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巫女國前麵暴斃的女王,一生隻有一個男人,而且,那男人並不在南巫。”蕭清絕說出這樣一句。


    流螢倒是覺得驚訝了,在南巫女國,女人有很多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女王竟然隻有一個男人,更離譜的是,這男人還不在南巫?


    “暴斃?怎麽死的?”流螢倒是比較好奇這個。


    “據說是自殺。”蕭清絕解釋道,“南巫女國的聖女洛溪之所以失蹤,其實,也是因為男人。”


    “她也隻有一個男人?”流螢皺了皺眉。


    蕭清絕低低的笑著,道:“你怎麽好像很介意她們很多男人?”


    “……”流螢撇了撇嘴,道,“如果你有很多女人,我才會介意。”


    蕭清絕不由得緊握她的手,道:“放心好了,我會保證自己身心幹淨,等你什麽時候來驗貨好了。”


    一句話逗得流螢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清絕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這些事便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心煩,反正,你隻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便好。”


    蕭清絕說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光芒,很多事,還是先別告訴她好了,這些總歸隻是他的猜測,他能做的一切,便是保護她,不被傷害,不被卷入這些紛爭之中罷了。


    流螢皺了皺眉,說不清楚,她隻是覺得蕭清絕好像有什麽事不肯告訴她,而她卻也參透不了他話裏的意思。


    “進宮吧!”流螢低低的說著。


    “嗯。”蕭清絕應聲。


    各國使臣,此時便已經搬進了皇宮之中,全部安置在同一個別院之中,依著西淵新皇的意思,這樣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


    住進宮的第一天,流螢拉著蕭清絕去找洛晨楓。


    洛晨楓望著這兩人在一起的幸福模樣,也不由得替他們開心。


    其實,流螢對洛晨楓一直都不算了解。雖然,肯喊他一聲“表哥”,但是,對他的一切都是一無所知。


    或者該說,對東臨的一切,她都是一無所知的。


    他們正與洛晨楓聊著的時候,百裏修卻也來了。


    當下。客廳的氣氛便有了幾分怪異。


    百裏修周身散發的氣息,永遠都是那般陰冷而危險。即使瞧見流螢,他會收斂一些身上的氣息,但是,那種撲麵而來的煞氣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每次,流螢瞧見百裏修這樣,便是有些擔心漠皇。


    若是有朝一日,百裏修知道自己的身世,會不會對漠皇不利?


    “聊得這麽開心,本王一來,你們就連話都沒有了麽?”百裏修瞧見屋中凝結起來的氣氛。皺了皺眉,說了這樣一句。


    洛晨楓忙笑著,緩和下四周的氣氛,道:“百裏太子說的哪的話啊!我們這隨便聊著,你突然進來。我們這不是都被你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嗎?”


    百裏修掃了洛晨楓一眼,走到一個空位置前,輕輕拂袖,坐了下來。


    “既然本王來了,那便一起聊聊吧!”百裏修挑眉,看向洛晨楓,順便再掃過對麵的蕭清絕與流螢二人。


    洛晨楓麵色上有些尷尬,轉向蕭清絕道:“清絕啊,我們剛聊到哪了?”


    流螢此刻忽然覺得洛晨楓也挺可愛的,這裝得還真是像級了!


    蕭清絕緩緩轉向洛晨楓,然後,很肯定的告訴他,道:“表哥,我們剛說到誰是殺蘭鬱長老的凶手。”


    洛晨楓一拍大腿,認同的道:“對啊對啊!我們就是在說這個事!百裏太子,你有什麽高見麽?說出來分享一下嘛!”


    百裏修皺眉,倒還真的開口了,道:“據說南巫女國長老之間一直存在勾心鬥角之事,也不知這蘭鬱長老是不是就是這麽死的。”


    百裏修的話算是簡潔明了了,便是說,蘭鬱長老八成是死在自己人手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蘭鬱長老死在西淵境內,便是為兩國埋下禍根,其他國家便是能坐收漁利了,說起來,其實咱們都有嫌疑。”洛晨楓順著百裏修的話分析,不僅僅自己人可能殺了蘭鬱長老,就是他們這些各國使者,也是有嫌疑的了。


    “說不定今晚還有哪國使者會遭遇殺害呢!”百裏修也說道。


    若是再有使者慘遭殺害,那西淵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句話,卻是提醒了流螢與蕭清絕,西淵新皇將所有人都集合在了皇宮,勢必會派重病把守這裏,以防遭遇不測。


    而屆時,西淵新皇身邊的人便會少很多,那麽,想殺西淵新皇豈不是易如反掌了?


    流螢想,先前,寧貴妃背後的那男人,不是一直想要西淵新皇死嗎?那麽……那個男人會不會要殺西淵新皇?


