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而略顯壓抑的室內,燈光斑駁地灑在zero與穎逸之間,兩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鮮明。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歡當掐點王。”zero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甲乙丙丁竊竊私語:這就是zero找的?


    甲:\"聽說還是個愛豆~\"


    乙:\"what?她確實長了張愛豆臉,但現在的愛豆都已經大肚子了?\"


    丙:\"我靠!找的這個居然時代峰峻的人。\"


    甲:時代峰峻?


    乙與甲眨巴著眼睛:\"是個什麽玩意兒?很有名嗎?\"


    甲:\"就是啊,是什麽很厲害的組織嗎?\"


    丙:\"和你們這些落伍的人沒什麽好說的。你們好奇不如問問那位,她就是時代峰峻的第一刺頭。\"


    丁:\"先不管她到底是誰,你們看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別提終試了,她能過我們的初試嗎?\"


    丙:\"難說,不過zero怎麽會找穎逸呢?這是兩個圈子啊,而且她可是700度的近視眼啊,嘶~難道我斷網太久了?\"


    \"阿丙,你怎麽對時代峰峻這個組織對zero找的人這麽熟悉啊。\"


    \"昂~我愛在網上吃瓜。\"


    丁:\"搞不懂,要不是zero笑的很傻缺,我都要以為他們倆有什麽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穎逸沒有理會這輕描淡寫的調侃,她的眼神堅定,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他們?”


    此話一出,甲乙丙丁:(?⊿?)?


    不知是不是身體原因,穎逸整個人有氣無力,跟丟了魂一樣。


    zero輕輕一笑,他緩緩起身,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穎逸懷中緊抱的資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隨即,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精致的飛鏢,輕輕一揮,十枚飛鏢便整齊地排列在他的掌心。“哎呀,穎逸前輩一來都不打算好好敘敘舊,一來就說笑\"zero停頓了一下,起身,將十枚精致的飛鏢,遞給她,同時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周圍的人散開“我可是殺手啊。”


    zero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空氣。他的話語中既有自嘲,也有對身份的坦然接受。隨後,他輕輕一擲,一枚飛鏢劃破空氣,精準無誤地擊中靶心。


    穎逸緊咬下唇,推了推眼鏡,接過飛鏢,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同樣精準地將飛鏢投向靶心。


    \"我去,阿丙你不是說她七百度的近視眼嗎?\"


    丙已經懵逼了。


    穎逸用行動回應zero的挑釁:“我沒耐心和你兜圈子,你搞了那多屁事,給我邀請函,說什麽欣賞我,木零沒必要吧~我履行了承諾,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回答我的問題。”


    \"天呐,她叫zero什麽?\"


    \"是zero的假名嗎?\"


    \"天曉得啊,我看不像....\"


    zero微微一笑,“我確實在回答你,我是殺手,我的雇主要誰死,我就幫他要誰死。”他再次擲出飛鏢,靶心再次被命中。


    穎逸緊握飛鏢,憤怒與不甘交織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林豪讓你殺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依舊堅定。


    zero的眼神變得深邃,他壓低帽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是聰明人,你覺得呢?\"


    穎逸沒有立即回應,zero繼續說道:\"穎逸前輩,像我們這樣的人,都是一單一主,為主侍從。”


    穎逸再次擲出飛鏢,靶心再次被命中,“林豪是不是根本就沒出車禍?”她的問題直指核心,試圖揭開更多真相。


    zero輕輕搖頭,飛鏢再次出手,靶心應聲而中。“我們的規則,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


    穎逸的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她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緊緊盯著zero,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木零,你神經吧!老子不是來和你打啞謎的!”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


    隨著穎逸的話語落下,她右手猛地一揮,將手中剩餘的飛鏢全部擲出。這些飛鏢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般精準地擊中了靶心,每一聲清脆的撞擊都像是穎逸內心怒火的宣泄。旁觀者們紛紛發出讚歎。


