    虞兒的小臉瞬間便像要滴出血來,惱羞成怒的道:“王妃在說什麽啊,您就愛拿奴婢打趣。”


    許雙柳嗤笑一聲,“我打趣什麽?說話你就要成婚了,還害羞呢?”


    她咂摸了下道:“我瞧著陸震海也是個壯士的,能當鏢師那體力都是非常人可比的,”又打量了虞兒兩眼,“擺弄你這個小丫頭還不手到擒來?屆時我就等著你跟我請假了。”


    虞兒簡直待不下去了,狠狠的跺了個腳跑了出去。


    許雙柳哈哈大笑,卻剛笑兩聲便扯到了腰,疼的她呲牙咧嘴。


    後進來替補伺候的小丫鬟趕緊扶著她躺下,笑嗬嗬的道:“王妃又怎麽惹到虞姐姐了,她可直接跑回房了。”


    許雙柳想起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半晌道:“沒出息的東西,等成婚了看她還羞不羞。”


    小丫鬟一邊給她捶著腰一邊道:“我們也聽說虞姐姐的好日子要近了,大家夥都籌錢打算到時候隨份子呢。”


    許雙柳被按的渾身都軟了,“看來她在你們丫鬟當中人緣不錯嘛。”


    “是啊,”小丫鬟道:“虞姐姐性子好,又不仗著身份欺負我們,我們都很喜歡她呢。”


    正說著,外麵響起小廝的通報聲。


    “王妃,鏢局來人了,說您畫的東西製出來了,讓您去瞧瞧呢。”


    “什麽?”許雙柳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也顧不上身子的酸痛了,對小丫鬟道:“快給我洗漱,我要出門。”


    說著又衝門外喊道:“你讓他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是。”


    許雙柳心急火燎的洗漱一番,到了府門外便看見齊禹等在那裏。


    “王妃。”


    許雙柳懶得理這些繁文縟節,抬腿便往馬車上邁,卻剛抬到一半便腰疼的上不去了。


    她呲牙咧嘴的對丫鬟道:“還不快來扶我一下。”


    兩個小丫鬟趕緊上前,把她“抬”上馬車。


    許雙柳對齊禹道:“你也上來,我有話問你。”


    齊禹從善如流的上了馬車,很守規矩的用半個屁股搭邊坐了一點。


    許雙柳現在所有心思都在大炮上,也沒注意他的小動作,急切的問:“剛製出來麽?怎麽這麽快?”


    齊禹道:“剛製出來,其實昨天晚上就快成型了,隻不過沒經過試驗,不知道能不能用,便沒通知王妃,直到今早大家試了一次,才來通知您。”


    許雙柳興高采烈的道:“怎麽樣,效果如何?”


    齊禹似乎現在滿腦子還都是當時放炮的情景,就連耳朵裏都在回蕩那聲炸響。


    他認真的道:“神物!天賜利器,得此神物,可所向披靡。”


    許雙柳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等會我看看效果,沒問題的話咱們就直奔武陽關!”


    到了校場,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在廣場上等著。


    許雙柳一愣,“怎麽這麽多人?”


    不隻所有鏢師在,就連影魅都抱著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齊禹笑道:“大家是聞訊而來,晌午都聽見了那驚天一響,可能都想去跟著見識見識吧。”


    許雙柳“嘖嘖”兩聲,嫌棄的道:“沒見識的樣子,既然都這麽好奇,那就讓你們開開眼界吧。”


    這又不是她方才著急興奮的時候了。


    齊禹忍著笑,一路帶著她往鏢局後麵的山澗走。


    影魅沒形象的走在她身邊,用肩膀頂了頂她,道:“王妃好厲害的手段那,連此等神物都做的出來,晌午訓練的時候,我還以為夥房灶台炸了。”


    許雙柳忍不住樂了起來,打趣道:“我能不能做出大炮不要緊,但是能把影部統領都驚著了實在是難得,這才是最重要的。”


    影魅挑了一下眉峰,“哎喲,奴家這點子身份這麽快就被您知道啦?別是王爺說的吧?”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嫌棄的道:“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麽好瞞的,不過不是你們攝政王說的。”


    影魅似乎早就猜到了,篤定的說:“那就是暗魂那廝,就他愛八卦。”


    頓了頓又道:“奴家這身份雖然沒什麽金貴的,但您知道影部的影是什麽意思嗎?”


    許雙柳漫不經心的搭了一句:“什麽意思?”


    影魅抬頭看著路,也像說天氣一般的雲淡風輕道:“影是沒有自我的,當然是做什麽活就是什麽,任務需要我像誰我就像誰,需要我做的事像什麽,我就像什麽。”


    許雙柳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想起當初找她仿效許昊誌的字跡,那簡直一個點都不差。


    緊接著她腳步忽然頓住,眼神犀利的看向影魅,緊抿著嘴唇沉默不語。


    影魅似乎猜到許雙柳會是這樣的反應,大大方方的給她審視,甚至還對她拋了個媚眼。


    許雙柳隻停了幾個呼吸,隨即抬腿繼續往山澗走去,可心裏卻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


    做什麽像什麽,讓她是誰她就是誰。


    影子是依附在實體上的,所以沒有自我。


    許雙柳到這時候才真正認識到秦相離手下養著的到底是怎樣一個組織。


    暗負責武,影負責文。


    而文裏又包括千萬種。


    模仿字跡,模仿……人!


    他們可以是路邊賣花的姑娘,賣豬肉的屠夫,可以是兵營裏的小兵,可以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甚至……還可以是朝堂中的一員。


    他們撒豆成兵,像無數芸芸眾生般隱匿於人潮人海,隻待需要是發揮致命的作用。


    許雙柳隻覺得一股氣息從胸膛直衝天靈蓋。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消化了一會來自影魅給她的震撼。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冷靜下來,不由得又想到,像這樣的人,秦相離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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