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幾天,女方那邊還是沒有回信,郝大媽急了,就去問媒人,那媒人也支支吾吾的。


    郝大媽察覺不對,心裏有了些猜測,語氣不好的追問,“妹子你跟我說實話,這家到底成不成?我家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家,要是不成的話我也好趕緊給我家青樹尋摸下一個,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你說是不是?”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自己還瞞著那可真就是得罪人了,自己還要在這個行當裏混呢,名聲可不能壞了。


    於是媒人隻好歎了口氣,“老姐姐,是我對不住你啊,那天放你們鴿子確實是路上出意外受傷了,可過了幾天,那姑娘又不願意了。我、我實在沒臉告訴你啊。”


    郝大媽的臉,刷一下就黑了,“你不好意思告訴我,就好意思一直拖著我家?”饒是她已經有了些猜測,可心裏也十分不痛快。不樂意就不樂意唄,你故意這樣拖著人算怎麽回事兒?


    媒人訕笑兩聲,“這不是沒臉見你嗎?”


    郝大媽麵無表情盯著她不說話。


    “哎,你也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有我的難處啊!”


    媒人知道這事兒幹的不地道,她害怕郝大媽出去亂說,砸了自己招牌,隻好道,“實話跟你說吧,也不是我想拖,是女方那邊讓我先含糊應付著你這邊,我也沒辦法啊。”


    “你也別氣,這樣的真到了你家也不一定是好事兒。那姑娘在去醫院的路上看上了別人,跟那人打得火熱,就不願意過來相親了。可她家裏覺著你家這邊條件更好,有點舍不得,所以就一直拖著……”


    她的心裏也苦啊,她好端端的做個媒,哪兒想到能遇到這樣的人?


    那天她送吳美芳回家就跟吳家老兩口提了這件事,可人家卻沒放在心上,隻讓她回去跟男方說一聲改天再相親,可又沒個明確的日子,當時她心裏就犯嘀咕了。


    還是過了兩天,吳母過來說讓她拖著點男方那邊,她一聽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就是兩頭都不想放棄唄。


    要她說,這吳家人,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跟這樣的人做不成親家,是好事。


    郝大媽聽了,臉色更黑,一拍桌子,氣道:“什麽玩意兒?!看不上我家青樹就別答應過來相親啊,這答應了又來這一出,想反悔又不明說,就這樣一直拖著我家,這是把我們家當猴耍呢?!”


    理是這個理兒,可郝大媽還是氣不過。


    吳家把他們家青樹當啥了?想相親就相親,不想相親就不相。哦,那邊那男的條件不如青樹好,就拖著她家青樹一直等著吳美芳回心轉意?


    想什麽美事兒呢!


    桌子震了三震,媒人嚇了一跳,連忙安撫,“哎喲,別氣別氣,”


    郝大媽瞪了一眼媒人,罵道,“吳家讓你拖著我們,你還真就聽他們的拖著了,虧得咱們認識這麽多年,白瞎了!”


    媒人訕訕一笑,這不是吳家給了她錢的嗎,隻是這話不好在郝大媽麵前說,於是她隻能努力安撫暴躁的郝大媽,並且再三保證重新給尋摸一個更好的,不收錢,郝大媽才答應下來。


    大院兒裏。


    得知兒子這幾天和吳美芳已經確定了對象關係,並且感情不斷升溫,嚴大媽心情十分不錯,就連看見白曉慧那張臉一直在眼前晃都覺得沒那麽心煩了。


    她臉上帶著笑容,哼著歌兒慢悠悠的洗著全家的衣裳,


    “喲,老嚴,還得是你賢惠能幹,瞧瞧,咱們院兒裏哪個能比得上你?家裏的衣裳從不讓兒媳婦兒沾手,全都是你一個人來。”曹大媽瞥了一眼她盆子裏堆成山的衣裳,笑著打趣道。


    嚴大媽驕矜的昂著下巴,“她們可不行,洗的衣裳沒我幹淨!我家老秦和兒子們最喜歡穿我洗的衣裳了。我洗衣裳,我家幾個孩子就從來沒有說不幹淨過。”


    曹大媽撇嘴,敷衍道,“是啊,是啊,你可真厲害!”


    心說可不是喜歡嗎,不用自己洗天天就有幹淨衣裳穿,要她,她也喜歡!