    “阿丙,你確定她隻是偶像嗎?現在唱歌跳舞的已經進化到這個地步了嗎?”丁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顯然被穎逸的表現所震撼。丙的下巴微微張開,仿佛要掉下來一般,“我記得沒錯的話,她是,頂多再加個演員...我還是不懂她為什麽會在這...這裏可不是人待的...”


    zero不禁大笑,並沒有理會旁人的議論和驚歎。隨後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暗沉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他緩緩地抬起手,一枚飛鏢在他指間輕輕旋轉,發出幽幽的寒光。突然,他手腕一抖,飛鏢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出,穿透了穎逸的發絲,然後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正中丙的眉心。


    丙的身體猛地一僵,然後緩緩倒下,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恐懼。周圍的人都愣住了。zero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淡淡地開口說道:“我討厭話多的人。”


    穎逸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俱樂部內的喧囂瞬間消散,人群如同潮水般退去,隻留下穎逸與zero兩人對立而站,氣氛凝重而壓抑。等人影漸漸稀疏,直到幾乎完全散去,zero的聲音在空曠中響起,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認真與深邃。


    “你在病房裏看到的材料,包括那份親子鑒定,都是真的。馬嘉祺他們奔赴美國沒什麽性命之憂,反正目前是這樣。”他緩緩開口,目光直視穎逸,“那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加盟禮,看你跳窗那麽辛苦,我給你提個醒。”


    穎逸緊咬著下唇,目光複雜地看向zero。“你和我的雇主之間有何過節,我無意深究。在殺手的世界裏,個人的恩怨往往被更大的利益所掩蓋。”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已經預見了穎逸未來的輝煌。“無論幹哪一行,向來都是論本事說話,你在娛樂圈要想成功,要想出圈,除了拚樣貌還要拚唱歌和舞蹈能力,進軍影視圈你還要拚演技,立好人設。殺手的圈子也是一樣需要強硬的實力才能站穩腳跟。當你真正融入這個圈子,你會有自己的雇主,會接到各種各樣的任務。而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遇到與其他殺手利益或命令相衝突的情況。到那時,比拚的就是誰的刀更快,誰的槍更準。”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更加銳利地鎖定穎逸:“若你能在這樣的對決中勝出,你將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屠夫,抉擇他人命運的強者。”


    穎逸盯著zero,心中五味雜陳。


    zero緩緩靠近穎逸,\"簽了,你隻有簽了,才能幹你想幹之前卻幹不了的事。\"


    穎逸看著那份\"生死賣身契\"毫不猶豫的就簽了。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穎逸前輩,其實你什麽都猜到了,某種意義來說,我是你的師傅也是你的仇人,我剛剛說的你應該能明白。若你真的想讓林豪死,那就先憑自己的本事殺了我吧。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而言,你能行嗎。”他的話雖刺耳,卻也是事實。穎逸沒有反駁,隻是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任務下來至今,我確實也不喜歡馬嘉祺,他們是死是活全看你的實力。兩個月後,我們在美國見”zero終於結束了這段意味深長的對話,轉身準備離開。但在邁出幾步之後,他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穎逸一眼,“我對你還是很有人情味的給你兩個月的時間,你懂我的意思的......\"他瞥了一眼穎逸的肚子再次喊了句\"穎逸..前輩。”


    穎逸站在原地她其實並不明白zero做這些意欲何為,有很多很多她都不明白,但她眼下隻明白一點,林豪能做局,她也可以,她要弄清楚一切,想知道袁堇他們的車禍,想知道林豪和馬家真正的關係,她更想守住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她不想讓馬嘉祺在無緣無故消失...


