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相離生辰前的半個月,許雙柳把自己關在房裏誰都不見,甚至連秦相離都給他趕去了書房睡覺。


    秦相離滿頭問號,幾次找她都被拒之門外,不由得心裏起了火。


    這晚,秦相離推了推房門,照舊沒有推開。


    他蹙眉道:“許雙柳,你在做什麽?你有什麽不滿的直接說出來便是。”


    也不怪秦相離多想,兩人剛剛確定關係不久許雙柳便將人拒之門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強迫。


    房間裏傳出許雙柳悶悶的聲音,“我什麽想法都沒有,你快去處理公務吧,或者早些歇息養養你的傷。”


    她還知道自己受傷了!


    自己到底哪裏做的不好,惹得她連見都不肯見自己一麵?


    秦相離站在門口默了默,半晌好脾氣的道:“柳兒,是什麽事讓你不順心了嗎?”


    “沒有哦。”


    “那是……”秦相離猶豫了一瞬道:“後悔同我在一起了?”


    “怎麽可能呢!”


    “那到底怎麽了,何以連見都不願見我一麵?”


    許雙柳趴在門上撒嬌道:“哎呀,你就先讓我自己待兩天嘛,過了這陣子我一定天天粘著你,可好?”


    門外的人沉默了半晌,沉聲道:“那你不要太晚休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大好,記得吃藥。”


    “知道了,你也是,不要總是處理公務到那麽晚。”


    “好。”


    過了片刻,門外的腳步聲才漸行漸遠。


    許雙柳唉聲歎氣的坐下,愁的小臉都快縮到一起去了。


    虞兒不解的問:“王妃,最近跟王爺鬧別扭了嗎?”


    許雙柳沒精打采的支著下巴搖了搖頭。


    “您這是……”虞兒不明白,前陣子兩人親熱的還像一個人似的,怎麽眨眼王妃就把人推走了。


    許雙柳歎了口氣,簡直連肺都要歎出來了。


    “秦相離快過生日了你知道吧?”


    虞兒點了點頭,“您是說攝政王的壽辰吧?”


    許雙柳一拍桌子,懊惱的道:“是啊!你說我送點什麽好?針織刺繡我是一樣都不會,琴棋書畫也是各不精通。人家古代的女子不是送情郎個荷包就是送個山水畫什麽的聊表情誼,我呢?”


    許雙柳又窩了回去,沮喪的道:“我會的這裏都沒有,我有的他還都不缺,實在是太頭疼了。”


    虞兒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害的奴婢白白跟著您擔心了。”


    許雙柳斜眼瞟了她一下,吐槽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我憂愁當回事啊。”


    虞兒笑道:“您還愁什麽,就憑您的手藝,就算全京城的小姐聚在一起也不及您的十分之一呢。”


    許雙柳騰一下坐了起來,眼中閃著光芒,“對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她會煮飯啊,至少會煮現代的飯吧?!


    女紅比不過人家,做飯舍我其誰。


    她激動的在房間裏走了兩步,隨機吩咐下去,“虞兒,你讓廚房給我準備足夠的牛乳和雞蛋,我要大顯身手了!”


    初八這日,秦相離早早就起來找許雙柳。


    今日是他生辰,想必她再出格也不會在今天拒絕他吧?


    哪知剛敲開了門,便見虞兒迎在門口道:“王爺,我們王妃一大早便出去了,您若是有事,便請下職後再來吧。”


    秦相離頓時心裏不滿,沒想到她躲自己躲到起早出門了?


    虞兒噤若寒蟬的解釋,“王妃沒有出門,隻是去了廚房。”


    “廚房?”秦相離蹙眉問:“她去那裏做什麽?”


    虞兒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奴婢也不知道,王妃不叫說。”


    秦相離滿頭黑線,許雙柳就夠傻的了,怎麽養的丫鬟也這麽沒腦子。


    後麵說著王妃不讓說,這叫不知道?


    秦相離一瞬間隻覺得頭疼,他府裏到底養的都是什麽人啊。


    他沉著臉轉身便向廚房走去。


    還沒走到廚房,離老遠便聽見許雙柳的聲音。


    “噯,雞蛋不能打那麽多,會口感不好的。”


    “你這個摔一下氣泡,否則做出來會很難吃。”


    秦相離會心的笑了笑,加快腳步。


    許雙柳餘光掃到他走過來,趕緊出去把廚房的簾子拉下來,笑眯眯的道:“壽星公,你怎麽貴步臨賤地啊?”


    秦相離向裏麵看了看問道:“在忙什麽?好一派生活氣息啊。”


    許雙柳賣了個關子,“這就不能告訴你了,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秦相離挑眉道:“跟我也要藏著麽?”


    許雙柳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防的就是你啊!


    她笑眯眯的道:“反正你回來就知道了嘛。”


    她手上全是麵粉,紮著兩隻胳膊用臉往秦相離懷裏蹭了蹭,輕聲道:“今天早些回來可好?”


    秦相離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連日來的心口空的那一塊被瞬間填滿。


    “好,我今日午後便會回府。”


    許雙柳連連點頭,“今年咱們沒邀請賓客,也沒大擺宴席,隻你我二人慶賀,你會不會覺得孤單啊?”


    “孤單倒不會……”秦相離似乎是想到什麽,“隻不過恐怕不隻我們二人。”


    許雙柳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便開心的笑道:“那也好,我讓廚房多備些酒菜便是。你快上朝吧。”


    秦相離用手背摩挲了一下她的小臉,順便幫她抹掉臉上沾的麵,道:“好,走了。”


    說罷,便轉身走了出去。


    許雙柳看了一會他的背影,隨即轉頭再次紮進廚房裏。


    因著是生辰,原本應該休沐在家的,但秦相離掌管天下事,自然沒這個待遇。


    待下職回來的時候,府中已經張燈結彩,熱鬧的似是過年一樣。


    秦相離站在府門口,看著“攝政王府”四個大字,一時心中用上暖暖的酸楚。


    府裏到底多久沒有像今日一樣有煙火氣了呢?


    大概是從父王母妃去世後,便始終是清冷的。


    他駐足了半晌,隨即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甫一進門,便見齊伯等著門口,樂嗬的道:“王爺,王妃把壽宴安排在南院花園,您直接到那裏去就行了。”


    南院花園,是府上最美的景色。


    秦相離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腳尖一轉向南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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