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午和下午都已經做了不少好吃的了, 可晚上飯,尹小滿還是下了十足的功夫。


    涼拌海蜇,蒜蓉黃瓜, 紅油土豆絲, 小蔥拌豆腐;紅燒帶魚, 醬燒八爪魚,另外還有蒸扇貝和臘肉蒸土豆;外加一大海碗的絲瓜湯。


    也是湊足了四涼四熱八個菜。


    別的倒還好說,那蒸臘肉在島上可是稀罕物, 看著真是讓人食指大動!


    鮮紅的臘肉切成比紙還薄的薄片,放在黃豔豔的土豆塊兒上一起放入鍋裏蒸。熱氣上來, 臘肉裏的油脂融化滲入到土豆裏, 軟乎乎,香噴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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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顏色,那味道, 不用吃就已經讓人忍不住的咽起了口水。


    因為跟著強子虎子沾光,幾個孩子基本上一天嘴都沒停,又是包子又是點心還有糖塊兒和各種好吃的水果, 五個丫頭小子也算是過足了嘴癮。


    所以這會兒即使味道好的讓他們也跟著狂咽口水, 卻都隻是眼饞, 並沒有一個人往跟前湊。


    哥幾個全都老老實實的跟在大米的身後,乖巧的幫著大人又是搬桌子,又是搬椅子的, 各個乖巧的好像天使。


    看得崔燕不停地嘖嘖稱奇。


    一直嚷嚷著以後要把自己那倆孩子也全都交給尹小滿來管教。


    “哪兒用得著我?讓他們跟在大米就行。”尹小滿笑道。


    崔燕想了想, 點了點頭:“也是。別說, 你們家大米還真有個當哥的樣子。”


    她早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問過大米的來曆了,在聽說了小家夥的悲慘經曆後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可現在, 看著沈家仨孩子在屋子裏竄來竄去,她還是沒忍住,擔心的看了尹小滿一眼。


    在確定說話孩子們聽不見之後,崔燕悄悄的用手肘碰了碰好友:“滿啊,你以後準備咋辦?”


    “啊?啥咋辦?”


    尹小滿這會兒滿腦子都還在琢磨著飯菜,還有座位的安排,被她這麽一問,一頭的霧水。


    崔燕有點發愁的用下巴往外麵幾個孩子處指了指:“你這養來養去的都是人家家孩子,你自己呢?你將來也得生啊!真生了,你養得了嗎?”


    不怪崔燕會這麽問,她對於這個好友也算是了解的。


    在她的心裏,這小媳婦實在是一個太過於實誠的人,實誠到沒有一點心眼兒。


    當初沈青耘收養大寶和二妞的時候,崔燕還擔心他新娶的媳婦會對他和孩子不滿,還擔心過她會不會虐待那倆娃?


    可接觸之後,她發現自己之前真的是想多了。


    這小滿,就是個憨的,她對誰都是那麽實心實意,即便是收養的孩子也個個都當成了寶貝。


    別說不是親生的,就算是親生的,有誰家的孩子能養得那麽嬌啊?


    現在,這家裏又多了一個……


    看大米那一副紅光滿麵的模樣,根本問都不用問,在這個家裏,那絕對也是沒受到過一丁點兒的委屈。


    想想他們家這不留一分錢,有多少花多少的生活方式,崔燕是真的擔心,擔心等小滿生孩子了,會真沒錢養活。


    聽她忽然說起了這個,尹小滿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嗔怪的瞪了崔燕一眼:“嫂子,你這說什麽呢!咋就說到這兒了?!”


    崔燕沒有想到都結婚這麽久了,說起生孩子這姑娘居然還會害羞?


    頓時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直到尹小滿眼看這就要真惱了,才用力的憋住笑,忍俊不禁的問:“我說什麽了?我說的不是實話?”


    說著,她用手在廚房的案板上指了指:“你瞅瞅,就這些,又是魚又是肉,除了精米就是白麵……你們倆一個月掙的錢全用在吃上了吧?


    現在一家子五張嘴,估計也就是勉強夠吃,再養娃,你準備讓他們去喝西北風去?”


    說到這兒,崔燕也是真急了,使勁的瞪了尹小滿一眼:“這地方,喝西北風都沒地方喝去!”