    ——————


    \"師姐啊,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穎逸夾起一塊肉給景扶桑。


    \"無事獻殷勤,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這現在能剖嗎?\"


    這一句話差點把景扶桑送走,\"咋得?你是哪兒不舒服嗎?沒到那必要時刻還不能剖。\"


    \"可是我最近老是肚子疼。\"


    景扶桑停住了筷子,\"說實話。\"


    穎逸尬笑:\"幹嘛額~我說的是實話啊,我這懷的太辛苦了,老是肚子疼,半夜難受,馬哥他出差了,晚上我腿老抽筋,腰也疼,一個人是真的不方便。\"


    \"你叫..\"


    話還沒說完,穎逸直接搶答:\"我這人不喜歡麻煩別人,池雨要照顧小思雨,沈玥要陪戰哥進組,其他人也不太方便啊~\"


    \"不行。\"


    穎逸氣鼓鼓的,把景扶桑筷子上的肉打掉自己吃掉了。


    ————


    \"少夫人。\"


    穎逸點了點頭,\"我讓你們在鄭州訂的墓好了嗎?\"


    \"已經好了。\"


    \"明天,我送媽和陳叔回家。\"


    \"是,但就您一個人嘛?叫個司機陪您吧。\"


    穎逸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讓公司打錢給陳叔家,做好了嗎?\"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不過...\"


    穎逸歪著小腦袋:\"怎麽了嗎?\"


    \"馬少前往美國但聯係不上,沈經理也不在,有些賬和管理上...\"


    穎逸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我知道了,你整份資料給我,我今晚就看,明天出發前我會去趟公司的。\"


    \"是。\"


    穎逸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推開了房間的門,那一刻,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孤獨而寂靜的氣息。外麵的喧囂與她無關,這裏,是她的避風港,也是此刻讓她感到更加空曠與寂寥的地方。燈光昏黃,照亮了房間的一角,卻照不亮她心中的那份失落與不安。


    穎逸緩緩走向床邊,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她的眼神空洞而迷離,仿佛在尋找著什麽,卻又清楚地知道,這房間裏,除了自己,再無他人。


    坐到床邊,她習慣性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屏幕的光亮在昏暗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刺眼。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最終停在了夫君欄。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穎逸打開微信界麵,翻看著自己發給馬嘉祺的消息,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摩挲,最終停留在最新的一條信息上:“馬哥,媽媽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她放下手機,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床頭櫃上那張合照上。照片裏的兩人笑得那麽燦爛,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穎逸輕輕拿起照片,指尖輕輕摩挲著馬嘉祺的臉龐,仿佛這樣能感受到他的溫度,聽到他的聲音。淚水不知何時已悄然滑落,滴落在照片上,模糊了畫麵,也模糊了她的視線。“馬哥,我想你了。”她哽咽著說出這句話,聲音輕得仿佛隻有自己能聽到。


    第二天——


    穎逸清晨輕輕地戴上那副透明的隱形眼鏡,隨後,又戴上海儷恩品牌的防藍光眼鏡,既保護了視力,又增添了幾分知性氣質。這個看起來都聰明了。隨即換上寬鬆的孕婦白t恤和黑色寬鬆長褲,既舒適又不失幹練,再戴上黑色鴨舌帽和白色口罩,半紮的馬尾上係著一條淡紫色的發帶。


    坐進車裏,司機恭敬地匯報:“少夫人,今日的會議和行程已經安排妥當。”穎逸輕輕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隨著車輛的平穩行駛,她望向窗外,心中默默規劃著今日的計劃。


    抵達公司,穎逸的步伐輕盈而堅定,每一步都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氣場。盡管身懷六甲,但她身上那份由內而外散發的力量,讓人不禁側目。走進辦公室,她徑直走向馬嘉祺的工位,桌麵上堆滿了文件,但她沒有絲毫慌亂,反而迅速進入狀態,開始整理資料。


    穎逸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躍,每一個指令都精準無誤。她的眼神專注而銳利,仿佛能洞察每一個細節。處理起事情來,她既果斷又細心,每一個決策都經過深思熟慮。公司裏的員工們開始注意到這位平時低調卻能力出眾的少夫人,他們驚訝於她在會計和管理領域所展現出的專業素養和高效執行力。


