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的alpha隻要不動心,這輩子就不會成為信息素的傀儡。


    但千算萬算,聞修然拒絕了和自己信息素契合度高達90%的段意,卻找了個底層爬上來的beta。


    從前為了提升聞修然的等級,許鶴不知道操刀了多少次alpha的手術,辛辛苦苦堆砌出來的腺體,不能敗壞到一個beta手裏。


    敲了半天門都無人回應的許鶴妄想隔著門縫觀察裏麵的情況,桃子味的信息素隔著厚重的大門,彌散在走廊裏。


    許鶴有些癱軟地倒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他做過信息素藥物研究,懂得分辨信息素裏麵蘊含的意思。


    信息素裏麵滿滿的都是警告和威脅,一個病變而且發情期的s級alpha,身邊有個毫無還手之力的beta伴侶。


    今天怕是要鬧出人命,許鶴擦擦汗,沈言不過是個底層beta,丟性命也是小事。可聞修然是s級的alpha,這個等級全國放眼看去都沒幾個。


    如果聞修然真的發生意外,聞慕塵估計會把自己沉塘淹死,或者直接五馬分屍。


    但當初是聞慕塵讓自己袖手旁觀的,這個事情估計也在他意料之內吧。


    畢竟聞慕塵見過依戀beta的alpha抗拒信息素的下場如何悽慘。


    許鶴看向不遠處的攝像頭,喉結微動,扶著牆慢慢爬起來,拿出手帕擦擦額角的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信息素被四四方方的空間壓縮著,如果把門打開,強大恐怖的壓迫信息素會鋪天蓋地蔓延開來。


    沈言低頭凝視著自己的腳腕,目光森森地看向聞修然。


    剛才聽到許鶴的聲音,沈言竭盡全力從alpha身下鑽出來求助,誰知還沒走兩步,就直接被聞修然抓住腳腕,沈言重心不穩,直接摔在地上。


    他的腳踝也明顯地腫了起來。


    聞修然像拎垃圾一樣,拽著沈言的小腿將他提過來,沈言引以為傲的長髮在地上拖來拖去,沾了不少毛毯上的絨毛,被倒吊的沈言忍不住爆粗口。


    「我*你媽的聞修然!我弄死你!」沈言眼眶發紅,吼道:「你要*就*,要殺就殺!你當老子是玩意兒嗎?」


    alpha鎖骨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深得可以看到骨頭,傷口邊緣並不規整,看上去就像被什麽猛獸撕咬了一般,血肉模糊中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沈言舌頭抵住口腔,舔舔牙齒,把嘴裏的血水啐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聞修然技術不好,或者是沈言平日太過忙碌,他其實並不耽於情事,聞修然發情期也會有些識趣地在醫院獨自度過。


    聞修然的大腿卡在沈言兩腿之間,意味不明地俯視他。


    兩人旁邊是一個被打碎的花瓶,這是沈言上陶瓷課做的第一個成品,當初沈言十分糾結做釉上還是釉下,後來就直接做了白釉瓷瓶。


    當時沈言把瓶子拿回家,聞修然看到瓶底帶有自己名字的刻章,很鄭重地把瓶子擺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巴不得按照國家博物館的規格來照顧這個出生一周的白釉瓷瓶。


    現在這個瓷瓶被聞修然打碎了。


    沈言捏著鋒利的瓷片,眼中滿是瘋狂和決絕,瓷片的邊緣閃著寒光,他麵色冷冷地看著碎片貼著聞修然的脖子。


    「瘋夠了嗎?給老子滾遠點。」


    聞修然突然笑了,是那種毫無情緒的笑容,就像個被擰開發條的傀儡。


    他無視脖子上的威脅,緩緩地晃動腦袋,一陣毛骨悚然的「哢哢」聲從脖子傳來,在靜謐的空間裏顯得陰森恐怖,alpha裸露的上身肌肉線條繃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麵前這個beta在威脅自己,聞修然眯眼陷入思考,擰掉脖子還是直接咬死?


    「我說話你聽到沒有?」沈言被盯得渾身發毛,強裝鎮定說:「你可別逼我,我什麽脾氣你也知道。」


    沈言隻想逃出去,他沒接受過專業訓練,如果沒掌握好力度,真的把聞修然脖子紮個對穿,自己活著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從我身上離開!」


    beta的嘴唇不斷開合,吐出的話打斷了聞修然的思考,他目光呆滯地盯著沈言的嘴唇,迅速啃上去。


    「!」


    沈言吃痛,下意識地反咬回去,惡狠狠地啃在聞修然的下嘴唇。誰知聞修然順勢奪過瓷片,瓷片的邊緣挑起將沈言價值不菲的上衣,alpha稍稍用力,輕易劃開衣料上乘的衣服。


    在沈言愕然的目光中,聞修然卸掉沈言的另一隻胳膊,十分挑釁地把瓷片放在手裏把玩幾下。末了隨意甩向身後,瓷片在空中劃出長長的拋物線,摔得撿都撿不起來。


    「嗬。」沒有胳膊支撐,沈言仰麵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幽幽地想:如果今天自己死了,聞修然清醒後不去找omega,也是死路一條。


    他懶得掙紮了,看著聞修然動作有些怪異地扒開的衣服,直接頹廢地閉上眼睛。


    聞修然其實一開始就想殺掉這個不知死活的入侵者,但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alpha緩緩貼近沈言的臉,龐大的影子遮住身材稍微遜色的beta,沈言閉著眼睛,睫毛微顫,嘴唇被血色染紅,長發隨意散落,像個被獻祭的貢品。


    聞修然依舊追逐自己的原始本能。


    從聞修然公寓落荒而逃之後,許鶴想辦法刪掉了自己的訪問記錄,戰戰兢兢地在醫院待了兩天。


    許鶴也不過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alpha,上有老下沒小,平日也沒什麽興趣愛好,就是個宅男。雖然家裏有點背景,但對比聞氏根本也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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