    尹小滿也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她當然知道崔嫂子這麽說是真的關心她。


    如果不是擔心,沒誰會說的這麽直言不諱。


    她抿了抿嘴,伸手拉住崔燕的胳膊晃了晃:“也不是天天這麽吃……


    這不是今天補給船來了嗎?這船一個月才來一次,也就是來的這一兩天裏給孩子們改善改善生活。


    還有,這邊的海鮮都是營裏的戰士們出海打的,不要錢。嫂子你來得時間短,長了你就知道了。島上吃海鮮還有水果,都是有什麽大家一起吃,不存在花錢買的事兒。


    就糧食還有肉,蛋要花錢買,但實際上,肉蛋連運都運不上來。也就是今天,你不知道,在你們來之前,我們有差不多半年都沒有見過鮮肉和豆腐了。”


    她的話說得崔燕很是一陣愣神。


    島上的這情況她還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對於尹小滿的這個介紹,她聽後還是高興要多過失望的。畢竟,就算是以前在先鋒營,他們也不是經常有肉和豆腐吃啊!


    能天天有不花錢的海鮮和水果吃,哪裏還能不知足呢?


    看崔嫂子的麵部表情緩和了很多,尹小滿才繼續說道:“還有,青耘說我現在年齡還小,不到二十歲不讓我生孩子。”


    聽她這麽一說,崔燕下意識的抬頭,盯著麵前的女孩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起來,她是真的年齡小。


    記得她是剛到結婚年齡就領證了。


    “你這是,滿十九了沒?”


    “剛滿,上個月過的生日。”


    聽她這麽說,崔燕連忙拉著她的胳膊,安撫的一陣猛拍:“那不著急,不著急。晚兩年有晚兩年的好。女人啊,生孩子太早一點好處都沒,小沈這一點做得很對。”


    她說著,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


    崔燕來自大城市,腦子裏可沒有那種一結婚就得生娃,得給男方家裏承繼香火的封建想法。


    她當年和祁峰一結婚就兩地分居,結婚了好幾年,一直到二十四歲才生的強子。


    而且因為兩家條件都還不錯,她當初還是在醫院生的孩子。


    住院的時候,好些個醫生都誇她那個年齡生孩子是最好的。說母體越是健壯,生下來的孩子才會身體越健康。


    不像有些人家,小小年齡的女娃娃,原本就結婚早,還偏偏一結婚就生娃。


    自己原本就營養不足沒發育好,結果硬生下來的孩子要麽瘦唧唧的像個小耗子似的不好養活,要麽幹脆就活不下來,養不大。


    再有那舍不得去醫院的,一屍兩命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所以一聽說沈青耘要小滿二十歲之後再生孩子,她心裏對那家夥的好感度是蹭蹭的往上漲。


    “滿啊,咱穩住,不著急。”


    她朝尹小滿眨了眨眼睛:“反正咱在島上,你那公公婆婆想嘮叨你都找不著人,隻要你們兩口子商量好了,誰也拿你沒轍。”


    尹小滿聽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雙桂村那老兩口對他們一家子的態度。


    心裏覺得,就算自己現在不在島上,恐怕也沒人會催她生孩子。


    畢竟在那二老心裏,大寶根本就是他們嫡嫡親的大孫子,聽說自己生孩子,他們估計會更擔心有人搶他們家大寶的寵愛吧?


    想到這兒,她笑了笑,倒也沒生氣,隻覺得不知道將來有一天,兩個老人了解了實情後,會是個什麽感覺。


    現在再也沒有哪兒比小滿家院子更適合招待賓朋的地方了。


    要知道當初設計的時候,這兒可是食堂。


    任平安他們是按照整個專家組的人全都一起來吃飯做的準備,光八個人的大桌子,屋子裏就擺了四張,椅子更是放了三十多把。


    結果,這食堂從建成到現在差不多一年了,這才第一次開門宴客。


    還是尹小滿利用“職務之便”,占用了這裏的地方,搞他們家的私宴。


    這一次是華老和寧工先來的,一來就先將那個屋子裏裏外外轉了一圈。倆人不由又是驚歎又覺得有點好笑,為這從來沒有啟用過的所謂的“專家食堂”。


    他們倆這才意識到,別說這食堂了,算一算上一次他們倆一起來小滿家打招呼都是很久遠以前的事兒了。


    一晃一年就這麽過去了。


    兩位老人還在感歎的時候,沈青耘也帶著祁峰和劉暢一起回來了。


    隻要有劉暢的地方,就肯定是熱鬧的。


    他還沒進門,強子和虎子就衝過去,一邊一個的猴在了他身上,拉著他說了個喋喋不休。


    連說帶比劃,隻恨不得能夠把今天一天的經曆全都跟他說上一遍。


    之前在營裏,大寶和二妞走了之後,倆孩子孤寂的很。


    也就隻有劉暢還願意有空的時候帶著倆小的玩一會兒,自從他走了之後,強子和虎子內心的那種失落簡直是無以言表。


    所以此刻再次見麵,大人小孩都歡喜得緊。


    而祁峰這會兒和早上從船上下來的時候,看上去簡直是判若兩人。


    很有些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架勢,好像轉了這麽一圈,之前的那些包袱全都拋卻了,連精神頭都足了好多。


