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華挨了一頓毒打,鄭家人也清楚了這小兔崽子為什麽要把自家大哥推進糞坑裏了。


    原來,鄭海華之所以把鄭海洋推糞坑裏,其一是記恨鄭海洋打自己,想讓他吃個教訓,其二為了和祝家兄弟吹牛。


    最後一點嘛,竟然是受了秦子文的挑唆。


    雖然鄭海華這個小孩兒說的不是很清楚,可在場的大人們一聽就清楚,這是秦老三故意挑著海華害家裏人呢。


    常大芬當場就氣炸了,“好哇好哇,這個黑心肝兒的秦老三,這個癟犢子玩意兒!竟然挑唆著我的海華害他大哥!平時看他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心眼這麽壞!平白無故的跑來挑唆咱們家的關係,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鄭海洋臉色鐵青。


    秦子文,這個仇,他記下了!


    鄭海城也怒罵,“秦子文憑啥這麽害咱家,咱們可沒有得罪過他!”


    江秋白心說,婆婆可是把人家好好的婚禮都給毀了,這梁子可結大了,可不算是沒得罪過人。可她早上剛剛辦了蠢事,婆婆和海洋哥估計正在生自己的氣,她現在可不敢開口。


    而且顯然鄭家人已經把這事兒忘在了腦後。


    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們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大的事兒,隻覺著秦子文這個小人太陰險,太壞了!


    他們兩家一向無冤無仇的,他竟然在背地裏這麽害他們!


    常大芬當即就帶著鄭海華還有另外兩個兒子去找秦子文算賬去了。


    趁著這事兒還新鮮熱乎,準能再訛一筆!


    ……


    “秦子文,秦子文,你給老娘出來!”


    “秦子文,你個黑心爛肺的玩意兒為啥要害我家兒子!你個殺千刀的不得好死!”


    常大芬聲音尖利,扯著嗓子在秦家門前叫囂。


    今天是休息日,剛剛吃過早飯沒多久,大家夥兒都還在家裏歇著呢,不少人都聽見了她這幾句話。


    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


    咋的?咋的?


    上午掉糞坑事件還有續集?!


    嘩啦啦,一群人立馬就跑出來到三院兒來看熱鬧了。


    秦子文和吳美芳的新家就和程嘉嘉他們隔了一個垂花門,此時聽見那邊傳來動靜,程嘉嘉立馬拉著俞俊生到三院兒去看熱鬧。


    這誰能想到呢,早上掉糞坑的事兒還能有續集。


    這吃瓜還帶後傳的!


    程嘉嘉直覺這後傳才是精彩部分,一秒都不想錯過,拉著俞俊生跑的飛快,嗖嗖幾下就到了三院兒。


    他們過去的時候,就見常大芬坐在地上,手拍著大腿嗷嗷的叫,


    “秦老三,你個生兒子沒屁眼兒的鱉孫兒!你說,你幹啥要挑撥我家海華去害他大哥?你是不是不安好心?”


    “我家海華還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兒嗎?萬一我家海洋掉進去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個該死的賤人拿什麽來賠?!你個天殺的啊!”


    謔!原來這事兒還真跟秦家的老三有關係呢?!


    眾位吃瓜群眾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這可真是沒想到啊!


    秦家老三看著斯斯文文的,平時見著鄰居們都會客客氣氣的打招呼,居然能做出這麽缺德的事兒?


    唆使人家小兒子去把大兒子推進糞坑,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程嘉嘉挑了挑眉,原來這裏頭還真有秦子文的事兒呢。


    也是,自己好端端的婚禮被人給糟蹋了,誰心裏能痛快。


    不過心裏不痛快就給人出這麽損的招兒,可見這人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程嘉嘉提醒自己以後跟這人打交道時千萬要小心。


    常大芬見秦子文家的屋門還是緊緊閉著,暗罵一聲慫貨,忽然嗷的一嗓子哭了起來。


    “天老爺啊,不讓人活了啊!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麽就這麽難?沒招誰沒惹誰的,咋就有人見不得我們日子好過啊!我要被黑心腸的鄰居逼死了!我不活了啊!”


    她這話嚇了眾人一跳,哎喲我去!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他們院兒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了,要是這老潑婦的話傳出去,他們院兒的名聲隻怕真的要臭大街了。


    院兒裏的小夥子們怕不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大家趕緊安慰:


    “哎喲,常大媽,不至於,不至於……”


    “常大媽,有什麽委屈你說出來,大家夥兒替你做主,可千萬別想不開。”


    “是啊,是啊,這世上就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兒。”


    同時,大家夥兒也對秦子文的印象大跌,


    “這秦家老三也真是的,怎麽能教唆小孩兒去幹這麽缺德的事兒呢?”