    \"總經理夫人這麽牛嗎?她和不是和總經理一樣是偶像嗎?還是一個團的\"


    \"對啊,總經理夫人頂多在算個演員,她演的電視劇還挺好看的。\"


    \"no no no,你們還不知道,咱們總經理夫人可是一傳奇人物,大專升上來的~\"


    \"專科?\"


    \"昂~總經理夫人高中學的音樂和美術,大專學的會計,轉本跨的管理,後來成功轉本出了到又去學了表演。\"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學途啊~


    \"這就是六邊形戰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穎逸終於完成了手中的工作。


    \"少夫人。\"


    \"把資料打印出來,二十分鍾後開會,抓緊時間。\"


    \"是。\"


    一個雙馬尾的妹子推了推眼鏡:\"我去,這麽快這就水靈靈的處理完文件了?\"


    穎逸扭了扭脖子內心os:哎媽呀,辛虧當時學的會計和管理he死我了。


    會議開始,穎逸坐在主位上,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不是,怎麽是總經理夫人啊?\"


    \"對啊,總經理夫人還是專科升上來的,學的又是表演這不是鬧著玩兒嘛~\"


    \"就是啊,總經理不在,現在連沈董也不在,這會開啥啊。\"


    穎逸推了推眼鏡,起身微笑\"各位董事,你們麵前有兩份資料,是我特意整理的,如今咱們公司房地產項目的開發數據圖在第三頁\"。穎逸的開場白簡潔而有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不僅詳細闡述了項目的進展和存在的問題,還提出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她的分析深入淺出,邏輯清晰,讓人不得不信服。


    原本那些對穎逸持懷疑態度的人,此刻也紛紛投來了敬佩的目光。他們開始意識到,這位看似柔弱的少夫人,其實擁有著不輸於任何男性的智慧和魄力。


    會議進行得異常順利,穎逸的每一個決策都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和響應。


    隨著會議的結束,穎逸也是舒坦了一口氣,快步走向停車場,打開車門,發動車子,前往殯儀館拿走了袁堇和陳叔的骨灰。她緩緩走上前,輕輕撫摸著骨灰盒,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穎逸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繼續駕車前往北京機場。


    抵達機場,穎逸按照指示前往安檢區。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骨灰盒,步伐堅定而沉重。然而,當安檢人員看到她手中的物品時,還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好,這個東西要過安檢。”安檢人員禮貌而嚴肅地說道。


    穎逸的心猛地一緊,她抬頭看向安檢人員,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這是我家人的骨灰。”她輕聲回答,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安檢人員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同情的神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專業的態度。“抱歉,按照規定,所有物品都需要經過安檢。”他頓了一下,似乎想尋找更合適的措辭來安慰這位悲傷的旅客,“當然,我理解這對你來說很特別,但從安全的角度出發,我們必須這樣做。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現在是‘物品’。”


    穎逸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將骨灰盒緩緩放在了安檢傳送帶上。看著它緩緩滑入機器內部。登機之後到達鄭州,穎逸不知道在機場門口找什麽。


    \"少夫人\"一個穿著白色短的男人出現在穎逸的麵前,穎逸點了點頭,那個男人為穎逸開車門。穎逸說道:\"去醫院見見爸。\"


    穎逸站在鄭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icu的病房門外,手緊握著袁堇的骨灰盒,心中五味雜陳。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敲門,卻意外聽到了房間內傳來的激烈對話,那聲音雖熟悉卻帶著幾分決絕與憤恨,讓她的心猛地一緊。


    她輕輕地將身子貼近門縫,努力辨認著裏麵的聲音。當聽到“馬文傑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告訴你我不會讓馬嘉祺他們好過的!”這句話時,穎逸的瞳孔微微一縮,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見裏麵的人即將出來,穎逸迅速後退幾步,隱身於走廊的陰影之中。等人影遠去,思考了片刻,她才緩緩走上前,敲響了病房的門。