    尹小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覺,總覺得祁峰腰杆子都挺直了。


    因為地方大,這次吃飯她直接是按照兩桌子的菜來準備的,大人小孩兒直接分開了。


    大米帶著那一群的小鬼頭去了另外一個屋子,吃吃喝喝,說說鬧鬧。


    沒了大人盯著,還有各種好吃的,外加甚至還專門給他們準備了,放在涼水裏鎮了一天的清涼椰子水做飲料。小家夥們一個個美得很,完全沒有一個人再鬧著要過來和大人湊熱鬧。


    所以,大人們說話也沒有了太多的顧忌。


    劉暢甚至還拿來了一瓶酒。


    一瓶據說從他爹那裏偷來的西鳳酒。


    尹小滿沒有見過這種酒,可是她也沒有見過那些個男人麵對那瓶子酒時的眼神兒。


    怎麽說呢?眼珠子都綠了。


    讓她甚至想到了狼。


    西鳳啊!這年頭,在普通散裝白酒不到過年都沒有供應的時候,劉暢居然拿出了一瓶西鳳!


    看著那大紅色標簽上金燦燦的鳳凰,在座的每一個男人的目光都**到恨不得能把那玻璃瓶看出一個洞,直接鑽裏頭不出來。


    特別是劉暢他們三個,說起來哪一個出了這個門,在營裏也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誰能想最後為了誰倒得多,誰倒得少了,差點沒打起來。


    看得旁邊的寧工和華老那麽大年齡了,笑得全都趴在了桌子上,連腰都直不起來。


    崔燕更是一臉的嫌棄,不忍直視的表情。


    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尹小滿默默的起身,又回廚房撈了一盤子泡菜,拿了一碟油炸小貓魚來當下酒菜。


    腦子裏已經開始琢磨——是不是可以熱菜少上兩個,留著明天吃?


    反正估計喝到後來,也嚐不出啥滋味了。


    結果後來她才知道,自己純屬想多了。


    就這麽一瓶酒,五個大男人又怎麽可能夠喝?


    最多也就是騙騙肚子裏沉寂了很久的饞蟲,一點不耽誤後麵的吃喝。


    幾杯酒下肚,酒癮沒過,可幾個人的興致卻高漲了很多。


    之前因為各種顧忌,大家都不願意多談的那些最初縈繞在眾人心裏的各種憂慮,悵然現在也能說得出口了。各種想法,願望說起來也沒有顧慮了。


    特別是劉暢。


    他原本就是那種好家庭裏出來的孩子,從小被家人保護的很好,沒有什麽壞心眼,心思也幹淨的很。


    加上家裏又是世代行醫,從懂事起,父母教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人要善良,待人要有悲憫之心。


    說永遠保持住這份心,才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醫者。


    可這兩年,社會上發生的那些事,和父母從小教導他的東西,簡直背道而馳。所以小孩兒的內心發生了各種碰撞。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是惶惶不安,甚至對於自己,對於自己這麽多年堅定不移的信念,產生了懷疑。


    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被家人送到了這個島上,而也是在這個島上待的幾個月,才讓小孩內心的那種惶然慢慢的淡化,讓他的心一天天的安定了下來。


    所以,現在的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而今,他在老部隊最喜歡最敬重的兩家人全都來到了這裏,大家又能和以前一樣一起工作,一起聚會,這讓劉暢高興的甚至都有點不能自已了。


    他趁著酒勁兒,一把拉住了祁峰的手:“祁哥,祁哥,你來了就別再走了吧?以後咱哥仨都留在這兒,好好的為寧工和華老他們做好保駕護航的工作,咱以後全都待在這兒,再也不回去了,行不行?”


    看出他這是動了真感情,祁峰的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感動。


    他伸手在劉暢的腦袋上拍了拍,像是哄小孩一樣的逗他:“我和你沈哥留在這兒是一點問題沒有。我們連老婆孩子都帶來了,肯定是下定了決心要長待的。你可不行。”


    “我為啥就不行了呢?我肯定行!”劉暢急了。


    看他這副樣子,旁邊的崔燕先笑了起來:“你這連對象都沒有的人,一直留在這兒,這是不娶媳婦兒不生孩子了?你要真敢這樣,看到時候你爹媽不得錘死你!”