    “可不是,常大媽雖然潑了點,可人家也沒跟他過不去啊,這人咋這樣呢?”


    “哎喲,這人可真嚇人!無緣無故的就害人,這以後誰敢跟他來往啊!”


    咣當一聲,眼前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秦子文睡眼惺忪,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出現在大家麵前。


    他像是對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驚訝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常大芬,“常大媽,你咋了?咋坐在我家門前的地上呢?”


    又震驚的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一群人,“大家圍在這兒這是幹什麽呢?”


    眾人:“……”


    他們尷尬的笑笑,總不能說在這兒看你家的熱鬧吧?


    “秦家老三,你剛剛在家幹啥呢?這麽大的動靜你都沒聽見?”


    秦子文赧然一笑,不好意思道,“早上起得太早了,又折騰了一個早上,趁著今天難得休息,又睡了個回籠覺,這不,剛剛聽到外麵像是有什麽動靜,就醒了過來。”


    眾人:“……”


    常大芬:“……”


    合著她鬧了這麽半晌,人家正在裏麵呼呼大睡呢?


    常大芬噎了下,隨後緩了口氣,找了下剛才的感覺,這才繼續嗷嗷罵道,


    “秦子文你個殺千刀的!你說,你為啥要唆使我家海華去推我家海洋進糞坑?”


    秦子文一愣,滿臉疑惑,“常大媽,您在說啥呢?”


    他的表情裏帶著三分疑惑,四分不解,還有三分茫然,將一個不知情演繹的十分淋漓盡致。


    程嘉嘉:“……”


    裝的還挺像!


    剛剛常大芬的嗓門那麽大,那麽尖利,她可不信這人在裏麵還能睡得著覺。


    眾人卻是不由心裏犯嘀咕,這看樣子秦子文也不像是知情的樣子啊。


    莫不是常大芬這個老潑婦被害妄想症,想多了?


    還是鄭海華這小屁孩兒為了逃避責任胡說的?


    原本秦子文在大家心裏的印象就十分好,這下有的人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了。


    會不會是有啥誤會呀?


    除了程嘉嘉和俞俊生。


    他們可不相信秦子文對這件事不知情。


    與這人相比,他們更願意相信鄭海華這小屁孩的話。


    這人心眼小著呢,又愛算計,常大芬那麽壞了他的婚禮,他不可能不記恨。


    這事兒他絕對在裏麵摻和了一腳。


    常大芬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心底也不咋相信,重重一呸,“你別給老娘裝!海華都說了,就是你這個黑心肝兒的教他把他大哥推下糞坑的!”


    秦子文皺眉,十分震驚,“常大媽,你說什麽呢?”


    “我什麽時候教鄭海華把他大哥推進糞坑了?我是什麽樣的人您是知道的,我怎麽可能那樣做?常大媽,你這話也太傷人了!”


    他一副你冤枉我,你侮辱我人格的樣子。


    還真有人信了,開始幫著他說話。


    “常大媽,我看秦家老三也不像是那種人,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對啊,海華那麽小,會不會是這孩子隨口胡說的,常大媽,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程嘉嘉衝俞俊生搖了搖頭,“這屆吃瓜群眾都不太行啊,這也太容易被人帶節奏了。”


    俞俊生猛地點頭,十分讚同,“可不是!還是我媳婦兒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姑娘!”


    程嘉嘉:“……”你可真是隨時隨地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聽著眾人的嘰嘰喳喳,秦子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沒想到鄭海華那臭小子這麽快就把自己賣了。


    自己暗示的這麽隱晦,鄭家人居然還能發現。


    鄭家人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精明了?


    不過,即便發現了又怎麽樣?


    他們有什麽證據證明自己說過那些話?


    秦子文不知道的是,其實不是常大芬他們精明,而是他們習慣於將錯處推到別人身上。


    所以當鄭海華口中出現秦子文這個名字時,常大芬就順理成章的將事情的過錯全推到了他的頭上。


    這不,正好歪打正著了。


    眼見著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鄭海華著急了,連忙道,“秦三哥,是你告訴我說我大哥對我不好,我得讓他長個教訓,以後才不敢再隨便打我,我才把他推下糞坑的。”


    秦子文憐憫的看著鄭海華,“傻孩子,我那是看你太傷心,隨口一說安慰你的。哪裏知道你這個傻孩子能把這種話當真,還付出實踐了?你可真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要是知道你這孩子膽子這麽大,說什麽都不會這樣開解你了。”


    “唉,海華,你這件事做的確實不應該。海洋怎麽說都是你的大哥,都說長兄如父,你怎麽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他心懷怨恨呢?這樣讓你大哥怎麽想?”


