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聞修然的「媽媽」可是s市的一個高官的孩子,父親又是國內最大的集團董事,許鶴天天隻有被拿捏的份。


    電話響起的時候,許鶴看了看來電人,默默地在自己身前劃了個十字,快速念了幾聲「菩薩保佑。」


    直到一旁的護士看著不斷振動的手機,好心提醒許鶴,他才赴死似的按下接聽鍵。


    「聞總……」


    「修然是不是沒有接著去治療?」聞慕塵清冷的聲音響起,像是在打聽一個不相幹的人,開門見山問:「他的腺體情況如何?」


    許鶴思考著措辭,小心翼翼道:「腺體情況目前不太好。聞總您也知道的,修然不接受omega,也不接受omega信息素治療。」


    「我昨天給他和沈言打電話都無人接聽。你找個時間去公寓看看,看看那個beta怎麽樣了。」


    聞慕塵或許在看書,紙本摩擦的聲音在手機裏麵顯得很刺耳,他微微嘆息:「我以前覺得這個beta能撐很久,看來也挺不過多少時間了。」


    「畢竟是個beta,沒有信息素,和修然在一起,對雙方都不好。」許鶴應聲道:「我待會兒就去公寓看看,修然最近的確也不是很配合治療。」


    「別耍花招,我知道你在幹什麽,修然不能有事。至於沈言,看他自己造化。」


    聞慕在辦公室裏,邊打電話邊端詳著魚缸裏養的珍稀魚類,小心翼翼地給他們投食:「不要讓修然不開心,我就隻有這一個兒子。」


    許鶴唯唯諾諾迎合。


    從醫院到公司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許鶴直接找了醫院的私人救護車。聽著救護車的急救聲,許鶴覺得腦袋一團亂麻。


    人雖然不該經常做最壞的打算,但事情已經發生兩三天,的確容易出人命。


    那個beta就算不死也落得個半殘。


    不過也無所謂,本來就是個手段低劣的beta,能和修然在一起本身就是他運氣好。


    再次來到公寓門口,許鶴望著黑色的大門沉思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讓工作人員先退在一旁,自己進去看看情況。


    他深吸一口氣,試探性地敲了敲門,無人回應後,許鶴手裏拿著麻醉劑,直接用鑰匙打開門。


    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夾雜著濃烈的麝*香,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頹靡味全部被釋放出來。


    幾個omega麵色潮紅,連連後退。


    另外幾個alpha立刻上前噴藥物,把味道阻隔在門口。


    太嚇人了,隻是信息素的餘威,壓迫就這麽強,作為主要承受方的沈言,不知道是個什麽狀況。


    「許鶴?」


    聞修然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情緒:「進來。」


    原來聞修然已經恢復清醒了,許鶴頓時謝天謝地 ,眼睛發亮,沒頭腦地直接衝進來。


    聞修然赤羅上身半跪在茶幾旁,肌肉線條若隱若現,背部遍布抓痕和咬痕,鎖骨還有個血淋淋的咬痕,他額前髮絲淩亂,遮住冰冷的瞳孔,將沈言抱在自己懷裏。


    屋內信息素味道太大,許鶴打量兩人,邊扇空氣邊說:「你們這是打架了?發情期不是**嗎?你們怎麽還互毆了?」


    他低頭看向沈言,被嚇得連連後退。


    沈言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好地方,白皙的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像被打翻的顏料染上去了,腺體布滿了各種咬痕,血跡幹涸後還留下來未癒合的傷口,如果這是個omega,腺體估計直接毀掉了。


    「造孽……」


    聞修然強壓著自己想要攻擊許鶴的情緒,扯住一旁的被單遮住沈言,語氣生硬道:「你看什麽看!滾遠點!」


    他還沒完全找回理智,沈言被他標記,就是自己的人。聞修然潛意識裏把家裏當作自己繁衍生息的根據地。


    許鶴一個alpha,竟然敢帶著一股臭味闖進來。


    還看自己伴侶的身體,簡直找死!


    聞修然喉嚨裏發出低沉的警報聲,目光犀利地刺向許鶴,恨不得能無視法律把他直接掐死。


    發情期沒有完全度過的alpha攻擊性很強,更何況還是抱著伴侶已經圈地的alpha。


    「我……我這就滾出去,強效抑製劑給你放這了,你記得吃……」天天被恐嚇,許鶴覺得自己遲早會得心髒病,他哆哆嗦嗦地把兩瓶藥藥劑放下茶幾上,解釋說:「這個強心劑,你給你的beta注射一下,不然我怕半路他就……」


    聞修然一記眼刀過來,許鶴立刻賠上笑臉鬼日迷眼的退出去。離開時又看到聞修然身上被咬得見骨的傷口,莫名地打了個寒磣。


    這個beta也太狠了。


    omega都很難承受s級alpha兩天的發情期,更何況還是病變alpha的發情期。本以為來給beta收屍,結果這兩人竟然互毆,看聞修然上半身的傷痕,這個beta攻擊力也是夠強。


    許鶴唏噓不已地站在門口,和眾人等了沒多久,聞修然抱著床單裹得嚴嚴實實的沈言麵色冷淡地走出來。


    一旁的護士想上來接過沈言,卻被聞修然的信息素警告,麵露不安地靠在一邊。


    聞修然一路上就沒鬆開沈言,到了醫院,被醫生強製拉開:「你和beta又不一個性別!你去alpha科看,再耽擱小心你的beta死這裏!」


    沈言麵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聞修然麵無表情地端詳他,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幾個護士趕來,腳步匆匆將他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走廊燈倏然亮起,燈光昏暗,顯得壓抑且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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