    聽了崔燕的話,劉暢明顯愣了一下。顯然小孩壓根就還沒有想到這個層麵。


    他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結什麽婚,生什麽孩子啊!我就要留在這,留在這兒我心裏踏實!”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同時都默了默。


    劉暢說的,何嚐不是大家的心裏話?就算島上條件再艱苦,就算要為此放棄很多,可對於在座的所有人來說,這裏就像是一個桃花源,是一個可以讓他們在如此壓抑的大環境下,還能舒舒展展做人的地方。


    為了它,他們可以放棄很多東西。


    沈青耘他們一家子來的早,當初來的時候隻是被人陷害,但其實並沒有真正經曆那種舉國狂熱,萬民瘋狂的場麵。


    可劉暢,特別是祁峰一家子,在後來的日子,那可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曆了。


    那種轟轟烈烈,卻讓人打心眼裏恐懼的日子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的,讓人提心吊膽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來到中山島,並且留下來,對於他們來說,是讓人覺得幸運無比,又倍感珍惜的機會。


    這個時候,崔燕終於憋不住了。


    她先試探的看了自己男人一眼,然後發現男人的眼神似乎和她一樣,似乎也帶出了茫然和忐忑之後,幹脆咬了咬牙問出了他們一直以來最大的擔憂。


    她看向沈青耘:“小沈啊,嫂子問你件事兒唄。”


    忽然被點名,沈青耘連忙將頭轉了過來:“嫂子,你說。”


    “就是,”崔燕又咬了咬下唇:“就是,咱能在這兒待幾年啊?”


    誰也沒有想到崔燕在這個時候,居然會問出了這樣的問題,沈青耘一時也答不出。


    他張了張嘴,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這樣的表現看在崔燕的眼裏,並非是他不知道、這讓她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可能涉及到了不能回答的領域。


    她慌得連忙衝著他使勁兒擺手,一疊聲的解釋:“小沈你別誤會,我沒有要打聽你們內部機密的意思。上島之前我們也是上過課的,我知道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不能問的堅決不要問。我就是想問個大概,就是……”


    說到這兒,她忽地鼻子一酸,聲音裏都帶出了幾分哽咽:“就是,不會我們剛剛安頓妥當了,你們的工作就結束了吧?這要是再回去,再回去……”


    說著說著,她終於控製不住,眼淚巴拉巴拉的掉了下來。


    外麵的運動鬧得熱火朝天,任誰都能夠看得出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能夠結束的。


    可不管那些身曆其中的人說得多激昂澎湃,多振奮人心,崔燕都覺得自己無法感同身受。


    特別是在親眼見到頭一天還高傲的昂著頭,用一肚子壞水兒坑這個坑那個的林慧,第二天就被那些曾經跟在她身後的人踩在了泥裏,搞得尊嚴盡失……


    那種反差和震撼真的能激起人最心底處的那種恐懼。


    崔燕一點都不可憐林慧,甚至恨她恨到了骨子裏。


    可親眼看著一個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經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沒有辦法不膽戰心驚。


    不僅如此,還有自己的男人也莫名其妙的受到了牽連,家裏的日子越來越難熬……這些那些的事兒碰到了一起,那種內心的淒惶是自小順風順水長大的崔燕從來沒有經曆過的。


    她不說,是不想讓男人再因為她多擔一分心,可這並不代表她不害怕。


    現在好容易到了這裏,好容易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裏,她是真怕在外麵的那些事兒還沒有結束之前,又要再回到那個環境裏去啊!


    “隻要願意,你們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裏待著。”


    在房間裏隻剩下崔燕壓抑的啜泣聲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華老終於開了聲。


    他知道這問題在這個屋子裏,除了他再也沒有誰能回答了,所以也不去考慮自己的那些想法是不是成熟,能夠完成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他轉頭看向沈青耘:“我這兩天也正想找你談,既然今天說到這兒,那也不妨提前就在這兒把我們幾個老頭子的想法和你們說一說。”


    聽到華老說了這樣一個開場白,幾個男人同時肅了容,坐直了身體。


    尹小滿看了看他們,伸手拽了拽崔燕的衣角,就準備回避,卻被華老攔住。


    他朝她倆擺了擺手:“不是什麽要保密的事兒,你們也坐下來聽一聽吧。”


    聽他這麽說,尹小滿點了點頭。


    可還是起身,去到廚房給在座的幾個人,一人泡了一杯檸檬薄荷茶。


    檸檬是她用上個月糖票換回來的白糖醃製過的,薄荷是門口那一片采回來洗淨曬幹的。既然要談正事,喝杯這個,醒腦清神,是最合適的。


    她用了一個茶盤拖著幾杯盛在玻璃杯子裏的茶重新走回了房間,然後就聽到華老在對大家說:“我們最新的研究項目,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最多明年年初的時候就可以進行到實踐階段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又寫到一點了。我覺得我現在真的是好勤快啊!(雖然我知道你們並不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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