    “那可是養你長大的親大哥啊,你怎麽下得去手?”他說完,搖了搖頭,一臉失望的看著鄭海華,仿佛看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鄭海華是小,可他又不是傻子。


    他雖然看不懂秦子文眼神的含義,可卻知道這種感覺令自己十分不舒服。


    他叫道,“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就是你讓我推大哥下去的!”


    秦子文可不認賬,他笑眯眯的,眼裏卻半分笑意也無,“海華,話可不能亂說哦,我可沒有讓你去推你大哥,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懂得話不能亂說這個道理,不然可沒人跟愛撒謊的小孩兒玩兒。”


    鄭海華傻眼了,他沒想到秦三哥這麽無恥,明明,明明那天他不是這樣說的!


    鄭海華壓根兒就沒聽懂秦子文話裏的威脅,大叫,“不是,不是,我沒有撒謊!我不是愛撒謊的小孩兒!你就說了,你就是說了!”


    常大芬看不下去了,狠狠啐一口,指著秦子文的鼻子惡狠狠罵道,“我呸!你個敢做不敢認的畜生玩意兒!竟然該敢當麵威脅老娘的兒子,老娘給你臉了是吧?!”


    秦子文一臉無辜,“常大媽,我什麽時候威脅海華了?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潑髒水,這麽多人看著呢,可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


    到了這時候,其實大家的心裏已經跟偏向秦子文了。


    實在是常大芬平日裏給大家的印象太差,而秦子文立的人設又太招人喜歡。


    兩廂一對比,眾人行心中的天平可不就歪了嗎。


    而就在這時候,嚴大媽又紅著眼眶從老秦家出來。


    她柔柔弱弱的開口,“老常,我知道海洋掉進糞坑你心裏不舒服,我也理解。畢竟你家這接二連三的掉糞坑,是個人都受不住。心裏有怨氣想發泄,我理解。衣裳弄髒了心裏不舒坦我也理解。”


    “可你也不能因著自家丟了臉麵就把鍋扣在我們頭上,向我們家訛錢啊?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啥要為了你家的損失買單?”


    眾人:謔!說的真有道理!


    再一看,常大芬眼神閃爍,明顯有幾分心虛的樣子。


    眾人:“……”


    啊這、這……難不成真是常大芬為了訛人胡說的?


    程嘉嘉瞪大了眼,捅了捅俞俊生,“以前咋沒看出來嚴大媽這麽厲害?”


    三兩句話就把秦子文唆使鄭海華的事變成了常大芬心裏不舒坦想要訛人。


    俞俊生眯了眯眼,沒說話。


    看來自己對院兒裏一些人的認識還是不夠全麵,每當自己以為足夠了解他們的時候,這些人總會給自己一個‘驚喜’。


    不過,也說不準是高人在背後指點。


    秦為民這老東西可還一直沒露麵呢。


    說來,這種手段,倒是有點像他的手筆。


    常大芬眼珠子嘰裏咕嚕的轉,又十分理直氣壯道,“他們家秦子文害了我家兒子,賠我家錢不是應該的嗎!”


    她這一句,更是坐實了她是過來訛錢的。


    大家心裏更覺得她是說胡話了。


    “誒不是,常大媽你這人可真是!人家開解你家孩子還開解錯了?”


    “要我說,秦家老三就不該開解鄭海華,這樣給不了常大芬黏上來的機會了。”


    “可不是,她家的人最好都別沾……”


    常大芬:“……”


    不是,這事兒怎麽變成這樣了?


    常大芬都還沒反應過來,她過來不是來給海華找回公道,順便訛一筆錢的嗎?


    咋就變成了她的討伐會了?


    秦子文害了自己兒子,給自己賠錢不是應該的嗎?


    嚴大媽抹了抹眼角,“老常,你這樣,讓我家子文多寒心呐,他明明是一片好心,卻被你們這麽誤解……”


    她不等常大芬說話,繼續大聲道,


    “什麽時候見到人有困難,伸出援手,樂於助人還是錯了?”


    “要是按你這樣來的話,以後還有誰敢幫別人?”


    聲音緩慢卻清晰,十分讓人振聾發聵。


    “是啊,是啊,什麽時候做好事還是錯了?”


    “這種歪風邪氣必須遏止!”


    常大芬:“……”


    娘的,她什麽時候變成歪風邪氣了?!


    可還不等她說什麽,眾人頓時偏向嚴大媽這一邊,指責起了她。


    “常大媽,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是你家孩子誤會了,你咋還罵人呢?”


