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瑟身上有股好聞的梔子花味,她和池欲對視幾秒,表情有種馬上要關門的緊張感。


    池欲說:「一會樓下花園,我等你,來嗎」


    鬱瑟沒回答,房門被關上。


    池雅從樓下上來,她也忙,待會還要回部門一趟,見到池欲站在走廊上問道:「怎麽在這」


    池欲說:「剛到這,聽見你上來了,回頭看一眼。」


    池雅點頭,講道:「我還以為你又有什麽閑心了。」


    池欲也沒回這一句,他往書房走,在書房待了沒幾分鍾又拐去花園。


    傍晚夕陽如畫,橙黃淡紅肆意塗抹在天空上,雲層低得幾乎要和花朵齊高,一朵朵粉白色的月季花在夕陽下生動姣美。


    池欲靠在花園角落的休息室門上,他身材頎長,穿著一套黑色的家居服,五官俊美無儔,隻是隨意站著,就能讓人移不開視線。


    鬱瑟來的很晚,夕陽快落了她到了,在層疊的花叢中朝池欲走來。


    該說不說,這時間點,這地方,或許是黃昏漸暗,或許是月季花香太濃,反正這個場合有種莫名不對勁的感覺。


    池欲稍稍站直身體,鬱瑟走過來,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住,問他:「你有事和我說嗎?」


    池欲往門裏退了一步,示意她進來。


    鬱瑟躊躇幾秒,跟上去。


    裏麵間休息室,對門的牆壁上做了大片的落地窗,黃昏和花朵交映在透色玻璃上。


    鬱瑟站在玻璃前,問他:「你有事嗎?」


    池欲把禮物給她,一條珍珠項鍊,經他手送出來的東西沒有便宜的,再不濟也是什麽珠寶大牌的新款。


    這條也一樣,珍珠是圓潤的濃粉色,一看就價值不菲。


    但鬱瑟卻沒表現得多欣喜,她說了句謝謝,要走。


    池欲一把拉過她:「哎,你這麽不想看見我,我長得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鬱瑟反應很大的甩開他的手,她大概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又放輕了聲音:「對不起,你還有事情要說嗎?」


    雖然是問句,但鬱瑟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好奇他要說什麽。


    池欲收回手,他忽然俯身問:「為什麽總是躲我早上和你說話無緣無故的怎麽又不高興了」


    鬱瑟偏過頭,垂眼不看他。


    她睫毛長,垂眼的時候纖濃的睫毛垂下,比看人的時候更富有吸引力。


    她說沒不高興,語氣極輕。


    「還沒呢」池欲說:「有什麽事和我說,別一言不發,缺錢了就找我,談戀愛要是有什麽拿不定主意的你盡管來問我。」


    池欲眨了一下眼,有點無賴地說道:「我挺有經驗的。」


    鬱瑟嗯了一聲,目光落到池欲的臉上。


    視線交錯,池欲盯著她看,問道:「所以鬱瑟,理理我成嗎?」


    池欲說了一句看似很曖昧的話,但其實無論是他的語調還是神情,都隻像是在以長輩的姿態說這句話。


    他太直白了,也從不知道收斂,想要鬱瑟理他就坦然地這樣說。


    反正他問心無愧,真心實意如此,出發點也隻有讓鬱瑟不要和他鬧別扭,都是一家人,鬱瑟是他妹妹,關心她是池欲應該做的事情。


    鬱瑟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她點點頭。


    夏風吹過月季花叢,身後大片的月季花影和人影纏繞,透色玻璃上熙熙攘攘,鬱瑟衣擺晃動,粉色的珍珠繞在她手腕上。


    鬱瑟看見她把那串珍珠握得很緊,好像在握住仲夏夜裏一場輕拿輕放的夢。


    可是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從此變好,鬱瑟偶爾帶著刺的語句,莫名其妙的冷臉,都讓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道厚厚的屏障。


    鬱瑟這個態度對家裏來說算不上困擾,畢竟她很少和家裏聯繫,平時都說不上幾句話,態度好不好的也不太感覺的出來。


    家裏說實話也並不在意鬱瑟是什麽態度。


    除了池欲。


    鬱瑟對其他人還好,說幾句話叫他們阿姨小叔都親切得多,但一到池欲跟前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說話愛理不理,甚至看見他就跟看見陌生人一樣,轉身就走。


    池欲當麵問過她,讓她有意見直說,別搞得跟他做哥哥的虧欠了鬱瑟一樣。


    鬱瑟還是老樣子,嗯了一聲,其他的什麽也不說,低著頭,目光不知道在看哪。


    池欲定定看她,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估摸著是氣得不輕,問:「你之前認識我不然為什麽整天不理我,你對別人也不這樣,怎麽,就見不得我」


    他這個舉動讓鬱瑟不適應地想掙脫,她握住池欲的手腕,仍然沒看他,語氣很輕:「嗯。」


    池欲怔愣,似乎不可置信:「你嗯什麽」


    鬱瑟的目光在池欲的臉上一瞬而過,他們的視線對視一秒,像隻蜻蜓忽點水麵,泛起輕淡的漣漪,隨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鬱瑟語氣很冷,說道:「對,見不得你,我不喜歡你不可以嗎?」


    這話太直接了,毫無隱藏也不會被解釋出其他意思,池欲眼底劃過一絲茫然的暗色。


    他應該是頭一次被人當麵這樣說,還說的怎麽不留情,鬱瑟心想池欲應該很生氣。


    想來也是,池欲做上位者做習慣了,很少有人會忤逆他,更別說是現在這樣站在他麵前當麵說看不慣他。


    果不其然池欲神情緊繃,扣著鬱瑟下巴的手陡然用力,眸色森然:「不喜歡我我哪得罪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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