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卸妝要歇息的嫻妃一聽這話卻皺緊了秀眉。


    怒視著麵前的小宮女,“你給本宮說仔細些,到底是怎麽回事?”


    戰戰兢兢的小宮女跪在地上回話:“回嫻妃娘娘,奴婢本是花房的宮女燕兒,今日大雨,照顧花房的花朵便晚了些回去。”


    “卻沒想到在半路上竟然遇見了聖上和禦前的元正公公。”


    “夜黑雨大,奴婢也不敢上前衝撞了聖上,隻是躲在了角落裏。”


    “卻看見聖上,聖上親自抱著一個女子回宮了!”


    嫻妃臉上滿是震驚地跌坐在軟榻上,喃喃開口:“不可能,不可能...”


    “莫非是純嬪那個賤人?”


    後宮妃嬪並不多,嫻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純嬪。


    隻是她身邊的大宮女清荷卻低聲提醒:“娘娘,今夜是純嬪生辰,聽聞聖上處理政事沒有見她,她自己喝了不少的酒。”


    “隻怕是如今還在自己宮中睡大覺呢。”


    可若不是純嬪,嫻妃心中卻愈發不安,“那會是什麽人?”


    燕兒抬起頭,有些猶豫:“嫻妃娘娘,奴婢雖然離得遠,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可奴婢卻看得出她身上穿的並不是宮裝。”


    “似乎是宮外女子的打扮。”


    聽到宮外女子四個字,嫻妃的表情倏地難看下來。


    清荷作為她的心腹自然看得懂她的表情,給了燕兒一些賞銀把人請走以後,便給嫻妃端來了清茶去火。


    “娘娘莫要動氣,無非就是一個民間女子,或許是聖上一時新鮮也說不準...”


    下一刻,端到嫻妃手邊的茶杯就被一把掀翻了出去。


    “不可能!本宮似乎已經知曉那個女子是什麽人了...”


    想到了那日宮宴之上,一前一後離開的聖上和宋清嫵,嫻妃的手緩緩抓緊了身下的錦被。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色亮起之時,天已經晴了,絲毫不見昨夜的狂風暴雨之意。


    嫻妃讓人帶著食盒趕去了紫宸殿,卻沒想到才到了大殿門口就被元正攔了下來。


    “嫻妃娘娘,聖上並未傳您一起用早膳。”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元正,嫻妃隻是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


    “本宮聽聞昨夜聖上辛苦批奏疏一直到了深夜,今早特意讓小廚房做了養身的參湯和粥菜。”


    “聖上未傳又如何?本宮可是聖上最寵愛的妃子!”


    說著嫻妃就想要直接闖進殿中,可元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就是擋在她麵前不讓她進去。


    就好像,殿內除了聖上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人一般。


    嫻妃眼神淩厲,可元正從小便跟在了蕭複行身邊,怎麽會被一個妃子嚇到。


    嫻妃見他不吃這套,便幹脆放柔了聲音,褪下了手上的翡翠玉鐲。


    “元正公公,本宮已經幾日未見聖上,心中惦念。”


    “哪怕是你進去通傳一聲也是好的。”


    隻是元正軟硬不吃,讓嫻妃更加認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宋清嫵必定就在紫宸殿中!


    元正還是避開了嫻妃送出鐲子的手,不卑不亢地福身:“嫻妃娘娘,沒有陛下傳召還是回宮等候。”


    嫻妃佯裝要離開,卻又猛然轉身要進去。


    元正下意識地去攔,卻沒想到一聲脆響後,成色極好的翡翠玉鐲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元正你好大的膽子!這可是太後娘娘賞給本宮的玉鐲!你擔待的起嗎!”


    元正怔愣一瞬,連忙跪下認錯,“嫻妃娘娘恕罪,奴才不是有意...”


    可就是趁著這個空當,嫻妃推開元正,闖進了紫宸殿中。


    她怒氣衝衝地大步進去,已然想好了自己見到宋清嫵時怎麽狠狠扇她一巴掌。


    卻沒想到一進到寢殿之中,卻看見蕭複行坐在主位之上,座下確實坐著宋清嫵。


    可她的身旁還有一個人,承安侯謝明誠。


    蕭複行聽見動靜,不悅地瞥了她一眼,嫻妃立刻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臣妾不知皇上接見外臣,是臣妾莽撞了!”


    嫻妃的麵上滿是不可置信,明明那個宮女是說聖上帶著一個宮外的女子回來,如今怎麽成了承安侯夫婦兩人?


    蕭複行也不顧還有外人在場,冷聲斥責嫻妃身邊的宮女。


    “你們是怎麽伺候主子的?連這點規矩都沒有嗎?”


    “元正!給孤滾進來!”


    元正進殿後跪下,一五一十地將方才嫻妃如何糾纏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嫻妃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不知該如何解釋。


    最後還是謝明誠站了起來:“臣多謝聖上賜禦醫給家母醫治。”


    “禦醫已然送回,臣與賤內便不叨擾聖上家事了。”


    蕭複行的麵上似乎劃過一絲尷尬,揮了揮手讓兩人退下。


    隻是宋清嫵在轉身跟在謝明誠身後準備離開時,垂在身側的手卻被一股力道握了握。


    她麵不改色地掙脫出來,落後兩步跟在了謝明誠身後離開紫宸殿。


    卻也沒有忽視地上嫻妃一閃而過的妒色。


    兩人離開紫宸殿後,謝明誠便恢複了那副嫌棄宋清嫵的狀態,和她拉遠了些距離。


    不加掩飾地開口質問:“你今日為何如此早就進宮來?”


    “我都已經夠早了,莫非是你想搶占本侯的功勞?”


    宋清嫵心中冷笑,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他究竟有什麽功勞?


    可說出口的話卻是謙卑又柔順。


    “妾身不敢,隻是從舅舅家入宮比起侯府能近些。”


    “況且是妾身冒險為母親求醫,要向聖上告罪一番。”


    聽了這麽一番解釋,謝明誠也就沒有再去想為何一大清早宋清嫵會出現在紫宸殿中。


    跟在大步離開男人身後的宋清嫵沒走多遠就被落了下來。


    她微微蹙眉,忍著身上的酸痛不適,低頭便看見了皓腕上的點點紅印,暗罵了一句禽獸後,把衣袖重新扯下來遮好曖昧痕跡。


    回到院中的時候,比她早一步回來的巧玉連忙迎了上來。


    “夫人您無礙吧?可有染上風寒?”


    宋清嫵搖了搖頭:“我身子無礙,不必掛心。”


    隻是還不等她歇息片刻,聽見叩門聲去開門回來的巧玉就臉色驟變。


    捏著一張字條小跑過來交給了宋清嫵。


    “不好了夫人,是沈家舅母送來的信您快看!”


    宋清嫵皺眉展開字條,上麵卻隻寫了短短的一句話。


    “侯府夫人與人私通,宋清嫵你膽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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