    “爸……”穎逸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推開門,隻見馬文傑躺在病床上,呼吸器發出有節奏的聲音,他的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淚痕,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情緒的波動。


    “小……逸……”馬文傑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穎逸抿了抿嘴走了過去,馬文傑注意到了穎逸手上的東西,穎逸含著淚:\"有件事您必須知道,嚴家辦滿月宴那天,不知怎麽了,媽媽,嚴夫人和陳叔發生車禍,走了...\"


    馬文傑的身體猛地一震,心電圖儀上的線條也隨之劇烈波動。他顫抖著手,緩緩伸向骨灰盒,仿佛要從中汲取一絲溫暖和安慰。


    穎逸將袁堇的骨灰盒遞給馬文傑,馬文傑發出嗚咽聲,手顫顫巍巍的搭在骨灰盒上,摸著骨灰盒“阿……堇……”他低聲呢喃著,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床單上,濺起一朵朵無形的淚花。


    穎逸看著這一幕,忍著淚,咬著嘴唇:\"爸,有些事我想問您很久了,媽走了,馬哥不知怎麽回事和嚴浩翔去了美國,但剛啟程就聯係不上了,他們剛走,媽媽他們就出了車禍,您不覺得很奇怪嗎?您告訴我你知道這些嗎,剛剛從你病房裏出去的又是誰?\"


    馬文傑沉默不語,隻是不停地流淚。穎逸見狀,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咬緊牙關,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爸,你告訴我,林豪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此話一出,馬文傑的心電圖更奇怪了,他不說話,穎逸也明白了畢竟心不會騙人,穎逸咬著唇,眼淚直流\"爸,你要因為你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子,去毀了自己已經相處二十多年的親生兒子嗎?你是你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子已經害死了你妻....\"穎逸的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馬文傑的心上。


    馬文傑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心電圖儀上的線條也變得更加紊亂。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最終什麽也沒能說出來。


    她擦幹眼淚,從馬文傑手上拿走骨灰盒,轉身離開了病房。穎逸驅車前往墓地,將袁堇的骨灰安葬好。她跪在墓碑前,輕聲說道:“媽,您放心,我知道自己怎麽做。”


    離開墓地後,穎逸回到市區,卻發現天色已晚,而自己的心情也依舊沉重。她打開手機,看到了一條微信消息:“你在鄭州嗎?”


    穎逸放下手中的漢堡,對小韓說:“小韓,你把車留給我,你先打車回去,我回頭給你報銷。”小韓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不是,少夫人這麽晚了,您去哪兒?\"


    穎逸拍了拍他的肩膀:\"洛陽。\"


    \"啊?洛陽?\"


    隨穎逸按照導航來到了高速入口。在那裏,\"範丞丞老兄。\"


    範丞丞看見穎逸就像看見家人\"哎呀~太靠譜兒了,我來開吧,你歇歇。\"


    穎逸吧唧嘴\"算了吧,你趕緊上車後麵還有車呢\"範丞丞上了車後,穎逸問道\"你去洛陽點人怎麽來了鄭州?\"範丞丞直接歎氣\"別提了,車壞了。我是開車出的差。\"穎逸不禁嘲笑\"毛病~有飛機不坐偏開車,活該。\"上了高速一會兒,穎逸總感覺怪怪的,\"哎,兄弟你說後麵那輛車詭異不詭異?\"範丞丞疑惑道\"詭異?為啥?\"


    穎逸的雙眼緊盯著前方,雙手在方向盤上靈活操作,每一次換擋、踩油門都顯得那麽決絕而果敢。範丞丞坐在副駕駛上,早已被穎逸這一係列瘋狂的駕駛操作驚得目瞪口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小逸,你這是要幹嘛啊?我們這是要喜提銀手鐲的節奏啊!”


    穎逸緊握著方向盤,目光如炬,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她沒有絲毫猶豫。範丞丞坐在旁邊,被她突如其來的飆車行為弄得一頭霧水,但又不得不緊緊抓住扶手。


    “小逸,你這車技666啊,怎麽突然跟飆車似的?”