    偏偏嚴大媽一點兒也不覺景兒,她掃了一眼曹大媽盆子裏那淺淺的幾件衣裳,眼神兒有些輕蔑,


    “孩子們都在上班,咱們當老人的,可不就要幫襯著些嗎?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那些隻顧自己活的痛快的,都是自私自利的,將來可沒個好下場的,咱可不能學那些人。”


    曹大媽也不惱,笑眯眯道,“哎喲,話可不能那麽說,給兒子勞心勞力還落埋怨的那才是傻子,咱就等著看看這樣的蠢東西將來能有個啥好下場。老嚴啊,咱可不能學那樣的蠢東西。”


    嚴大媽臉一黑,這是點她呢,昨天做飯鹹了點,她大兒子就說了幾句。


    不過嚴大媽可沒覺著這有啥,飯菜閑了可不就要說幾句嗎,不然下次咋改善?就是兒子聲音有點大,怎麽讓曹大媽這個碎嘴子聽到了。


    兩人正說著呢,就見郝大媽黑著一張臉端著洗衣盆過來了。


    嚴大媽眼神兒在郝大媽的臉色上轉了轉,心裏猜到點什麽,故意大聲問:


    “喲,老郝啊,你家青樹相親的事兒咋樣了?”


    不問還好,一問郝大媽那張臉更加黑沉了,她瞪了一眼嚴大媽。


    這個老嚴現在是咋回事兒?專門哪壺不開提哪壺!


    前幾天相親那回也是,說話可不好聽!


    被瞪了嚴大媽非但不怕,還一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繼續追問,“老郝,到底咋回事啊?怎麽這麽多天沒個信兒啊?”


    郝大媽聲音裏帶著怒氣,“別提了,黃了!”


    她這話一落,邊上洗衣裳的大媽跟小媳婦兒都湊了過來,


    就連原本在家門口看曹大媽跟嚴大媽打嘴仗的程嘉嘉也悄咪咪豎起耳朵。


    她想聽聽是不是跟她跟俞俊生猜的那樣,鄒青樹被撬牆角了?


    嚴大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男人是管院兒大爺又咋樣,八級工又咋樣,兒子還不是被自己兒子壓了一頭!


    “哎喲,老郝,咋回事啊?”


    “是啊,不是說女方那邊挺滿意青樹小子的嗎?”


    大家一連聲的問,瞧著十分關心的樣子。


    這其中,有些人是真的關心,有些人就是純粹的看熱鬧,還有的,那就是幸災樂禍了。


    郝大媽自然了解這些老鄰居的秉性。不過不管大家都是什麽心思,她還是把從媒人那裏聽來的給大家夥兒講了一遍。


    “哎喲,那姑娘可不是個好的,她去醫院的路上瞧上了一個不知底細的小白臉……”


    郝大媽的話可不好聽,她就是故意的。


    對方既然做的出這樣把他們家臉麵往地上踩的事兒,自己還給她留什麽臉麵?她家可不是任人拿捏不會反擊的軟柿子。


    再說了,要是自己真遮遮掩掩的,人家還不定以為她家青樹有什麽毛病,所以女方才臨了反悔了呢。


    郝大媽是決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所以她將吳美芳的英雄事跡好好宣傳了一番。


    程嘉嘉聽的一愣一愣的,雖然和俞俊生有所猜測,可他們畢竟也不知道秦子文具體怎麽截胡的。原來還是這老一套,英雄救美啊!


    程嘉嘉都不得不感歎一句,這招兒不論什麽年代都好使啊!


    “這可真是,這姑娘可真不矜持,那男的什麽底細都不知道呢,就這麽巴巴的貼上去,萬一是騙子咋辦?”


    “我看那男的也不是啥好東西,路上遇見一個大姑娘還沒咋了解呢送人去醫院一趟就跟人家好上了?我咋就那麽不信呢?這一見鍾情也沒這麽快的吧?”


    果然,郝大媽將這情況一說,眾人就七嘴八舌的開始蛐蛐吳美芳,貶低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了。


    “說不準就是故意貼上去吃軟飯的呢。”曹大媽見多識廣的道,“沒解放前不就是有那種專門騙女人的小白臉嗎?”她的想象力十分豐富,“說不準連那什麽意外受傷都是找人演的呢。”


    她越說眼睛越亮,“你看看,咱們一般走路就算撞著人,也沒說把人撞的咋樣的吧,畢竟不像那自行車,小汽車那樣速度快,一般人走路或者跑步能把人撞傷到去醫院?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眾人頓時眼神兒一亮,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啊!