    當然,流螢在想的時候,蕭清絕也想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交匯了一個眼神。


    隨後,蕭清絕便是朝著門外打了個手勢,立刻便有暗衛替他辦事去了。


    如他們所料,他們缺少的,是一條可以將一切牽連在一起的線。


    那邊,百裏修與洛晨楓一人一句,細細的分析著,而這邊,流螢與蕭清絕自始至終都坐在一邊,一句話都沒有。


    許久,百裏修終於開口,問道:“清王爺為什麽一直沉默不語?”


    蕭清絕見百裏修直接問他,便是輕咳一聲,說道:“百裏太子,本王身子有些不適,思想也不太集中,便不參與討論了,聽著便好。”


    百裏修聽了,便也不再堅持,繼而,這客廳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流螢皺眉,打破寧靜道:“表哥,百裏太子,你們先聊著,我們有些困了,先回去了。”


    “去吧!”洛晨楓點頭。


    百裏修沒有答話,卻也沒有開口阻止。


    隨後,蕭清絕便是扶著流螢一同起身,兩人一同出了這客廳。


    “走,去找新皇吧!”流螢說道。


    “嗯。”蕭清絕應聲。


    雖說他們都被安置在同一個院子裏,但,蕭清絕與流螢可以隨意出入,其他人卻就不能如此了。


    “芸婀他們在驛館沒事吧?”流螢不由得有些擔憂道。


    “放心好了,留了一大部分的暗衛保護他們,不會有事的。”蕭清絕說著,倒不擔心上官芸婀等人的安全。


    “這皇宮好像不太平呢!”流螢抬頭看著黑沉的天色,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現在不過戌時三刻,就算有人要來皇宮,隻怕也不會那麽大膽的。”蕭清絕皺了皺眉,說道。


    但即便他是如此認為,但心中,卻也隱隱透著不安。


    他們走著,快到禦書房的時候,便是聽見一陣刀劍相拚的廝殺聲。


    “去看看。”蕭清絕與流螢對視一眼,流螢說著,便是拉著蕭清絕朝聲音來源之處奔去。


    還沒待他們靠近,他們便是聽見有人高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等到他們到了前殿之時,便是瞧見滿地的屍體,而一旁,禦林軍越來越多,卻是以壓倒式的攻勢殺死了所有的刺客。


    流螢與蕭清絕對視一眼,這些刺客都伏誅了,那麽,西淵新皇該是平安無事吧!


    正當這時,卻從禦書房裏傳來一身慘叫。


    禦林軍見狀,趕緊的衝了進去。


    蕭清絕與流螢也不由得趕了過去。


    門被踹開,禦書房裏的場景便映入眾人的眼簾。


    新皇坐在龍案前,首級卻被割了下來,吊在了屋中央。


    “皇上!”禦林軍齊齊的跪倒。


    不僅如此,屋中還躺著一人,那人胸口上中了一劍,血流滿地,但是,眼睛卻是睜開的,氣息尚存。


    蕭清絕眸色一沉,走到那人麵前,問了一句:“垂淚,你看見了什麽?”


    那人,是蕭清絕的暗衛,垂淚。


    垂淚動了動嘴唇,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流螢鬆開蕭清絕的手,蹲在一旁,展開銀針包,對著垂淚的胸口下了幾針。


    “偏離心髒,還有救。”流螢轉頭對蕭清絕說道。


    而此時,安祺臻帶著幾人也進了禦書房。


    “父皇……”安祺臻進屋,麵對眼前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


    流螢起身,緩緩轉向安祺臻,心中不由得泛起幾絲疼痛,安祺臻就這樣,失去了唯一的父親。


    安祺臻整個人表情木然,重重的跪在地上,朝著新皇首級掉落的地方爬去,緩緩的將新皇的頭顱摟進了懷中,頓時,鮮血染滿了他的衣裳。


    “父皇……父皇……”安祺臻喃喃的喚著,淚盈滿了眼眶。


    流螢見了,不由得濕了眼。


    是不是怪她來得太遲了?如果來得早一些,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隨後,小沐與花娘也趕了過來。


    “姨父!”小沐瞧見,頓時哭得不能自已。


    花娘進屋,卻隻是跪了下來,繼而,默默垂淚。


    小沐跪在安祺臻的身邊,扶著他的手臂,哭得慘烈不已。


    流螢心有不忍,看向蕭清絕。


    蕭清絕眼中露出幾絲悲傷,隻是伸手,輕輕攬過她的肩,溫柔的輕拍。


    隨後,便有幾人進來,將垂淚抬了下去。


    安祺臻就那般抱著新皇的頭顱直到天亮,小沐在一旁,哭得暈死過去,被花娘與其他人一同帶了下去。


    禦林軍也是跪在這裏跪了一夜。


    蕭清絕與流螢卻也是站在一旁,整整站了一夜,默默等著安祺臻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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