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兒見到白仲楠的時候,起初是歡喜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但是看著人身上的衣物帶著血,眼中就隻有焦急了。


    “白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夏飛見到這個經常來府裏的表弟,這般關心身旁這小子,再轉頭看見閆天澤和安玉肯定他的眼神。


    便明白了怎麽回事。


    合著又是一對。


    夏飛歎息,他都二十好幾了,見這一對一對的,確實有些羨慕的說。


    他放開了人,隨後隨意同閆天澤他們招招手後,瀟灑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才不願意看著這兩對你儂我儂的。


    “是你呀,沒事,就是被人砍了一刀。”


    白仲楠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整個人有種孔雀開屏的氣質。


    閆天澤皺著眉,看不慣這人這般。


    “被砍了一刀還說沒事,疼不疼呀?”


    楠哥兒的手輕輕碰了對方包紮的地方,他一臉的心疼。


    “疼,可疼了,當時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白仲楠說完還痛呼了聲。


    甚至腳步還踉蹌了下。


    嚇得楠哥兒立馬扶著對方的右手。


    閆天澤見人怎麽這麽能裝。


    方才在馬車上還是精神飽滿,現在見到楠哥兒便又嬌弱了。


    安玉見楠哥兒扶著人也不讚同。


    “楠哥兒,你放著,讓你表哥去扶!”


    楠哥兒聽罷,並沒有放開。


    反倒是安慰安玉道:“表嫂,沒事的,這點兒重量,我不在話下!”


    安玉:“。。。。。。”


    他是不知道楠哥兒是沒心眼?還是有心眼?


    這明晃晃的話,聽不出來?


    且那白家小子這是在吃你豆腐,就你這個沒心眼的,還往人家身旁湊。


    安玉真想給楠哥兒兩個爆栗。


    閆天澤見狀,在安玉發飆之前,將楠哥兒擠開了。


    “楠哥兒,你跟你表嫂先進屋,我帶白公子進去先。”


    說著硬拉著人進府了。


    白仲楠也是進退有度的,就著閆天澤的力道進去了。


    楠哥兒在後頭還想跟著。


    被安玉拉著,看著楠哥兒這樣子,他搖頭。


    這白仲楠要是真是個壞的,這楠哥兒給人賣了還給人數銀子。


    “你表哥帶他回房休息,這大晚上的,你跟著作甚,想看人,明天白日裏再去!”


    安玉見閆天澤方才的意思,這白仲楠應當是要留宿的。


    不過見人受傷,方才也不方便問怎麽回事。


    還是等閆天澤安頓好人後,他再去問問!


    忙活了大晚上,閆天澤總算是安頓好白仲楠,收拾好了自己進房。


    見安玉正坐在床鋪上等著他。


    閆天澤見此,哪裏能不清楚,這是想問方才怎麽回事。


    他要是不回來,安玉才不會睡呢,非得把事問清楚才能安然睡下。


    “洗漱好了?”安玉眼神睨了閆天澤一眼。


    顯然是等著閆天澤脫衣上床。


    閆天澤望著安玉,隨意道:“楠哥兒歇息去了?”


    安玉點點頭,想到楠哥兒那纏人的勁,他就有些發愁。


    不過現在不是想著楠哥兒的事,他一臉期待得望著閆天澤。


    閆天澤當然也不失所望,脫了外衣,身穿單薄的裏衣和褻褲,吹了燈,上床躺在安玉外頭。


    “說說,今天是怎的,你怎麽碰上白仲楠了?”


    安玉好奇,畢竟這人是去赴錢多多的約,怎麽回來還帶回了白家那小子。


    閆天澤將安玉拉進懷中,下巴放在對方的頭頂,悶笑出聲,感覺到安玉有些掙紮。


    閆天澤不再逗弄他,說起了今日遇到的事情。


    “看來,白家的也是在京城裏頭得罪了人!”


    安玉歎息道,不過今日也是凶險,要是夏大哥晚點到的話,那白仲楠就真成了廢人。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楠表弟會不會很傷心。


    起碼現在也算是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白家在江南可以說是名門望族,且勢力頗大,在江南可以說是地頭蛇的存在,不僅是江南,甚至是在大曆朝不少地方都有人,可以說也是個世家!”


    安玉嘴裏感慨,就是這麽一個家族,到了京城也差點成了魚肉。


    閆天澤聽到安玉這麽番話,雖然剛開始覺著不可思議,不過一想到他這個夫郎,怎麽說也是混跡生意場的。


    消息定然也是十分靈通,再加上安玉也是極其通透的。


    “之前他們好不容易把白玉棠送出了京城,現在又來了個白仲楠,你說背後的人慌不慌?”


    閆天澤冷笑,畢竟這白家,若是在京城也有人手在,或者說白仲楠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對於白家來說也是極大的助力。


    且當初白玉棠可是直接外派到玉都府,說聖上不信任也是不可能的。


    聖上對白家態度模糊,這是他們要廢掉白仲楠的第二個理由。


    “看來,京城真不是好待的,就是不知道想要除掉白仲楠和之前想要刺殺你的,都是哪些人的手筆?”


    安玉一直惦記著這個,從他們來京城幾個月,似乎對方一直沒有再出手。


    是覺著他們暫時羽翼未豐,在京城動手不值當,還是說在密謀著什麽?


    “放心,就算暫時前方都是迷霧,隻要真相存在,早晚有一天露白!”


    閆天澤握著安玉的手,讓他放輕鬆。


    “且,目前有夏大哥在,尋常的刺殺,我倒是也沒有危險,若是什麽陰謀,更是不用擔心了,你相公我的手段你還不了解~”


    閆天澤說話甚至還故意低下了音調,顯然是故意調戲安玉。


    安玉見人說話沒個正形,輕輕在閆天澤胸口咬了一口。


    閆天澤見狀,輕笑出聲。


    不過,也總算是轉移了安玉的注意力。


    不久,房內便陸續出現輕笑的人聲,時而低聲喘息,時而露出哼聲。


    次日,在院子的亭子中,楠哥兒手捧著一個白瓷碗,碗裏是些白粥。


    他正在喂著白仲楠。


    閆天澤和安玉坐在一旁盯著兩人看。


    “閆兄,嫂夫郎,要不你們也吃?”


    白仲楠被兩人看得有些頭皮發麻,畢竟任誰被這麽兩張嚴肅的臉看,都覺著不自在。


    更何況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在用早膳,這也頗為不好意思!


    閆天澤皺眉,還沒有回答。


    楠哥兒搶著回了,“白大哥,你放心吧,我表哥表嫂吃過了的。”


    安玉見楠哥兒這沒有心眼的樣子,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本來白仲楠傷的也是左手,又不是不能自己吃東西。


    用得著楠哥兒這般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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