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也布置的十分喜慶。


    花園中間用紅燈籠擺出一個大大的壽字,四周用月季圍上,甫一看竟讓人移不開眼。


    許雙柳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從花叢中向他走來,不似凡人,更似人間仙子。


    她笑盈盈的站在他麵前道:“喜歡嗎?”


    秦相離雙眸溫暖,深深的望著她柔聲道:“自然喜歡。”


    許雙柳噗嗤一笑嬌嗔的道:“人家說花啦。”


    她轉身看著那些盛放的月季,在紅燈籠的照射下更顯得嬌豔幾分,“你看,它們多美。”


    秦相離眼神一刻未曾離開她的臉龐,輕聲道:“不及某人。”


    許雙柳羞紅了臉,隨即拉著他坐在餐桌邊。


    桌子上都是她做的菜,許多菜品秦相離見都沒見過。


    許雙柳一一指給他,“這是水果沙拉,這是雪衣豆沙,這是軟炸雞柳……”


    她介紹一道,秦相離便應聲一道,“倒是都沒聽說過。”


    他抬手指著中間的大盒子問:“這是什麽?”


    許雙柳捂嘴一笑,“這是今天的重頭戲,晚點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隻聽從不知道哪個樹上傳來一道打趣的聲音。


    “喲,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你們夫妻正甜蜜,簡直讓人看了倒牙。”


    秦相離麵色一頓,隨即無奈的道:“我同夫人再如何甜膩也是該當的,倒是你,躲在樹上偷看別人情趣到底是何癖好?再不下來,就滾出去吧。”


    許雙柳驚訝的看向秦相離。


    認識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秦相離說話如此不客氣,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出手不客氣,根本不廢話。


    而他雖然說的不客氣,但語氣中卻透露著親近。


    “嘿!你這人,小爺好心給你過壽辰,你倒是還沒看到我就趕人。”


    許雙柳聽著這爽朗的聲音剛想打趣兩句,便見從不遠處的樹上跳下來一個“花枝招展”的翩翩公子。


    屬實的花枝招展。


    隻見他長身玉立,身著一身紅袍,袍子上還用銀線繡著朵朵祥雲,遠遠看去,簡直像是招蜂引蝶的樹杈子。


    許雙柳忍不住想笑,但強硬的憋了回去。


    那人一邊往桌邊走一邊道:“嫂夫人,你給小生評評理,攝政王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一些。”


    還不等許雙柳答話,又自顧自的介紹起來,“鄙人嚴濟安,見過嫂夫人。”


    許雙柳柔和的笑了笑,站起身來回禮,“早聽聞嚴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秦相離淡淡瞟了她一眼道:“不必跟他客氣,你坐著就是。”


    “嘶……秦相離,我可是頭回見王妃,你就這麽損我?小心我一生氣真走了,看你這生辰還怎麽過!”


    秦相離嗤笑一聲,“沒有你,本王還過不得生辰了?”


    他嫌棄的上下打量了嚴濟安一眼,道:“瞧你今天穿的什麽,看的本王眼睛疼,快去換了來。”


    嚴濟安才不管他說什麽,坐下便給自己倒了杯酒,道:“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本王這身可是特意為了給你賀壽準備的,本想著你性子冷酷沒什麽朋友,若小爺再不來捧捧場穿的喜慶些,你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他啄了一口酒,發出“斯哈”的聲音,繼續道:“你還不領情。”


    秦相離哼笑了一聲,拿起酒壺給許雙柳倒了半杯,再倒自己的,“那我還要謝謝嚴大人了?”


    嚴濟安抬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不用,心領就行了。”


    說著,又看向許雙柳,笑道:“早聽聞許丞相的千金花容月貌,一個賽著一個的美貌,今日一見才知道所言不虛,白白便宜了秦相離這冰冷人,竟娶到你這麽好的夫人。”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黑影向嚴濟安直射而去,嚴濟安出手如電,兩隻一夾便夾住暗器。


    他把筷子扔回桌上,好聲好語的跟秦相離道:“我說攝政王,就算小爺我不請自來,你也不用這麽趕人吧?”


    秦相離麵無表情的道:“你若是嘴上再沒個把門的,下次就不是紮你腦門了。”


    嚴濟安挑了挑眉,隨即笑道:“好好好,小爺終於知道為什麽幾次邀你去敘情館你都不去了,原來是心有所屬,被人拴住了啊。”


    許雙柳眉心動了動,狀似不經意的道:“嚴公子也知道敘情館?”


    嚴濟安爽朗的笑道:“這京城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敘情館嗎?那可是個好地方,裏麵的挽情姑娘……”


    他正陶醉呢,令一根筷子準確的打在了他嘴上。


    秦相離一邊夾菜一邊道:“方才警告過你了。”


    嚴濟安微微眯起眼睛,咬著牙道:“秦相離,我看是咱們太久沒比劃了,你以為我提不動刀了是吧?”


    話音剛落,他絲毫沒給秦相離準備時間,閃電出手。


    秦相離騰空而起,一道渾厚的內力疾射而出。


    嚴濟安淩空翻身堪堪躲了過去,嘴上罵道:“好你個秦相離,鬧著玩摳眼珠的是吧?來,打就打!”


    兩人霎時飛出三丈,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虞兒擔憂的拉了拉許雙柳的袖子,“王妃,要不要勸勸啊?”


    許雙柳氣定神閑的一邊吃著雞柳一邊道:“勸什麽?讓他們打去,打累了就停手了。”


    隻要不碰著她精心準備的菜,愛怎麽折騰都行。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再次落座。


    嚴濟安揉著肩膀道:“別以為我怕了你,我這是看在你做壽的麵子上讓著你。”


    秦相離臉不紅氣不喘的道:“那就多謝嚴大人承讓了。”


    嚴濟安哼了一聲,嘀咕道:“跟我那麽能耐,若是跟小皇帝也有這麽硬氣,現在也不至於被逼成這樣了。”


    自從秋獵回來後,小皇帝的小動作是越來越多,雖然現在朝堂表麵看著平靜,但藏在下麵的暗流湧動隻要留心便能感覺到。


    秦相離吃了口水果沙拉,對許雙柳挑了下眉,像是在稱讚這道菜的味道,才轉頭對嚴濟安道:“我心裏有數。”


    “切,有數,”嚴濟安也有樣學樣的夾了一口,剛嚼了幾下便吃驚的睜大眼睛道:“哇,這什麽菜,味道好特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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