    就連郝大媽也覺著十分的有道理。


    一個大媽激動的拍手,“嘿!我看八成就是這種情況。”


    程嘉嘉:……厲害了我的曹大媽!您沒準兒還真猜對了!


    沒人發現,自從郝大媽說出“小白臉”三個字開始,嚴大媽的臉色就變的十分不好看,後麵聽著她們一人一句聲討,貶低吳美芳跟那個小白臉,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眼見這些人越說越不堪,越說越接近真相,她沒忍住出聲吼道,“夠了!別說了!”


    眾人一陣安靜,頓時不明所以的看著嚴大媽。不明白她這是咋了?


    被吼的那個大媽一臉不高興,“不是,老嚴你幹啥呢?我們說那小白臉呢,關你啥事啊,你就急吼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小白臉你認識呢!”


    那小白臉就是我兒子,你說關我啥事?!


    呸呸呸,她兒子才不是小白臉呢,她兒子就是長得斯文了些,咋就是小白臉了?


    嚴大媽有口不能言,隻能瞪著一雙眼,呼哧呼哧喘氣。


    她這模樣實在是太奇怪了,頓時就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不是,老嚴你這情況不對啊?”


    “別不是真是你認識的人吧?老嚴,你可得說實話啊!”


    郝大媽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她總覺著這段日子嚴大媽十分奇怪。


    以前吧,雖說兩人關係不是特別親密,但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可這段日子,嚴大媽總是會在她麵前說一些奇怪的話,好像就是從青樹相親那天開始的吧?


    郝大媽不得不懷疑,難道真像別人說的,那男的是嚴大媽認識的人?


    嚴大媽察覺到眾人懷疑的目光,心裏咯噔一聲,事情可不能是現在暴露,等到他們跟吳家的婚事板上釘釘後怎麽著都行,可現在不行。


    她強裝鎮定,一臉不虞道,“什麽情況?你們可別胡說,我就是見不得你們這樣胡亂揣測人家姑娘,你們啥都不知道,說的跟真的一樣,這樣對人家姑娘的名聲可不好。”認不認識的她是絕口不談。


    曹大媽撇撇嘴,“那姑娘自己做錯了,咱們還不能說說了?再說了,咱們看著青樹長大,不向著他難不成還向著那個放鴿子的女的和小白臉,這是什麽道理?”她就瞧不上嚴大媽這樣的,虛!


    “可不是,老嚴你這思想不對啊!”


    “我記得青樹小時候還跟你家三小子一起玩兒過,你咋一點也不為他想?”


    嚴大媽被大家說的臉色發青,就快要堅持不住了,好在就在這個時候,


    隔壁院兒的喊了一聲,


    “街道辦組織的賣冬菜的來了,拉一大車停在巷子口,大家快去啊!”


    “哎喲,我得快點去排隊,今年可得多囤點菜!”


    “老郭,快,快,你跑得快,快去排隊,我回家拿錢去!”


    大家頓時一窩蜂的回家拿錢票,哪裏還顧得上嚴大媽思想不思想的?


    郝大媽也踩著風火輪往家裏跑,“老鄒,快,排隊去!”


    開玩笑,整個冬天家裏飯桌上就指著這點蔬菜過冬呢,這可比鬥嘴看熱鬧重要多了!


    大家夥兒都爭先恐後的跑出去排隊。生怕去晚了就沒了。


    嚴大媽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好險,這群老娘們可真是閑的吃屎!關他們屁事兒,一個個得得的起勁兒!


    程嘉嘉看在眼裏,挑了挑眉,看來俞俊生猜對了,那天,這母子倆確實截胡去了。


    就是不知道這秦子文用了什麽方法,讓那吳家姑娘這麽快就傾心於他,照程嘉嘉平時來看,這人也不像有那麽大魅力的人啊?