    穎逸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更加專注地盯著前方的路況,同時用餘光留意著後視鏡中的那輛黑色轎車。那輛車始終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仿佛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等待著最佳的捕獵時機。


    \"坐好了。\"穎逸直接一個大超車改車道,不曾想後麵那輛黑色點車也直接超車該車道,\"我滴個媽呀,小逸你開車好嚇人。\"穎逸皺著眉,不停超車,範丞丞那嘴嗶哩吧啦的\"小逸,你這樣我們很容易被請到局子裏喝茶的。\"


    她的雙手如同被電流貫穿,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精準無誤地操控著方向盤“你給我下了up!”


    穎逸再次加大油門,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一個漂移轉車身,車技高潮,在車輛較多點地方秀技術,與後麵的車來了個賽車之吻。


    隨著車速的不斷加快,穎逸開始利用自己磨煉出的高超車技進行各種高難度的駕駛操作。漂移、轉車身……她仿佛變成了一名專業的賽車手,在車輛密集的高速公路上自由穿梭。而後麵的黑色轎車也毫不示弱,緊緊跟隨,仿佛誓要將穎逸逼入絕境。


    “小逸,我們真的要這樣玩命嗎?”範丞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穎逸不停打方向盤踩油門掛擋\"範丞丞,你相不相信我。\"範丞丞抓緊把手\"這時候肯定相信你。\"


    穎逸說道:\"馬上就到洛陽了,一過收費站你就跳下車。\"


    \"什麽?\"


    穎逸冷汗直流,她加大馬力不停在高速狂奔\"我在高速上這麽神經病,肯定會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時候,你就跑!\"果然不知從哪兒來的警車在洛陽站那響動,穎逸直接狂踩油門,不一會兒來到了洛陽收費站,\"小逸...\"穎逸直接按下範丞丞的安全帶,打開車門按鈕。一腳將他踹了下去。自己直接一個調轉,繼續開。交通規則已經被她破壞的七七八八了。


    終於,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雷鳴般在穎逸的耳邊炸響。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被黑暗吞噬,劇痛如潮水般湧來,席卷了她的全身。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染紅了衣襟。


    穎逸的手指搭方向盤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決絕與堅持。她緊咬牙關,汗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視線逐漸模糊,穎逸隻能隱約看到前方車輛的輪廓,以及從車窗縫隙中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她的身體在劇烈的撞擊下搖搖欲墜,但她的意誌卻異常堅定。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車門被猛地拉開,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緊接著是警鈴聲和救護車的聲音,它們交織在一起,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帶來了一絲希望。


    她看見了一個身影,內心os:是馬哥嗎....


    她在那人的懷裏呢喃道:“馬哥……我疼……”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範丞丞緊緊抱住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搖了搖她,他大聲呼喊著\"小逸!\"


    但穎逸的眼皮卻越來越重,她感覺自己正在慢慢失去意識。


    與此同時,遠在美國的馬嘉祺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痛。他猛地放下手中的筆,雙手緊緊揪住胸口,臉色蒼白如紙。嚴浩翔見狀連忙關切地詢問他的狀況,\"怎麽了,馬哥,不舒服嗎?\"馬嘉祺隻是搖了搖頭,眉頭緊鎖地說道:“不知怎的,剛剛心揪疼了一下。”


    嚴浩翔遞給他一杯水,試圖緩解他的不適。“你可能是太累了。”他安慰道。但馬嘉祺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他拿起手機,發現穎逸已經很久沒有給他發信息了,他給她發的信息也都沒有得到回複。更令他擔心的是,連他媽媽也聯係不上,電話始終無法接通。


    “我覺得很奇怪。”馬嘉祺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小逸從沒這樣過,我媽也……”他話未說完,但嚴浩翔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安。


    “你也是啊!”嚴浩翔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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