    “就是,就是,興師動眾的,我還以為真是秦子文挑的事兒呢,沒想到竟是你胡說。小孩子嘴裏的話哪兒能當真呢!真是的!”


    常大芬擼起袖子罵道,“你他娘的才是胡說!老娘說的可都是真真的!”


    “常大媽,你這思想覺悟不行啊!以後可得讓街道辦給你上上課!”


    常大芬衝上去就是兩個大逼兜,薅起嚴大媽的頭發就是撓。


    “啊!”


    嚴大媽瞬間慘叫出聲。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人。


    老賤人,裝什麽可憐呢!當自己不知道她什麽貨色呢!


    常大芬呸一聲,“上你娘的課!”


    “讓你這個老賤人胡說八道!開解,開解你娘個腿兒!你兒子能有那麽好心?!”


    “不,不是的,老三是、是好心,是海華誤會了。”


    見嚴大媽還在辯解,常大芬猙獰一笑,雙手狠狠掐上嚴大媽的胸前。


    “是不是你兒子教唆我家海華害他大哥?是不是?”


    嚴大媽臉色瞬間一變:“嗷!”


    眾人:“!!!”


    滋~


    這個老潑婦,還是一如既往的勇猛啊!


    大家看常大芬的眼神都帶著畏懼。


    他們怎麽就忘了,常大芬可不是好惹的。


    你說說,幹啥要摻和到他們兩家的事情裏去?萬一這個老潑婦用這招對付自己呢?


    滋~他們的胸前也開始幻疼了。


    常大芬得意一哼,雙手繼續使勁兒。


    關在拘留所被教育的那些日子就是常大芬的噩夢。


    想給她常大芬上思想教育課,做夢!


    嚴大媽疼的吱哇亂叫,麵色漲紅,很快就開始求饒。


    “嗷嗷嗷!”


    “老常,是我胡說八道,是我胡說八道,是我家老三害了你家海洋,你快、你快放了我吧……嗚嗚嗚嗚”


    秦子文:“!!!”


    秦子文麵色鐵青,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媽會自爆。


    明明,明明他已經讓大家夥兒都站在自己這一邊了,明明,明明他馬上就能把鍋甩出去了。


    這下子完了!


    在屋裏裝縮頭烏龜,讓女人打前陣的秦為民也麵色一變,心裏暗罵,這個蠢貨!


    都手把手教給她怎麽做了,竟然還被那個老潑婦給拿捏了。


    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吃瓜群眾的嘴巴已經合不攏了。


    啊這這這……原來還真是秦家老三在裏麵搞的鬼?!


    那他剛剛還一副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


    這是裝的吧?


    鐵定是裝的!


    大家夥兒看秦子文的眼神就微妙了起來。


    以前可真看不出來,這秦老三的心思還挺深,心眼也黑,以後跟這人打交道可得小心著點,不然保不齊什麽時候就被他給坑了。


    常大芬瞬間停手。


    她蔑視的看了嚴大媽和麵色鐵青的秦子文一眼,哼道,“算你這個老貨識相!快點,給我家賠錢!”


    “我兒子和兒媳的一身衣裳都不能再穿了,必須得賠錢!”


    “我也不要你多的,兩身衣裳,四十塊!”


    嚴大媽不想給,可她一猶豫,常大芬的雙手就放在了她的胸前,大有一副你不給錢我就繼續掐你的架勢。


    嚴大媽:“……”


    嚴大媽再不情願,還是哆哆嗦嗦的答應了。


    秦子文倒是想攔著不想給,可他媽還在人家手下呢,這麽多人看著,他要是為了三十塊錢不顧他媽,院兒裏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


    他還想往上爬,不得不注意名聲,隻能認栽。


    常大芬頭昂的像打了勝仗的公雞,一副便宜了你的表情,一張張數著剛到手的大團結,


    “就這還是沒算布票的呢,我都是看在大家都是老鄰居的麵子上沒多要,我可是個講究人,可不像你家秦子文那麽黑心……”


    眾人:“……”


    掉一次糞坑就訛走了人家一個月的工資,你還講究?


    他們都快不認識講究這兩字咋寫了。


    不過,話說回來,掉一次糞坑就能得到四十塊錢,這可真是太劃算了!


    他們也好想要啊!


    有人的眼睛珠子就嘰裏咕嚕開始轉了起來。


    程嘉嘉嘴角抽了抽。


    這事情的走向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原本以為常大芬必定會被嚴大媽的白蓮花攻勢擊敗呢,沒想到人家直接一擊斃命。


    果然啊,常大媽還是那個常大媽。


    不愧是大院兒第一潑婦,說不過擼起袖子就是幹!


    勇猛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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