    程嘉嘉十分不解。


    不過她再不解也沒有買冬菜重要,程嘉嘉蹬蹬蹬的跑回家拿出俞俊生的供應票和錢,又蹬蹬蹬的跟上曹大媽她們。


    外邊,一輛裝滿大白菜的貨車停在巷子口,街道辦的幾個同誌在車前邊維持秩序,防止人群哄搶,菜站的兩個同誌一個負責收錢票,一個負責給大家打稱,動作十分熟練麻利。


    可惜他們大院兒出來的晚,外邊的隊伍都排了好長一條了。


    頭一次見識這個場麵的程嘉嘉老老實實跟在曹大媽和郝大媽她們身後,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的一切,活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小鵪鶉。


    沒一會兒,程嘉嘉就驚奇的發現這裏的人買大白菜不是一顆一顆的買,而是幾百斤,幾百斤的買!


    原本俞俊生的冬儲菜供應是100斤,程嘉嘉就覺得特別多了,直到見到大媽們一個個直接大手筆的買了六七百斤,程嘉嘉驚的目瞪口呆。


    “她們咋買這麽多啊?這、這吃的完嗎?”


    見她這呆怔怔的模樣,郝大媽原本陰鬱的心情都不由開朗了幾分,她好笑道,“小程以前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吧?”


    “咱們這邊買冬儲菜就是這樣的,看著多,其實這些是要一大家子人吃一個冬天的,咱們這邊冬天長,好些家庭不省著吃都不夠呢。”


    這程嘉嘉還真不知道,她前世就是個南方人,原身的老家也不屬於北方,她的記憶裏沒有這些。


    郝大媽以為她是擔心自家的菜不夠吃,於是安慰道,“小程啊,你別擔心,俊生的供應,就你們兩個人,省著點吃,再搭著點鹹菜差不多的。”


    程嘉嘉除了點頭還能咋樣,她可真不知道夠不夠吃。畢竟她和俞俊生都不是虧待自己嘴巴的人。


    幾人聊著聊著前麵的隊伍就變短了,沒多久就要輪到他們了。


    原本程嘉嘉還在惱火自己一個人怎麽把一百多斤的大白菜弄回去。她可不想在大院兒鄰居麵前暴露自己的大力氣。


    沒想到等輪到她的時候,已近中午,這個點,俞俊生剛好下班回來。


    他一見就急忙喊道,“媳婦兒,我來,我來!”


    他和程嘉嘉一個意思,不想讓她暴露她的那身大力氣。畢竟程嘉嘉力氣大的有點詭異,局勢馬上就要不安穩了,到時候被人扣一個牛鬼神蛇的帽子就不好了。


    這十幾年,他們最好就是低調苟著,不要顯露跟別人的不同。


    俞俊生讓程嘉嘉在巷子口守著,向人借了個平板車,跟郭大爺跟鄒大爺三人合作,前後兩趟將三家的大白菜給運了回去。


    白菜運回來也不能隨便放,得放在地窖裏碼好了,再蓋上一層草簾子,這樣才能存放更長的時間。


    幾個男人忙活了一下午,才把白菜在地窖裏碼好。


    郭大爺捶著酸疼的老腰,目光如炬的掃過自家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白菜,心裏湧起無限雄心壯誌:


    “今年老子得把這地窖給看好咯,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小毛賊敢過來!哼,能占我郭老摳兒便宜的,還沒生出來呢!”


    大院兒的公共地窖,專門用來存放冬天的蔬菜,每家每戶都劃的有自己的地盤。可防不住有些人手腳不幹淨,總愛偷拿別家的菜。去年就有好幾戶人家反應自己的菜少了。


    郭大爺家雖然沒有丟,可他十分擔心今年那偷兒會把主意打到自家。


    俞俊生嘴角抽了抽,……大爺您可真是想多了,您的大名如雷貫耳,誰敢不長眼的偷您家的東西啊?


    ……


    話說,白曉慧自從落水後就自覺跟秦子文關係更加親近了幾分,再加上秦家秦為民和白珍珠都樂見其成兩個孩子走在一起,可以說在她心裏,已經認定了兩人將來是要結婚的。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白曉慧十分黏秦子文,經常去找他說話什麽的。


    可白曉慧發現近幾天秦子文下班後就不見人影,問他家裏人也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


    她心裏莫名不安。


    再聯想到嚴大媽對自己的態度,心中懷疑他是不是被這老東西安排跟人相親去了,畢竟這老東西不喜歡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曉慧有點焦慮,“媽,你說子文哥這幾天幹啥去了,咋總是不在家?廠子裏又沒加班。會不會是被姓嚴的安排相親去了?”


    白珍珠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沒有,要不你秦叔會跟我說的。”


    不過也備不住姓嚴的那個女人背著秦為民幹了點啥,她眼珠子一轉,出了個主意,“你去他廠門口蹲他,看看他最近幹啥去了。”


    白曉慧瞬間眼睛一亮,她媽不愧是她媽,就是聰明!


    白曉慧是個行動派,她見時間還早,馬上就到機械廠門口蹲點。她怕被秦子文發現,就躲在機械廠側邊的巷子裏探頭探腦的張望。


    正好來附近看看有沒有招工信息的程嘉嘉:“……”


    她十分無語的看著狗狗祟祟的白曉慧,幹啥呢這是?


    好端端的咋搞的像特務接頭似的?


    不過直覺告訴她這裏麵有瓜,程嘉嘉身子比腦子快的躲了起來。


    還好她躲得快,剛一轉身,秦子文就從裏麵出來了,白曉慧立馬悄咪咪跟上。


    程嘉嘉也遠遠墜在這兩人後頭,瞧白曉慧這模樣,就像是前世那些去抓奸的正宮似的,這不擺明了有熱鬧看嗎?


    看熱鬧,怎麽能少得了她?嘿嘿!


    白曉慧跟著秦子文到了城南小學門口,就見到他跟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有說有笑。


    這模樣,一看關係就不簡單。


    白曉慧咬著牙,看著這倆人親昵的舉止,恨不得衝出去抓爛那個狐狸精的臉!


    都是她,都是她!


    都是她子文哥才不搭理自己的!


    白曉慧十分憤怒,可她記得她媽的叮囑,有什麽事兒回去再說,讓她媽給她拿主意,千萬不能再衝動了。


    白珍珠也算是發現了,自己這個閨女完全沒有學會她的聰明,這才千叮嚀萬囑咐的。


    程嘉嘉:哇哦!果真是“正宮”抓出軌的戲碼,讓她意外的是,白曉慧居然能忍下來?她可看見了,那姑娘


    回家後,白曉慧紅著眼和她媽說了今天見到的情況,“媽,子文哥好像真的處對象了,那我咋辦啊?”


    白珍珠沒想到還真是姓嚴的在背後搞鬼,她神色陰沉了一會兒,才湊到閨女耳邊,“你聽我的……”


    ……


    天剛剛擦黑,秦子文和吳美芳剛剛約完會回來,心情十分不錯。


    剛進三院兒,就遇見白珍珠,他尷尬的打了個招呼,“白大媽,忙著呢?”雖說他媽和白大媽關係不好,可秦子文對她卻是沒什麽惡感的。


    白珍珠手上抱著幾顆白菜,正要往地窖裏放,見到秦子文眼神兒明顯一亮,“老三啊,你回來的正好,大媽搬了一個下午的白菜,腰都快累斷了,你有空沒?有空幫大媽搬一下,這院兒裏啊,就剩下咱家沒歸置好了。”


    白珍珠幽幽歎氣,“這家裏沒個男人啊,幹什麽都不方便,哎!”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況且他小時候白珍珠還經常給他糖吃,所以即便不是很願意,秦子文還是答應了下來。


    “大媽,你等會,我回家把東西放上,就過來幫你。你腰疼就去歇著吧!”


    “哎好!老三啊,你真是個好孩子!那大媽托你的福,就去歇一會兒!”白珍珠誇讚道。


    ……


    白曉慧身穿單薄的小背心兒,貓著身子聽著上麵的動靜,隱約聽到秦子文答應了她媽過來搬菜,神色一喜。


    今天過後,秦子文不娶自己也得娶了,白曉慧神色振奮。


    過了好一陣兒,才又重新聽到往這邊來的腳步聲,接著,就是菜窖口子被打開的聲音。


    白曉慧聽到動靜,正準備羞澀的撲到秦子文懷裏,見到來人,猛地刹車,瞳孔巨震,連忙擋在胸前縮在角落,“啊啊啊!怎麽是你?!”


    郭大爺:“!!!”


    郭大爺顯然比她還震驚,一副清白受到侮辱的樣子,閉上眼睛連滾帶爬的尖叫:


    “啊啊啊!”


    “有女流氓啊!”


    “有人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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